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噁心的蛋糕,死麪癱都能想也不想的吃了,還故意說不介意以後再繼續給他送吃的,可見對自己和易楠凡,多半是沒有再懷疑什麼,這話應該也是在傳達這個意思。
當然,自己得裝慫,像沒聽出來,免得又因爲什麼新問題而被懷疑了,所以才那般氣鼓鼓的走掉。
不過那句再不會送吃的,可並不是說說而已。
那死麪癱原本就是大仇人,回來趟渾水已是很難,關是對着那張和元諭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就已經算莫大的煎熬了。
若是學夜芸那樣成天粘着討好,說實話,自己心理素質再強大,那也吃不消。換做任何人,這都可以算作是最殘酷的酷刑了!
而且,自己如今和鳳兒可是一心同體,這下廚的事,手藝方面可是很難防備萬全,沒準一個不留神就露了餡,屆時難免節外生枝。
這種俗爛的‘想俘獲一個男人,就得先俘獲他的胃’的老梗,也只有夜芸這種古代女子喜歡用,自己就算了,乾脆點放棄爲好,另闢蹊徑纔是王道。
反正在現代人的思想,一個不會做飯的男人,負分滾粗吧!
然而每次爲了討好那個死麪癱,都得想破腦袋,琢磨着出去轉悠轉悠,找找靈感,便是來了一計,順便把四姨和名單上剩下的三個丫鬟也都喊上了。
“你們大病初癒,得多多呼吸新鮮空氣纔好嘛!”笑着拉着一行人出了門,準備試探試探。
這人間四月天,春暖花開,陽光正好,還有什麼比遊湖更合適?
卻到了湖邊,一聽見遊湖兩個字,那四姨的臉色就是青了,一副林黛玉的模樣直髮抖:“我自小就怕水,坐不得船,還是你們去玩吧,我在岸上等着就好。”
“是啊,你們去吧,我家小姐若是坐船,立馬就得連氣都喘不上來。”半蓉也一臉苦逼的解釋,自己這才記起還真有其事。
這將軍府可真是奇葩倍出,不僅有面癱死變態,和精神分裂症,就連恐船症都有了!
差點吐血,但也沒辦法,好在另外三個丫鬟都沒
有什麼特殊人設,喜笑顏開的跟着自己一起上了船。
只是她們並不理解,爲何自己租了一條船之後,卻還又另外帶了一隻竹筏。
這竹筏是早兩天就去別處租來的,專程爲了今天的遊戲而準備。算上自己的丫鬟,一共有七人,聽說要玩遊戲,都還挺高興,而等到了湖心,就全部齊刷刷的白了臉。
“遊戲規則很簡單,待會兒你們六個全部站到竹筏上去,等撐夫上來船上之後,小鳳則負責在船上面,拿船槳給你們製造混亂,但你們自己也要努力,因爲最後只能一人取勝,獲得一百兩的獎勵,而落水的人……”
看着她們一個個鐵青的臉色,不由得就是勾了嘴角:“掉水裡輸了的,之後就去羽家的別院當看門狗吧!”
話到此處,六個丫鬟都是滿臉驚愣,不相信那個名聲極好的韓月,居然會同京城一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弟子一樣,想出如此惡俗的遊戲!
然而再是想想沛香的下場,這平時看起來和藹可親、仗義正直又有些傻氣的女人,其實骨子,斷然是不好惹的。
見大家面露難色,卻又都不敢吭氣,也就如沐春風的笑了笑:“不用緊張,只是遊戲而已,就算不會游泳,還有這位大哥和船伕在呢。”
“是啊,姑娘們放心,落了水,我一定會救你們的。”撐竹筏的撐夫早收了自己的錢,不打個包票怎麼行。
卻自己又是一臉的過意不去:“若你們不願意,便算了吧。想想我也是過分了些,表哥失蹤之後一直沒有消息,這心裡難受,夜不能寐,一時間糊塗,纔想出了這麼個遊戲。”
“不不不,這遊戲也沒什麼,只要能讓韓月姑娘心裡好受些,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落個水又何妨呢!”說話的是自己的一個丫鬟,因爲旁邊,小鳳正厲鬼索命般的給她施加壓力。
唉,自己這麼機靈睿智就算了,連個跟班都是這麼的驚天地泣鬼神,實乃蒼天有眼,穿越重生,註定這一世必須屌炸天吶!
心裡裝逼感概,一副遠眺的目光如臨視天下的浩渺蒼茫,然而也早
就知道,沛香的事之後,這府上的人,對自己多少也有了畏懼,何況還有晦氣鬼小鳳。
幾個丫鬟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苦着臉,戰戰兢兢的到了竹筏上。
遊戲的懲罰,可是要離開將軍府,調到羽家的別院去。那別院在郊區,過去得三天,一年之中,羽家只會在那裡避暑呆兩個月,平時也就是少許下人打掃着,冷清的很。
若那國主的內奸就在丫鬟裡,這場遊戲誓必得想盡辦法取勝,鳳兒抱臂在船上觀察着,看看裡面究竟是誰,會在情急之下暴露是練家子。
誰知麻辣個雞,真是越看越憋氣!
小鳳雖然塊頭不大,還瘦的和柴火一樣,但體內藏着精神分裂症的因子,任何和力氣沾邊的,需要爆發力的項目,她絕壁不在話下,完全可以說是女子中的一枝獨秀。
結果就是這樣的獨秀出手,船槳拍的那叫一個勁爆,竹筏晃悠的地動山搖,尖叫不斷之中,卻尼瑪只有自己的兩個丫鬟接連落水,而那三個在名單上的,愣是沒給被擠下去!
我勒個擦!
這心裡真是捉急,同時覺得自己身邊的人也特麼柔弱了吧,咋都和她王二丫的內心不是一個畫風呢!
“擦!”罵着就拽了一支船槳,加入小鳳,呀呀呀叫着,發了瘋似的一起戳她們,製造混亂。
旁邊船伕和撐夫本該下水撈人的,可都一臉慫相的愣着,完全不懂這麼兇殘的遊戲究竟意義何在,居然讓這主僕倆如此激憤!
卻這等俗人,怎能看穿其中真諦?手裡戳着船槳,偷偷的,都是找機會往幾人穴位上走。
但凡習武之人,任何穴位都是重點保護的對象,然而那竹筏一片水花,除了慌張狂叫,亂成一氣,完全沒瞧出誰有半點練家子的底氣。
靠!
難道是火力還不夠猛,那個內奸都這樣了,還能沉得住氣扮柔弱?!
“讓開!”也是激憤過了頭,擠了小鳳一下就是蹲出個馬步,舉起船槳,氣沉丹田,雄渾有力的粗獷一聲吼:
“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