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鑫魚兒的禮物支持……謝靈芸既氣憤又擔憂的盯着薛仁杰,要他說清楚。
而薛仁杰一頓,並沒有轉身,聲音中帶着無奈的道:
“你就這麼看待我的嗎?”說着苦笑一聲,“你放心,秦嬤嬤很好。”
謝靈芸纔不相信他的話呢,譏諷道:
“很好?很好那你怎麼知道我要見誰的?”
薛仁杰蹙眉,顯然對於她的不信任有些惱了,但是想到今兒花園裡的事情,他心底又無聲的輕嘆一聲,索性耐心的解釋道:
“今兒秦嬤嬤把你要她送宮裡的信送去了,是貴妃娘娘找到了我,說是不宜出宮見你,若你有事可以後天往宮裡遞牌子拜見貴妃娘娘。”
難道他也知道自己與皇貴妃之間的關係?
謝靈芸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充滿了疑慮,有心想問,卻又唯恐他並不清楚,一問反倒引起他的懷疑;可是不問的話,明顯又顯得她心虛,正在左右爲難之際,她靈機一動,眼睛一閃,質問道:
“爲什麼是你來告訴我?秦嬤嬤怎麼沒有來?”
“因爲秦嬤嬤並不知道。”薛仁杰說完回身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靈芸看着他的背影,其實對於秦嬤嬤爲什麼沒有來,她只要細想便也能知道,可能是因爲對他的排斥,從而對他所做的事情與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自然而然的產生了懷疑了吧。
確定了秦嬤嬤沒有事情,她心裡鬆了口氣,可是卻又添了一樁心事,薛仁杰到底知不知道皇貴妃是她姨母的事情呢?
其實這個時候她心裡更傾向於薛仁杰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因爲這個猜測。她不由的對當時薛仁杰指她爲妻產生了懷疑。
事情就是這樣的,什麼事情都不能多想,什麼事情也不能過與推蹺,如果薛仁杰是因爲她有個當皇貴妃的姨母而娶她。那麼她就更不能對他有感情牽絆了,因爲本身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用之上。既然開始就充滿了算計,那麼以後也不會有真心。
謝靈芸因爲這個認知,對薛仁杰更是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心。也許是過於在意,也許是已經動心,她對薛仁杰反倒是要求更爲苛刻。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兒是自由戀愛的現代,這兒的婚姻本身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而她更沒有想給薛仁杰辯解的機會。更不知道薛仁杰是請旨賜婚之後,因爲知道她有想跑路的動向,還是因爲茶樓她差點遇險的一事,而派人保護加監視她時,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的。
謝靈芸因爲心中有了偏見,一夜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第二天,因爲心情不好。因爲睡眠不足,謝靈芸的心情很差,更是存了和薛仁杰對着幹的心思。索性不在強迫自己睡覺,因爲想睡也睡不着,早早的起身,在抱琴小心翼翼的服侍下,梳洗一番之後,她打開門擡腳邁了出去。
只是一隻腳剛邁出房門,整個人卻呆住了,看着院子裡筆直站着的那個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起這麼早?是不是乍換地方沒有休息好?”院子裡站着的人——薛仁杰開口關切的說道。
謝靈芸回神,確定自己不是幻覺。心中升起騰騰怒火,口氣很衝的道:
“爺好像起的更早吧,怎麼?莫非也如女兒家一樣,一換地方就睡不着?!”說完還衝他挑了挑眉。
抱琴站在她身後,聽到她的話差點沒有嚇暈過去,竟然把世子爺同女兒家比喻在一起。主子一大早這是怎麼了?她嚇得想拽拽主子的衣袖,讓她清醒一下。
謝靈芸這個時候哪裡還有理智可言,這麼一大早的看到他,她現在除了氣憤的瞪視着眼前越看越礙眼的人,根本就忘記了身在何處,更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個擔憂不已的抱琴,只是全神貫注的瞪視着礙眼之人……
薛仁杰看着眼睛快要冒火的小妻子,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濃濃的笑意,輕咳一聲,故作清冷地道:
“爺睡的很好,你難道不知道爺有早起的習慣?正好,你也起來了,跟我回府吧。”
我勒個去,管你怎麼着呢?
謝靈芸感覺都快要氣炸了,“我不走,要走你走,我還沒有吃飯,還沒有上香,還沒有好好的欣賞這倚雲寺的景緻呢。”
抱琴感覺都快暈過去了,要不是身在倚雲寺中,她都會認爲自己的主子是鬼上身了,怎麼平時沒有見到主子竟然不怕世子爺啊,不但拿世子爺同女子作比較,而且還如此孩子氣的反駁了世子爺。她現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唯恐世子爺感覺沒有面子,一個不悅給她主子一紙休書。
薛仁杰卻並沒有如抱琴擔憂的一樣生氣,反倒是笑出了聲,清冷的眼眸中沾染着濃濃的笑意,語氣中更是帶着一絲寵溺地道:
“想要吃放,我早就安排人給你準備好了,坐在馬車裡就能食用,想要上香,我看還是別去了,現在已經有人來倚雲寺上香了,若是被人衝撞了對你不好,想要看景,等哪一天,我得閒了再陪你來一起看。”
這算是薛仁杰自打成親以來最溫柔的話,可惜謝靈芸卻不領他的這個情,決定不再看他,直接走去外面上香、吃飯、看景……
然而,當她從薛仁杰身邊走過時,薛仁杰的眼眸眯起,一抹精光閃過,竟然快若閃電的一把抱起謝靈芸便往外走,還頭也不回的吩咐已經傻掉的抱琴道:
“收拾好世子妃的東西。”至於收拾好東西接下來要怎麼做,他卻以爲不需再言明。若是自己小妻子身邊的丫鬟連這都不懂的話,他不介意把小妻子身邊的丫鬟換掉。
“是……是!”抱琴搞不清狀況的口吃的應者,手腳差不多並用的往裡走去,直到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她纔回過神來,慢慢的臉色出現了驚恐之色,眼睛瞪得如駝鈴一般大,驚訝的喃喃自語道:
“這還是平時那個嚴肅的世子爺嗎?”竟然會抱着世子妃走,真是太可怕了。
而相對於抱琴的驚恐,反應過來的謝靈芸則是震怒、羞憤,長這麼大以來她還沒有被哪個男人這樣抱過呢,即便是抱她之人是同她滾牀單的丈夫,她也惱羞不已,咬牙切齒道:
“你最好把我放下來,若不然後果自負!”她那冒火的美目已經頻頻瞄向他的脖子了。
薛仁杰卻不受她威脅,反倒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竟然做出很曖昧的動作,薄薄的脣附在她的耳邊輕柔地道:
“爲夫很期待小娘子要怎麼對待爲夫,只是?這個時候小娘子還是莫要亂動的好,小心招來外人看到不好。”
害怕被人看到還抱着她?
謝靈芸那個氣呀,可是還真的害怕招來外人,要是被人看到她被他抱着的樣子,她可是丟不起這個人,掙扎的動作下意識的小了點,想要咬他的想法也熄了火,只能試着跟他講道理:
“好,我跟你回去,現在你總得放我下來了吧?我們這個樣子若是被人看到會被笑話的,我呢是不怕,反正也不經常出門,倒是你世子爺,認識你的人多,這若是萬一被人認出來,別人會怎麼看你呀?這可是佛門重地,要是被人認爲你在此與女子廝混,再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那你可就麻煩了,爲了你的前途着想,我覺得你還是放下我的好。”
“哦?爲夫倒是要謝謝小娘子關心了。”薛仁杰繼續拿肉麻當有趣,一改平時嚴謹的作風,“只是……”只是什麼他卻停住了。
謝靈芸覺的他狗嘴裡絕對吐不出象牙來——一定沒有什麼好話,可是還抵不住心中的好奇,看着他問道:
“只是什麼?”
薛仁杰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光,突然嚴肅的說道:
“爺的小妻子扭了腳,爺心疼抱着自己的妻子,何錯之有?又哪裡來的與別的女子廝混之說,更談不上要到皇上那兒參我一本的事了,你別竟瞎操心了,好好的抱着爺的脖子,若是爺滑了手,沒抱穩把你摔下來,丟了人的話,爺可不負責。”說着他還故意做出滑手的動作。
“啊--你別--”謝靈芸感覺身子猛的下墜,嚇得驚叫出聲,臉色也煞白,兩隻手臂更是慌亂的攬住了他的脖子,等聽到他低沉的笑聲時,她才意識到上了當,氣憤的扭動着身子,擡頭怒視他道:
“你還有沒有點正行了?!”
薛仁杰低頭看着她,很嚴肅的回道:
“對你,爺以爲夠規矩的了。”說着他竟然拍了她的小屁屁一下,“這樣才叫沒正行,你竟然冤枉爺,看來爺真是太寵你了。”
謝靈芸感覺被他拍的地方火辣辣的燙,小臉也跟着發燙,羞惱的她美目都要冒火了,可是偏偏卻羞於瞪他,只是咬牙切齒道:
“登徒子。”不要臉、無恥、卑鄙、下流……一長串不雅的話在她的腹中,卻只是羞於出口。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