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本以爲只是鬧事,現下一聽,感情是敢動顧久檸,當即低氣壓……
顧久檸感覺出他的冷意,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後清了清喉嚨,對那人說:“那既然你不是有意輕薄,那自然是來者是客,敢問客官要些什麼?”
那人就是個懶散漢子,哪裡會對這些個精緻的吃食感興趣,他過來本就是多喝了那麼點酒,七葷八素了,想來佔點便宜,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趕上容世子親自過來,簡直是倒黴到家了,看來外界說容世子疼愛這個未過門的妻子,還當真不是假的。
但是他哪裡現在敢說不買東西,那容世子如同黑閻羅一樣,只怕是他說不想買了,那顧久檸小手一鬆,他就得小命不保。
“我,我,我想要一個榴蓮酥。”他結巴着說。
他剛剛聽到了顧久檸跟那人說有個東西叫榴蓮酥,所以當下就是說了這個名字 。
榴蓮酥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顧久檸壞笑了一下,然後讓人拿了個 榴蓮酥過來。
果然,那人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老鼠了,但是當着容墨的面子,卻是一聲不吭。
她笑着看着那人,明明是笑靨如花,但是卻讓他看的頭皮發麻,覺得這人比容墨還恐怖。
“我聽說,你以後每日都要來我這買一個榴蓮酥。”她歪着頭,意外的顯得很是俏皮。
容墨皺了皺眉,擋在了她面前 ,擋住了那人傻愣住的癡憨眼神。
顧久檸被他 擋住了視線,只能恨恨的盯着他得背,恨不得瞪出兩個窟窿眼來。
“是,是的,沃日後 每天都來買一個榴蓮酥。”那人慘白着臉,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容墨沒有理他,只是瞪了他一眼。
當即那人利索的去前面結賬去了,這容世子就是個活閻王,還是離得遠遠的好。
一直等那人離開後 ,顧久檸才得以重獲視野,可惜沒有看到那人被坑的吐血的模樣,用顧久檸的思想來看,就是打打殺殺的多不可愛,不如讓他肉疼,看得她心情也好。
“你怎麼來了?不陪着秦王了?”她斜着眼看他。
眉頭微蹙,這話怎麼聽着有點酸?
“秦夭被章嫺妃喚去了,母子情深,我湊什麼熱鬧,何況我跟秦夭是有事商談。”他解釋道。
顧久檸聽到他解釋清楚了,心裡好受了些,面上也不表露,就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進了後廚去忙活起來。
容墨也想跟着,不想林毅那小子居然冷着一張小撲克臉,擋住了他:“廚房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他一板一眼道,模子裡和顧久檸有幾分相似。
閒雜人等?
“你這是忘了你的功夫誰教得了?”他眯着眼睛,透露着自己的不悅。
林毅脖子縮了縮,但是想起了顧久檸的囑咐,還是站着不讓。
好在這時顧久檸從後廚出來了,還端上來了一塊慕斯蛋糕,瞥了他一眼:“是我讓他這麼做的,有意見了?”
容墨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顧久檸,但是卻能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有些不滿的意味,平日裡的小可愛今個怎麼成了小野貓,一時間摸不透,只能摸了摸鼻子跟在她身後。
顧久檸這店鋪裡還擺放了桌椅,可以讓人有個位置安心的吃東西,或者等待食物打包,現在挑了個靠門口的位置坐下。
此刻顧久檸拿着那慕斯蛋糕湊到他跟前:“吃吧,嚐嚐味道,我剛剛新做的。”櫃檯上那些個也是才做沒有多久的,但是她想了一下還是給容墨現做了一個,雖然他不說,但是她心裡清楚,容墨是有些挑食的。
聽到 說是給自己現做的,容墨開心了一些,拿起勺子就品嚐起來,這時顧久檸遠遠地看到趙家姐妹從遠處走過來,連忙去了後廚,過了一會兒神神秘秘的回來了。
手上拿了一罐東西,細看,是一罐子話梅,容墨看着那罐話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自己不喜歡這東西,他非常討厭吃酸的,現在湊近了聞到了味道,就覺得自己口舌中自動分泌了唾液。
看到那趙詩書已經看向了自己,顧久檸捂着嘴,就乾嘔起來,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趙詩雨頓時眼睛裡冒着光,果然有問題啊。
雖然趙詩書沒有像趙詩雨那樣表情明顯,但是心中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顧久檸拿着話梅就往嘴裡塞,嘴裡突然塞進兩顆話梅的滋味,大家想必能夠想象的出來,總之顧久檸的臉都差點皺成包子樣了,但是強忍着不適,還一臉舒坦,看的容墨都沉默了。
他不比顧久檸晚看到趙家姐妹,看到她此番動作,心下已經瞭然,只是看她酸的那個小臉蛋都皺到一起,心裡有些心疼的緊,上前握着顧久檸沒拿話梅罐頭的那一隻手。
趙詩書神色暗了暗,這顧久檸懷的,是容墨的孩子?
兩個人走近了些,顧久檸一副剛剛纔看到她們的樣子,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然後順手就把話梅罐子塞到了容墨手上,然後還掏出了一顆話梅來:“容墨,張嘴,啊,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話梅。”
容墨盯着眼前的話梅,想要皺眉,他最討厭酸的,可是看到顧久檸討好的模樣,還是張口吞了進去,神色不變。
此時趙家姐妹已經走了進來:“顧小姐,好久不見。”
睨視了趙詩書一眼,顧久檸故意挑釁:“哦,是你啊,怎麼,趙太師這麼快就把你們姐妹兩一起放出來了?”說着還回握了一下容墨的手。
聽她這麼說,趙詩書有點慌亂,隨即淺笑,整理姿態對容墨道:“我沒有被爹爹關起來,有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後半句是對顧久檸說的。
這個顧久檸,怎麼說話的,萬一容墨真的以爲自己被爹爹關了禁閉,豈不是丟死人了。
而趙詩雨本來就很厭倦別人提及自己上次被關禁閉的事情,現在被顧久檸這樣直白的挑開,彷彿炸了毛的貓,恨不得上去撓她,只是看着她身旁的容墨,硬生生的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