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小姐可是睿親王的女兒,若要作證,誰敢不作?”話音才落,那尚無淚就是在觀衆席上探頭大罵。
“好你個韓月,少在這裡含血噴人!你那都繡的什麼玩意?你這小賤人,連無雙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三姐!”尚無雙一聲呵斥,她這一罵,豈非更顯得自個兒真有其事了,而且這般,丟的可是睿親王的臉。
尚無淚還要說什麼,卻被旁邊的人拉回去了。
然而事已至此,尚無雙也不能幹等着被人陷害,唯一的法子,也就是拿出了一根稍短的銀針。
“韓月姑娘既然說我尚無雙作假,那麼你自己呢,你爲獲勝,先前約我赴宴,途中施針害我。這般心術不正,現在難道不是濫竽充數,想把死的說成活的?!”
這針,是之前鴻門宴紮在她身上的,想不到竟然還留着。
八成聽說自己也報名了名媛會,定是想着最後獲勝了再來指證自己。
這個綠茶婊!
不過現在可是自己佔着上風,哪能憑她說。
“無雙小姐還真可笑,隨便拿根針出來,就想陷害我?”嗤笑着,打死不認,她也不能怎麼着。
“難不成堂堂睿親王的四千金,竟是這般人,輸不起了便要信口雌黃?”
“韓月!老孃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上面尚無淚又是罵了,要不是旁邊人拉着,恐怕早就從觀衆席直接跳下來了。
瞅瞅那尚無淚,又是對尚無雙笑笑:“無雙小姐既然說我出陰招害你。那好啊,那你就是說說,我到底是怎麼害你了?”
“既然是我約你赴宴,那無雙小姐可是當着大夥兒的面,說說是在哪家酒樓,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尚無雙臉都綠了,那拉了一身稀屎的醜事哪裡能講,不過自己倒是不介意,說給大夥兒樂呵樂呵。
事情越描越黑,尚無雙也不敢說話,自然是當成了默認作假。想她一直蟬聯冠軍,妒忌已久的一些小姐們,早是偷笑開始說悄悄話了。
儘管最後沒再追究有沒有找槍手,卻第二輪的頭彩確確實實到了自己手上。
這回風頭出
盡,還害得尚無雙名譽掃地,夫人簡直笑的快成了一朵花。
“真是想都想不到啊,最沒希望的一輪竟然給贏了。平時看你反應挺慢的,卻是關鍵時刻,倒讓人刮目相看了!”夫人誇讚連連,喜笑顏開的。
自己也就暗罵,那死麪癱都威脅要殺人了,能不拼嗎?
不過看夫人現在的表情,感覺和這幫冒牌貨之間的距離,倒是真的近了一些。
“哪裡,韓月和表哥多虧了將軍府纔能有口飯吃,能幫上忙就好。”嘴上答着,又去看傅顏和竺玲瓏。
剛剛第一輪的時候還在說風涼話,這會兒嗑瓜子的嗑瓜子,喝茶的喝茶,沒吭氣,卻也沒理自己。
夜芸那小綿羊衝自己笑笑,還豎了豎拇指,也就回應着笑笑,去看沛香,那牆頭草卻不太高興的瞥了自己一眼。
然而對面觀衆席上,尚無淚一直罵罵咧咧的要掐死自己,睿親王那邊的人就先把她帶回去了。
只是最後一輪是玩香,自己可真不拿手,何況這東西純屬講實力,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行的。
而且尚無雙現在,肯定是要拿出渾身解數了。
往年的名媛會,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尚無雙奪魁,本以爲今年也是一樣無趣,怎料竟是殺出韓月這匹黑馬。
現在韓月和尚無雙一人一個頭彩,這最後一局,若是再有第三人拿了頭彩,怕是還會進行第四輪的比試。
雖然這情況出現的機率不大,但到底最後第一名媛的頭銜花落誰家,韓月能不能把尚無雙擠下去,可是成了大看點。
第二輪那副偷天換日,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本是沒興趣的人也都趕着來看熱鬧。
華芳閣冷清了幾年的賭局,今年終於又是火熱起來了。
然而說到這玩香,嬤嬤的教導,自己完全半點沒聽進去。因爲每晚都去‘鳳兒’那裡,睡眠嚴重不足。
那些香大都是有靜氣凝神的效力,不然就是愉悅心情,總之只要一到學香的時候,必然沒有不睡覺的。
現在連最難的刺繡都給過了,豈能在這裡栽了跟頭。
這香,說穿了就是些有錢人風花雪月、裝
文藝的東西,而評審裡面,多是些富家公子。
不過這一次,禮部尚書倒是也坐在裡面,對於羽家參選名媛這事,看來國主還真是相當重視。
若是這最後一局想搏一搏,並非沒有辦法,只是需要一件東西。眼下第三輪就快開始,時間緊迫,想着千蘭會武功,腳程快,便是拜託她回府,把自己房裡梳妝鏡前的銀色的盒子拿來。
雖是故意叮囑千蘭快馬加鞭,但京城人多跑不開,想她最後肯定還是會用輕功什麼的。
當然這些用不着自己懆心,千蘭自己會解決。
九姨不明白自己要幹嘛,卻也就是笑着賣關子,說待會兒就知道了。
自己依然排在最後一個出場,看其他兩個小姐的表演,果然是和尚無雙天上地下。
這尚無雙確實厲害,沒有兩下子真功夫,也不可能三年都蟬聯第一名媛的頭銜。
綠茶婊雖然可惡,卻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也是需要資本的。
看她在臺上紅綢起舞,香薰繚繞間仿若仙子,即便方纔出了那樣大的醜,也像一點沒影響到現在的表演。
明眸皓齒,眉間硃砂,婀娜妖嬈,一擡眼一垂簾,眸光如碧波盪漾,好生的攝人心魂。
至於自己……
做做廣播體懆還可以,這跳舞真的不行啊!
以前去KTV,跳個小蘋果都整不清楚,現在要怎麼搞?!
千蘭也沒在時間內趕回來,也就先只能硬着頭皮上了。現在自己可是集萬衆期待於一身,那尚無雙更抱着胳膊盯着自己。
亞歷山大啊!
不過怯場這種事,自己這心理素質還是不會發生的。
想着得拖延時間等千蘭,就也豁出去了,況且自己只會最基礎的把香點起來而已,那種什麼調製混合的,還是別瞎搞的好。
第一道香點起的時候,明顯是感覺到了衆人對自己的失望,也就鉤嘴一笑,旋身一轉,脫了那狐裘披肩!
“……”
白絨絨的狐裘落地,全場驚得鴉雀無聲,自己又衝那排評審訕笑,蔥指淺撥,就是入了另一道香,便那手,隨即鬆了腰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