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墨修炎卻搖頭。
南雨澤看向墨修炎:“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
蘇景然好奇地看着墨修炎。
剛纔南雨澤站的位置,跟二舅媽比較遠,又被警察擋住了視線,確實不太清楚二舅媽到底爲什麼要拿槍。
不過蘇景然是跟墨修炎站在同一個位置的。
在她看來,二舅媽就是自己掏出了槍,威脅到了警察和圍觀的人,才被警察一槍打中了要害,丟失了性命。
爲什麼墨修炎要說,不是二舅媽作死呢?
蘇景然忍不住問道:“可是我確實是看到她自己掏出了槍。她當着警察的面拿着槍,又是一副瘋狂的樣子,警察擊斃她,也就不足爲奇了。”
“槍不是她掏出來的。是陳建國塞進她的手裡的。”墨修炎說道。
他本來就是國際刑警隊隊長,多年的用槍經驗,讓他對很多事情都瞭然於胸。
加上敏銳的洞察力和優秀的觀察力,陳建國想要瞞住其他人,但是卻根本就瞞不過墨修炎的眼睛。
他只是瞥了一眼,就發現了事情的端倪。
因爲事情關乎二舅媽,他便沒有及時上前阻攔。
誰知道稍微慢了一步,警察也就開槍了。
警察畢竟也是普通人,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看着二舅媽拿槍,他們也是慌,開槍也是在情理之中。
“啊?”蘇景然真是沒有想到,“陳建國不是二舅媽的丈夫嗎?他這樣做,不是故意陷害二舅媽嗎?”
不過南雨澤聽墨修炎這樣一說,倒是懂了,解釋道:“陳建國確實是二太太的丈夫。不過他一向性格懦弱,在南家沒有什麼存在感。二太太自以爲自己給了陳建國工作、事業,所以對他的態度非常糟糕,從來不將他當成男人看待。”
“這樣啊……”蘇景然聯想到陳建國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樣子,難怪他身爲南家的人,卻一點大氣的樣子都沒有。
“而且陳建國一直想生孩子,二太太卻擔心自己生了孩子,就被南家不當南家的人,被爺爺請出去。她堅持沒有生。”南雨澤雖然說以前不怎麼管南家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其實他都瞭然於心。
“他這麼多年積怨已久,這就爆發了。剛纔你們沒有聽到二舅媽跟他的對話嗎,二舅媽讓他操控監控視頻,他沒有操控好,讓他假扮不同的人報警,他也犯了最簡單的錯誤……”墨修炎說道,“恐怕這些錯誤都是他故意犯下的。他已經不想繼續跟二舅媽生活在一起,又無法擺脫她,也不敢擺脫她,只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了。”
蘇景然嘆息了一聲,說道:“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這個證據,要給警察嗎?”
墨修炎沒有說話,顯然,他認爲,南家的事情,還是交給南雨澤做主的好。
南雨澤沉吟了片刻,說道:“二太太死了,南天卻還是個禍害。不過南天是爺爺的親孫女兒,我們也不可能將她如何。有了陳建國這個把柄,我會放出去讓南天知道,讓她和陳建國之間去狗咬狗吧。”
蘇景然和墨修炎想了想,目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南天陳建國等人做人做事,都是讓人有些噁心的,要是跟他們糾纏的話,傷到了南家的血脈,讓南老爺子傷心;不傷到他們,他們又總是陰魂不散。
只有等他們這對繼父女自己去鬥,南雨澤坐山觀虎鬥,纔是最好的方式。
當晚,南家珠寶的事情解決後,南家珠寶的聲譽,再次被質疑了一下。
不過都沒有什麼實際證據,南雨澤又十分強勢,很快將這些聲音都壓了下去。
南家珠寶進入了一個良好的有序的循環當中,整個家族事業,有了更大的起色。
南家珠寶在南雨澤的手裡,開始欣欣向榮起來。
南天和陳建國果然如同南雨澤意料當中的那樣,鬥了個你死我活,互不相讓。
兩個人都是各懷鬼胎,都想要爭取更多的利益,並不願意警方介入,就在私下裡你整我,我整你。
而南晶晶也因爲臉部毀容,整個人都消停了下來,不敢多出來丟人現眼。
至於大舅,他本來就一直覺得對不起南雨澤。
現在南雨澤掌握了家業,就將南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就安安心心地輔助自己的這個兒子,爭取讓南家進入更好的局面。
事到如今,墨修炎和蘇景然也準備要開始離開C城了。
蘇江南、秦墨霄、錦心和晨曦,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D城了。
只有木頭人,一直都有些心事重重。
他情竇初開,感情的事情,還沒有什麼把握,患得患失的心裡,比誰都重。
林琳又一直勸他不要多想,先好好回去。
見林琳沒有絲毫不捨的樣子,他的心情很是有些低落。
這一天,林琳將一紙重要的東西藏在書桌的抽屜裡,這才跑出去上學。
林母見她離開,走進她的房間,左右翻找了一下,很快翻到了那張紙。
原來那張紙是D城一所大學的接收通知書,要接收學生轉學到D城的大學唸書。
上面的名字,豁然正是林琳!
林母一看,臉色頓時一變。
她急匆匆地拿着東西找到林父,說道:“老爺你看,咱們的女兒,她真的要離開了……”
“這……竟然就這樣轉學?她是鐵了心的要跟着那個隨從離開了?”林父真是勃然大怒。
林母心生不捨,心口被狠狠地擊中,她說道:“不行,我要去找林琳說個清楚明白。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跟着不明不白的人離開!她才十八歲啊!”
“回來。”林父叫住了林母。
林母幽怨地說道:“再不說,我怕就來不及了。我們林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有頭有臉,可是那個木頭人,只是墨修炎身邊的一個下人。更何況,我們跟南家之前的恩怨,怎麼可能讓林琳嫁給跟南家有關的人?”
“你不想女兒嫁,我也不想女兒吃虧!”林父大聲說道。
林母急切地問道:“那總要想個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