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陳二嬸這三個人如何研究紅梅肚子裡的尚方寶劍,
這天麻五嬉皮笑臉的出現在了趙寡婦的門口,門推開一點縫隙,他探頭往裡面望了望。
趙寡婦正在屋裡繡花,看見麻五探頭探腦的不進來,嬌嗔的撇了撇嘴:
‘’怎麼,這麼多天連個鬼影都不見,一來還準備抓姦不成?‘’
麻五一臉壞笑,臉上的小麻點又在跳舞了,隨後他推門進來;
‘’真讓你說着了,不過,不是來抓你的奸,而是另有姦情‘’
哦?另有姦情?
趙寡婦充滿八卦的聲音瞬間提高了五度,村裡能有誰家會有姦情?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會是誰?趙寡婦一臉好奇的看着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
麻五看趙寡婦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反而賣了一個關子,並沒有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話鋒一轉,猥瑣的盯着趙寡婦:
‘’這些天沒看見我,你是什麼心情啊‘’
趙寡婦正聚精會神的洗耳恭聽麻五帶來的勁爆消息,沒想到,麻五竟然話鋒一轉,絕口不提了此事了。
這些天,趙寡婦心情很是鬱悶複雜,自從那天麻五讓她去看看阿蓮,當時她因爲吃醋,隨口說了一句,麻五怎麼不關心她啊,
麻五甩出一句,老夫老妻的用不着關心,就打發了她,
她有些後悔當時沒答應,還惹得麻五很不高興,掃興走了,絲毫沒有跟她溫存。
自那以後,麻五就沒有再過來,趙寡婦很失落,心裡總是空落落的。不知道這段關係是否還能不能再維持下去。
趙寡婦的心裡很清楚,自己只是麻五的臨時牀伴而已,
可是這幾年,自己的身體給了麻五,同時她感情也並存的給了這個名聲並不好的男人。
有些女人一旦身體給了男人,也無法控制的把心也給了這個男人,
從此迷失了自己。在這段關係中,也勢必卑微的存在。
麻五絲毫沒有理會趙寡婦有些迷茫悽楚的眼神。而是直接把眼前這個女人推倒。
剛開始,趙寡婦殘存的理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愛她,就是爲了解決他自己私慾的。
不一定哪一天,她這個工具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樣想着趙寡婦還有心做些抵抗。
與其早晚都會分開,長痛不如短痛。
可隨後,她僅有殘存的一點理智也沒了。
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閃過,只要這個男人還能經常來,別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了,她都心甘情願。
一陣疾風驟雨過後。屋子裡恢復了平靜,針落可聞,
良久兩個人好像都各懷心腹事,誰都沒有說話,又過了片刻。
麻五把身體靠在牀頭,從仍在旁邊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
趙寡婦馬上伸手用火柴幫麻五點燃了手裡的香菸。
然後趙寡婦將肩膀靠近了一些,雙眼含情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吞雲吐霧,
此刻她不着急聽麻五趕快說出勁爆的姦情,她只想有片刻的溫存,期望麻五多呆一會。
只有這樣,纔像老夫老妻的感覺。
這一刻,趙寡婦一掃往日的愁雲慘淡,此刻,都被這暫時的溫存所掩蓋了。
‘’你猜,阿蓮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麻五隨着煙霧冷不丁吐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嚇得趙寡婦不由得心裡一驚,
莫非阿蓮肚子裡的孩子麻五的?
她身子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霎時間,渾身如墜冰窟一樣,
怪不得先和自己溫存啊,看來今天的魚水之歡是和麻五的最後一次了。
麻五有些奇怪趙寡婦的反應,怎麼用那麼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啊,
剛纔趙寡婦還一副小貓溫順的樣子,怎麼此刻看起來就像一頭惡虎雄獅一般,準備撕咬人的架勢啊?
女人還真是善變啊,
就像阿蓮,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沒想到背後竟然給大福戴這麼大的綠帽子。
這種善變程度,麻五始料不及。
他沒想到阿蓮膽子也夠大的,暗度陳倉不說,和小叔子給大福戴帽子也就罷了,還敢留下姦夫的野種,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琢磨不透啊。
‘’你,,你是想告訴我,阿蓮肚子裡的孩子,是,,是你麻五的吧‘’
趙寡婦覺得喉嚨裡有一把鋼刷子,毛刺正在一點一點的揦嗓子,好疼,她強忍住疼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麻五被氣笑了。止不住的笑使得麻五臉都扭曲變型了。
手中的菸頭一大截菸灰都落在了趙寡婦難看的臉上了。
本來就蒙上了一層寒霜,現在又被散落的菸灰星星點點的覆蓋了。甭提趙寡婦這張臉有多詭異了。
麻五在心裡,冷哼,我倒是想啊,阿蓮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我麻五的就好了。
他就不用費勁使計策把阿蓮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
趙寡婦聽出麻五的笑聲有些不對,帶着一絲嫉妒,還帶着一些憤怒,夾雜着一絲渴望。唯獨沒有得意的笑。
總而言之,這不是正常的一個男人有孩子的喜悅之情。
‘’你的意思不是你麻五的孩子,那阿蓮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趙寡婦肩膀一鬆,吐出一口長氣。面色緩和了些。還是有些不解,
莫非另有姦情?看不出阿蓮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此刻,阿蓮正在喝藥,猛的阿嚏,阿嚏,阿嚏連打了三個噴嚏,不由得揉揉鼻子,皺了一下眉,難道是受涼了要感冒嗎?
麻五斜眼看着趙寡婦;
‘’虧你想的出,我麻五就你一個女人,怎麼會是我的孩子‘’
這話麻五倒是沒有說謊,他的確只有一個女人,
但是麻五心裡已經住滿了別的女人,完全塞不進去其他女人了,而這個女人就是正在莫名打噴嚏的阿蓮。
趙寡婦心頭一暖,不由得眼眶發紅,她寧願相信麻五的謊話是真心的。
所以說,不要總是去罵男人是個騙子,不是男人騙了女人,而是女人喜歡自我欺騙。
編織在自己的幻想中,天真的以爲男人對自己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