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妙計擒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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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個晚上,荀老二都是出現,起先的兩個晚上婉清有時候還是會戰戰兢兢,但是顯然荀老二也是個有顧忌的人,只敲門,卻是根本就是不敢闖門,和婉清離得最近的就是里正一家子,所以荀老二敢上門,卻也是不敢造次,到了第四個晚上,婉清根本就是不怕了,帶着豆豆睡得十分的香甜,索性這段時間豆豆或許是因爲荀老二上次上門要打他的事情而心間產生了一些什麼,所以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就是比先前更加努力的學習,不管是秦玄曜教導的簡單的招式還是讀書寫字,都是認真了很多,一到了晚上,幾本都是沾着牀鋪就是睡覺了。

婉清對這樣的豆豆十分的無奈,無數次的勸說,豆豆都是沒有當回事,婉清知道,豆豆這是在準備努力變強大保護自己,所以婉清只能心疼的在一邊,好好的照顧好豆豆的生活起居。不過與此同時也是有一個不錯的事情,那就是豆豆這樣一睡覺,晚上荀老二敲門他都是睡得十分的香甜,沒有說出,婉清自然也就是舒了口氣,她還真怕豆豆直到荀老二在外面敲門會發生點什麼。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這天白天,婉清先是給豆豆弄了早餐,又是去地裡走了一圈,然後就是去了荀家,到荀家的時候,荀家所有人都是在,婉清就是站在門外,等待着她們說完事情。

然而一直到日上三竿,荀家的事情,都是沒完,只有荀大嫂子大聲來了一句。“這些年我家老大什麼都是往公中出,回頭來得到的卻是最少,我什麼也不說,但是我要東屋的那兩間房子,其他的我不爭,你們要去爭你們就去。”說完,荀大嫂子就是帶着三個孩子出來了,老二和老二婉清給她們安排了一份差事,還是拖了人家的福,看到婉清,兩個小子自然是笑眯眯的行禮,荀大嫂子讓三個孩子先離去,然後就是走了出來。

“我家這點子破事情,讓你見笑了。”荀大嫂子苦笑了一聲,然後就是說道。

婉清笑笑,什麼都是沒有說,只是看向了裡面,“大嫂子,能不能幫我喊一下二嫂子,我找她有一點事情。”

婉清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荀大嫂子卻是一咯噔,“婉清,是不是小雅那個丫頭有讓老二來欺負你和豆豆了,你和我說,我去罵一番老二。”

婉清搖頭,“大嫂子您說笑了,荀二哥沒有,我是找二嫂子有些事情。”

荀大嫂子點點頭,心裡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的疑惑,但是還是什麼都是沒有說,只是進去喊了荀二嫂子出來,荀二嫂子的臉上帶着得意洋洋,看到婉清,整個臉立刻就是黑了一下,婉清卻是看着笑了笑。“二嫂子,我有一些事情想拜託你一下,不知道你今晚上有沒有時間。”

“沒有。”荀二嫂子想也是沒有想,就是直接拒絕了,婉清後面的話根本就是無法說下去,只能看着荀二嫂子的背影離去,臉上都是帶着無奈。

“婉娘,可是我能夠幫你忙?”荀大嫂子看着婉清,然後就是問道,婉清點點頭,只是臉上頗有些無奈,荀大嫂子無所謂的笑笑,“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和我說就是,要是實在一定要二弟妹的話,我也是去勸勸她,你看,怎麼樣?”

婉清笑着點頭。“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我有一些小事情想要麻煩一下二嫂子,既然二嫂子沒有時間,就只有請大嫂子幫忙了,不知道大嫂子晚上可不可以陪着我睡一個晚上,這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晚上總是心神不寧的,有時候還會聽到很多幻聽。”晚上說到這裡就是沒有說了,荀大嫂子看了一眼裡面,心裡卻是想了很多,她和婉清的關係最好,可是婉清卻是要找荀二嫂子來做這件事情,從這個上面,荀大嫂子雖然不敢確定,但是多少還是有了一些小由頭,加上這半個月一些有些怪異的事情,所以荀大嫂子很快就是想清楚了,然後就是對着婉清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晚上過來。”

“謝謝荀大嫂子。”說完,婉清就是離去了,看着婉清離去的身影,荀大嫂子進了屋子,然後就是去找了荀大,將這件事情給說清楚了,荀大卻是不以爲然。

“你就是不要亂猜測了,我弟弟我清楚,斷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你清楚什麼,他這一出去就是快五年,又是得了個芝麻官,有些事情想的難免就是不一樣了,別的不說,我就問你,這半個月大晚上的,總是可以看到老二出門去,一出去就是很長的時間,你說,這件事情你說怪不怪?你也知道老二家的那位一睡下去,不過早上,是斷然不會醒的,就是天塌了,她也是睡得十分的安穩的,再說了,這麼多年,婉娘帶着孩子住着,什麼事情來請我去陪她睡過覺了,婉孃的膽子,可是大得很哩!”荀二嫂子十分認真的說道,荀大擡起頭,許久,方纔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是走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看着丈夫的樣子,荀大嫂子有些有心無力,知道荀大就是這樣的一個性格,自然是什麼都是不好說,只是晚上的時候好好的交代了孩子一番,自己則是去了婉清的院子。

婉清還沒有用晚飯,顯然是等她一起來,她前腳剛到婉清的院子,後腳荀二嫂子也是過來了,看到荀大嫂子在,作勢就是要往外面走。“我倒是要找我做什麼打事情,既然都是安排荀大嫂子過來了,你還找我作甚?”

荀二嫂子的話語裡面都是嫌棄,婉清擡起頭看着荀二嫂子,然後就是站起身,親自過去迎了荀二嫂子。“二嫂子來了,快進來坐,我剛好準備了晚飯,二嫂子也是一起吃吧。”

“是啊,既然你來了,我就是走了,這件事情,別人還真是做不來,也就只有你做得來了,婉娘這些天晚上睡得不安穩,要找個人陪着她睡,你知道,我一向來是不大會睡覺的,所以你來了,我倒是安心了,不然還想着,今兒晚上要怎麼熬過去呢!”荀大嫂子臉上帶着笑容,然後就是笑眯眯的說道,一邊說着,一邊就是拉着荀二嫂子進了門去。

荀二嫂子左右看看,婉清和荀大嫂子都是十分的熱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荀二嫂子正欲說點什麼,卻是看到小豆豆已經坐了過來,頭髮還有些溼,端起碗,然後就是加了一塊肉放到碗裡。

村中之人都是十分的惜錢,買肉吃這樣的事情,卻是極少的,看到豆豆碗裡的肉,荀二嫂子的眼睛立刻就是發光了,看到荀二嫂子的樣子,荀大嫂子卻是在心裡哂笑了一聲,也多虧婉清聰明,知道荀二嫂子就是有些貪口,這一桌子飯菜,都是準備的十分的不錯,其中肉類,就是有好幾道,荀二嫂子到嘴的話語就是吞了下去。

“沒事沒事,晚上我家那位左右今晚也是不和我同牀睡着,我就是在這裡睡一晚上好了,大嫂,你回去且替我去和我家那位說一聲。”說着,荀二嫂子就是坐下,然後就是吃起了肉。

豆豆擡起頭看了一眼荀大嫂子荀二嫂子,含着飯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然後就是低着腦袋專心致志的吃飯了,食不言寢不語,雖然婉清不是十分的在意這些規矩,但是豆豆卻還是個小孩子,而這個時代,也是要求講究這些東西,所以婉清自然便是十分安靜的讓豆豆遵循着這些東西。

一頓飯吃完以後,荀大嫂子就是離去了,回去的時候,還爲荀老大和孩子帶了點剩菜回去,荀二嫂子眼巴巴的看着荀大嫂子端着碗去了,不過話已經說出了口,她也是不好拒絕了,只能留下來,婉清拿出了一些瓜子給荀二嫂子嗑,荀二嫂子自然是不會拒絕,一邊嗑瓜子一邊和婉清說了一會兒話,睡意來襲的時候,就是躺到了婉清的牀上。

婉清的牀睡着十分的舒服,荀二嫂子翻了個身,被子十分的暖和,牀也很柔軟,可是一到牀上,荀二嫂子就是有些睡不着了,心裡開始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在想着荀老二,自打荀老二從邊關回來以後,對她這個妻子,似乎是冷淡了很多,荀二嫂子想着想着,心裡不由得有些委屈,這些年她在家裡侍奉公一手拉扯四個孩子,可是荀老二這一段時間,卻是着實對她有些不大好,婉清對着刷過牙洗過臉的豆豆到房間的時候,荀二嫂子還是沒有睡。

京城這邊冬天寒冷,所以天氣一變冷,到處都是開始燒起了炕,婉清也不例外,自然也是燒了起來,只是只燒了睡房,外面卻是沒有。

荀二嫂子看到婉清帶着豆豆進來,轉了個身,然後就是看着豆豆,豆豆已經還了以上,不過就是穿了一身肚兜就到了炕上,炕很大,睡三個人完全就是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荀二嫂子也沒有動,只是晚清多拿了一牀被子出來,她和豆豆蓋一牀被子。

擡起頭,正好是看到荀二嫂子正看着她,婉清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二嫂子怎麼還沒有睡覺?”

“到了牀上,就是睡不着了。”荀二嫂子回了一聲,就是有些羨慕的看向了婉清的杯子,這些被子布料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被子卻是真的很舒服。

“這些布料都是在雲錦坊買的,棉花也是,那邊的布料棉花雖然是比其他的地方稍微的貴了一點,但是質量卻是頂好,這被子我都是已經用了兩年了,還是十分的暖和。”婉清笑着對荀二嫂子說道,荀二嫂子心裡一頓,看着婉清這乾乾淨淨的被面,心裡卻是劃過一絲苦笑。

她們這些農家婦女,即使就是準備的再好,也哪裡有這麼幹淨漂亮的被子,家裡那麼多小孩子,這大被子有時候小孩子調皮帶着髒衣服什麼的蹭來蹭去,家中也是沒有多少的錢來備新被子,所以那被子,哪裡有這般好了。

婉清看到荀二嫂子臉上的表情以後,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荀二嫂子卻是轉過了頭去,“我們卻是沒有你那本領,就是你那繡花,同樣是繡花,你的賣出去總是要比我們的高出一些來,卻也不知道那些掌櫃的是不是眼瞎了,明明是一樣子的花紋,怎麼你的總是要貴一些。”荀二嫂子十分鬱悶的說道,婉清聽到這個話以後,微微一愣,然後就是搖了搖頭,總不能告訴荀二嫂子,那家店就是她的?若是別人的店,那些髒兮兮的繡花枕頭一類的,又有誰要,也就只有她纔會收下的,不過這樣的話婉清並沒有說出口,村裡的人,都是還不知道,她在京城裡面,有一間鋪子。

早兩年的時候,婉清的鋪子是租給別人的,但是豆豆能夠走路以後,開銷也是大了,鋪子租給別人的租金只有那麼一些,所以婉清卻是收了鋪子,然後將鋪子弄成了兩間,一間做了一個成品坊,賣些繡花還有一些成衣,另外一邊則是做了一間幹活鋪子,平時的乾貨都是婉清從村民那裡收去的,然後就是送了過去,都是一些便宜的東西,不值幾個錢,但是賣出去也不虧本,只要是利潤薄了一些,但是勉強還是可以的。

豆豆一沾牀就是睡着了,荀二嫂子睡不着,婉清便是躺在牀上和荀二嫂子低聲說一些日常,婉清便是說起了這些晚上的疑惑的事情,荀二嫂子聽了以後,眉頭也是皺了起來,然後就是看着婉清,“這就是事情倒是奇了怪了,不過你放心,這樣子的事情,興許是什麼野物在外面,到時候我一刀子就是捅出去。”

婉清點頭,然後就是和荀二嫂子道了一聲謝,說道這裡,荀二嫂子就是嘆了口氣,然後就是看着婉清,“說老說去啊,你一個女人家的,帶着一個孩子,也不是一件事情,你看你還風華正茂,何不趁着這個時候去找個丈夫,不說對你有多好,最起碼是可以好好的照顧你和孩子,像這樣的晚上,也是不需要害怕擔心。”荀二嫂子淡淡的說道,話語裡面都是真摯誠懇,這件事情也難怪荀二嫂子真摯誠懇,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天荀老二的表情讓荀二嫂子心裡有些不舒服,荀老二分明就是看上了婉清,所以纔是會有那樣的表情,所以一看到那樣的事情,荀二嫂子的心裡就是難免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只想着婉清要是找了丈夫,她家那位,斷然是不會再對婉清露出什麼表情來了的。

“這婚姻的事情,哪裡有那麼容易的,要是這麼容易。”婉清卻是苦笑了一聲,然後就是說到。

“這就是是你的不是了,依我看啊,只要你一聲意願,我敢保證,這十里八鄉想做你的上門女婿的,多得很,不說你這長相,就是你這十幾畝田,還有後面的一座山,別人都是心甘情願過來了,人家一天能夠吃點白米飯就是不錯了,但是你不一樣,你天天都是有白米飯吃,家裡還有那麼多的餘糧,誰不羨慕你啊。”荀二嫂子聽到婉清的話以後,卻是一位有戲,立刻就是笑着說道。

婉清苦笑了一聲,卻是沒有接話,晚清不接話,荀二嫂子自然也是不好接下去,兩個人就是這樣安靜了下去,荀二嫂子翻來覆去的,都是睡不着,可是婉清那邊卻是沒有了任何的聲息,人家睡覺,荀二嫂子也不打擾,自己也是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荀二嫂子似乎是聽到敲門的聲音,荀二嫂子一個機靈,她猛然想起,婉清和她說過的話語,不由得就是看向了門外,門外的敲門聲斷斷續續,婉清已經坐了起來,一隻手更是握住了荀二嫂子的手,荀二嫂子回握了一下婉清的手,然後就是窸窸窣窣的爬下了牀,婉清心有不忍,正準備拉回荀二嫂子,門外卻是傳來了荀二得意的聲音。

“婉娘,你終於是肯放我進門了麼?”

荀二的一句話,卻是猶如驚天的炸彈,荀二嫂子整個人猛然間就是炸了,拿起婉清牀邊的刀子直接就是衝到了門口,打開房門,提起刀子就是朝着荀二看去。“姓荀的你個烏龜王八蛋,你竟然敢揹着老孃出來偷情。”

荀老二被突兀的聲音給鎮住了,不過多年的戎馬生涯,倒是沒有讓刀子砍在身上,一隻手抓着荀二嫂子拿刀的手,臉上都是不可置信,他怎麼都是滅有想到,荀二嫂子會出現在這裡。

“姓荀的,你好本事啊。”荀二嫂子齜牙咧嘴,然後就是看着荀二,荀二站在那裡,整個人就是轟然倒塌,就在這個時候,荀老大和荀大嫂子卻是從暗地裡面出來了,看着站在門口的兩口子,輕輕的拉了拉荀二嫂子的袖子。

“這件事情,咱們先回去再說,不要在人家的門口說。”荀大嫂子看了一眼婉清,婉清在裡面沒有出來,荀大嫂子舒了口氣,然後就是爲婉清拉好了門,婉清偷偷的爬起來,然後就是拴上了門,門外雖然是有人說話,但是婉清卻是沒有細聽,只是摟着兒子,閉上了眼睛,這一件事情,總算是解決了,無聲無息的。

荀大嫂子和荀大帶着荀二和荀二嫂子自然也是離去了,離開的時候,荀二還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婉清的院子,荀大直接就是一巴掌給了荀二。

“這一巴掌,是爹孃讓我打的,你這些年的腦子都是長到哪裡去了,人家一個寡婦帶着個孩子,你也去欺辱。”荀老大毫不客氣及時給了荀二一巴掌,鄉下人家雖然沒有讀書,但是道理還是懂的,荀老二這件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人家還怎麼出門去,這不被唾棄了去?本來寡婦門前的是非就是多,去寡婦面前製造十分的人,當真不是什麼好人。

這一巴掌下去,荀大嫂子拉了拉荀大的手臂,荀二嫂子則是無動於衷,只是手裡拿着刀走在後面。

第二日早上婉清起來,剛剛準備了一點小事情,荀大嫂子就是送碗的來了,婉清將荀大嫂子迎進屋裡,興許是昨晚上的事情,荀大嫂子的臉上一直都是帶着不好意思,婉清卻是呵呵笑笑,然後就是拉着荀大嫂子坐下。

“大嫂子放心,這件事情本就是還沒有發生什麼就是解決了,所以也並沒有造成什麼後果,再說了,咱們是鄰居,鄰里之間,有些矛盾,過去就是好了,遠親不如近鄰,以後咱們兩家之間互相幫助的時候還多了去了,若是荀大嫂子一直記掛着這些事情,讓婉清怎麼好和大嫂子好生往來?”婉清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然後就是說道。荀大嫂子轉過頭卡着婉清,婉清臉上的笑容根本就不是在作假,這個時候荀大嫂子的心方纔是放下了一些,然後就是看着婉清。

“婉清,謝謝你寬容我們家,實在是我們家對不起你,竟然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荀大嫂子看着婉清,眼中都是愧疚,婉清卻是無所謂的搖搖頭。

“不礙事了,大嫂子還沒有吃早餐吧,就在這裡吃一些吧,今天豆豆的老師上午會過來,到時候肯定是要帶着豆豆去外面習武的,所以我便是多準備了一些,但是看着卻好像是準備的太多了一些。”婉清笑呵呵的說道,秦玄曜上次來就是已經和婉清說了,要帶着豆豆去騎馬,這一帶都是農田,要騎馬的話,肯定是要到河對面的那一片綠草坪去了。

荀大嫂子笑着點頭,然後就是在婉清這裡用了早餐,方纔是離去。

原本秦玄曜會那個時候來的,但是到了那個時候,秦玄曜卻是沒有過來,反倒是荀二嫂子過來了,婉清自然也是笑呵呵的接待了荀二嫂子,荀二嫂子的臉上都是帶着不好意思,也是不願意進門,只是站在門口。

“豆豆娘,我就是不進來了,有些事情,我就和你說說,是我家的那個人混賬,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我相信二嫂子。”婉清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然後就是說到,荀二嫂子微微一愣,卻只見婉清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此刻正笑眯眯的站在那裡,荀二嫂子看到婉清的樣子,舒了口氣,然後就是點點頭。“二嫂子,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咱們就是再也不提起這樣的事情來了。”婉清微笑着說道。

荀二嫂子怔怔點頭,然後就是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是折了回來。“我和我家的那個,在京城裡面買了一棟小宅子,在小九衚衕,你若是有時間的話,就是過來坐坐吧。”說完,荀二嫂子方纔是離去了,婉清在後面卻是沒有應聲,只是看向遠方,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往常這個時候,秦玄曜就是已經到了的,而今天卻是遲遲都是沒有動靜,這似乎是有一些不太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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