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
這王妃腦子裡裝的什麼鬼!傻子都知道,餘析是怕她恨自己,是以爲喜歡所以才寬容的!
“王妃……”淚痕剛要說話,突然驚覺的看向門口。
‘哐’的一聲,只見餘析踹門而入,面色冰冷如霜凍。
盧心水嚇的從牀榻上猛的站了起來。
她的小心肝立馬就顫抖的不成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餘析快步上前,伸手揪住了盧心水的衣襟:“你好大的膽子!”
盧心水忽然伸手,緊緊的抱住了餘析。
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的腦子很亂,慌忙不安。
見到餘析的後,即便是看見了他眼中怒氣,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一個溫暖的擁抱。
這樣,她彷彿安心了許多。
餘析怔了一下,揪住衣襟的手鬆開,任由盧心水抱着自己。
盧心水過了許久,才鬆開的手。
她呆呆的看着餘析,道:“王爺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本王找你還不容易,你以爲,逃離本王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嗎?!”餘析眼中的怒氣被盧心水一抱,降下了不少,臉龐也浮現了一絲溫度。
盧心水搖了搖頭:“不是,我正準備回去,就碰見淚痕受傷了,所以……”
“逃跑都那麼多理由,真有你的!”餘析還是很不高興。
盧心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心裡發虛。
她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其實就是想出來透透氣而已,沒別的,牢房裡太悶了,這不轉一圈就回去了,王爺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餘析冷哼一聲:“本王不生氣。”
他只是沒氣死而已。
“來人吶,把王妃綁了!”他轉身一聲令下,兩名暗衛就從門口而入,手裡還拿着準備好的麻繩。
盧心水:“……”
她大喊道:“王爺,我乖乖的跟你回去還不成,別動繩子啊!”
餘析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們輕點兒綁!”盧心水見兩名暗衛上手就來,趕緊的囑咐着。
她沒有反抗,因爲她知道,反抗只會讓自己受傷。
既然餘析下了命令,那兩名暗衛就會毫不猶豫的完成。
三下五除二,不一會兒的功夫,盧心水已經被綁成了一個糉子。
兩名暗衛把盧心水擡起來,就往外走。
這時候,盧心水還不忘歪歪着腦袋跟淚痕說着:“好好休息啊,好好養傷,等我能出來了再來看你,我走……”
話還沒喊完,她就已經被擡出了屋子。
盧心水又回到了暗無天日的牢房裡。
這一次,沒有獄卒陪着她玩兒,餘析一連五天,都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她想,餘析肯定是氣壞了,對她已經放棄了。
這是要讓她在大牢裡過一輩子的節奏嗎?!
又過了十天,餘析還是不見人影。
送飯的獄卒端着米粥,放到了牢裡:“王妃,王爺說了,以後每天就一頓!”
盧心水:“……”
她嘆了一口氣,手裡捧着一碗白粥,想要去撞南牆。
再次被關押進來,米粥是難吃的要命
,她一開始以爲是自己的心裡作用,可慢慢就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她叫住了獄卒的腳步:“小哥,你等一下,我有事兒問你。”
“王妃請講。”獄卒折步,走到了盧心水面前,依舊是畢恭畢敬。
盧心水心中稍稍有點兒安慰,獄卒的態度能代表一切。
這幾天她一直在觀察。
獄卒們都是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的傢伙,這是他們生活環境造就的。
對她還客客氣氣的,說明自己還是有地位的,王妃之位能保着,也證明餘析有所吩咐。
如果餘析真的不理會她,甚至想要休了她,那獄卒肯定就對她另眼相待了。
盧心水抿了抿小嘴,認真的問道:“牢裡是不是換廚子了,怎麼這粥變的這麼難吃啊!”
獄卒搖了搖頭:“沒換,王妃,牢飯就是這樣的。”
“可我剛住這兒的……剛被關押的時候,那粥都可好喝了,這幾天都覺得有股子奇怪的味道,尤其是昨天的,跟餿了是的。”盧心水一臉的不悅,她天天餓的發慌,有碗米粥吃不容易。
菜葉都節省到一根兒了,還一天就這麼一頓,這樣下去,她沒被關死,就先給餓死了。
獄卒臉上突然展顏微笑:“王妃,您終於肯問奴才了,奴才等的那個急啊!”
“啊?!”盧心水一臉的迷茫,緊緊的盯着獄卒,見他那樣兒挺正常的,不像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盧心水結結巴巴道:“你……等、等什麼呀?!”
獄卒心情激動道:“當然是等王妃問奴才粥的問題了,王爺吩咐了,王妃問了才能說,不問不許說。”
“什麼……什麼意思啊?!”盧心水越聽越迷糊,餘析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都聽不明白呢!
感覺獄卒說的,好像不是屬於人類的語言。
獄卒趕緊說道:“這是正宗的牢飯,王妃之前吃的,那好吃的,是王爺親手做的,王爺知道王妃喜歡吃肉,怕王妃鬧絕食,粥是用肉汁做的。”
盧心水:“……”
鬧絕食?!
她不想死還沒那麼想不開呢!
她嘴角抽動了兩下:“王爺還真……真有心了。”
尼瑪無聊不的?!
餘析還真是變態有變態的出事方式。
她要是一輩子不問,那是不是獄卒就一輩子不能告訴自己。
不知道什麼叫做好事不留名啊!
明明是想讓她知道,幹嘛不直接說啊!
盧心水招了招手:“我知道了,你該忙……忙你的吧!”
獄卒走後,她一個人蹲在牆角,喝着碗裡難喝的米粥,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餘析做的米粥,用心周道,而她卻不知足,還想着逃跑……
可餘析爲什麼那麼好,把她關起來,還給她做粥喝。
難道……
盧心水趕緊伸手摳嗓子眼兒,這變態不是給她下了什麼慢性毒藥吧!
她可不想中毒身亡,不想死啊!
乾嘔了兩聲,她難受的要死,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如果是下毒的話,那爲什麼不一直給她吃呢!
再說,就算是下毒,那麼多天過去了,毒
藥已經給消化入五臟六腑了,哪兒還能摳出來。
盧心水搖了搖頭,死就死啦,就是死也不能是餓死的,她拒絕當一個惡鬼。
一聲短嘆,盧心水念念叨叨有感而發:“王爺不是千歲,也一定能當一個好廚子,就是……不愛好下毒就好了。”
上次也是吃了餘析的親手做的飯菜,差點兒死過去不是,她還記憶猶新呢!
雖然餘析怎麼都不肯承認,她拿着沒辦法。
半個月過去了,餘析終於出現在了盧心水的面前。
他冷冷道:“還是不肯說嗎?”
盧心水天天被餓着,苟且一碗粥讓她撐到了現在,兩眼無神的看着餘析。
她都快給餓成傻子了!
要不是不想死,她真不願意喝那破粥。
好死不如賴活着,她才忍了下來。
“說什麼?!”盧心水突然有點兒恍惚,像是一時間忘記了餘析爲什麼要關自己一樣。
餘析撇了盧心水一眼:“夠骨氣,也夠倔強,爲了盧家,有情可原,可爲了林子風,值得嗎?!”
盧心水淡淡一字:“哦!”
餘析今天穿了一件冰藍色的衣服,衣襟處有一顆顆的珠子,翠綠欲滴,像是一顆顆的大葡萄一樣。
盧心水的腦子,眼睛,心,全部被他衣襟上的珠子吸引了過去。
“吃的……”她就跟神遊一樣,緩緩的擡起手,要去抓那些珠子。
餘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怎麼了?!”
“能怎麼了!快餓死了!還能怎麼了!”盧心水突然發瘋一樣的叫喊,叫着叫着,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餘析頓了一下,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冷冷的說道:“江南水渠坍塌,導致一村子人都死了,而盧子靖正是這個項目負責的官員。這件事情,皇上交給本王處理,本王說是意外,那就是意外,本王要說是人爲,甚至說是他做的,那就是他的死罪!”
餘析一定要儘快的得到那半本賬薄,他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現,可也不想這麼折磨盧心水。
可這貨脾氣實在是太硬了。
而且他知道,帳薄的事情,跟林子風脫不開關係。
他已經猜測到了林子風的身份,只是沒有更多的證據進行確認而已。
盧心水哭的更加厲害:“你憑什麼,憑什麼殺我大哥!你根本就是在冤枉他!”
“本王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想要盧子靖平平安安,把這事情當做一場意外處理,之怪責個失職之罪,你就要好好的配合本王。”餘析伸手,捏住了盧心水的下巴,輕輕的往上擡起,迫使盧心水不得不看着他。
盧心水淚眼汪汪的樣子,看在餘析的眼中,讓餘析的心裡糾緊了起來。
她又瘦了,比剛入牢的時候瘦的更加離譜。
原本飽滿的臉頰,現在好像是乾癟的厲害,沒有一絲的紅潤。
是不是他逼的太緊,手段太過分了些。
“王爺要殺就殺,隨便,反正總有一天,我盧家全家都要死在王爺手裡,大哥只不過是先去了一步而已,如果王爺真的敢動我大哥的話!”盧心水大義凜然的看着餘析。
她盧心水可不是三歲半的小孩子,更不蠢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