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太陽的陰影

嫣然臉色蒼白地躺在貴妃椅上。她眼神空洞地盯着旁邊的祭司,而祭師卻一副冷漠的表情。即使不是親生的,這樣冷漠的態度實在是令人心寒……

“想不到最先出手的竟然是最弱小的一個,叫什麼名字來着?……梓穎嗎?……很好,我記住你了!”祭司冷哼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走去。“黑影!”祭司突然大叫一聲,她身後泛起一陣黑霧。“從今以後你就是德妃:嫣然了!她的使命就由你來完成。”話音剛落,黑霧就飄進嫣然的身體。嫣然嬌軀一震,蒼白的臉上迅速恢復紅潤,眼睛也恢復神采。“嫣然”從貴妃榻上起來,跪倒地上,冷漠地說:“是,主人。”

……

梓穎趕走了韶華,不知爲何心裡一陣失落。她煩躁地搖了搖頭,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剛剛完成記憶融合就陷入步步驚心的宮廷鬥爭中,每天都能捉住幾個要潛入的人,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安寧。果然是慾望堆砌而成的墳墓,放鬆一天都不行。

韶芳從暗處走出來,剛想說一點什麼,剛離開不久的韶華帶着玲音和一羣侍衛衝進來,很快就把大廳圍起來了。

“給我搜!”鈴音纖手一揮,那羣侍衛就到處翻桌砸櫃,把整齊的房間弄得一團糟。梓穎看到玲音一臉的冷笑,還有韶華一臉的無奈,不禁眉頭緊皺,心想這次又不知道有什麼麻煩事會發生。而韶芳卻被眼前的景象嚇着了,想也不想就問發生了什麼事。

玲音鄙夷地看了韶芳一眼說:“打擾公主殿下了,德妃娘娘中了高級噬魂咒,而據我所知要施展這類高級詛咒都要藉助一些道具,所以我們正在搜捕兇手。因爲整個皇宮都要搜完了,只差最後這裡,所以打擾公主殿下了。”

梓穎聽完後,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兩個字:陷害!恐怕一會兒就會搜出一點什麼,然後壓入天牢,嚴刑逼供。

玲音一副目中無人無人的樣子把韶芳惹怒了,她快步走到玲音面前,一巴掌打過去,“啪”的一聲玲音就捂着半邊臉跌倒在地上。她恨恨地說:“大膽!那你就可以這樣無禮的闖進來,也不通報一聲?告訴你,本宮可不是那樣好欺負的,如果你搜不出什麼,你就死定了!”

玲音趴在地上,捂着半邊臉,既驚訝又憤怒地盯着韶芳,剛想說什麼,一個侍衛就走過來說:“回皇上,搜到可疑物品一個。”

韶華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侍衛手上的“可疑物品”就被迅速爬起來的玲音搶走了。只見玲音故作驚訝地說:“哎呀!巫術娃娃啊!果然兇手就在這裡呢……”冷笑着看了韶芳一眼繼續說:“看來兇手果然是在這裡呢!皇上,是不是應該把這些人都先押入地牢,等查清楚之後再做處理呢?畢竟這件事影響很大,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給人留下話柄,皇上也不想被人家稱作昏君吧?”玲音充滿威脅地盯着韶華說:“而且,德妃娘娘是祭司的女兒,如果不能給一個公正的判決,恐怕也無法對天下的百姓有一個合理的交代吧?”

韶芳看清楚鈴音手上的一個人形布娃娃,只見上面用竹籤釘着一張黃紙,紙上還寫着什麼,頓時臉色大變,但是還故作鎮定地說:“呵呵,巫術娃娃?現在還有誰用這種古老的東西?虧你還拿出來,分明就是陷害人!”話剛出口,就後悔了。

“哦……原來公主殿下也是一位巫師啊……那就不要怪臣妾了。公主殿下作爲皇室中的一員,是不是要爲了皇室的尊嚴,對這件事解釋一下呢?”玲音臉上露出更加陰冷的笑容。

韶芳用救助的眼神看了看韶華,韶華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很無奈地說:“先押入大牢,沒有命令不可私自審問!”

得到命令,一羣侍衛上前就要捉住梓穎和韶芳。“滾開!我自己會走!”韶芳一甩衣袖,昂着頭走出去了。梓穎緊跟其後,路過鈴音時低聲說:“你不要讓我出來,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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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間小小的房間,四面和地板都是銀灰的鐵板牆壁。五米多高的房頂鑲嵌着一個小小的鐵窗,還有貼着房頂的全封閉鐵門。這裡就是皇宮裡的地下牢房,專門關押危險人物的地下室。此刻在這密閉的鐵盒裡,梓穎和韶芳正趴在地上**着。

“可惡,這麼高的地方把我們推下來,想謀殺嗎?”梓穎揉着摔痛的小屁股嘀咕着,艱難地爬起來。她看到旁邊的韶芳似乎摔得不輕,全身不停地劇烈顫抖,於是連忙過去抱起她的頭查看着。

“姐姐沒事吧?有沒有摔到頭?”只見韶芳張開嘴,無力的搖了搖頭,神情好像很驚慌和着急。“摔到哪裡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梓穎放下韶芳的頭,讓她保持剛纔平躺的姿勢,在不清楚傷勢的情況下隨便移動傷員的身體可是危險的行爲。

“哈”韶芳張大嘴巴發出很輕的呼氣聲,並用輕輕顫抖的手指了一下喉嚨。

“不能說話?”韶芳無力地點頭。“嗯……不能說話,全身顫抖……你摔到背了?”梓穎想起以前作爲子藍時在小學也摔過這樣。只見韶芳微微地點頭,梓穎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你現在一定很害怕吧?呵呵,不用擔心,等十多分鐘就會恢復,沒事的,不用擔心。”

聽到梓穎這句話,韶芳似乎放心下來了,臉上着急與驚恐褪去了一點,然後又泛起了淡淡的憂傷。只是,背後一股股鈍痛越來越劇烈,順着脊椎傳到大腦。她感到自己的頭好像被灌進了沸水一樣,而且全身肌肉在不斷抽搐,視線也漸漸地模糊,無法形容的痛苦。

看來情況並不是像梓穎想象的那樣子,韶芳緊緊地抓住梓穎的手臂,把梓穎的手臂抓得很疼;她的眼裡是無限的痛苦和憂傷,讓梓穎看着心裡也泛起了淡淡的哀傷。她慢慢地轉身翻進梓穎懷裡,一隻手伸到梓穎身後,伸進衣服裡,手指在梓穎的背上輕輕地往上划動着。

這似乎是在傳達某種信息。梓穎看着她那半張因爲疼痛而扭曲的臉,嘴裡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衣服,視線慢慢地往下移到她的後背上,然後“譁”一聲猛地掀起,光潔的皮膚上,一大塊紫紅色的淤血赫然在目。

這實在是一個觸目驚心的傷痕,梓穎的手僵直在空中,身體隨着韶芳的顫抖而輕輕晃動着,嘴巴微張,眼珠不停地小幅度轉動,似乎不知道應該讓視線落在何處。她突然用力推開韶芳,手腳並用往後迅速退開了幾米,幾個深呼吸之後,擡手抹了一下額頭滲出的細汗。至於韶芳,滾了兩圈之後趴在地上,四肢像觸電一樣蜷縮着不停地顫抖,一頭秀髮披散下來,把她所有的表情都掩蓋住。

“……”韶芳發出微弱無力的呼喊,慢慢地把手伸向梓穎。她背後有鮮血在滲出,在那件破損嚴重的淡黃色宮裙上,一朵嬌豔欲滴的紅花在盛開。梓穎閉上眼睛,似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個深呼吸之後,她兩步挪動到韶芳身旁,一隻手壓在她的背後,一層淡淡的光芒從她身體裡溢出,包裹着她全身,慢慢地聚集到她的手上。

這時,韶芳的腦海裡響起了一段雄壯的樂曲,一段激昂的歌詞似乎在九天之上回響,又似乎在耳邊呢喃。她感到一股強大不容抗拒的力量包裹着她,連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然而這股力量又是那樣親切柔和,像一股清風,而自己就像一片樹林,清風透體而過,把地上的枯枝落葉都捲走,留下的只有搖晃的枝葉,還有“沙沙”的聲音。

韶芳坐起來,呆滯的雙眼看着前面。她雙肩往前翻了兩翻,在往後翻了兩翻,最後雙手十指緊扣向後上方伸了一個懶腰:“啊……”然後非常驚喜和不可思議地盯着梓穎。

“妹妹,你是牧師嗎?剛纔那個是光系魔法吧?很厲害的治癒能力啊!” 她非常興奮,覺得剛纔發生的一切就是一場噩夢,現在夢醒了,一切就都過去了。抓着梓穎的手臂,一邊搖一邊問。“不過西大陸那邊好像沒有人是黑髮黑眸的……而且你的咒語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語言……難道你是僧侶?東大陸已經消失上千年的神秘職業?”

梓穎讓她搖得有點頭暈,軟軟地倒進韶芳懷裡。“什麼牧師僧侶,我是梓穎!”

“噢,算了……還有,這裡有禁魔結界,妹妹你怎麼能施展魔法呢?”她把梓穎推開,讓她的身體放正,正視她的臉,這時才發現,梓穎的臉就像一張白紙。“啊!梓穎妹妹,你怎麼啦?你的臉色很蒼白啊!”

“我……沒事。”梓穎朦朧的雙眼看着韶芳,氣若游絲地說:“你沒事就好,我可能要睡一會兒,不用擔心……”說完,軟軟地倒進韶芳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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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地板,玉石方柱,珍珠吊燈,華麗的獸皮地毯,輕盈的絲綢窗簾。這裡就是這個國家權力的中心: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

韶華一臉冷漠地坐在那張冰冷的龍椅上,眼神空洞地盯着頭上的珍珠吊燈,下面的大臣們卻聊得熱火朝天,正眼也不看韶華一眼,彷彿他完全不存在的樣子。

“陛下,陛下!”祭司的聲音把韶華的魂魄喚回。“陛下,其實小女並無大礙,只是可能天氣比較熱,中暑暈倒了。經過休息已經康復了,明天就可以回宮侍候皇上。”

“什麼!”

大廳裡迅速安靜下來,除了韶華,其他人都一臉的不可置信。

“嗯,既然她沒事,就把淑妃和公主放出來吧。”這個纔是重點。

宰相聽到後彷彿有點不甘心,提議道:“陛下,既然德妃沒有事,那確實沒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只是在淑妃宮裡發現這些違禁物品,如果不做出一定的懲罰,必然會給百姓留下話柄,讓皇室聲譽受損啊。”

韶華聽到之後嘴角抽搐幾下,心裡想道:果然沒有那麼容易罷休。“那你想怎樣?”

“每人一百鞭。”將軍突然插話。

“對,就每人一百鞭吧。”宰相陰笑着看着將軍,將軍則把頭轉到一邊,眼尾也不看他一眼。

“一百鞭?”韶華大怒,拍案而起。“她們是女的!還有一個是孩子!你想殺了她們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將軍慢條斯理地說。

“還有陛下,請注意你的身份。作爲帝王,在大殿上喧譁是幼稚的表現。”祭司冷冷地提醒韶華:你現在只是一個擺設,根本沒有你說話的權利。

“那麼陛下,你就是默認了?”宰相陰笑。“那就這樣決定吧,老身還有事,請陛下退朝吧。”

“退朝!”旁邊的公公不等韶華吩咐,直接宣佈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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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中天,火辣的太陽灼燒着大地,讓人感到一陣煩躁。這裡是皇家鬥獸場,坐落在皇宮後山的山頂上。寬闊的圓形廣場上鋪着白色細沙,四周有高大的圍牆,圍牆上是一排排的石階,而入口上方是有遮陽板的主席臺。

這個從建國之初就存在的鬥獸場現在的用途早已經變成上位者處理一些“不穩定因數”和“不透明因數”的地方,進來這裡的人多數都不能活着出去。而今天這裡將迎來有史以來身份最高和年齡最小的“罪犯”。梓穎和韶芳正在接受最終的審判,她們站在廣場中間,成羣的侍衛手執長槍貼着圍牆站好,皇宮裡幾乎所有人都來到現場旁觀。長期生活在陰謀與黑暗中的人們內心早已變得陰暗,都希望看到皮開肉爛的情景,聽到恐懼痛苦的嘶喊。

皇上與各大臣,妃嬪都在主席臺聽着審判結果的宣讀。雖然早就知道結果,韶華在聽完之後還是忍不住紅着眼睛離開了,不敢看站在下面的兩人。

“那麼,就在這裡行刑吧。”在擴音魔法陣的加持下,宰相的聲音傳遍全場。話音剛落,一羣人擡着兩個大木柱擡走進來。在各種各樣的目光下,梓穎與陷入狂暴狀態的韶芳被綁在柱子上。

她劇烈地掙扎着,高聲叫喊着,眼裡放射着另人心悸的瘋狂,把自己弄得衣衫襤褸,頭髮蓬亂,往日公主的高貴與矜持已經盡數失去。“放開我!我沒有詛咒哥哥……都是你們陷害我……”

“放開我!我那麼愛哥哥……怎麼會詛咒他……”

“放開我!我沒有詛咒哥哥……都是你們陷害我……”

“放開我!我那麼愛哥哥……怎麼會詛咒他……”

一聲聲嘶啞的喊叫,無力的掙扎。明知道是陷害,卻沒有人露出同情的表情。除了漠然還是漠然,有的甚至還掛着戲虐的冷笑。梓穎看着這一切,忽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想不到這個國家的人們墮落到這種程度,還是皇宮裡的人都是這樣冷漠?

皮鞭打在身上,雖然沒有潘多拉那麼大力,又穿着高科技裙子,還是會疼的。梓穎也咬緊牙關,全身顫抖,狠狠地盯着主席臺。而旁邊的韶芳早已喊得聲沙力竭,打到鮮血橫流,衣衫襤褸,神志不清。華麗的白裙已經染得血紅,披頭散髮像一個瘋婆子一樣。最後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梓穎拒絕了別人的攙扶,一步一步的走出鬥獸場。而她身後,紫蘭和小紅一人一邊架着完全昏迷的韶芳緊緊地跟着。

……

又大又圓的月亮掛在漆黑的夜空,明亮的月光集成一束照射在花園裡正在念咒語的梓穎,以及躺在旁邊的韶芳。在月光的照射下,地上彷彿有一個光環圍着梓穎與韶芳。

“我妹妹怎樣?”韶華上前,搖晃着梓穎的肩膀急切地問。

“放心吧,死不了。”梓穎說完反手把韶華的手拍下。“還有皇上!我也是傷者!請你注意你的行爲。”

韶華坐在梓穎身邊,淚水在他的眼眶裡打轉。“對不起……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梓穎看着眼前強忍着悲傷的韶華,突然覺得他與自己上輩子很像,不禁有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們的母后只是一個低級的妃嬪。從小到大,在衆多兄弟姐妹中,沒有一個願意和我們說話。他們每個人都欺負我們,把我們趕到西大陸……”韶華說着說着,突然一隻纖細的手臂跨過後腦搭在肩上。不輕不重的力量傳來,把自已的身體往下壓,伏在一位少女的懷裡。少女的手輕柔地撫摸着自己的頭,就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在安慰受委屈的孩子。

“嗚……”

在驚訝的目光和輕柔的月光下,一向堅強冷酷的韶華,伏在梓穎的懷裡盡情地哭泣。

(一天後)

“我那麼愛哥哥……怎麼會詛咒他……都是你們陷害我……”韶芳躺在牀上,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看着前方,喃喃地重複着那兩句話。

而小紅則跪在牀前,雙眼通紅,聲音嘶啞,抓着韶芳的手臂輕輕地搖着,一邊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輕輕呼喊:“嗚……公主殿下!快醒醒啊,不要嚇奴婢啊,嗚……”

“我那麼愛哥哥……怎麼會詛咒他……都是你們陷害我……”

“嗚……公主殿下……嗚……”

梓穎的臥室今天很熱鬧,除了韶華、韶芳、梓穎、紫蘭、小紅,還站滿了御醫。

“公主她究竟怎麼樣了?如果她不能恢復正常,你們就等着腦袋搬家吧!我雖然是一隻棋子,再怎麼說都是頂着皇上的頭銜,殺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皇上請息怒……公主並無大礙……可能……可能受了一點驚嚇……可能……可能過幾天就沒事了。”

幾名御醫跪在牀前,頭貼在地上不敢動。而韶華正頭頂冒煙地盯着他們,眼神凌厲到可以劃開空間。梓穎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禁說:“皇上,不要難爲他們了,你們快走吧。”

“謝娘娘!”不等韶華反應過來,御醫們都夾緊尾巴跑掉了。

見人都走光了,梓穎思索一下語言纔對韶華說:“皇上啊,公主對你的感情比較特別,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變成這樣的。你要經常陪她,會對她的康復有幫助的。”

韶華慢慢地走到牀前,握着韶芳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帶着哭腔說:“好妹妹,我是哥哥啊,你……”

“走開!你們陷害我……我沒有詛咒我哥哥……”韶芳一把甩開韶華的手,抱着枕頭退到牀角,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盯着韶華,不停地重複那幾句話。韶華被甩開的手僵在半空,慢慢地握成拳頭放下。梓穎看到這裡,忍不住轉身走出房間。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再留在房間裡可能會被感染。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韶華看自己的妹妹不用兩天變得這樣一副摸樣,眼角不由自主地溼潤起來了。“妹妹你這樣何嘗不是詛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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