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配給制

曼爾利的一番話,讓極克瞭解到蟲師一族由來的同時也突然點醒了他一件事,那就是金光鎮雖然有着大塊的料田,但此時水晶荒原的交通早已斷絕,他們的料草種能夠用嗎?沒有了青木鎮爲他們提供料草種,金光鎮的料草還能再種幾季?

第二天在協助法師工作的過程中,極克向法師提出了自己的擔憂,最後他提議道“能不能讓我從毒山頂上運一些料草種過去?等我到了金光鎮後面的毒山,可以直接將這些料草種麻袋扔下去,這樣至少金光鎮能多支撐一段時間。”

法師聽極克這麼說,顯得有些不悅。他回答道“第一,金光鎮的料草種儲備應該不會少,我想你暫時不用擔心;第二,你現在的心思應該放在如何讓料草直接生長在紫土上,這纔是關係到所有人未來的大事!而不是跑去關心金光鎮你那幾個朋友的安危;第三,青木鎮的二代料草種也不是白白得來的,沒有道理白送人!更何況我們青木鎮自己還不夠用呢!”

聽到法師這樣說,極克心裡有些不服氣,但他也不敢再爭辯,過了好久,他又小心翼翼的將曼爾利的那個請求講了出來。

出乎極克的預料,這次法師並沒有立刻回絕他的要求。他靜靜地聽着極克的轉述,手中的工作一直沒有停下,只是速度明顯放慢了。等極克說完,法師開始默默的思考起來。

就在極克認爲這個請求也沒有了希望的時候,法師突然打破沉默,問他道“極克,我問你,你對蟲師一族的牛蟲之術感興趣嗎?”

極克回答道“當然感興趣!但曼爾利說過,牛蟲之術是不傳蟲師一族以外的人的。”

法師聽了微微笑了笑,他輕快的說道“你讓曼爾利明天別到處亂跑,早上在法師堂大廳裡等我,我要和他當面談一談。”

極克聽法師這麼說,打心眼裡替曼爾利高興。他連忙答應下來。

第二天早晨,曼爾利如約在大廳見到了法師,兩人坐在一個角落低聲談論了很久。當晚上極克敲開曼爾利的房門,問他和法師談的究竟怎樣的時候,曼爾利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說道“我們已經談好了。法師同意幫我建一個牛蟲實驗室,並盡力搜尋一些動物供我試驗,他還答應提供飼養這些動物所需要的料草。”

“這很好啊!” 極克高興的說道,“這樣你就可以繼續你的試驗,你的牛蟲之術也能在青木鎮繼續流傳下去了。”

曼爾利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冷冷的盯着極克,他沉默了許久,最終仍舊忍不住問道“你不知道嗎?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

“有條件?什麼條件?” 極克問道。

曼爾利死死地盯着極克的雙眼,半晌才一字一頓的回答道“條件就是——讓我把我所會的牛蟲之術,全部、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

極克聽到這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能夠學習牛蟲之術當然很好,可法師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很快,一幢新的大木屋在法師堂的北面、料種專用田的東側建了起來,這就是曼爾利的牛蟲實驗室。按照約定,極克也開始了他全新的學習,他上午跟隨法師學習植物的培育之術;下午則來到牛蟲實驗室,跟隨曼爾利學習蟲師一族的牛蟲之術。

......

而此時,與安寧的新青木鎮不同,金光鎮則日夜都處在極度的緊張和恐懼之中。

自從莫明殺了老鎮長,取得料師之印,控制住鎮長特使之後。他簽署鎮長令,自命爲金光鎮抵抗聯軍的總指揮;然後又以鎮長調令的方式,逐漸將大部分的高級軍官都替換成了他的心腹;他又以戰時名義,將金光鎮所有的資產盡數收歸鎮政府所有;讓老莫管理所有的料田;讓和他一起逃往黑石鎮的礦工兄弟掌管住金閃石礦場。

此刻莫明手握軍政大權,又控制住了金光鎮的經濟命脈,整個金光鎮已是他一人的天下。

莫明汲取了黑石鎮抵禦人形獸失利的教訓,將整個金光鎮的防線全面後撤,只留下了金光大道以東的建築和所有的料田。背靠着高高的毒山,用拆下的建築石料建造出了一條長長的石牆。

在他的高壓統治下,幾乎所有的金光鎮民衆都加入了這築牆的工程。只用了半年多的時間,一道封閉的低矮石牆就已呈現在了金光鎮的外圍,它和鎮子東面的弧形毒山一起,將半個金光鎮和所有的料田都結結實實的包在了裡面。

而這道石牆完成時,水晶荒原方向還只有零星的人形獸到達過這裡,這些零散的人形獸,很容易的就被安排在石牆後的金光鎮護衛軍給解決了。從這以後,石牆的高度和厚度還在不斷的增加着,到火牛鎮運糧隊最後一次來金光鎮購糧時,這道石牆已長到了兩人高半人寬。

而且爲了防止人形獸啃食石牆下的褐土、動搖到石牆的根基,緊貼着石牆的外圍,在地上挖出了一條寬寬的土溝,土溝中堆滿了建牆剩餘的石料碎塊,這些碎塊堅硬而且銳利,使得人形獸完全無從下嘴。

石牆外,也就是原來的金光大道以西,這時已成了一片廢墟。絕大部分建築上的石料都被敲了下來,扣除建牆所需,餘下的都被運到了鎮子東側儲存起來。

鎮政府前的金光廣場和那兩座高臺現在都已位於石牆的外側。而原本金光廣場東面的先賢塔此時卻高高的矗立在石牆中,和那道石牆連成了一體,直接面對着水晶荒原,站在了抵禦人形獸的第一線。

隨着時間的推移,從遠方水晶荒原上遷移來的人形獸日漸增多,它們大部分都聚集在金光鎮西側殘餘的褐土地上,時不時會對着石牆發起一次衝擊。但倚仗着石牆的堅固和料草的充足,倒一直沒有給金光鎮造成什麼實際的威脅。

老莫現在已是金光鎮所有料場的主要管理人,他和刀皮、大板以及幾名老包氏料場的採料工兄弟每天都會在各個料場間巡視,瞭解每塊料田的生長情況和磨蟲的採收進度。而一到傍晚,大家還是會聚集到老包氏料場倉庫,一來是彙集整理各個料場的數據,再者,這也是一天中難得的相聚時光。

這天傍晚,如往常一樣,

老莫回到了老包氏料場倉庫,這裡已成了整個金光鎮的料草種倉庫,所有的料草種都存放在這裡。老莫照例又清點了一遍餘下的料草種後,心事重重的坐到了大餅的伙房裡。

大餅依然還是在老包氏料場倉庫當他的伙伕,見到老莫進來,忙問道“老莫,你現在吃嗎?”

老莫坐到靠牆的木頭凳子上,搖了搖頭。大餅見他不說話,也不敢再多問了。

一會兒,刀皮、大板以及其他幾名老包氏料場的採料工也進來了,刀皮一進門就嚷嚷着,“餓死了!餓死了!大餅,快把烏馬拿出來!”

大餅伸手遞給他一大塊烏馬,然後悄悄指了指牆邊。刀皮拿着烏馬咬了一口,轉過頭,才發現了默默坐在牆邊的老莫。

刀皮走過去,將手中的烏馬掰了一半遞給老莫說道 “老莫,給!”

老莫擡頭見是刀皮,伸手將烏馬接了過來,拿在手中卻仍是發愣,並不吃。

刀皮笑道“老莫,你又怎麼啦?是想衝石和極克了?......不過說真的,他們現在在青木鎮也不知道怎麼樣?等人形獸退了,我們一起去看他們。”

老莫嘆了口氣說道“想想之前一起採料的日子,雖說辛苦,但大家聚在一起,卻也暢快。現在人形獸佔據了水晶荒原,連個音訊也不通......”

過了一會兒,老莫看看手中的烏馬,對刀皮說道“先不說這個,剛纔我又點了一遍料草種,已經用了快一半了!如果沒有補充,剩下的估計也就夠整個金光鎮再種上四、五季!”

“用的這麼快!”刀皮聽到這話倒吃了一驚,他歪着腦袋想了想,“你還是趕緊去找一下莫明吧!這可不是件小事,現在金光鎮被人形獸圍得像鐵桶一樣,料草種根本就運不進來。如果沒了料草種,有多少料場全成了擺設,到時我們大家夥兒全都得玩完!”

“那也只能讓莫明再想想辦法了!” 老莫說着咬了一口手裡的烏馬。

第二天一大早,老莫就前往鎮政府去找莫明。自從石牆開始建造後,原來金光大道西側的鎮政府也被拆除了。新的鎮政府建在了離金閃石礦場不太遠的地方,依然還是一座方形的黑色建築,由幾十根黑色的圓形石柱支撐着。而且經過莫明的特別指示,軍營也搬到了緊挨着新鎮政府的旁邊,並在內部與鎮政府做了道路聯通。

老莫在議事廳裡的鎮長特使辦公室找到了莫明,他正與鎮長特使在商議着什麼。見到老莫進來,莫明迎上前來問道“莫智!你怎麼來了?快坐。” 說着,拉着老莫的手就坐在了辦公桌旁的椅子上。

老莫看了一眼辦公桌後面坐着的鎮長特使,鎮長特使連忙站起身說道“你們兄弟倆談事情,我就不打擾了!我出去走走。” 說着就要往外走。

老莫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說道“我今天來說的是公事,你不用迴避。正好你也聽一聽。” 他轉過頭對莫明說道“莫明,昨天我又清點了一遍料草種,只剩下一半多一點了!現在整個金光鎮約有不到一半的料場種着料草,產出的磨粉也剛好能供得上全金光鎮。但繼續按照這個規模的話,餘下的料草種再種上個四、五季估計也就到頭了。 ......你看這個事情怎麼弄?”

莫明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他沉思了片刻,微微搖了搖頭,“難!現在石牆外面的人形獸太密集了,不要說去青木鎮購買料草種,就算在石牆邊轉一圈都辦不到!...... 但這料草種事關命脈,一旦要用完就全完了,果真棘手啊!” 他低着頭又思索了一會兒,始終想不到解決的辦法。莫明擡起頭,問仍舊站在辦公桌後的鎮長特使道“你有什麼主意沒有?”

鎮長特使顯然正在等着這句話,他手扶着辦公桌向前微微欠了欠身,說道“我剛纔想了一下,既然料草種的數量有限,暫時又沒有辦法得到補充,那我們就只有縮小料場的種植規模了。現在種了約有一半的料場,我覺得可以再縮減一些,再縮減一半吧。”

老莫聽到這裡使勁的搖着頭說“那可不行!再縮減一半,就不夠金光鎮的人吃了。”

鎮長特使臉上陪着笑,解釋道“您先彆着急,我是這樣想的,說出來大家參考一下。......現在石牆建造工程不是已經基本結束了嘛,餘下的部分也就是修修補補,花不了太多的人力。我想着可以在金光鎮搞一個糧食統一配給,幹活的人給夠足額的糧食;沒活幹的人,鎮政府當然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們餓死,但這糧食的配額也得打個折扣。......您看這個辦法行不行?” 最後一句話,他是扭過頭對莫明說的。

莫明聽後沉吟了半晌,他輕輕叩着椅子的扶手,發出“篤篤”的聲音。想了一會兒,他說道“我覺得可以。縮減一半的話,料草種又能多撐四、五季,但不知道這會不會激起民變來?”

鎮長特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們敢!您放心,有護衛軍看着,出不了大亂子。”

老莫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一旁的莫明拍了拍他的手,“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但現在真的是非常時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要考慮大多數人的利益,儘量多支撐一段時間。” 說着他又自言自語道,“就是不知道青木鎮法師是怎麼把料草種給培育出來的,我們要是能夠知道這培育的方法就好了。”

鎮長特使聽到莫明這麼說,他想了想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向法師問問看?”

莫明苦笑了一下,“你糊塗啦?前往青木鎮的道路早就被人禽獸切斷,你要是能去問到法師,料草種都買回來了。”

鎮長特使解釋道“不是當面去問,這裡還有另外一個辦法。......以前老鎮長在的時候,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去先賢塔一趟。記得有一次我問過他,總去先賢塔幹什麼?他告訴我說,他和青木鎮的法師以及火牛鎮的蟲師定期會通過先賢塔裡的先知互相交換消息。......所以我猜想,每個鎮子裡的先知或許可以互相感應到對方!不過這個法子到底行不行得通,我也沒有試過。”

“還有這種事?” 莫明詫異地問道。他站起身,在鎮長特使辦公室裡

來回踱了幾步,一拍手說道“好!那我這就去會會先知。”

......

自從先賢塔成爲了那道石牆的一部分、挺立在金光鎮的最前沿後,原來斜對着金光大道的南門,就被用石塊封死了,同時在先賢塔一層的東側,又臨時敲開了一個一人高的洞,作爲先賢塔的東門以供人們進出。

當莫明和老莫來到這臨時的東門前時,上午的陽光正好從東南面的天空照過來,照在了先賢塔那高高的塔尖上,金閃石做成的尖頂在陽光中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來。

莫明伸手敲了敲那扇臨時拼湊的木門,過一會兒,門向裡開了一條縫,還是那個雞窩頭小夥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在門後面露出了半張臉。他問道“你們要找先知?今天不是先賢日。先知不見任何人,你們請回吧。” 說着就要關門。

莫明伸出手來,一把將門頂住了。雞窩頭小夥使勁關了兩下,門紋絲未動,他只得無奈的扶着木門問道,“要硬闖?你們究竟有什麼要緊事?”

莫明衝他笑了一下,說道“我是抵抗聯軍總指揮,你去給先知通報一下,我們有要緊事要請教先知。”

雞窩頭小夥顯然被他的名號鎮住了,他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莫明,猶豫了一下就將木門拉開了,同時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讓莫明和老莫走了進去。

那道臨時拼湊的木門顯然安裝的有點問題,它轉動得並不順暢,雞窩頭小夥費了好大勁纔將木門重新的關上。他領着莫明和老莫穿過那昏暗的先賢塔一層,順着一旁的石梯向第二層走去。

二層依然還是空蕩蕩的,柔和的光線透過四周掛着紗質窗簾的窗口照了進來,落在那厚厚的紫色地毯上。而在先賢塔二層的東南角,有一圈白色的帷幔從天花板上垂了下來、一直拖到地面。雞窩頭小夥讓莫明和老莫稍等片刻,然後自己掀開那白色的帷幔,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過了一小會兒,雞窩頭小夥站在帷幔裡掀起一角,從裡邊露出臉來對着莫明和老莫招手道“先知請兩位進來。”

莫明和老莫躬身從雞窩頭小夥掀開的帷幔下鑽了進去,只見一張硃紅色的牙牀擺在牆邊,一位白鬚白袍的老人半躺在那牙牀上,背後靠着幾個厚厚的靠墊。雞窩頭小夥這時不知從哪裡搬來兩張小木凳放到牙牀前,然後彎下腰,在那白袍老人的耳邊輕聲說道“先知,他們來了。”

只見白袍老人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他向前伸出一隻乾枯的手臂,無力的指了指牀前的凳子。莫明和老莫對視了一眼,走到牀邊,坐在那矮矮的木凳子上。

雞窩頭小夥站在牀頭,對莫明和老莫說道“你們有什麼想問先知的,現在就可以說了。”

莫明看着那似睡非睡的白袍老人,咳嗽了一聲說道“先知,我是金光鎮的聯軍總指揮莫明。這次來拜訪您,是有一件緊急的事情需要您幫忙。” 莫明見先知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擡起頭看了看雞窩頭小夥,又繼續往下說道“現在金光鎮已被人形獸層層圍住,靠着石牆阻擋,人形獸一時還攻不進來,但時間一長,金光鎮的糧食供應就會存在問題了。”

“您知道,金光鎮是水晶荒原的糧倉,並不缺少料場。但如今道路被人形獸截斷,青木鎮的料草種運不進來,很快,料場就會面臨無料草種可種的情況。” 莫明盯着先知那半睡半醒的眼睛,懇切的說道,“爲了金光鎮居民的生存着想,我這次來想請您和青木鎮的法師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將培育料草種的方法教給我們。這樣即便道路不通,金光鎮也可以自給自足。”

莫明說完來意,就坐在木凳上靜靜地等待着。只見先知慢慢的睜開雙眼,兩道精光從他的眼中直射出來,但只閃耀了一下就立刻消失了。先知看了看莫明和他旁邊的老莫,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倆是胞兄弟?”

莫明詫異的向前欠了欠身,回答道“是!”

先知又問道“我可以和法師溝通的事情,是料師告訴你們的?”

莫明頓時想起從老鎮長懷裡掏出的那顆印章,印章底下分明刻着的就是“料師之印”。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是的。”

先知看着莫明又追問道“爲什麼料師自己不來?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莫明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着,他回答說“鎮長現在事情太多,身體又不大好,所以暫時來不了。”

先知聽聞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就是猜忌太多,思慮過重,這纔是他真正的病根!......你請回吧,你的請求我會向青木鎮法師轉達的。如果有結果,我會讓人通知你。” 說完這番話,先知又閉上了眼睛。

在一旁站立的雞窩頭小夥對莫明和老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說道“有結果的話,先知會讓我去鎮政府找你的。不過,新鎮政府在哪兒?我還從來沒去過。”

莫明向他仔細介紹了去鎮政府的路線,“你去的時候直接到總指揮辦公室找我就行。” 說着,他就和老莫站起身走了出去。

......

幾天後,莫明在他的總指揮辦公室見到了雞窩頭小夥,雞窩頭小夥給他帶來了青木鎮法師的答覆。原話是這樣的“培育料草種的方法是青木鎮安身立命之本,也是我用鮮血和生命捍衛下來的,豈能輕易傳授給外人?”

得到這個答覆,莫明氣得大拍桌子將法師狠狠的罵了一通。可罵歸罵,問題最終還是要想辦法解決。他無奈的找來鎮長特使,對他說道“你上次說的糧食統一配給的提議,先擬一個制度方案來給我看看,......”

很快,一份蓋着料師之印的公告就貼到了各個主要路口,公告的內容概括起來就是兩句話,“禁止所有私下的糧食買賣,糧食由鎮政府實行統一配給。除軍人外,所有人按照勞動強度分配糧食,多勞多得,少勞少得,實在沒有工作的居民,就按照最低額度領取生存保障糧。”

在這份公告公示的同時,老莫也將種植料草的料場面積再次縮減了一半。這樣一來,金光鎮實際還在耕種的料場已經不到最盛時的四分之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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