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跳動,劍影閃爍:善雅正在花園舞劍。半透明的劍氣內斂凝聚,交織出一個密集的劍網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就像在一個大肥皂泡裡舞劍一樣。微風從劍網裡吹出,輕輕搖晃着旁邊的小草。少頃,一聲嬌喝,人影一頓,劍網炸開。凌厲的劍氣一瞬間把平整的草地劃成漁網狀,泥土與青草彈得老遠,樹上的葉子也成了碎片飄落下來。
“小姐的內力越來越深厚了,快要趕上老爺了。”英子持劍站在一旁興奮地說。
“還不夠!按照西大陸的標準,現在我只是中級劍士而已。”
“還中級劍士,而已?”而已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在西大陸,中級劍士基本上都可以橫着走了!小姐難道想要做劍聖?小姐你才17歲而已,17歲的中級劍士已經是很天才了,而且世界上才那麼十幾位劍聖而已。”英子說到這裡就拉長嘴巴,低頭撫摸着自己的劍:“奴婢我纔剛剛進入初級而已。而且小姐剛纔還穿着長裙,竟然也可以使出這樣凌厲的劍法,而且還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裡是皇宮,我是妃子,只能穿成這樣了。”
“哦,那小姐打算怎麼做?不會是直接把他們全部殺了吧?”
善雅沉默不語。
“哇!小姐很厲害啊!可是這樣做會不會誇張了點?畢竟皇宮裡有那麼多侍衛,還有禁衛軍駐紮在皇宮裡……”
“爹爹已經把四萬精兵化作商隊和平民進入皇城,兵器也從地道送進來了。現在就是我出場的世間了,只要時機已成熟,就可以取代祭師和宰相,獨攬大權。”善雅一邊撫摸着程亮的劍身一邊說:“只是不知道這次又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
“嗯……小姐不要再想那些了,不如今天我們出宮走走吧!就說回鄉省親,在這裡怪悶的。”
“好吧,是挺悶的……”
……
正方形小窗戶,黃色粘土外壁,黃色的砂磚地板。除了樹木,一切都是黃色,名副其實的皇城。除了沒有漫天黃沙,一切都是沙漠國度應有的景象。
善雅、玲音與紫蘭穿着寬大的斗篷,把自己的身體包得嚴嚴實實的,與街上其它“阿拉伯人”融爲一體。她們走在皇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上,這裡有最豪華的旅館、最大的拍賣所、商品種類最齊全的商店……一切都是最好的,最大的,最輝煌的。所謂最繁華的不僅在地面,在地下也有最大的妓院、賭場、黑市、奴隸交易所……
日上中天,善雅已經和英子在整個皇城轉了十多圈了。雖然什麼也沒有買,但是感受一下普通市民的普通生活也是一種快樂。
“小姐,我們去哪裡吃飯啊?”
“隨便在街邊吃碗麪吧,很久沒有吃過街邊小吃了。”
於是主僕兩人就走進路邊的一間小餐館,老闆就走上來彎着腰問:“兩位客官,吃點什麼?”
她們坐到角落的一張桌子前,英子拿出一塊銀錠放在桌面上:“把你們這裡的拿手好菜都拿上來,再拿一壺好酒。”
“哇……啊……哈哈……好!好!好!客官稍等,馬上就上來。”老闆快速地拿過銀錠,兩眼放光,口水直流地說完,逃走似的跑開了。
“小姐啊,他是不是宰相的親戚啊?怎麼都是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
“哼!最好不是,否則馬上殺了他!”善雅本能地握緊拳頭,眼睛裡放射着仇恨的火焰。
就在這時,有一位穿着華麗的中年人帶着十幾個拿着木棍的流氓走進來。他們來到櫃檯前,猛地一拍桌面,“乓”的一聲連放在櫃檯上的幾個大酒缸都嚇得跳起。
“掌櫃的!給我出來!”爲首的那個人一聲大喝,整個屋子都顫抖起來了。
掌櫃顫抖着從櫃檯下慢慢爬起來,驚恐地看着他:“大人……有什麼吩咐?”
“你還問有什麼吩咐?欠下的鋪租什麼時候還啊?”
“哈哈……這位大人,你看小的這家店這麼冷清,根本就沒有人來光顧。我自己吃飯都成問題,家裡還有媳婦和孩子,你就大人有大量,再寬鬆幾天吧。”
“什麼?又寬鬆?你寬鬆了多少天了?當初不是宰相大人好心收留你,你現在早就凍死街頭了,你就是這樣報答宰相的?”
“不是啊……那個……租金實在是……太高了,我這裡只是茶館,又不是賭場……哪裡有那麼多錢啊?”
“那就是沒錢啦?”首領停頓了一下說:“走,這裡太小,我們出去聊。”說完就捉着掌櫃的衣領從櫃檯裡提出來,拖到外面。
“小姐,那個掌櫃真的是宰相的親戚啊,怎麼辦?剛纔給了他一錠銀幣呢,想不到我們竟然幫他賺錢……”
“沒關係,等一會兒拿回來就是。反正他今天死定了,只差死在誰手上而已。”善雅看着外面圍成圈的人羣淡淡地說。
一會兒之後,外面的慘叫聲終於停息了,剛纔那羣流氓又回來,抱拳對着茶館裡稀少的客人說:“對不起,今天的營業時間已經到了,馬上就要打烊,請各位離開吧。”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騷動起來了。
“有沒有搞錯!我的菜還沒吃完呢!”
“你算什麼?我的菜還沒上完呢!”
“你算什麼?我還什麼都沒上,只上了一壺酒而已!”
“吵什麼?我們還剛坐下呢!”英子忍不住大喊出聲,立刻整家茶館陷入寂靜。
“呦!想不到還有美女在這裡呢。”那位首領一邊賊笑一邊走向善雅她們,也不等她們同意就坐下了:“不知道是否有幸讓我一睹小姐你的芳容?”
善雅毫不猶豫地就揭開了帽子,露出真容,平靜地說:“你害我沒飯吃了。”
首領看到善雅英秀的臉容後稍微楞了一下:“呵呵,美女可不能餓着。弟兄們!快叫廚師把好飯好菜都拿出來!”他一揮手,馬上有幾個人就跑進廚房。
“還是不用了,我現在沒心情吃了。”
“哦,那美女可否賞臉到我府上喝酒賞花?我家裡有一些好酒,可惜一直找不到知己。”
“呵呵,你是不是認出我是誰纔有這種打算啊?你也太小看我吧?”
“說實話我確實是覺得美女你很眼熟呢,可能在很久之前我們就是朋友了。”
“呵呵,朋友?爲什麼不能是敵人呢?”
“敵人?哈,美女可真是會說笑。我從來都不會和美女爲敵的,何況是如此優秀的美女呢?”
“是嗎?”善雅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是啊,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你身上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我,讓我無法自拔。”首領的眼神漸漸迷離:“你的笑容真是美麗……”
善雅慢慢地起身,慢慢地走到首領面前,雙手搭在她的雙肩,閉着眼睛慢慢地接近。旁邊的人看到那位美女竟然這麼主動都驚訝得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那個首領更是心跳與呼吸一起加速,在安靜的大廳裡可以清晰地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氣聲。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陷入呆滯,只有英子輕輕地抽出短劍,緊張地盯着善雅。
“知不知道我是誰?”善雅玉手撫摸着首領粗糙的臉龐,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想不想知道?”
吐氣如蘭,香風撲鼻。首領已經有點暈頭轉向,摸不着西了。“想,想……”
“卟!”
一聲低沉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折斷了的聲音響起。“我是賢妃,或者你們可以叫我善雅。”她毫無感情地說完,那個首領就側着頭,臉上帶着驚恐的表情倒下了。大廳裡依然很
“她是將軍的女兒,快走!”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那羣流氓立刻就撒腿想跑出屋子。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英子已經持劍擋在門口。
“相逢即是緣,既然大家都來到了,就不要急着走嘛!坐下來,喝杯酒,聊聊天也不遲啊。”善雅走到靠近門口的桌子前坐下:“有誰幫忙去拿一壺酒來啊?”
有一些流氓忍不住大喊:“你不要以爲你很厲害!有本事就直接去和宰相叫板!在這裡對我們這些小人物耀武揚威有什麼用!”
寂靜,一片死寂。
“那就是不給面子了?”善雅一說完,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啪!”放在桌子中間的筷子筒跳起來,裡面的筷子更是全部跳出筷子筒。當筷子跳到最高將要下落時,她又對空中的筷子用力一拍,立刻傳來一陣“突突突”的聲音。只見對面黃色的石牆上插上了數十根筷子,只露出一半的長度。那羣流氓則慢慢地倒下,臉上還保持着驚恐的表情。
“英子!去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說完就把屋外被打到半死的老闆拖回來,看到剛纔進來的那羣人現在已經全部躺下,老闆嚇得瞪大眼睛,手顫抖着指着善雅,用比那些流氓更驚恐的眼神看着善雅,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暈死過去了。
“哼!沒用的東西。”善雅一巴掌拍向老闆的下巴,只聽見“啪”一聲,老闆的嘴裡就流出鮮紅的血液。“走!我們去別處吃!”說完就把老闆的屍體踢向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順便把門口的一袋垃圾收進戒指。
“啊!小姐等等!”於是主僕兩人又走上街頭找地方果腹,她們走進了另一間座落在城市裡最繁華的路段,看起來也很豪華的餐廳:掛着壁畫的外牆,刻有永久照明術以及懸浮術的橫樑,經過魔法處理的細沙木屑地板,漂浮在過道上空的蔓藤類植物……一切都顯示出這裡的價格之貴,檔次之高,服務之好。
“小姐,這麼高級的地方我們恐怕消費不起啊!”英子在善雅耳邊說。
“剛纔那麼簡陋的小茶館都是宰相的,這裡那麼豪華一定也是他的地盤。所以我們來這裡除了吃飯,還有搗亂!”善雅很平靜地訴說着這個驚人的計劃,眼睛不停地往周圍看。
“咦?小姐你準備自己行動嗎?老爺好像還沒有消息呢!”
“我是人,不是工具。我等不及了,無論後果如何,我也不會後悔。”善雅依然很平靜地說,但是和她一起長大的英子知道: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兩位客官,請問多少位?吃飯還是住店?”經典的店小二出場了。
善雅剛剛想說話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穿着男裝的梓穎、公主和紫蘭三人,於是她就一邊走過去一邊說:“找人。”
走到桌子前,也不打招呼就直接坐下,搶過梓穎和公主手裡的菜單說:“不用看了,今天我請客。”說完舉手大喊:“小二!”
小二立即出現在她身後,彎着腰問:“各位客官需要點什麼嗎?”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東西拿上來!”說完把剛纔那塊銀錠放在桌面。
“好的,請稍等,馬上就來!”小二說完就和桌上那塊銀錠一起消失,然後“乓”的一聲兩套餐具就出現在善雅和英子面前。“大酒店就是不同,效率特別高。淑妃妹妹,你認爲呢?”
“……是!”梓穎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在崇尚科學的社會長大的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即使記憶中有更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親眼所見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同。
很快桌上就擺滿了各種美酒佳餚,白色的炒菜、黑色的炒肉……一碟碟顏色、形狀、味道奇怪的食物擺滿了桌子。從來沒有見過的食物擺在眼前,梓穎第一個拿起筷子狼吞虎嚥起來了。
“對了,淑妃妹妹,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這裡不是皇宮,不能總是叫你淑妃啊。”善雅在梓穎耳邊低聲問道。
梓穎喝了一口水報出自己的名字。
“梓穎?……很奇怪的發音……那麼梓穎妹妹你覺得這裡的菜怎樣?好吃嗎?”
“挺好的。”
“你知道這餐廳是誰開的嗎?”
梓穎搖了搖頭,繼續往嘴裡塞東西。
“是宰相啊!他可是把餐廳都開滿整個大陸了,其它人想開都要經他批准呢。”
“嗯……”
“所以全國大部分人都在爲他打工呢。”
“嗯……”
“如果他某一天不高興了,那就有成千上萬的人失業了。”
“嗯……”
看着梓穎吃的正興起,完全是應付自己的態度,善雅不禁皺了皺眉頭。她坐正身子,喝了一杯茶繼續說:“妹妹你知道你上次殺的那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
“他是我爹爹的近衛呢!”
“哦……”
“我爹爹對他可是很倚重啊!”
“哦……”
“但是他現在死了。”
“哦……”
“死在你的手上。”
“哦……”
善雅看着梓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禁嘴角抽搐:這個孩子真是棘手。
“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現在我代表我爹爹向你道歉,畢竟是他沒有管好自己的手下在先。”
“哦……”
“但是你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麼呢?”
“做什麼?”
善雅握緊拳頭,看她那扭曲的臉容就知道她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你知道那個近衛死了之後變成什麼嗎?”
“屍體啊。”
“那你知道那具‘屍體’幹了什麼嗎?”善雅把咬牙切齒地讀出“屍體”兩個字。
“不知道。”屍體能幹什麼?梓穎奇怪地想着。她確實不知道屍體自己能幹什麼,但是她這個態度無意中更加激怒了善雅。
“你那個屍體在宮內四處殺人放火,把我的寢宮搞得一團糟,還把我一個宮女殺掉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哦,是挺奇怪的……”當然奇怪啦,我還沒死,怎麼會有我的屍體呢?梓穎在心裡鄙視善雅
“難道不是你用什麼邪惡的方法控制那具屍體嗎?想不到你年紀那麼小卻如此的黑心。”
“哦?爲什麼姐姐會有這種想法呢?”
看着梓穎那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善雅終於被激怒了。她一拍桌子,把戒指裡的那袋垃圾倒出來,灑在桌上:“小二!出來!”
小二立即出現在她背後:“客官……”
“你看!這些是什麼?”善雅一手捉起小二的脖子另一隻手指着桌面大聲問道:“難道你們餐廳就是拿這些垃圾給我們客人吃的嗎?”
“這位客官,這些剛拿上來的時候沒有的……”小二很鎮靜地說完,好像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什麼?那你的意思是我倒下去的啦?”善雅說完就一巴掌打過去,“啪”的一聲被小二抓住了。
“這位姑娘你是存心要搗亂的嗎?”
“是又怎樣?”說完就把內力灌注到手臂,把小二翻過頭頂甩在桌上,“轟”的一聲桌子就被撞得散架了。同一時刻,小二飛腳踢向善雅下陰,善雅立刻就被踢飛出去,“轟”的一聲又一張桌子被撞散架了。
“小姐!你沒事吧?”“喂!我還沒吃夠呢!”英子和梓穎同時大喊。“鏘!”英子一拔劍,小二的頭就飛到一邊了。
善雅弓着身體,雙手捂着下陰,顫抖着站起來說:“沒事……想不到他還有一點實力……”
“啊!打架了!殺人了!”其它顧客立即撒腿逃離現場,而這時卻在門口衝進一羣拿着木棍的小二,兩者互相推擠着,十分的混亂。
“是誰在宰相的地盤搗亂,那麼大膽?”一位穿着華麗的中年大叔和5位黑衣人從二樓跳下來。
“你是宰相嗎?不知醜!”善雅說完就拿起旁邊的筷子就向前扔出,幾位黑衣人立刻拔劍揮舞出一個密集的劍網擋在中年大叔身前。“啪啪啪……”一陣木塊折斷的聲音傳出,多數筷子被擋開,但是還有幾根穿過劍網插進中年大叔的身體,而被擋開的筷子瞬間收割了數十個生命。
“啊……”慘叫聲響起一大片,混亂中被筷子刺穿身體的人倒下,把附近的人推到在地,然後被其它逃命的人踩在腳下。在危險降臨時,生命就是這樣被踐踏。
“你……你是誰?”中年大叔捂着受傷的大腿問。
“將軍之女,善雅!”剛說完,又再扔出一堆筷子,那些在人羣中拿着木棍的小二立刻腦袋開花,**與血漿飛濺,還沒有逃出去的人看到這樣血腥的場景更是尖叫着到處亂撞。公主與紫蘭也把頭轉到另一邊,捂着嘴拍着胸口。唯有梓穎閉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
“什麼!……”中年大叔臉上驚恐的表情一閃而過,然後露出決絕的表情:“你們擋住她!”拋下這句話他就迅速離開了。那5個黑衣人則一起衝上來圍着善雅,不停地放出一股股劍氣遠程攻擊善雅。英子見狀立即上前,一劍刺向一位黑衣人。黑衣人剛轉身擋了一劍就被善雅一掌拍向後心,噴出一口鮮血就倒下了。善雅與黑衣人一起到在地上,搶了黑衣人的劍也順勢避開了從後面發出的攻擊。她拿着劍猛一翻身,迅速滾向旁邊同時放出一道凌厲的劍氣,兩道劍氣在空中相遇爆炸,強大的氣流把附近的東西都掀翻了。
“想不到你們還請了高手,不過也就如此而已……”善雅一個馬步前衝,舉劍向前刺。瞬間衣服和頭髮被一陣勁風吹過,緩緩地飄落。那幾個黑衣人就捂着心口緩緩倒下了。“英子,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哼!和我作對?不知死活!”說完用眼角瞟了梓穎一眼,只見梓穎正閉着眼睛,臉色蒼白,不禁露出鄙夷的神情。她剛往外走了兩步,一大堆酒罈就從二樓扔下,響起一片玻璃碎裂的聲音,裡面的酒也濺到所有人身上。
“快跑!”梓穎話音剛落就從旁邊的窗戶跳出去,同一時刻,二樓又扔下很多點着的乾草。點着的乾草掉到地上,火苗順着烈酒很快引燃了所有東西,大廳很快陷入一片火海。
“啊!”韶芳被不知何時出現的小紅抱着跳出窗戶,紫蘭緊跟其後。“娘娘,你沒事吧?剛纔你的樣子很不妥啊。”
“沒事,我們快離開這裡。”梓穎說完,揉了揉摔疼的小屁股就走開了。可是剛走出兩步,她們就聽見善雅在火場裡大喊:“啊!……”
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發出一陣巨響,揚起一陣濃煙,大地也在巨響中顫抖。濃煙中善雅與英子穿着嚴重燒焦的衣服走出來,經過梓穎身邊時狠狠地說:“哼!這就是惹惱我的下場,回宮!”
“威脅我?”梓穎看着兩個遠去的背影,輕蔑地說:“不就是一劍拆了整棟樓嗎?有什麼好炫耀的……等我彼岸花開之時,就是血洗全國之日!”
“一劍拆了整棟樓?”韶芳看了一下背後遮天蔽日的灰塵說:“看不到啊,你怎麼知道她拆了整棟樓的?”
“能製造出這麼大的灰塵,當然是拆了整棟樓啦!”
====================
梓穎的自白:
記憶中說我是科技與黑魔法的結晶,黑魔法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吸收離散的靈魂力量。剛開始時我都不知道什麼叫靈魂力量,可是今天當第一個人在我眼前死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一股給我感覺無比舒適的東西進入了我身體,有一種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同時我的心情也變得很舒暢,很激動,體內的血液在沸騰,有一種想要破壞一些東西的衝動,而眼前這種血肉翻飛的情景更讓我這種衝動更加強烈。我心裡大駭,連忙閉上眼睛,努力想着一些其他事情才能控制住自己。漸漸的那種衝動就沒有了,我就這樣一邊聽着耳邊的喧鬧,一邊享受着奇怪東西進入身體的快感,心裡卻一直在掙扎:看來我真的變了很多啊!變得……不再像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