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墨老爺子和墨修炎都這樣的生氣。
陳家大小姐這事兒,做得也太不地道了。
陳家大小姐現在半點話都說不出來。
被墨修炎的氣勢震懾,陳二小姐也不敢說什麼了。
陳父陳母只能說道:“墨三少,這確實是我們不對,懇請墨三少大人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姐妹倆發現了亂七八糟的人進來的份上,將功抵過……”
就在這個時候,蘇景然站出來,淡淡的說道:“木頭人,你到我這邊來吧。雖然你沒有邀請函,但是你是我的親人,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被別人責難。”
木頭人見蘇景然跟自己說話,便衝着她點點頭。
大家聽到蘇景然說這句話,又見到這樣的場面,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因爲基本上所有的賓客都是不知道木頭人的身份的,對於他們來說,木頭人就是一個陌生的存在,而陳二小姐和陳家的人在這個圈子裡都還是很有名的。
結果沒有想到,這個木頭人竟然跟蘇景然是認識的嗎?
大家都非常驚訝的看着蘇景然,又看看木頭人。
陳二小姐也驚訝住了,抓着木頭人的手並沒有放下來。
蘇景然對他說道:“木頭人,過來吧。”
陳二小姐這才忙鬆手,姿態僵硬,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木頭人點點頭,走到了蘇景然的身邊,身體很親暱地跟蘇景然說了句什麼。
蘇景然溫和地笑了笑。
蘇景然對所有人說道:“各位,這是我的表弟,他的名字叫做蘇木。請大家不要誤會,正是因爲他跟我很親近的關係,也跟修炎非常親近的關係,所以他來參加今晚的宴會是不需要邀請函的。我不知道有什麼誤會,讓陳二小姐覺得沒有邀請函的人就該被趕出去,而且也不知道有什麼誤會讓陳二小姐覺得,我的表弟會來偷我們家的東西。”
蘇景然說這話的時候,神態很平和,但是目光時不時地掃在陳二小姐的身上,讓陳二小姐渾身發毛。
陳家大小姐的臉上也是訕訕的,根本沒有想到木頭人的身份,比她想象的,要尊貴得多。
而且以木頭人的身份,根本還輪不到她們來管。
陳家大小姐狠狠地瞪了一眼陳二小姐,責怪她給自己招惹這麼多是非。
陳二小姐不滿地嘟囔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啊……怪我?”
蘇景然見她們姐妹二人相互推諉責任,接着說道:“至於你們說偷東西……木頭人經常來我們家,家中所有的人都對他十分熟悉,我想他還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吧?更何況,他要買什麼東西買不到,要花什麼樣的錢沒有?何至於來偷呢,陳家大小姐,陳二小姐,你們說是不是?”
蘇景然淡淡的一番話當中,卻包含着對陳二小姐和陳家大小姐的責問。
她的話,也向所有圍觀的賓客說出了木頭人的身份。
周圍的人一下子都興奮起來了:“原來他是三少奶奶的表弟啊,三少奶奶的表弟,那還需要什麼邀請函呀?真是的!”
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說道:“當然啊,三少奶奶的表弟的話,這麼親近的關係,還經常來墨家,也不可能對大家有什麼危害嘛。所以大家真的是擔心太過多了。”
還有的人自嘲道:“都怪我們自己有眼不識泰山,連這麼重要的來賓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竟然懷疑人家,真是太不應該了。”
陳家大小姐、陳二小姐、陳父陳母的臉色急劇地變化起來,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樣,所有顏色混雜在一起,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蘇景然在墨家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別說墨修炎對蘇景然非常寵愛,就算是墨老爺子這樣重男輕女的人,也都對蘇景然現在尊崇有加,再加上蘇景然生下了龍鳳胎,又有背後的南家家族作爲她強大的後盾,所有人都是不敢輕視蘇景然的。
蘇景然可以說是在墨家,除了墨修炎以外的人當中,最有權力的一個。
現在,陳家的人竟然公然得罪了蘇景然的表弟,還在宴會上鬧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來,這真是讓陳家的人嚇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若是蘇景然不追究還好,若是蘇景然追究下來,這責任怎麼承擔得起?
陳家的人嚇得戰戰兢兢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墨修炎輕輕地握住蘇景然的手,示意她不必動氣。
蘇景然也並沒有動氣,對於這些事情,只要有禮有節,大家自然都會看在眼裡,明辨是非。
蘇景然只是不想木頭人受委屈罷了。
她給了墨修炎一個眼神,示意他放心,自己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
墨修炎點點頭,他剛纔已經出面,指出了陳家的人反客爲主的錯誤,現在木頭人的事情,就交給蘇景然去處理吧。
她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也是需要她處理一些小事了。
墨修炎也願意看到她樹立起該有的權威來。
蘇景然說道:“既然你們覺得,我的表弟會做出你們所以爲的那些事情,那就請你們拿出證據吧!”
“我們……我們知道錯了,三少奶奶……”陳家的人那裡拿得出證據。
他們出來爲難木頭人,本身也是因爲昨天的事情讓陳二小姐不爽了,纔會想要打木頭人的臉。
蘇景然見他們唯唯諾諾,提高了音量說道:“如果拿不出的話,我倒想問問你們,這樣公然的侮蔑一個人,不分青紅皁白,就將髒話往他的頭上扣,應該怎麼樣才能彌補給他名聲造成的損失?”
蘇景然的話,帶着質問和薄怒,像是利劍一樣,刺在陳家人的身上。
陳父陳母都被弄慌了,都趕忙說道:“三少奶奶,我們道歉,我們道歉。這件事情,是真的是我們做錯了。我們願意賠禮道歉!”
陳家大小姐和陳二小姐也有些慌張說道:“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就道歉吧。我們剛纔也是以爲他沒有邀請函,所以纔會將他趕出去的。他也不向我們說明身份,我們也算不得是最大的錯誤吧,畢竟無知者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