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泰邪王的手下很快收拾了殺得滿地死屍,亂七八糟的善邪王府地,然後真的裝扮起婚堂、婚房來,那當帶着的幾十萬人這麼人間蒸發,實在是件恐怖的事,從沒把燕人放在眼裡的北胡人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

加洛一門心思想有天穿着紅嫁衣嫁給自己的心上人何慕楓,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穿着北胡人婚衣娶北胡人爲妻這樣的荒唐事,她噘着嘴拿眼向何慕楓看去,卻見何慕楓看着這一切混亂竟有些得色,暗暗揣測他想這一天不知想了多久,會不會何慕楓到北胡王庭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看他的慌亂、醜陋,看他有生以來的另一次輝煌戰果。

加洛見何慕楓那副躇躊滿志的樣子,知道肯定沒有在幫自己想脫身的辦法,只能自己想,還沒想好,泰邪王的兩個親兵把她架了過去,讓她立即換上北胡婚服,加洛心不甘情不願地換上了,然後又被兩親兵押到禮堂上與羅照英成親。

北胡人的婚禮沒有帶頭蓋、面紗之類的習俗,所以加洛一到禮堂就看到羅照英一張小臉帶着迫不急待的緋紅,加洛真想找個機會暈過去算了。

禮成時,加洛聽何慕楓小聲在耳邊道:“如果行房有什麼困難,爲夫勉爲其難可以幫幫你想想辦法!”

加洛聽着何慕楓壓抑的笑聲,覺得何慕楓壓根沒把自己擔心的事當回事,好象還從這樁婚事中找到不少樂子,只得恨了何慕楓一眼,悻悻地和羅照英入了洞房,何慕楓也由一介草民一躍升爲泰邪王的親家叔公,兩人便與能來得及趕來的人喝酒閒話家長。

進了羅照英的帳篷,羅照英便撲到加洛身上哭了起來,其實北胡人高大健美,從個頭上羅照英還高過加洛一些,身材明顯比加洛**些。

加洛與羅照英一路北來,雖都是女人,倒還是有些感情的,見她哭得傷心,趕緊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這不沒事了嗎?”

“洛哥哥,你帶我走,我不想在這裡了。”

“現在怎麼可能,前面還打着呢。”

“對,那個任大當家怎麼又變成你叔叔了。”

“他本也是我的遠房表叔,原是想跟他混出關的,結果被發現了,讓他扔下,才又遇着你們了,我後面就一直在跟他使氣,讓你誤會了。”加洛只得順着任可編的故事信口往下胡掐,羅照英點點頭道:“怪說不得呢,覺得你兩象認識一樣,還以爲他欺侮你,原來是這樣。”

“你怎麼成了郡主?”加洛爲了拖時辰,自然就沒話找話,羅照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本就是泰邪王的小女兒,北胡的朗月郡主,只是到大燕玩耍,沒想到遇到了洛哥哥…,”

“哦,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郡主,不過這裡好象挺亂的?出了什麼事?前段時間不象這樣呀?”加洛假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又繼續追問着。

羅照英聽了一下忘了羞怯,嘆了口氣,加洛心裡罵自己無恥,但表面上還是很關心地問:“阿英怎麼了?”

羅照英臉有戚色地道:“是呀,我大伯不知出了什麼事,帶着北胡的精銳軍隊本是要去奪回狼山的,誰知平空就消失了,燕兵已經逼到了虎落灘,朝裡剩下的兵都不堪一擊,接連吃了許多敗仗,我爹和脫相去狼山探底,沒想那燕皇喪心病狂,獅子大開口的索要上千公頂的土地和上億的白銀,還無恥地索要北胡美女,爹即想想拖住燕皇又捨不得我,就與大閼氏動了手,王庭現在人心惶惶,也不知大伯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加洛心想這泰邪王也真能哄人,那送顏碩公主聯姻,本就是他先提出來的,如果他沒提出來,大約也沒有燕皇索要北胡美女的一事,看來在涉及到美女這樣敏感的問題上,大家都還是比較謹慎的,而且也知道羅照英當做神明的那當可汗是回不來的了,只得嘆口氣問:“現在北胡王庭誰說了算?”

“是大閼氏與善丹王子,只是鐵真子支持我父王,大閼氏他們手裡雖有兵權,精銳都被大伯帶走了,也不敢太過於猖狂。”

加洛想這泰邪王與鐵真子沒達成什麼喪權辱國的條約,鐵真子這樣的政治精英斷不會隨便支持泰邪王的,就好比何慕楓如果不爲了達到什麼目的,也不會輕易把自己送給人家做上門女婿的。

羅照英講了這些,又加上不用怕被閼氏送到狼山,終於放下一顆心,一直緊張的心鬆下來倒疲倦地依着榻,加洛暗暗鬆了口氣,弄不好泰邪王同意這樁婚事也是有目的的,以要陪酒便出了新房。

泰邪王與何慕楓坐在上首相談甚歡,顯然,泰邪王是個適合玩陰謀的人,除了與鐵真子聯手,還想抓住任可,加洛從北胡上層許多人認識何慕楓,知道何慕楓所扮的任可在北胡應該是有些財力的,所以泰邪王還想進一步抓住財力。

何慕楓一見加洛便打趣道:“喲,新郎官出來了,捨得新娘子了?”

加洛只得悻悻笑了一下在何慕楓旁邊坐下來了,坐到這裡,她才覺得安心一些,酒席是臨時湊起來,客人也是臨時請的一些貴族,這些貴族對於泰邪王突然鑽出一個大燕商人女婿,各懷不滿與詫異,自不會放過加洛,紛紛要敬她酒,嶽中海一見趕緊做爲新郎家人,一一擋了去,加洛才鬆了口氣。

昨夜到現在一直都是胡亂吃的東西,加洛倒有些餓了,只是經過這一驚心動魄的過程,還有些心神不安,拿筷子的手略有些打抖,卻聽何慕楓與泰邪王喝着酒由着兩人手下的的人翻着話聊天,也是別開生面的一幕。

正聽到泰邪王問:“任先生家祖上一直做着絲綢生意。”

“祖上在戰亂前也曾是生意人,但戰亂時都停頓下來,任某是戰亂時無意間做上生意的。”

“任先生原是白手起家,佩服,佩服!。”

“王爺謬讚了,任某隻是機遇比人家好一些,風水順些。”

“任先生的綢緞在北胡王庭是深受追捧的。”

“還得承蒙王爺多多照顧。”

兩人肉麻地你吹我捧過了三巡,加洛終於聽到何慕楓問:“聽聞王爺曾有兄弟三人,除了尊貴的那當可汗,怎麼就只有您一位王爺?”

泰邪王撫着鬍鬚道:“本王是曾有一個弟弟,但英年患病早逝,當時年紀還不到二十。”

“真是可惜了,任某提及王爺傷心事,該罰,該罰!自罰三杯!”

“不知者不罪,三弟曾是北胡一枝奇葩,很多人都講他是草原上的一隻神鷹,也難怪任先生問及此事。”

“真是可惜呀。”

加洛不知道何慕楓胡掐這些做什麼,但她知道,就何慕楓這個人沒有目的也不會輕易問的,之後都與泰邪王說些家長裡短的事,或開一些男人之間的暈玩笑,甚至還有點**裸的。

不管加洛願不願意,酒席就有曲終人散的時候,終還得面對羅照英,心裡又不措起來,何慕楓塞了顆蠟丸到加洛手裡道:“笨丫頭呀,你小姑姑那麼善長的東西,怎麼你就不會用,這個放到她酒裡。”

加洛恨了何慕楓一眼才接了藥丸,何慕楓無辜地搖了搖頭,加洛才小聲地道:“這讓她以後怎麼爲人!”

何慕楓哼了一聲道:“是她命好,遇着了你罷了!”

加洛看着何慕楓不滿地跺了一下腳,回到新房,給羅照英下了藥,本就有些受驚害的羅照英喝了放了藥的酒沒多久就睡了,加洛只敢倚着牀頭半睡半憩,倒是一夜無事。

一大早,聽聞朗月郡主大婚,拖拓木、賀蘭如雲趕來慶賀,拖拓木是心如火焚,賀蘭如雲卻是想知道泰邪王與善丹爭鬥的結果。

加洛聽說拖拓木、賀蘭如雲前來慶賀嚇了一大跳,趁羅照英還未醒轉,手忙腳亂地先換了衣服,心裡惱恨前夜多事來這裡做什麼,何慕楓現在不知在哪裡風流快活,扔自己在這裡受苦受累,不過這會她更着急的是如何把拖拓木應付過去,好在來時是化了妝,也不知羅照英怎麼就認出了自己,這讓加洛的心神穩了一下。

拖拓木看到加洛愣了一下,這不正是與任可的那個跟從,幾時又成了朗月郡主的夫婿?沒成想不過兩夜間的功夫,羅照英花一般的人兒嫁給這麼個不知什麼身份的人,心裡就來氣,後悔自己沒有勇氣來提親,但就算北胡風氣開放,自己與羅照英是堂兄妹,也是不能成爲夫妻的,他滿五歲時便被送到聖安爲質子,認識羅照英時還不知道這個是自己的堂妹,知道後是非常痛苦的。

賀蘭如雲看到加洛也愣了一下,一看就感到不是本來面目。

依賓客之禮坐下來後,拖拓木很快切入正題:“請問方公子是何方人氏?”

賀蘭如雲一聽羅照英稱加洛爲洛哥哥,立刻知道是誰了,心裡那種震撼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在這裡,何慕楓肯定也在附近,何慕楓這個人的膽子實在太大了,好在自己最終選擇了何慕楓。

“小可是十方城人。”加洛自跟按着任可的籍貫來編。

“任大當家是你的叔父。”

“是小可表叔父!”加洛本也怕拖拓木刨根問底,只能儘量按着何慕楓編的身世來編,又不知道這些北胡上層對任可的瞭解程度,天氣本來就熱,沒兩句話,她的內着的小衣都讓汗水浸溼了,拖拓木又問:“家中還有何人?”

“父母雙亡,隨叔父在外經商,謀一餬口的飯吃而已!”加洛儘量說得含糊點。

“方公子真是好福氣,能娶到我們草原上最勇猛王爺的掌上明珠。”拖拓木的口氣有些酸酸的。

“是王爺及郡主擡愛!”加洛忙謙遜地道,賀蘭如雲卻接過來調侃道:“本王怎麼總覺得方公子與故人有些相象!”

“世上有萬千人,偶有一兩個相仿也是說不定的事。”加洛只恨當裡沒讓賀蘭如雲陷沼澤裡去,小心地應對着,正在有泰邪王府的婢女過來請用午膳,加洛鬆了口氣。

北胡人好飲酒,賀蘭如雲、拖拓木自不會放過這麼好機會,尤其是拖拓木,認定加洛是情敵,擺明了要與施加洛拼酒,加洛連連叫苦,早知道還不如與兩人聊天還好些,而且自己還喝不慣這種馬**酒。

拖拓木率先舉起碗道:“新郎官,昨夜沒有來得及喝着你的喜酒,今日無論如何也得補上!”

加洛心裡想:誰叫你昨夜不來了,過了這村還想有那店的好事啊。

羅照英早就對不停逼問加洛的拖拓木不滿,便道:“我的夫君剛到這裡,還有不適,本郡願代夫君飲酒。”說完便端起酒一飲而盡,拖拓木有些不痛快:“方公子,你也算是個爺們嗎?”

加洛聽了真想講:本來我就不是個爺們。但知道這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只得道:“世子認爲只要會喝酒的纔是爺們,不會喝酒的就不是爺們,那在燕國還真有不少男人不喝酒!”

“所以燕國就娘們多呀!”拖拓木聽了嘲諷道,加洛聽了笑了一下道:“原見世子談吐高雅,姿容脫俗,自是有着別人無法可以比擬的氣質,此話聽來不過爾爾!”

“此話從何說起?”拖拓木“啪”地一聲放下碗沉聲道。

加洛不甘示弱地迎上拖拓木的道:“燕國男人少,爲何北胡軍隊還總敗給大燕軍隊。”

“大膽刁民,你敢造謠生事,肯定是燕軍奸細!”拖拓木大怒,加洛哼了一聲道:“小可有沒有造謠,世子最清楚明白不過了,現在連王庭忙着送美女去狼山的事在民間都不是秘密,何況只是談了個敗字!”

“來人,將這奸細押下,仔細審問!”

“拖拓木,在我父王的王帳下你還反了不成。”羅照英終是忍不下去,拖拓木便問:“他不是奸細,這些事是從何而得知的。”

“世子,你可以到民間去問問,然後再查查,消息從何而來呀。”加洛不急不徐地回了,便拿起筷子吃起東西來,她吃不慣手抓的東西,所以讓人專備副筷子。

午膳不歡而散,加洛吃完後就對羅照英道:“阿英,我還有些東西得回叔父那裡取來。”

“我陪你一起去!”

“你陪父王吧,看他的心情不太好!”

羅照英點了一下頭,便安排自己的親兵送加洛回去。

加洛一走何慕楓的帳篷,又有人在那裡稟報事情,好不容易纔盼那稟事的人走了,加洛着急地道:“你快想想辦法!”

正在思考問題的何慕楓聽了懶懶地倚到枕上問:“想什麼辦法?”

“我不是早晚都會穿幫的!”加洛急死了,氣嘟嘟地坐到在毯上,何慕楓聽了笑了一下道:“喲,好不容易纔和你的小相好見了面,上天如此眷顧着你,你們可是佳偶天成呀,應該珍惜,還怕穿什麼幫呀?”

“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人家好煩呀!”

“絳衣去跟泰邪王講一聲:表少爺成親匆忙要回表叔這裡住兩天!”

絳衣忙應了一聲就出去了,加洛才鬆了口氣,才覺查貼身的衣服全被汗浸了,直叫不舒服,何慕楓一看真的是自己給慣的,沒人的時候,施加洛完全把他當個下人使,不過,好在這類事情自己還是挺喜歡做了,忙起身幫加洛把腰帶解了,寬了衣,又將她束胸的白綾取下來,這麼熱的天,確實讓汗水都浸溼了,也是挺遭罪的,換過衣服,把臉上那層人皮面具取下來,洗乾淨了臉,加洛才舒服地跑到榻上躺着道:“這幾日都沒睡好!我不回去了!”

“只要你的小相好不來找你,你回不回去關我什麼事?我還巴不得你不回去呢?”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狼山呀?”

“快了!”

正說着絳衣進來稟道:“爺,拖拓木世子求見!”

“有請!”

加洛只得爬起來找地方躲着,剛躲好那拖拓木就進來了,與何慕楓敘禮分賓主位坐下後,加洛就聽何慕楓問:“不知世子找任某有何指教?”

“任大當家說笑,任大當家當日所談之事,幾日來,我輾轉反側無法安眠,還請任大當家賜教。”

“世子言重,任某南北經商,略有見地,在北胡,世子之地位實在讓人看不下,以世子之才,足以與善丹、泰邪王分庭抗禮!”

“任大當家實在太高看我了!”

“怎麼會,世子現在手裡缺的不過是兵、兵器、權利,就算做不了可汗,至少也可以與善丹、泰邪王三分天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屈居二人之下呀。”

“任大當家所講的東西,我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

“不才願聞其祥!”

“世子與賀蘭交好,泰邪王可以管鐵真子借兵,難不成世子不可以管賀蘭如雲借兵嗎。”

拖拓木沒有說話,何慕楓倒也不急,慢慢給拖拓木倒入茶水才問:“世子思慮什麼?”

“我怕那是引狼入室的事!”

“世子,這話就是你講的不對嘍,泰邪王不也在這樣做嗎,難道他不知曉這是引狼入室的事,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引狼入室,一旦大權在握,纔可以把狼清出去,就北胡境內,燕軍就不說了,北迴、賀蘭駐紮在境內的兵沒有二三十萬,十萬也有吧,這狼已經都在北胡了,世子有什麼辦法可以驅逐它們,沒有!”

“大當家一席話如醍醐灌頂,令我茅塞頓開,那兵器呢!”

“任某願爲世子提供購兵器之資。”

“任大當家對不才爲什麼如此慷慨?”

“原因有二,一是任某是燕國人,聽聞世子的母親也是燕國人,即是同鄉之子,任某資助當仁不讓;二是任某既爲商人,自會唯利不圖,他日世子成事,還望對任某多加照拂!”

加洛見拖拓木被何慕楓說得心悅誠服地走了,才終於可以重新躺到榻上,沒想到何慕楓舉手投足就幫了他大嫂的兒子,如果這北胡真能分成好幾派,北邊的邊境至少在不用遷徒燕民的情況下,得到安穩,想着何慕楓的種種,加洛一時有幾分黯然。

加洛還沒躺舒服,絳衣又來報泰邪王來訪,加洛只得又躲了起來。

泰邪王居然帶着羅照英一起來的,把加洛急得又是一身汗,泰邪王與何慕楓的對話就得通過羅照英與嶽中海來翻過來翻過去的,泰邪王虛委一番也是來向這個才成爲親家的何慕楓要銀兩的,何慕楓沒有含糊一口答應下來,加洛聽了嘆了口氣:起先以爲何慕楓既幫拖拓木,是因爲拖拓木是他大嫂的兒子,現在又去支助泰邪王,也並不想拖拓木真的在北胡坐大。

等泰邪王辦完正事,要回時,羅照英終於問:“叔父,洛哥哥回來了,人在哪裡?”

“她說要收拾一些東西,剛纔還見着呢,絳衣,表少爺呢?”

“回爺話,表少爺說還有些東西忘在商鋪上了,所以又去商鋪了。”

“哦,郡主,去商鋪了,怕要等些時候。”

“那我去商鋪找他!”羅照英雖有幾分害羞,但畢竟有北胡人的豪爽,也沒太扭捏地就跑了。

加洛終於可以鬆了口氣,心裡怪憎何慕楓利用她在北胡生事,眼下這種狀況連哭也哭不出來了,一出來就急問:“我們何時回狼山?”

“明天!”

“那我怎麼辦?”

“她爹管我要銀兩,我自然會帶你一起去籌集,好好加以培養。”

“這次躲過了,那以後怎麼辦呢?”

“喜歡你就帶身邊玩唄,不喜歡,就沒有以後了。”何慕楓沒想到事情辦得這麼順利,心情大好地搖着扇,看加洛愁眉苦臉地坐在那兒就心裡高興。

還沒圓房的羅照英哪裡捨得加洛走,但何慕楓爲了栽培自己的侄兒成才那番心思,也不能拒絕,所以羅照英是送了又送,別了再別,差點要直送到虎落灘去。

嶽中海見何慕楓樂,也覺得弄得挺有意思,幾個人打着馬或前或後地跟着,終於把依依惜別的羅照英扔下了。

加洛一邊不停流汗一邊又無可奈何,一邊又爲終於把羅照英拋下了而鬆口氣。

回程的路,何慕楓趕,加洛也沒敢耽誤,所以用了不到兩日便到了狼山。

加洛雖覺得對不住羅照英,但是不用每日面對羅照英,覺得這狼山就是天堂了,加洛剛從馬上跳下來,正打算去找唐加浩,卻看見穿着緊身紗衣的施婧妤從帳篷裡衝了出來,衝到離何慕楓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就一手撫着頭暈倒到了地上。

加洛只覺得眼前一羣烏鴉飛過,施婧妤的兩個侍婢趕緊上前把施婧妤給扶了起來,加洛定睛一看,這兩人竟然是紅陽、紫日,眼前的烏鴉飛也飛不完,加洛也想暈過去,害怕自己這麼一暈連個扶的人都沒有,於是只能撇着嘴冷笑一聲。

大約紅陽、紫日侍候得到位,沒一會施婧妤就清醒過來,哀哀叫了一聲:“皇上!”

何慕楓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方充華的身體看上去好象比以前差了!”

施婧妤便梨花帶雨地道:“皇上,允兒歷盡艱難,纔到了狼山!”

“怪說不得身體看上去差了,從聖安到天關的路,現在不太平了,想來辛苦!”

“皇上,多辛苦允兒也要來,允兒不敢待在宮裡了,允兒的義父…”

“是呀,真沒想到,真沒想到...”說着何慕楓伸手打了個哈欠往自己的大帳走。

施婧妤噘着一張紅潤的小嘴也跟着何慕楓進了大帳,加洛看到施婧妤來了,認爲那是何慕楓正經的妾,自己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實在不應該再到何慕楓身邊轉過來轉過去,免得丟人現眼,便擡步往唐加浩那裡去,偏何慕楓大里面叫了一聲:“洛兒,你那茶呢,幾日沒喝了還挺想的,再給我泡一壺來。”

加洛恨恨地瞪了大帳一眼,那包老蔭茶放在何慕楓的大帳裡,只得走進大帳到處翻找起來,心裡忿忿地想:你何慕楓來了美妾就不仁不意了,沒個上得了檯面的侍女,就把我當侍女了。

加洛好不容易翻出了茶,又慢騰騰地泡好茶,端了進去,給何慕楓倒了一杯,何慕楓卻嫌燙,讓她弄井水來鎮着,加洛只得又去端井水。

加洛端着冰涼的井水進去,就聽施婧妤嗚咽着道:“皇上,臣妾再也不敢在宮裡呆了,臣妾的義父…,”施婧妤嘆了口氣然後道:“臣妾好怕呀,怕淮明王要殺了臣妾,皇上…!”施婧妤話未講就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加洛見何慕楓半靠在暗紅色的枕上認真地聽着,聽到這兒但安慰道:“愛妃辛苦了。”

“聽聞皇上已薨的假消息,臣妾也不想活了,臣妾一心想到戰場上爲皇上殉情,到了天關,才知道皇上只是困在長河,臣妾心想拼着死也要見皇上一面,臣妾想死皇上了。”施婧妤說着更動情地哭了起來,起身走到何慕楓身邊,也顧不得加洛和美婢還在,便倚了上去不停的道:“皇上,想死臣妾了。”

“朕也想你呀,這不戰場就是這樣嗎,消息憋塞,好不容易纔從長河出來了。”

“皇上只要逃出來就好,當這勞子皇上真是太辛苦了,還不如臣妾與皇上隱居山林過那神仙美眷的日子。”

“朕何嘗不想,但是朕做爲一個君王,不可以那樣做呀!”

加洛心裡想:這兩還真會演戲,你施婧妤想過那樣的日子就不要想盡方法費盡心思地進宮了,你何慕楓想過那樣的日子,我這些年還用得着受你這朝秦暮楚的氣了。

加洛忽覺得自己怎麼想到演戲這詞,也太對不住人家郎有情妾有意,執手相看淚眼的場面了,便咳嗽一聲道:“皇上,茶鎮好了!”說完給何慕楓倒了一杯,千不願萬不願地還是給施婧妤倒了一杯,施婧妤依在何慕楓懷裡撒着嬌翹着三個手指端起了茶杯遞給何慕楓,何慕楓接在手裡,施婧妤也端起一杯喝了一口皺起眉道:“皇上,這是什麼東西,貶夫走卒喝的東西也敢拿給皇上喝,皇上,臣妾知道打戰是即艱苦又辛苦,臣妾還專們帶了皇上喜歡的‘雪山銀針’。”

“還是允兒有孝心,走得匆忙卻把這事放在心上,真讓朕感動。”

雖加洛覺得自己是有史以來表現得最好的一次,這會臉又擱不住了,忙道:“皇上,永雋請求告退!”

“爲什麼要退呢!”何慕楓擡起頭來,施婧妤才故做驚詫地道:“哎喲,是永雋呀,你看我一心就關心皇上去了,沒注意,居然是妹妹呀。”

加洛最怕施婧妤稱完自己是妹妹便伸手來抓忙道:“皇上,永雋有些內急,所以告退!”

“別一去不返呀,朕等着你!”

加洛一聽差點又翻臉了,你何慕楓與人調情作樂,要我施加洛來陪做什麼?

帳篷外的將士雖打勝了,每日何慕楓都賞了酒,大家並不濫喝濫飲,還比較有分寸,蘇寧、唐加浩都明白,眼下的何慕楓雖打勝了,卻處於兩面夾擊的狀況,對何慕楓索要美女,又有從宮裡來的美人相陪,打算犬馬聲色過日子,大家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加洛去了唐加浩帳篷,沒人,又在外面轉了好多圈,都沒遇上唐加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了帳篷,進去就聽到施婧妤嬌嬌滴滴的聲音道:“皇上,臣妾都沒想到德妃娘娘居然是那樣的人,恬不知恥地當什麼太后,雖臣妾位份低微,但這種事還是不屑做。”

“那予遠是朕的兒子,立爲帝,德妃自該做太后,有什麼恬不知恥的?”何慕楓三分好奇地問,卻聽施婧妤又道:“臣妾總覺得德妃非常想當這個太后,謠傳也不加以證實,就坐了上去!”

“德妃哪有我們允兒那樣的心胸,那樣的頭腦。”

“皇上,人家想死你了!”

“朕也想死允兒了!”

加洛不知道是不是被風吹了,直覺得胃裡翻得厲害,想吐,如果不是看見何慕楓救牢兒那種心焦、那種急切、那種不忍,她想自己又會扭頭走了,想到這裡還是走了進去,見施婧妤又討好地給何慕楓捶着背,捏着肩,顯然施婧妤下手輕重拿捏得很好,要不何慕楓也不會是那種享受的模樣。

加洛見了撇了一下嘴,伸手把鎮茶水的盆子端了起來,卻就那麼不小心地用袖子把施婧妤放桌上包得漂漂亮亮的一方茶葉給帶地下去了,施婧妤立刻叫道:“永雋,這可是皇上最喜歡的東西!”

加洛聽了故做驚異問:“這是什麼東西,皇上怎麼會喜歡這些東西?”說完盆子一漾,那水正好漾了一些到那一方茶葉上,加洛忙叫道:“哎喲,讓鸞婧見笑了,看我笨手笨腳的,什麼也做不好,也不象什麼值錢的東西,皇上也不會在乎不會怪永雋吧!”

何慕楓笑了一下,加洛笑着撿起來順手便扔那盆水裡去了,本來只打溼那包着的絹絲布,裡面的茶葉還是好的,但被加洛這麼扔水裡算是毀到家了,施婧妤一下站起來指着加洛道:“你是故意的!”

加洛聽了忙給何慕楓跪下道:“皇上,永雋都說過自己毛手毛腳侍候不好皇上,皇上偏要留永雋來侍候,現在可惹得充華娘娘不喜歡了。”

何慕楓笑了一下便道:“好了,不就一包茶葉嗎!又不是什麼大事?”

加洛忙謝了恩,又笑着問:“皇上,永雋暫時住哥哥那裡去吧!”

何慕楓聽了笑了一下問:“去他那裡做什麼?”

“我笨手笨腳的,剛纔已經做了錯事,怕再妨礙着皇上跟娘娘了,那就是罪不可恕了。”加洛有點生氣,何慕楓卻道:“不妨礙,不妨礙,永雋睡左邊,允兒躺右邊,朕睡中間!”

加洛見何慕楓滿眼笑意,那股子怒火越燒越烈了。

施婧妤立刻滿臉通紅道:“皇上,真是羞煞臣妾了!”

“怎麼允兒害羞了?”何慕楓伸手摸摸施婧妤的臉道:“不過呢,這些日子白天黑夜全是永雋侍候,朕一時習慣了,離不了了,來人!”

何人立刻走了進來,何慕楓便道:“給舒充華準備個地方,讓她好好歇息!”

“是!”

“皇上,臣妾不嘛,臣妾要在皇上這兒!”

“那允兒就是不害羞了!”何慕楓作出詫異狀,施婧妤忙噘了一下嘴猶猶豫豫地道:“臣妾…,”

“去吧,早些歇了吧!朕也要歇了!”何慕楓打斷了施婧妤,施婧妤走的時候看向加洛那個眼神完全可以把殺了,加洛非常得體地笑了回去,心裡卻一寬,其實都有好多天沒跟何慕楓住在一起,在狼山時何慕楓一直很忙,基本都住在他那行營裡,去北胡一路上也都沒單獨呆一起,到了北胡沒多久又和羅照英成了親。

加洛竊喜的模樣落到何慕楓眼裡,何慕楓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問:“什麼時候也變成小妖精了?”

加洛忙收斂了喜色橫了何慕楓一眼,何慕楓卻伸手攔腰抱在懷裡小聲問:“想不想楓哥哥爲你效力?”

“春風一度”的藥性還是很厲害的,它讓加洛變得特別敏感,平日也不覺得如何,但象何慕楓這種高手略有挑逗,她立馬就丟盔棄甲敗陣下來,恨不得何慕楓趕快把她狠狠糟蹋一番纔好,何慕楓見加洛不反對,一伸手摘了加洛的頭巾,用手指輕輕地挑挑加洛長長的眼睫毛,然後咬着加洛的耳垂,撫摸着加洛的頸項,加洛乖乖地倚進他懷裡有點希望、有點期待地迴應着,何慕楓一邊與加洛耳鬢廝磨一邊把帳外值夜的侍衛都遣走了。

對於與加洛的歡娛,何慕楓心裡是非常珍視的,有幾分討好、幾分小心、幾分緊張,就沒有那種征服,何慕楓是由心裡想加洛和自己一樣地感到暢快舒服,所以對於加洛,他從來就把節奏放到加洛喜歡的節奏上,但以前基本沒有效果,自從中了“春風一度”後,加洛纔在自己這裡得到了歡娛,但得到這種歡娛的過程長,加洛還經常因身體不適,時有停頓,時有放棄,何慕楓都耐心地等着她、挑逗着她、撫摸着她。

何慕楓見身下的加洛已經嬌喘連連,不停地叫着自己,十個手指糾纏着自己的手指頭,身上的皮膚也泛出了可愛的粉紅色,何慕楓愛憐地親吻着加洛,更加努力地挑逗着加洛,還不停撿些加洛喜歡的情話小聲地配合着,加洛的反應更激烈,何慕楓心裡一陣歡喜,更好地控制着自己的節奏,慢慢地等着加洛很快就要到來的歡快。

忽聽到帳外有腳步聲,何慕楓一揮手將一塊腰牌揮了出去,大約擊中那來人的穴道,腳步聲音停了,身下的加洛卻緊張得身體僵硬了起來,何慕楓異常舒服,一下把持不住就在加洛的身體裡盡情膨脹開來。

何慕楓徹底舒服了,抱着加洛沒動,加洛被他摟得有些緊,喘不過氣來,忙輕輕動了一下,卻見何慕楓擡起頭來怒不可遏地道:“來人,把那賤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加洛忍着胸悶忙伸手摟着何慕楓道:“怎麼又發那麼大脾氣?”

何慕楓吩咐完才摟過加洛安慰道:“洛兒,沒事,我們再重來!”

加洛笑了一下看着何慕楓,大約還沒恢復狀態,只是身子依舊緊繃繃的,好一會才道:“楓哥哥,我沒事的!”

“什麼沒事的?”何慕楓伸手給加洛擦擦汗,也知道加洛不可能再有體力重來之類的事了,說不出地遺憾,隨口吩咐人傳蔘湯,起身給加洛披上衣服,卻聽外面有施婧妤求見的聲音,何慕楓沒理會扯起衣服慢慢地穿上,何人才進來報:皇上,充華娘娘求見。

何慕楓沒回話,卻聽施婧妤在帳外叫:“皇上,求你饒了紅陽吧,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吩咐紅陽來娶掉下的釵子的。”

加洛忙扯衣服把自己裹起來,才知道剛纔的人是施婧妤派來的,這種狀況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何慕楓從侍衛手裡接過蔘湯淡淡地道:“你的釵子掉朕這裡,你是怕朕貪了你的釵子呢還是那釵子見不得人呀?”

“那是皇上送臣妾的釵子,臣妾當做至寶,所以…”

何慕楓償了一下蔘湯道:“洛兒,來喝吧,正好!”

加洛接過碗要自己來喝,何慕楓倒也沒裝模作樣遞到加洛手中才道:“好了,方允兒,回去把你身邊的奴婢好好管教一番,這次朕只罰婢不罰主,還有下次,主婢一併罰!”

施婧妤也沒再求,只得告退,然後沒有了聲音,何慕楓又把帳外值夜的侍衛通通處罰了。

喝過蔘湯還是覺得不舒服,便躺下了,何慕楓也在加洛身邊躺下,用手捏捏加洛的鼻子,加洛笑了一下閉上眼道:“楓哥哥,我好累?”

“好累就歇了。”何慕楓心裡恨得半死,又不甘心地問:“洛,我們再重來一次,好不好?”

加洛聽了看着何慕楓,眼睛亮亮地象星星一樣,然後沒心沒肺地笑了,何慕楓親了加洛的鼻子一口道:“那麼看着我幹什麼,沒心沒肺的,累了就睡吧!”

加洛乖乖地蜷在何慕楓身邊,忽想起什麼爬到何慕楓身上,何慕楓見了伸手把加洛平放在自己身上問:“怎麼了?”

“沒有,想看看楓哥哥!”

“又不是沒看過!”何慕楓用手掌慢慢地撫着加洛的光滑的背,用了那麼多昂貴的去疤的藥,總算沒在加洛身上留下傷痕,加洛跟着何慕楓趕了兩日,又做了這麼耗神的事,到底疲倦了,何慕楓撫摸着很舒服,不一會就爬在何慕楓身上睡着了。

何慕楓輕輕地撫摸着加洛,這丫頭是最沒睡相的,難得這麼乖地睡在他懷裡。

蘇寧一大早急急忙忙地走進何慕楓的行營,正在跟自己對奕的何慕楓見了皺着眉問:“蘇寧,出了什麼狀況?”

“皇上,容桓書到了天關!”

“哦,終於到了!”何慕楓又回到自己的棋盤上,蘇寧接着道:“容桓書從劉典那裡得到皇上的密旨,押了十萬石的糧食趕往天關,但在雄陽被蕭治的軍隊攆上,丟了大部分糧食,最後只有兩萬石押送到了天關!”

何慕楓聽了以手指捏着一粒棋子輕輕敲着案子問了一聲:“十萬石?兩萬石了?”

“對,現在容桓書正在來狼山的路上!”

“現在狼山糧食,還夠軍隊用多久?”

“半月。”

“蘇寧,傳程安、嶽中海!”

“是,皇上!”

沒一會,程安、嶽中海就趨步進來了,何慕楓拿起一封信道:“你們兩速去十方城,用朕的密詔立刻徵糧和冬裝,能徵多少是多少!”

程安、嶽中海接了旨沒敢耽誤,當即起程去了十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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