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看出來這個好啊,完全是要增進友情的意思,可……
獒霄有點糾結,看着那粉嫩嫩的小嘴脣,想起他們也曾是親吻過的,便又突然間,覺得一個擁抱,似乎滿足不了自己的內心了。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壓制着燥動,緊緊抱了上去,卻這一瞬間才發覺,愛情這種東西,竟是這般難以控制的。
然而忘了羽元諭了吧,然而做我的女人吧,如此荒唐的話,他終究忍住,沒有說出來。
畢竟在他銀黑色的面具之下,還藏着一張和那傢伙一模一樣的臉!
他明白,即便她不說,即便她不提,即便她還能如往常一般的笑着,可她的心裡,肯定還是裝着那個傢伙的!
然而他獒霄之所以落到今天這等田地,除了端木琅寰不可原諒,也幾乎是全拜羽元諭所賜!
他當真是恨他,恨他的臉,恨他的裝模作樣,恨他爲何要讓鳳兒來接近自己,恨他爲何,要自己愛上這個永遠都不可能愛自己的女人!
但他唯一慶幸的是,就算她不愛自己,從今以後,也能在自己的身邊……
“謝謝你。”
耳畔,那低冷的嗓音竟是有些許溫柔,鳳兒又了愣了愣,卻對於獒霄,即便是革命友情,也依然不可能像曾經對待易楠凡那般。
他們,始終隔着一道難以跨越的距離。
那距離,便是羽元諭。
“不客氣。”微笑回了一句,而獒霄再沒說話,只是在這決定告別過去的夜晚,他抱着自己,很久很久……
這世上,命運總是愛捉弄人,讓許多的糾葛和紛擾越發複雜,沒法簡簡單單的去面對。
那第二天的朝陽很美,彷彿真預示着某個新的開端,然而這個開端就似天際緋紅的雲霞,耀眼灼熱,漸漸的,便是燒紅了雁南國的半邊天……
春去秋來,數個年頭過去,肅清敕瞑堂之事早就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而獒霄等一衆漏網之魚,也始終沒有抓到,端木琅寰拔掉了邊境小鎮最後的據點,可那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
他們或許逃去了葉雙國,又或許逃
去了更遠的地方,總而言之,端木琅寰對此事漸漸的也再上心,敕瞑堂已徹底覆滅,而即便有漏網之魚,也不可能在朔月之毒的折磨下,活過三個月。
如今雁南國的京都——霓裳城中,人們談論的再不是那個國主手下神秘的暗部組織,而是近兩年聲名大噪的,鳳麟閣。
今天的紅樓,依然是生意興隆,不愧是霓裳城二十年不倒的青樓。鶯歌燕舞,奼紫嫣紅,就連端茶送水的小丫頭,都是姿色上乘的好貨,更別提那三個月前纔來的頭牌姑娘,月無垠。
據說那月無垠才藝精絕,傾國傾城,嬌顏媚態,簡直迷死人不償命,價格也是高得離譜。
爲成爲月無垠的第一位恩客,有人曾不惜怒砸黃金萬兩,卻共度春宵之後,此人便是患了相思病,對那女人猶如着魔了一般,後來雖又見過幾次,但完全無法緩解相思之苦,沒過一個月,就病死了。
此事在霓裳無人不知,而且月無垠的客人之中,總有那麼幾個患病的,便是關於這女人的傳聞越來越熱,都想見識見識,這能讓茶飯不思的女人,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廂房之中帷幔層層,瀰漫着醉人心脾的一股香氣,令狐風看着那婀娜起舞的女子,即便無人撫琴,他也彷彿全然陶醉了。
那身段,那妖嬈,那媚態與香豔,令狐風早是如癡如醉,等不到那女子跳完,就是起身抱住了她,雙臂環那蠻腰之上,兩手放肆。
“月中時叫葉紛紛,無事華城閉此身,垠香金闕夕沈沈,春初一臥到秋深……”
令狐風在她耳邊低吟,那雙手根本把持不住,即便是青樓女子,褪衣尋歡之前,再多也就露個肩膀、最多不過半抹酥胸。
卻這個月無垠,束胸都只穿了半截,裙子僅恰恰遮到臀部,那身輕薄紗披之下,婀娜俏皮,纖瘦卻不失豐滿,肌雪又不少紅潤,當真叫人心神盪漾。
“藏頭詩固然是好,但最後那個春字,令狐公子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她嬌媚細語,在令狐風脣邊若即若離,握住令狐風在腰身上不規矩的手,旋身轉出,便帶着他一起跳舞。
轉悠兩圈
後,便將他帶到了酒桌上,軟軟倚身,就坐進了他懷裡:“來,先喝一杯。”
懷中美人,嬌柔綿軟,一雙大眼睛美若星辰,靈氣十足卻含波帶水,光看着,令狐風就渾身發熱。
而這男人此刻有多興奮,正親密坐在他大腿上的女子又豈會不知?
“酒過三杯,再敘後話,是奴家的規矩,來。”說着又一杯酒餵給令狐風,而身體故意在某處蹭了蹭,只叫令狐風心裡面,火急火燎的。
這女人,夠騷!
三杯酒急急吞了下去,令狐風現在更是醉得頭腦發熱,而且這屋裡的薰香,他聞的出來,乃名品‘雅蘭浮幽’,沁人心脾,安神醒腦。
卻不知爲何,明明是這般清靈的香,到了月無垠這兒,就像變了效力,似乎只會讓人變得越發猴急。
不。
不是香。
定是這個女人,簡直如魔物般令人着迷,叫人神魂顛倒,忍不住想要體驗體驗,她伺候男人的花樣究竟有多少。
若能與這樣的女人尋歡作樂一番,別說黃金萬兩,就是十萬兩,他令狐風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這月無垠果真名不虛傳,當真迷死人不償命。
令狐風早是被迷的暈頭轉向,就連說了什麼都知道了,只隱約記得,紅牀暖帳就之中,二人是何等激烈瘋狂……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令狐風一個人的幻夢,他現在衣服都沒脫一件,中了迷.藥倒在牀上,做着夢,時不時的喘息呻吟。
此時此刻,廂房裡除了月無垠,還多了另外一個女人,那是伺候她的丫鬟,可兩人現在的神色,一點都不像普通的青樓女子。
“之前的情報沒有錯,就是今晚,你先走,給兄弟們發信號,待會兒東街的巷子匯合。”月無垠對丫鬟下令,口吻幹練,靈秀的眉目間透着一股魄力。
“好!”丫鬟點頭,立馬就是脫了外衣,裡面早就穿好了夜行衣,蒙上臉,便立刻從窗子出去了。
月無垠走到牀邊,挑眉瞅着做春夢的令狐風。
“哼”冷冷一笑,便拿起剪刀,三兩下‘扒’光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