周淮知道屋裡有很多表妹,不敢多看,只是一天擡頭,眼前突然一亮,就看到了屋裡最亮眼侯雙喜,不由得看得怔了。
周淮自稱是風流才子,在京城經常參加一些詩會宴會,往往都能成爲焦點,見多了美人,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侯雙喜這麼美,又這麼有個性的女子。
侯雙喜被這人大刺刺的的眼神看得不爽,趕緊躲入侯玉瓊的身後。這個三姐姐雖然相貌一般,但個子是姐妹裡面最高的,正好擋住了侯雙喜。
若不是穿的衣服厚,身上的衣服都能被周淮熾熱的眼神給燃燒了。
周淮心裡失落,還想繼續看。
周欣羽惱怒,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居然被侯雙喜搶了風頭。狐狸精,去勾引鄭城陽,現在又要勾引她的大哥,真是不要臉。
“咳咳!”周欣羽咳嗽兩聲,提示發呆的大哥,趕緊揹她出去。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絕對不能因爲侯雙喜誤了吉時。
至於侯雙喜,哼,她能搶過來鄭城陽,就不怕侯雙喜惦記鄭城陽。等她忙完,騰出手來,就收拾侯雙喜。
喜娘也覺得尷尬,這平陽侯世子也太不着調了,看女人居然忘了妹妹要出嫁的事情了。
周淮知道做錯了事情,訕訕笑道:“吉時已經到了,大哥送妹妹出嫁。”
喜娘趕緊給周欣羽蓋上紅蓋頭,引導周欣羽趴到周淮的背上。
周淮邊走便想,那屋裡全部是親戚家的姑娘,大部分他都認識,卻不認識剛纔那美貌女子,待會趕緊讓小廝打探一番。
侯雙喜跟在姐妹後面,看着一身紅衣的鄭城陽,面冠如玉,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喜慶,跟周欣羽拜別了平陽侯府長輩,便回鄭家。
侯雙喜雖然跟過去了。但她站的位置,能看見鄭城陽,但鄭城陽卻看不見她。說開了之後,就是看到鄭城陽成親。侯雙喜心裡也並不難過,只是有點惋惜,好白菜都被祝拱了,或者鮮花插在牛糞上。這裡的白菜,鮮花。當然是鄭城陽了。
有了上次差點被潑到熱湯的經驗,這次侯雙喜坐得位置靠裡面,時刻注意,總算沒有出現意外。
吃了酒席之後,陪着顧氏聽了一會兒戲之後,便跟着回府了。這次的侯大夫人妯娌三人來平陽侯府,和以前不一樣了,更多的人圍過來,打聽家裡孩子的事情。
這樣侯大夫人頗有幾分自得,現在當家做主不說。在外面還被那麼多貴婦人捧着,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平陽侯夫人更是拉着侯大夫人的手不放,私下裡說好了,過幾天就換更貼。
就連平日裡無人問津侯玉瓊也有人打聽,威遠侯府的姐妹氣色很好,大多都是腰細屁股大,好生養,成爲京城裡非常搶手的世家小姐。
威遠侯府的姑娘搶手,兒子更搶手。尤其是在侯大夫人當着各位夫人的面說了,以後威遠侯府。三十無子纔會納妾之後,這讓京城深受後宅妾室氣說完貴婦人更加瘋狂了。她們受罪也罷了,只求給閨女找個好歸宿,所以打聽的人更多了。
宴會結束之後。很多人給侯大夫人,侯二夫人,顧氏下帖子,讓她們去家裡喝喝茶,聊聊天。
其實這都是幌子,都是想請她們看看家裡的兒子。女兒,相看好了,才能議論婚事啊。
侯雙喜根本沒有把周淮放在心上,就當做被她美貌驚豔的普通人。
可侯雙喜不惦記周淮,可週淮卻惦記上侯雙喜了。那日把妹妹送上花轎時候,便讓小廝去打聽那個美貌女子是誰。
不一會兒就得到小廝周大的回覆,周淮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不認識呢,原來是三表舅的嫡女啊。最近表舅升了正三品的官職,在京中更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周大吞吞吐吐,顯然還有其他事情。
周淮問道:“還知道什麼事情啊?”
事關少爺婚姻大事,還是跟少爺說說吧,周大說道:“大少爺,我聽夫人身邊的佩環姐姐說了,過幾日就去威遠侯府換更貼。”
“威遠侯府?”周淮一愣,想到之前母親在他面前提到了玉露表妹。這玉露表妹被稱爲京城雙姝之一,可那是在沒見到侯雙喜之前,周淮願意,可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便就不想娶侯玉露了。
“是的,少爺,和侯大夫人說的,定的是侯二小姐。”周大連忙把打聽到的事情,跟少爺說了。
少爺最喜歡美女,剛纔還讓他打聽侯四小姐呢,若是夫人給定了侯二小姐,少爺可能會失望吧。
周淮點點頭道:“知道了。”今日還有喜宴,暫時走不開,等到宴席結束之後,定要跟母親說。
果真在婚宴的第二天,周淮直接找到了平陽侯夫人,道:“母親,兒子喜歡上了一個女子。”
平陽侯夫人大驚,這馬上要定親了,要是傳出去兒子喜歡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威遠侯府定不會樂意的。
“淮兒啊,你糊塗啊,那些女人你玩玩就好,何必較真啊。自古以來,娶妻當娶賢,更何況這次我給你定的可是德才兼備,長相美貌的侯二小姐,玉露啊。你之前也見過的,不也是說很好啊。”平陽侯夫人急了,連忙說說道,但願兒子別鑽牛角尖。
周淮是平陽侯世子,自小被教育將來要挑起平陽侯府的重擔,所以時時刻刻記在心間。這周淮學問很好,已經有了舉人功名,就是有個缺點,風流倜儻。當然這話是好聽的,不好聽的,那就是好色。
周淮笑笑,道:“母親莫急,兒子纔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的人,兒子這次喜歡的侯四小姐,不是侯二小姐。”
“侯四小姐?”平陽侯聽了,先是一愣,旋即就想起來,“你說的是三房的侯雙喜?”
“正是她。”周淮回答道,“兒子和四表妹一見鍾情,母親,你就幫幫兒子吧。
這段時間,女兒周欣羽沒少在她面前說侯雙喜這個丫頭工於心計,陷害姐妹,性情暴戾,空有一副好面孔,卻是個沒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