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時值陽春三月,雖是大地回暖,萬物復甦之時,但空氣裡總也夾雜着些許寒意。

窗外鳥雀鳴叫,晴光柔柔。明歡嚶嚀一聲,悠悠轉醒。擡手想遮下眼避着光,被子上的稿子便悉數落到了地上。

雲衣在門口侍候着,聽了聲便知道主子行了,忙進來服侍。

“小姐,都說了多少次了,您再這樣夜夜看稿改稿,當心傷了眼睛。”語帶嗔怪。

明歡倒是十分開心,邊收拾稿件邊答:“昨夜想到了個好的點子,收不住手,這纔多看了會兒。”

“這次又琢磨着做些什麼玩意兒?該不會是給何小姐的禮物吧?”

明歡將東西都放入精心準備的匣子裡,笑眯眯道:“保密。”

“嗬,竟連我也瞞着了。”

雲衣正給明歡梳頭,外間進來個丫鬟,對明歡福了福身:“小姐,外頭來人說請小姐去歡喜花坊一趟,說是您的花開了。”

明歡眼睛一亮,忙轉頭問:“真的?”

不想頭髮還握在雲衣手裡,疼得明歡嘶了一聲。

雲衣無奈道:“馬上就好了,別急,等會兒用了飯我和景紈跟着您去拿花。”

“我這不是高興嘛。”明歡咕噥。

用餐時明歡速度奇快,兩頰塞的鼓鼓的,好似松鼠一般。吃完忙不迭地向外走。

歡喜花坊是宋國最先經營花卉的商鋪,幾乎在宋國各處都有分號,花坊內的花卉種類繁多,有花坊自己培育的種類,也有花重金從別的國家甚至海外島嶼上購買的種子,歡喜花坊對花卉的養護,運輸技術均是一流,所以這幾年來,別的花坊再怎麼想成爲下一個歡喜花坊,也難以望其項背。

世人皆以爲歡喜花坊是趙家涉獵花卉的產業之一,卻不知,這歡喜花坊真正的主人竟是趙家大小姐趙明歡的私產。

明歡帶着雲衣景紈進了歡喜花坊的店面,店主立馬請她們去偏廳稍等,從後院抱出兩束金燦燦的秋葉葵交給雲衣。

“小姐,這是您親手養着的那一批。”

明歡從雲衣懷中拿走一束細細觀看,滿意地點頭:“辛苦您啦。”

“不敢當,還是小姐的養育方子好。”

這秋葉葵是她讓人從海外帶來的。花葉層層疊疊,顏色如金色陽光一般,如同葵花,但花瓣又像菊一般疏落有致,甚是好看。在這還有些春寒料峭的日子裡帶着溫暖的感覺。

“雲衣你帶着這一束回去,先放進瓶裡養着,我和景紈將這份送去將軍府。”

雲衣走後,明歡又問了些店裡的情況,方纔結束。

出了歡喜花坊,明歡抱着花,正要同後面的景紈說話,一時不查,竟撞上了人,秋葉葵脫手。

明歡想也不想,立馬撲過去抱住,卻摔倒在地,手臂蹭出血珠。

明歡細皮嫩肉的,這一下差點疼得哭出來。

被撞的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小姑娘爲了束花何至於此?

“對不起,對不起,沒撞着您吧?”明歡低着頭不好意思地道歉。

“無妨,倒是小姑娘你,走路還是當心些好。”

眼前人聲如珠玉,溫和中帶着安撫人心的力量。明歡好奇擡頭一掃,霎時屏住了呼吸。

這人着月白衣衫,面如冠玉,身姿清俊挺拔,眉目間自有矜貴之氣,像是哪個世家教養出來的公子。明歡驟然想起四個字:君子端方。

男子本欲離開,又看向明歡懷裡的花,想起家中愛花的母親,道:“我看你這花很不錯,能告訴我它的名字嗎?”

明歡回神。

“啊?這個,這個叫秋葉葵,您要是喜歡,就去歡喜花坊找花坊主人,說是趙小姐讓您拿的就好,就當是我撞了您的賠禮。”

“多謝。”男子點頭致謝,又朝明歡道:“你手上的傷要及時上藥。”

明歡點頭:“嗯。”

就此別過。

男子進了花坊,端詳着這滿堂繽紛。他對花藝一道不甚明瞭,但也明白這許多花並不是這個時節該有的,甚至於不是宋國原有。見有客人,夥計忙上來迎客。

“請問客人您需要些什麼花?”

男子回想起那一捧熱烈的秋葉葵:“我想要幾支秋葉葵。”

夥計面露難色:“這……不好意思客官,歡喜花坊目前尚未開售秋葉葵”

夥計轉念一想,莫不是哪家花坊又來打探消息了,便小心發問“敢問您是從哪裡聽說歡喜花坊有秋葉葵的?”

男子神色自然:“適才有位趙小姐說這裡有賣,若是不便,到也無妨,你隨意挑些花給我就好。”

僕役聞言頓時輕鬆,趙小姐確實方纔來過,便道:“既是趙小姐讓您來的,那便有了。您稍等,我去後院給您拿。”

男子接過包的精緻的花束,這暖洋洋的顏色不知爲何倒是讓他想起方纔的少女。

出了花坊,男子慢悠悠地朝順陽王府走去。

另一邊,明歡帶着景紈熟門熟路地從將軍府偏門進去,守門的護衛見是明歡來訪,立馬帶着明歡去見將軍府小姐。

何沅正在小院子裡練劍。

一招一式,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劍鋒所過,帶着破空聲。白衣的女孩額上沁了汗珠,但依舊不知疲倦地練習。

練習告一段落,明歡已在旁邊站了一會兒。

“表姐劍術多日不見,又有進步了。”

何沅接過下人的面巾擦臉,見明歡來了,捏了捏明歡尚帶肉感的臉:“怎麼來了也不吱一聲”,又掃過明歡懷裡的秋葉葵:“今日這花倒是好看。”

何沅示意婢女景素接過花束:“去珍器庫挑個上好的白玉瓶養着。”

明歡念着景紈景素兩姐妹也有日子沒見了,便揮手讓景紈也下去。

“外祖母近來可還好?”明歡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撐着下巴問何沅。

“還好,不過最近春困正盛,這會兒又歇下了。”

何沅擦拭佩劍,正想和明歡說些什麼,卻看見明歡袖子裡隱約透着暗紅,將明歡的手一把抓過來掀開衣袖,手臂上的血都凝固了,傷口雖不大,但明歡出的血多,看起來滲人。

何沅見狀心疼道:“這傷是怎麼回事?”

衣袖被掀開,明歡疼得皺眉:“來時路上撞了人,摔了一跤,不礙事的。”

說着還想把袖子給撩回去,假裝無事發生。

何沅輕拍明歡伸過來的手:“這麼大個人,走路還這麼不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小身子弱,禁不得衝撞。”

好在爲了何沅練劍傷着,石桌上備着藥,何沅讓下人打了水來,替明歡處理傷處。

“這花盡早入瓶合適,我這不是怕它蔫了嘛,表姐別生氣,保證沒有下次了”,明歡陪着笑臉,可愛的小圓臉,精緻的五官,擺出一副討饒的樣子,任是誰都忍不住心軟。

何沅拿手一戳明歡眉心,無奈:“真拿你沒辦法。”

明歡開始轉移話題:“近日京中有什麼好玩的事嗎?我都已經許久沒出來了。”

宋國對女子十分寬容,女子也可以經商,遊街,但明歡父親趙勻對她的限制很大,除了將軍府和花坊,並不許她想別的小姑娘一樣四處玩耍。

“倒是有一件,五皇子順陽王殿下受詔入京輔政,日前便從封地順陽入了京。”

明歡有些失望,天家的人與她並沒有什麼干係,這樣的消息聽了也無趣。何沅見她失望,調笑道:“聽說順陽王殿下生的丰神俊秀,甚是好看。”

明歡眨眼:“真的?”

小姑娘最喜歡聽的可不就是這些。

“可不是,據說順陽不少小姐芳心暗許,讓家裡人上順陽王府提親,只不過全讓順陽王給打發了。”

“真有這麼好看嗎?莫不是小姐們都奔着做王妃去的?”明歡不信。

“自然是有奔着王妃去的,不過,順陽王殿下的美名早就傳遍盛京,一是殿下生的好看,二是殿下治理有方,將原本貧瘠多患的順陽治理的井井有條。”何沅說着語氣中便帶上了幾分尊敬。

“既如此,那真是個了不起的人。難怪陛下會召他輔政。”

何沅斂了笑,天家的事,誰說的準呢,明歡不懂,但她卻嗅到些不同,陛下年事已高,宮中三皇子和太子爭權已久,此時召順陽王入京,怕是別有用意,但這些說到底與明歡無關,何沅也就不提。

二人又聊了會,見快午時,明歡便帶着景紈離開將軍府回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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