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很好。”張明道，其實他哪裡派了什麼檢查組啊，只是給張炳東打了招呼，說由縣裡來檢查罷了，讓他到時配合。
“很好？好到什麼程度？”許飛在這邊冷笑道。
“現在華衆山莊已經不再進行狩獵這個項目，而且他們正在大是飼養各種小動物，準備放到樹林裡，等幾個月後纔開始。”張明哪裡聽不出許飛的態度一夕之間就變了，局長並不可怕，就算他真的要管也管不到自己頭上來，最多也就是受點批評罷了，自己的官位級別他是沒辦法動的。但是可怕的是他那當書記的老子啊，許盛強管着縣委書記，而縣委書記管着自己的前程，所以張明對於許飛還是不敢太過得罪。
“我問的是他們以前是否有違法野生動物保護法的事？”許飛道。
“可能，也許，大概，應該獵獲過野生動物吧。”張明道。
許飛被他氣得想摔電話機，但是想想就算摔了對對方也沒什麼意義，“這樣，對華衆山莊的三千畝林區的租用必須收回，另外還得對他們進行嚴厲的罰款。”許飛道。
“什麼？這很難辦啊，他們有合同，我們怎麼收回？”張明爲難的道。
“你是林業執法者，如果不由回，難道讓他們繼續爲惡，另外。對情節嚴重的要送公安機關處理，這件事我到時會親自過問的。”許飛道。
張明哪敢做出這樣的事，最後經過在電話裡討價還價。許飛與他暫時達到了幾點共識：一，華衆休閒山莊必須退還三千畝林地，因爲租期馬上就要到了，但可以保留三百畝。二，這三百畝新地林地必須要用鐵絲網圍攏起來，要保證在鐵絲網內的動物全部是放養的。三，對華衆山莊罰款三百萬元，其中一百萬元留給c縣林業局，另外二百萬上交市林業局，作爲行政罰款。這錢不經過財政。
放下電話之後，許飛暗想，這文藝丹不知又會在什麼時候來聯繫自己。
從李清那裡，許飛基本知道了文藝丹地資料，對於這位華衆實業公司“業務四部”的經理。許飛還是很好奇的。但現在既然她臉上的面紗已經被李清他們撕掉，那許飛要想逼她實在太簡單，只要對華衆山莊施加壓力即可。
果然。在放下跟張明通話的電話機不到半個小時，文藝丹的電話就打到了許飛的手機上。
“許局長，你好像有點不講信用吧？”文藝丹道。
“信用？我答應過你什麼事嗎？文經理。”許飛道。
一聲文經理讓文藝丹知道許飛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但對文藝丹也是納悶，自己業務四部經理的事除了公司高層的有限幾個人之外，就連很多與自己交往地官員都不知道的，許飛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好像把自己的底細給查清楚了？
“許局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代表華衆公司，你們林業局的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但是罰款必須要取消，因爲我們已經‘付’過錢了，而且還不止三百萬！”文藝丹道。
“你們真地打的好算盤。”許飛冷笑道。
“彼此彼此。”
“但是不行。三百萬必須得罰！”許飛語氣強硬。
“許局長可想清了後果？”文藝丹道。
“當然！”
“那好吧，只要能讓許局長滿意。我們認罰！”文藝丹突然語氣一變的道。
這下輪到許飛愕然了，這女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許飛之所以底氣十足，原因是今天還沒上班的時候他就找到市長譚少文，請他作證，一起到了市紀委，把自己和馮俊傑之間的事一起和盤拖出，而且自己還在暗中錄了音，有了這兩招，許飛纔不怕文藝丹搞的這麼小反戲。只是不知道文藝丹馬上就有察覺的跡象，難道她的心理學真的這麼厲害？
自從昨天晚上許飛拿到關於文藝丹的資料之後，他這纔算是對自己的交鋒對手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心理學碩士，乾地卻是“公關”的事，這讓許飛很詫異。而且
還有市裡很多人保持着非常親密的關係，能量相當可許飛也不會在今天一大早就想着要把那兩張銀行卡給處理掉，而且還是這麼地小心加小心，市長作證也就罷了，還非常謹慎的錄音。
其實許飛本來還想着要錄像地，但是條件不允許這才作罷。
文藝丹確實察覺到了異常，她可以心理學碩士，男人心理研究專家，達到教授級別。許飛的態度之堅決讓她知道再談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看來許飛手裡又加了什麼籌碼。在沒有鬧清楚這個籌碼到底是什麼之前，文藝丹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許飛之後馬上又跟李清聯繫了一下，當然不是用電話，在國內用電話是最容易出事的，李清他們堅決不允許用電話聯繫，只能用郵件。而且還是不知道經過多少層跳板才能達到的郵件，許飛相信，只要不是刻意爲之，否則不可能會有人發現。
許飛要求馬上嚴密監視文藝丹，同是華衆公司的各種關係也要儘快弄清楚。現在許飛已經把南宮平和李清他們當成自己的情報來源，但是對於他們提供的情報，許飛還得做側面覈查，否則到時候如果他們提供假情報，那可是會害死人的東西。
許飛並不知道以前的“潛入者”和現在的“搜索者”對於信譽看得比生命還重，否則他們也不會在許飛裡小小的失手一次之後從此就退出偷竊這個已經是他們幾乎快要達到顛峰的行業而改做情報“生意”。
對於偷竊來說，情報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情報就等於瞎子，所以之前南宮平和李清其實就已經是一個很出色的情報蒐集專家，但那時他們只是爲自己服務，而現在只是換了服務對象罷了。所以他們的“業務”能力還是相當高的。
雖然他們在情報價現在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但是對於法律條文或是說合同的制訂和一些文字陷阱卻所知甚少，比如許飛和他們簽訂的調查合同，許飛的本意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對於華衆實業公司的一切資料都感興趣，特別是他們犯法的證據，另外還有文藝丹，以及市政法委副書記韓立軍和c縣政法委書記時光遠。
事情雖然不多，但是當這些一條條擺在南宮平和李清他們面前時，他們當時還沒有注意到什麼，只是許飛把訂金一付，然後就指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得從華衆公司從成立之初到現如今所有一切的關係，還有他們的犯法證據，這可得有確鑿的證據，比公安去破案還要難上三分。可以說華衆公司不倒，她幕後的保護傘不被挖出來，南宮平和李清的事就不算完。
當在簽完字，許飛向他們指出這些條文的重要性時，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上了一個小小的當，這二百萬也許三五年也拿不到，也許這一輩子也查不完啊。要知道以前他們籤合同是很簡單的事，在什麼時候把什麼東西給偷出來就行了，東西一到手，這件事就算結束。可是情報不同啊，它永遠也沒有結束的時候，只要你願意去幹的話，因爲每時每刻都會產生情報。
“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守信用或是再一次轉行。”許飛到現在還記得晚天晚上自己問出這句話後，他們的表情。
“我早就碰上這小子我們會倒黴，南宮平還偏不相信，一定還想在你在這裡開張，說什麼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不是把自己賣了嗎？”李清破口大罵南宮平。然後又後許飛道：“我們就是這樣不講信用的嗎？只要我們不失手，一定就會把這件事給你辦好，不就是讓華衆公司快點倒臺嗎？沒問題，連她的後臺一起搞定，我就不相信會難得倒我們！”
許飛覺得他們兩個比市裡發的所謂“重合同守信用”單位強多了，答應的事絕對會就做到，如果做不到，那自己以後就再也不做相同的事。他們纔是真正的重合同守信用啊。
許飛的郵件才發出不到五分鐘，李清的回信就到了：“明白，文藝丹此時正在和市裡的一位領導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