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謝昱看着這幫朝中重臣,面上不辯陰晴。

“諸位愛卿可有推薦人選?”

大臣們靜悄悄地,無人應答。

“丞相,你說!”

丞相林智只好戰戰兢兢出列。

“臣以爲……此事事關重大,應該……應該由聖上親自指派能人……”

皇帝氣極反笑:“朕親自指派兩回,結果你們到江南賑災的成果就是這樣!流民上京?貽笑大方!”

臣子們跪地叩首:“聖上息怒。”

林智更是嚇出一身冷汗。

謝昱看向一邊跪着的謝平,道:“平兒可有什麼想法?”

謝然微微看向他的三哥,謝平。

謝平臉色陰暗,慢慢伏地道:“臣以爲,五皇弟初入京都,尚不具備威信,不如將此事交給皇弟解決。”

謝然將視線從謝平身上轉回來。

他這三哥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江南災害若再難撫平,恐怕謝昱龍顏大怒之下,誰都好過不了。

謝然想到昨日帶回來的鐘青,皺眉,這江南真是塊燙水山芋。

謝昱哪能不知道謝平什麼意思,但他也想看看謝然會怎麼說,於是問道:“然兒的意思呢?”

謝然伏身跪拜。

“臣,願意一試。”

謝平和林智交換眼色,沒想到這五皇子如此衝動,那江南底下,可是一鍋亂粥。

謝昱撫掌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兒子,那朕就命你全權負責賑災一事,戶部任你差遣,你可不要讓朕失望纔是!”

謝然冷靜回答:“兒臣遵旨。”

下了朝,謝然慢悠悠地回府,卻見他的三皇兄和丞相併肩而行,丞相小心地說話,似乎怕觸怒謝平。

謝然對這位三皇兄知之不多,這段日子接觸下來,只覺得他陰晴不定,像一潭危險的沼澤。

也不知道這三皇兄怎麼回事,看起來雖不是計謀多端,但也絕不是逞能之輩,但做的事卻總讓謝然覺得,他彷彿是個草包,謝然不想如此評判,但是謝平行事太過出人意料,傷敵一百,自損八千。

之前的行刺做的可謂是明目張膽,現在又和當朝丞相在宮內就關係不清。

謝昱還沒死,他就這麼着急?

不過這也與謝然無關,他無意奪嫡,這始終是太子和謝平之間的事,眼下的他,無非充當個迷惑謝平的***罷了。

比起謝平,他更關心江南災情。朝堂之上,總要有個人想點正事。

正好戶部尚書氣喘吁吁地跑到謝然跟前。

“殿下,江南災情嚴重,臣和同僚一致認爲,行動宜早不宜遲,懇請殿下移步,我們再行商議。”

謝然知道這位戶部尚書,倒也是個幹實事的,移了眼,正見一旁戶部的人恭敬地站着。

謝然含笑道:“請大人帶路,本王初來京都,有勞大人指教。”

戶部尚書見謝然表情不似作僞,想來是真心願意處理江南事件,頓時放下心來,恭敬地請謝然和他們去商議解決辦法。

這邊謝然忙於與戶部商議賑災計劃,那邊三皇子謝平面色不善地回府。

三皇子府的人早已習慣三皇子的陰晴不定,沒有人敢引起謝平注意,一個個屏息凝神,深怕謝平一個不高興處罰自己。

往日不是沒有例子,三皇子發起火來,隨意杖責下人,只要不打死,三皇子看都不看一眼。

府裡伺候的人大多覺得三皇子沒有心,不似正常人,往往敢怒不敢言。但偶爾憤憤地想,要是他還在冷宮就好了,何苦出來害人,果然賤婢之子登不上臺面,要不是許貴妃垂憐收作兒子,恐怕此刻他還在冷宮裡住着。但這些想法實在大逆不道,下人們只敢偷摸在心裡面想想。

好在謝平步履匆匆,直奔書房而去,並未注意到他們。

書房內,一位戴着黑色斗笠,全身黑衣的人正坐在裡面,不辯男女。

謝平見黑衣人在書房,忙向外確認無人,緊閉房門。

謝平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黑衣人把玩着桌上的茶杯,道:“來看看你做得怎麼樣。”

音色經過處理,令人分不清男女。

謝平面上不善:“你該知道,這麼做對我毫無益處。”

黑衣人似乎挑了挑眉。

“我幾時爲你想過?這不過是爲了我自己而已。”

謝平一滯,眼神裡帶上些難以言喻的色彩。

“所以今日朝堂,你做得怎麼樣?”

謝平還有些生氣,坐在一旁不冷不熱地回答:“全按你吩咐的做了。謝然來處理江南災情。”

黑衣人滿意地點頭。

謝平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針對謝然做什麼?他不過剛從順陽回來,背後又靠着明家,皇帝想必也不會讓他繼承大統。”

黑衣人饒有興趣地轉頭看着謝平:“你怎麼就確定我是針對謝然?”

謝平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自然是要暗中助他一臂之力的。”

謝平這下徹底反應不過來。

黑衣人瞅他一眼,笑道:“看着你和太子鬥有什麼意思,不若三足鼎立有趣得多。”

如此直白,按謝平的性子,要是有人敢如此戲耍他,指不定拖出去杖斃,但對於這黑衣人,他卻唯命是從。

謝平按着眉心,煩躁得很:“我原本就不明白你爲什麼幫我和太子爭鬥,現在愈發看不透你了。”

黑衣人卻是一哼聲:“你要是不想跟着我,我也從來不勉強。”

謝平滿眼複雜:“你明知我一定會幫你。”

黑衣人於是不再拿話刺他。

謝平沉默一會,有些不自然道:“我瞧着皇帝和謝然都不是善茬,太子那邊盯我也盯得緊,你以後行事……多注意些,別被抓到了。”

黑衣人卻滿不在乎:“抓到了就抓到了,不過一死就是。”

謝平看黑衣人真的毫不在意自己安危,認真道:“我幫你,不是爲了讓你去死的。”

黑衣人眼裡染上瘋狂,笑道更加大膽。

“我死的哪天,一定是宋國大亂之時。”

謝平只好不再說話,他從來改變不了黑衣人的任何決定。

幾日後。

謝然在府內和戶部尚書在書房討論。

江南一事,主要不在賑災。

災都已經賑了兩次,爲什麼流民衆多,江南仍亂?

無非是賑災款項被某些官員中飽私囊。但謝然剛入京,京中尚未站穩腳跟,無法分身前往江南懲治。

況且此刻他基本手無實權,着實奈何不了那羣人。

思來想去,只有先安定流民纔是,幸而即將是播種之時,熬過這一陣,本就富庶的江南想必能很快恢復。

但江南本就是納稅重地,沒了江南稅收,又爲江南投了兩次賑災款項,再加上朝廷常年對漠北的開支,國庫如今入不敷出,難以支撐江南款項。

爲了解決財政問題,謝然和戶部商量,先向朝中臣子及各處富商募捐,款項用於江南災情,再購置種子等貸給江南貧民。

至於如何讓各界募捐,謝然同戶部商議決定,臣子記作政績,對其餘商戶地主等酌情免除徭役稅收。

法令貼出不過幾天,謝然就收到良好反饋。

戶部尚書呈上這幾日收到的名單與款項。

排在首位的是……趙家。

謝然點頭,預料到了。

然後是……歡喜花坊?

謝然挑眉,想到了趙明歡,看來小姑娘對災情真的是十分關注。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謝然聽明太妃提前過,這花坊是趙明歡的私產。

加上之前城門外救助,趙家着實出力良多。謝然暗暗記下,又看下去。

這一看倒是看見了熟悉的名字。

蘇言。

寒山社。

寒山社,蘇言的畫社,蘇言本人捐完,又加上了寒山社款項。

是該找個時間會會舊友,但蘇言出門採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善款籌集工作進展順利,短短几日就有如此成果,謝然覺得已經很是滿意。

午後順陽王府來了位不速之客。

謝然看着眼前黑色帷帽披風的太子殿下,有些訝異,京中眼線衆多,太子怎麼突然上門?

“你怎麼來了?”

太子俊美的面孔無波無瀾,擡眼看向謝然:“三皇叔近日和丞相走動過近,據說要聯姻。”

謝然這下可真是猜不透他三哥在想些什麼了。

皇上原本就是提防着三皇子和太子,纔將自己從順陽召回,三皇兄不避着風頭就算了,怎麼還愈演愈烈?

前幾日在宮中也是,明目張膽地和丞相來往,這是故意觸着皇上逆鱗?

太子和謝然想到一塊去了,面上不解,對於三皇叔,他們簡直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那你也不必親自過來,這樣太過危險,這種事情讓暗衛傳話就是。”

太子又道:“這確實不值得孤親自來,但是,如若三皇叔真有意娶丞相府的小姐,那必定是在大選之時。”

謝然明瞭。

三皇兄雖有不少皇上賞賜的妾室,但並無正妻,若是要選皇子妃,目前自然是從大選之時選出一位。

要是直接像皇上求娶,就真的是找死,大選再定,聖上雖不滿,但也不好強行在那麼多人面前落丞相和天家的面子。

而且,這次大選,太子想必是跑不了。謝然還能找理由,對京中貴女不熟等等,雖然是一眼可見的託詞,但好歹有用,況且皇上也不會願意他娶到京中的貴女。

“那你可有人選?”

太子看謝然一眼,沉聲道:“有。”

“誰?”

“趙家大小姐,趙明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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