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娘娘,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不小心說出來了,對誰也沒有好處。奴婢相信貴人娘娘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了,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說出來了。貴人娘娘,你說是不是?”看着莫文蘭,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又道,“貴人娘娘,我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要不然太后娘娘肯定會胡思亂想,對貴人娘娘也是不利。”然後就慢慢地往前走去。
莫文蘭站在那裡,認真地想了想,這個人還是不願意承認,難道是自己的判斷有誤,這個人和嶽楚瑜根本就沒有關係?不太可能吧,莫文蘭半信半疑。看了看前面的曹嬤嬤漸行漸遠,不敢耽誤時間,急忙跟了過去。
慈寧宮裡,太后、皇后正襟危坐,看着莫文蘭,盛氣凌人,一語不發。莫文蘭擡起頭看了看他們,覺得可笑,以爲這個樣子自己就會害怕?知道了這麼多事,知道了太后娘娘的真實面目,對於這個女人,莫文蘭根本就瞧不起。
現如今,嶽楚凌已經懷疑這件事了,如果可以證明,這件事果然如此,那麼這個太后娘娘也就沒辦法成爲太后娘娘了。想到這裡,心裡一陣冷笑,表面上仍然是恭恭敬敬。“臣妾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行了個禮,不卑不亢地說道,
回過頭看着皇后,也福了福身子,卻是什麼也沒說。剛站起來,就聽見“啪”地一聲,擡起頭看到皇后怒氣衝衝地看着自己,咬牙切齒的表情,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了。“皇后娘娘如此生氣,不知道所爲何事啊?”故作不知,莫文蘭於是就問了一句,淡淡地表情,寫滿了不屑。
“你--”皇后指着她,本來想說點什麼,卻是說不出來,只是看着她,怒氣衝衝的表情,說不出一句話。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一聲輕咳,回過頭一看是太后,只見太后對着自己搖了搖頭,好像是讓自己不用開口,雖然是不服氣,但還是閉上了嘴巴。
看到皇后安靜下來了,太后也就放了心,看着莫文蘭,悠悠地說道∶“皇上已經離開了,你在這個地方是什麼地位,哀家相信你應該明白。識時務者爲俊傑,有些事情哀家不用說,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千萬不要讓哀家失望啊。”說完以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太后娘娘,臣妾愚鈍,不知道太后娘娘的意思,希望太后娘娘把話說清楚、指點迷津。”莫文蘭淡淡地說道,仍然是那樣的態度,不卑不亢。
“蘭貴人,別來這一套,趕快把孩子叫出來。”皇后實在是控制不住了,站了起來,看着莫文蘭,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聽到一聲輕咳,知道是太后娘娘,卻並沒有回頭。此時此刻,話已經說出來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是對是錯無所謂,只能繼續說下去。
頓了頓,卻沒有回頭,看着莫文蘭,厲
聲說道,“蘭貴人,那個孩子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本宮的孩子,不要以爲皇上在這個地方,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無法無天,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你看看現在,皇上已經離開了,沒有人保護你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那就是死路一條。皇上回來以後,人死已矣,恐怕也是沒有辦法了。”說到這裡,得意地笑了笑,回過頭看向太后,看到太后瞪了自己一眼,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保持沉默了。
“皇后娘娘,臣妾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剛剛入宮,臣妾答應過太后娘娘,不把事情說出來,臣妾說到做到。到現在爲止,那個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從這一點來看,臣妾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那個孩子爲什麼會回到臣妾身邊,皇后娘娘心裡清楚,臣妾不願意白費脣舌。讓臣妾把這個孩子物歸原主,對不起,臣妾做不到。”莫文蘭義正言辭地說道,說完以後轉過頭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皇后真的是怒不可遏,看着莫文蘭,指着她,好半天了才說出一句話,“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蘭貴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妾看得出來,你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孩子,要不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既然如此,還不如交給臣妾,讓臣妾好好照顧那個孩子。一舉兩得,豈不是更好?”莫文蘭故意反問道,
看着皇后,沒有給她機會繼續說話,自顧自地接着說道,“這個孩子非同尋常,是皇上的孩子,惟一的,也是太子殿下,如果出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意外,皇上問起來,臣妾覺得皇后娘娘不好交代。”
“你--”皇后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腦子裡一片空白,看着莫文蘭,顫抖着手,好半天才說了一句,“當初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本宮的孩子怎麼可能沒有了?一切一切都是因爲你,既然如此,你就應該付出代價。這個孩子和你沒有關係,是本宮的孩子,讓他回到你身邊,簡直是癡心妄想、不可能的事情。”
“皇后娘娘,當初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別以爲你在這裡顛倒是非、胡說八道,就可以矇混過關。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非黑白,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尤其是皇上。你可別忘了,皇上說過的話。”莫文蘭這樣說道,一步步向她逼近。可能是害怕了,皇后下意識地後退幾步,看着莫文蘭,臉上寫滿了恐慌。
莫文蘭看到如此,心裡冷冷一笑,趁熱打鐵接着說道,“你爲什麼可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成爲皇后娘娘,如果不是那個孩子,如果不是我,你怎麼可能有今天?你不但不知道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企圖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別以爲你的所作所爲沒有人知道,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在幹什麼,你在想什麼,老天爺知道的
清清楚楚。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老天爺,希望你不要自以爲是。記住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害人終害己。”
“啪”皇后可能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坐在凳子上了,看着莫文蘭,咬緊牙關,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莫文蘭看到這個樣子,非常得意,麗妃果然沒有說錯,這個人就是個外強中乾,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如果沒有那個太后,這個人肯定是必死無疑。正想着這些,忽然聽到太后幽幽的聲音—
“蘭貴人,哀家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一個貴人在皇后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不恭不敬,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可能放過你的。”太后這樣說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瞪了一眼莫文蘭。
皇后一聽到這話,馬上就哭了起來。“太后娘娘,這個女人對臣妾不恭不敬的,你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這樣說着,走到了她的面前,拉着她的衣服,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孩子,不要再哭了。剛纔的事情,哀家看得出來,一定會爲你做主的。”雖然不喜歡皇后這樣哭哭啼啼的,但現在這個情況,在莫文蘭面前,不能露出破綻。於是就攬她入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
漸漸地,皇后安靜下來了。太后放了心,擡起頭看着莫文蘭,淡淡地說道,“你信不信,就衝你剛纔說的話,對皇后的態度,哀家就可以把你殺了;而且哀家相信就算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說什麼的。哀家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件事,皇上臨走之前說過,後宮之事,交給哀家處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雖然哀家答應過皇上,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可是你的所作所爲如果真的是非常過分,哀家先斬後奏,相信皇上也不可能說什麼。”說完以後,非常得意地笑了笑。沒想到莫文蘭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出這樣的話,擡起頭看着太后,似笑非笑,毫不畏懼。頓了頓,休息一會,點點頭接着說道,“臣妾知道太后娘娘看我不順眼,太后娘娘可能覺得,臣妾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是一個危險人物,所以就要殺人滅口,是不是這個意思?”
“識時務者爲俊傑,你知道就好。”太后點點頭,讚許地說道。回過頭看着莫文蘭,皺了皺眉頭,悠悠地說道,“哀家知道皇上非常喜歡你,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哀家也不願意把你怎麼樣。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在這個皇宮裡,知道的太多對自己沒有好處。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應該付出代價。哀家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只不過爲了皇上,哀家不得不這樣做。”說完之後,瞪着莫文蘭,目光如炬,好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