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楓看了劉靜安一眼,也沒露出喜歡還是厭惡,然後不太靈活地合上小扇淡淡地問:“劉相,別來無恙呀!”
“王爺身體可有好些?”
“殘了能好到哪裡去,沒用了!”
“王爺這不是說笑,您...可是咱們大燕的頂樑柱。”
“頂樑柱,哈,劉相越來越喜歡說笑了。”何慕楓轉頭看着容敏月,“本王就是一廢人,拿着朝廷給的俸祿還正慚愧着呢,這不,明兒還想上書請太后收回本王全部的俸祿和全部封地呢,不能讓朝廷白養着呀!”
何慕楓一席話把容敏月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容敏月雖知道愧對何慕楓,但還是把臉不滿地扭到一邊,睿隆忽哭了起來,叫了一聲:“四叔,你爲什麼一走就是那麼多年,也不回來看我!”
何慕楓看着睿隆,皺了一下眉,好一會才道:“睿隆,你長大了,也長高了。”然後就什麼也不講,衆臣的記憶中何慕楓似乎從沒稱睿隆爲聖上。
這一天的早朝,何慕楓在殿上坐了兩個時辰,衆臣站了兩個時辰,訓完睿隆後,何慕楓未開口講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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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何慕楓藉口身體不適,沒參加早朝,蘇寧卻上書請求嚴查此次貽誤戰機、羈壓戰備、主張言和、動搖軍心之臣,以正國威。
於是在朝廷之上一片惶惶,誰都知道安平王和劉靜安是力主言和的。
蘇寧一上書,兩年沒開過口的李苑即刻跟着上書請嚴查佞臣劉靜安,聖安被圍時,抗旨不遵、拖押軍備、盅惑軍心、一心求和,將大燕推入不義之地,陷皇都聖安於危難之中!
容恩山見李苑上書,他就對安平王、劉靜安那時候欺壓容敏月孤兒寡母和自己的做法早懷不滿,把劉靜安的罪行從以前到現在好好地整理了一番,也急急忙忙地上書了請查劉靜安的罪過。
容桓書總覺得此次的何慕楓跟以前不同,但又一時講不出不同在哪裡,很爲容敏月擔心,爲容家擔心,甚至覺得劉靜安只是個開始,他想勸容恩山、容敏月想些對策,但何慕楓對容敏月的感情好到連皇位都可以放棄,自己好象顧慮太多了,容桓書患行患失地打發着何慕楓回來的日子。
彈劾劉靜安的摺子如雪花般地飛到容敏月的案上。
容敏月見那些堆積如山的摺子,頭就痛,這三年,朝上的事讓她非常地煩惱還非常地反感,何慕楓在聖安時,雖強勢,但她可以安安穩穩地隱在何慕楓身後,好壞都是何慕楓在前面擋着,何慕楓的退隱讓她沒了主心骨,她用那麼多方法出了氣,何慕楓回來了,出了氣的她又沒有顏面去見何慕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