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喬不過是一凡夫俗女,哪裡懂得什麼仙界奇聞,只是今日能與大家同樂,心裡既是感到高興又覺得榮幸之極,今日子喬想要說的是,橫行,和霸道,以及橫行霸道的歪意,之所以說是歪意,只因這是子喬在一本鄉野雜記上看到的解說,子喬覺得既然是鄉野雜記,所記載的應該也就是歪意了最新章節。”
子喬柔柔笑着,眸光清潤地看着衛國的使臣,清潤的眸子卻像是一潭清泉般清幽寧靜,卻又帶着點點涼意。
衆人對這沐子喬的話都來了興趣,雖說她這才藝的表演有些另類,只不過,她所謂的橫行霸道歪意,還真是讓人有些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子喬也沒讓大家好奇太久,柔柔的眸光看了大家一眼,笑着道:“衆位應該還記得剛纔我們所吃的螃蟹的美味,其實這螃蟹還有一首打油詩:大螃蟹,沒尾巴,不會走,橫着爬,八隻腳,尖又尖,兩把鉗子手中拿。這螃蟹的腳雖然多,卻是連走路都不會,只能如那幼兒般爬着,只是它就算是爬,也不如那幾個月大的幼兒,因爲幼兒爬行的時候,可是哪裡都爬的,而這螃蟹,卻只能橫着爬行。”
子喬聲音微頓,清潤的目光看向紫羅國的使臣,笑着道:“這世上橫行霸道的東西多了去,今兒我們所吃過的河豚魚,也是極爲霸道的一種魚類,它身上的毒素,我們只要碰上一點點,就馬上會七竅流血而死。傳聞在海邊,有一名漁夫半天也捕不到魚,回家的時候,卻有一隻螃蟹擋了他的去路,那漁夫因捕不到魚,心情極爲不好,卻沒想到小小一隻螃蟹,竟然敢攔他去路,因此那漁夫就一腳把它踢飛,冷笑道:小小一個畜生,連路都不會走,竟然膽敢這般橫行,還真以爲你很有能耐?清那夫紫。
漁夫踢飛了螃蟹之後,又繼續往回家的路走,走了一大段路之後,就看到他家裡養的貓跑了過來,那貓正準備走到他跟前的時候,發現地面上有一條魚,那貓一看,頓時興奮得馬上把那魚叼起來,卻不曾想,剛把那魚叼起來,漁夫的貓就中毒死了,漁夫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看到那魚竟是那般的狠毒霸道,一沾嘴就將那貓毒死,看着死的那般慘的貓,漁夫恨不得吃了那河豚魚的肉,剛好今天漁夫沒打到魚,因此他就將那河豚魚抓起來,就地剝皮去骨,生吃了它的肉,想到那攔着自己去路的螃蟹,漁夫回過頭,將那螃蟹抓了起來,直接在地上生火,烤了吃,填飽肚子之後,漁夫擦擦嘴巴,瞥了眼螃蟹和河豚魚的殘骸,冷笑道:小小的螃蟹,小小的河豚魚,竟然膽敢在我面前橫行霸道,不易於找死。在這之後,橫行霸道這成語,就這麼來了。”
子喬的話還沒說完,衛國和紫羅國使臣的臉色早就一片陰沉,盯着子喬的目光滿眼殺氣,她剛纔所說的話,雖然說的螃蟹和河豚魚,可是實際上諷刺的不就是他們衛國和紫羅國。橫行霸道說的不正是他們衛國和紫羅國嗎?小小的螃蟹就是衛國,小小的河豚魚就是紫羅國,
衛國使臣和紫羅國使臣的目光恨不得將子喬大卸八塊,可是子喬卻是淺淺含笑,淡淡說道:“子喬剛纔所說也只是在雜書上看過,希望不會饒了貴客們的興致。”
“呵呵,沐姑娘果然是讓人意外,太有趣了,沐姑娘的才藝,可是比起之前的比試,有趣多了。”
那顏相竟然站了起來,如黑洞般不見底的雙眼望着子喬,脣角揚起的笑容如彼岸花開,妖豔惑人,卻又帶着血腥之味。t7sh。
“果然精彩?”那襄王也拍起掌來,脣角勾起一抹邪笑,看着子喬的眸子,似乎特別的閃亮。
“顏相和襄王爺過獎了?”子喬淺淺地笑着,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話猶如打了衛國和紫羅國一個耳光,甚至是比打了他們一個耳光還要嚴重。
“看來沐姑娘所看的書不少啊?”清冷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只見那紫羅國的輕舞公主站起來,看着子喬輕笑着,似乎忘了剛纔子喬對他們紫羅國的明嘲暗風之事。
子喬眸光輕閃,笑着道:“子喬看的書也就只有基本鄉野雜記,也就記住寫俗氣的東西,讓公主見笑了?”
紫輕舞冷冷一笑,清冷地道:“沐姑娘若是再這般謙虛,那可就不願給本宮面子了。”
“哦,子喬倒是失禮了,原來實話實說也算是謙虛。”子喬挑了挑眉頭,一臉的無辜,臉上的笑容純直真率。
紫輕舞面色一沉,眼中劃過怒氣,眨了眨眸子,纔將那面色恢復過來,看着明德帝道:“明德帝陛下,本宮聽聞沐子喬沐姑娘此次進宮參盛宴,是因爲才藝過人,所以才受到二皇子親自邀請的,如若沐姑娘不過只是會些俗氣的東西,那該不會是使了什麼手段,讓二皇子誤解了,這才得以進宮的吧?不然一個身份低下的二品官員庶女,何德何能能夠出席這樣的盛宴?”
紫輕舞的話不僅是對子喬的侮辱,更是對二皇子不敬,紫羅國不過是和大明國一樣,同爲西秦的附屬小國,她雖是一國之公主,可是論身份,始終是比不上二皇子的,女子的地位,如何能與男子相比,女主的地位,自然也是比不上皇子的。
紫輕舞的這一番話,讓衆人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本來她剛纔的那一曲飛天舞,讓衆人對她的評價很高,只是現在,衆人只覺得堂堂公主,卻是半點分寸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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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眉眼中隱含怒氣,臉上的笑容卻是幽朦難辨,對二皇子不敬,就是對大明國不敬,這輕舞公主,當真是放肆得很。
“不知輕舞公主有何建議?子喬這丫頭雖然只是二品官員的庶女,可是單憑她發明了算盤,寫出了算盤的口訣,就已是讓天下不少百姓受益匪淺,這樣的女子,參加我大明國的國誕宮宴,朕倒是不知有何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