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姐太客氣了,如此稀貴之物,川楓怎麼能收。”易楠凡連忙就把蓋子蓋上,往尚無雙手邊推。
卻尚無雙又推了回來,笑得嬌貴溫柔:“這天山雪蓮可是療傷聖藥,皇上御賜給咱們家,放了多年也沒用處。”
“藥再好再稀貴,若不能救人,還談何價值,川楓公子救我一命,這禮物你應當收下。”
這綠茶婊,口才還真是一流,不過天山雪蓮?!
剛纔那一坨黑乎乎的、曬得和幹木耳一樣的東西,就是小說電視劇裡面常常出現的天山雪蓮?!
不對啊!
畫風也差太多了吧!
心裡實在接受不了現實,急急就把盒子打開來,又重新看了一遍。
“你幹嘛,快還給人家。”易楠凡瞪了這邊一眼,把盒子搶過去,卻忍不住問他。
“我看書上說,天山雪蓮都是和包菜一樣,又白又大的,怎麼現在這個……”
“你胡說些什麼,都看的什麼書?”易楠凡急急打斷,怕自己說了嫌棄禮物的話而讓尚無雙下不來臺,同時也是爲了給那個雪蓮辯解。
“你可知西域離這裡多遠,要找一株天山雪蓮有多難?能有一株曬乾的就已經是無價之寶了,更何況是盛開狀態的雪蓮!”
這傢伙到底是大夫,這麼珍稀的藥材被嫌棄了,肯定得說上兩句。
“是是是,韓月目光短淺,有眼無珠,還請我們寶貴的雪蓮不要生氣,和我這鄉下妹子一般見識。”懶散散合着雙手,朝那天山雪蓮拜了拜。
卻這時候尚無雙笑了:“川楓公子和韓月小姐的關係真好啊,要是少將軍知道,不曉得會不會吃醋呢。”
吃醋?
將軍府誰不知道自己和易楠凡關係好,那面癱爲什麼要吃醋?
眨巴着眼睛,不懂這綠茶婊何意,易楠凡也是一頭的霧水。
“哎呀,你瞧我這張嘴。先前聽延之哥哥說,韓月小姐心裡已經有少將軍這個表哥了,看韓月小姐現在這反應,怕是還沒給少將軍知道吧。”
尚無雙笑裡藏刀,自己聽完就是炸了。
之前梅園那次,尚延之誤會之事,現在這綠茶婊不提,還真給忘記了。
易楠凡挑挑眉梢,也沒說話,似乎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干係,自己也只能傻呼呼笑笑:
“纔沒有這些事,定是尚公子聽錯了。”
“呵呵,我懂我懂,女兒家的心思嘛。”尚無雙故意笑得一臉明瞭,真恨不得踹她一腳,不就是不爽自己在這裡當電燈泡嗎。
見氣氛被弄尷尬了,尚無雙又轉了話題:“韓月小姐,無雙知道你我之間有許多的誤會。”
“彩孔雀金釵之事,不管真相爲何,但請韓月小姐和川楓公子能相信無雙,絕非是我做的。”
切,偷金釵的事和易楠凡沒半毛錢關係,現在說相信她沒偷金釵,幹嘛專程把易楠凡也扯上。
自己信不信她都是其次,易楠凡相不相信她的人品纔是重點吧。
心裡嗤笑,不過金釵的事自己這邊確實有些理虧,而且現在再多說下去,肯定正合了尚無雙的意,又好扯着易楠凡替她挨板子這件恩情不放。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無雙小姐的品行,我又怎麼會不相信你呢。”說着親自給她倒了杯茶。
“雖然咱們有過許多不愉快的事,但不打不打相識,今天開始,我們便算作朋友可好?”
“正合我呢,今日來探望川楓公子,便也是想來與韓月姑娘說清誤會的!”不愧是老牌綠茶婊,尚無雙連忙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尼瑪,明明來的時候連姑奶奶的禮物都沒準備,現在居然還能死臉演這齣戲。
心裡罵着,便是與尚無雙喝了這杯茶,卻這時候,易楠凡拿了個東西出來。
“尚小姐的好意,川楓心領了,只是這天山雪蓮太貴重,實在不敢收,何況我也只是皮肉傷,用這藥未免小題大做了。”他繼續推辭禮物,然後把拿出來的錦盒也一併放到尚無雙跟前。
卻那盒子,尚無雙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五皇子壽宴那天,冠禮儀式時,延之哥哥送給韓月小姐的禮物嗎。”
“正是,當時顧及尚公子的顏面,韓月便是收下了,之後
一直想把禮物退還回去,但誰知道突然發生了那麼多事,又不方便親自到睿親王府去,讓尚公子面子過不去。”
“既然小姐今日來了,川楓便是想託小姐幫忙帶回去。”易楠凡說着頷首,尚無雙則想了想。
挑眉,卻納悶的笑:“這還真是讓無雙糊塗了,韓月小姐要退禮物,爲何是川楓公子代勞?難道韓月小姐收了我延之哥哥的東西,竟令川楓公子這般不愉快?”
大爺的,這綠茶婊還在吃飛醋,亂試探呢!
不過易楠凡也是的,幹嘛非要這時候把禮物拿出來退,改天隨便找個下人送過去不就完了嗎,何必這麼意氣用事!
既然好生生的慰問會,愣是被易楠凡拆成了爛攤子,自己也不得不出來收拾場面。
笑道:“無雙小姐可千萬別誤會什麼,我也是正在爲難,所以過來找川楓師傅商量的。”
“還以爲平日裡,該是少將軍和川楓公子走得近些,想不到韓月小姐,也和川楓公子這麼熟啊。”尚無雙擡眼瞅瞅這邊,那眼神,真想過去扇她兩耳光。
“他倆在一起的時間是多些,但是我這人貪玩,沒事就喜歡纏着川楓師傅學兩招,況且我就住在隔壁,有空自然走動的多些。”
故意把這事說出來氣氣綠茶婊,而尚無雙果然愣了愣,眉眼間不太舒服:
“雖說韓月小姐遠道而來,也算作將軍府的客人,可你好歹是少將軍的表妹,不住西廂豈非太見外了?何況住在隔壁,這孤男寡女的,難道不怕閒言碎語,壞了姑娘家的清譽?”
尚無雙滿是敵意的看着這邊,而易楠凡卻在旁邊悠哉喝茶,像是很享受有人爲他吵架似的。
白了那冷清的傢伙一眼,卻想着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尚無雙氣死:“大家清清白白,以禮相待,府上這麼多下人都看着,無雙小姐何出此言?”
“況且平日,川楓師傅每天晚上纔回,住近些,找他也方便,我難得來京一趟,表哥和姨媽又挺疼愛我,就由着我任性,想住哪兒住哪兒了。”
“你、你們平日都是晚上見面?”尚無雙愣着,眼睛都瞪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