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激,說道:“多謝二位道長。”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房間,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拓跋玉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她不知道今晚的儀式能否讓她恢復記憶,也不知道恢復記憶後會面臨怎樣的情況。
但她知道,這是她必須要走的路,她要找回自己的過去,解開心中的謎團。
終於,夜幕降臨。
輕柔的晚風拂過,明月高懸天際,灑下一片銀輝。
清風道長派人將拓跋玉叫來。
不多時,拓跋玉邁着沉穩的步伐進入房間。
她的眼神中透着堅定與決絕,面色沉靜如水。
兩位道長看着她,目光中滿是期待。
“你是否準備好了?”明月道長輕聲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關切。
拓跋玉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抹堅毅:“我準備好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力量。
清風道長看着她,眼中露出讚賞之色:“那就開始吧。”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彷彿能給人帶來無盡的信心。
拓跋玉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調整着自己的狀態。
她的心中既緊張又興奮,這場即將開始的行動對她來說意義重大。
清風道長微微揚起下巴,神色嚴肅地對拓跋玉說道:“拓跋玉,你且坐下,此刻什麼都不要想,放空自己。”
拓跋玉依言緩緩坐下,她的表情平靜,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好奇與期待。
清風道長與明月道長對視一眼,而後一同走到拓跋玉身後。
清風道長面色凝重,眼神專注。
明月道長則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沉穩與自信。
兩人開始調動體內的力量,準備傳遞一部分熱量給拓跋玉。
清風道長心中默唸法訣,感受着體內力量的涌動。
他知道,這一步至關重要,稍有差錯便可能前功盡棄。
明月道長同樣全神貫注,他的氣息平穩,雙手微微擡起,準備配合清風道長的動作。
隨着力量的逐漸匯聚,一股溫暖的氣息開始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拓跋玉雖然閉着眼睛,卻也能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陣陣暖意。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另一邊,戲煜這天如往常一般去了劉協行宮,處理完事務後便往回走。
剛回到府中,就看到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來。
戲煜皺起眉頭,神色中流露出一絲疑惑,“發生何事如此慌張?”
下人喘着粗氣,滿臉焦急地說道:“丞相。不好了!小人要去宋樹文房間裡,小少爺病了。”
戲煜一聽,心中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什麼?平安病了?”他眼神中滿是擔憂。
戲煜來不及多想,立刻拔腿就往甘梅房間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在心裡祈禱着,希望平安不要有什麼大礙。
跑到甘梅房間門口,戲煜停下腳步,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門。
看到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戲平安。
甘梅眼中有淚。
他走到牀邊,輕輕握住戲平安的小手,心中滿是愧疚和心疼。
“今天清晨開始就發燒。”甘梅嘆息道。
不一會兒,宋樹文匆匆趕來。
甘梅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滿臉焦急地迎上前去,“宋先生,你可算來了,趕緊看看平安這是怎麼了。”她的聲音中帶着哭腔,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助。
宋樹文看着心急如焚的甘梅,輕聲安慰道:“夫人莫急,夫人莫急。”
他的神色沉穩,語氣鎮定,試圖讓甘梅平靜下來。
此時,戲平安不斷地哭泣着,那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哭聲讓人心疼不已。
宋樹文趕緊走到牀邊,伸出手指輕輕搭在戲平安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仔細感受着戲平安的脈象。
戲煜在一旁緊張地看着,大氣都不敢出,心中默默祈禱着兒子能夠平安無事。
這時候,幾個丫鬟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她們的臉色慘白,眼神中滿是恐懼和自責。
“丞相大人,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小少爺,甘願受罰。”她們的聲音顫抖着,頭深深地低着,不敢看戲煜等人。
戲煜看着這些丫鬟,心中雖有一絲惱怒,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微微嘆了口氣,神色緩和了下來。
“都起來吧。人吃五穀雜糧,怎麼會不生病?這也不能全怪你們。”戲煜的聲音低沉而溫和。
他擺了擺手,示意丫鬟們起身。
丫鬟們聞言,心中涌起一股感動。
她們緩緩擡起頭,眼中閃爍着淚光。
“多謝老爺。”
她們站起身來,依然垂首站在一旁,不敢有絲毫懈怠。
甘梅此時滿心都在戲平安身上,對於丫鬟們的舉動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她緊緊地盯着宋樹文,期待着他能給出一個診斷結果。
戲煜也同樣緊張地看着宋樹文,心中忐忑不安。
一會兒,宋樹文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小少爺是中毒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在場衆人臉色大變,戲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忿怒。“怎麼回事?”他急切地問道,聲音微微顫抖。
宋樹文微微搖頭,“目前還不清楚是何種毒,但確實有中毒的跡象。”他的語氣十分肯定,讓人不容置疑。
甘梅也嚇壞了,她的眼中滿是驚恐和淚水。
“誰給孩子下毒?”她的聲音顫抖着,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戲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先不調查這個事情,現在主要看看能不能救。”
宋樹文沉思片刻,說道:“必須要去採藥,三天的時間如果採不到,孩子會有生命危險。”他的語氣沉重,讓人感受到了事情的緊迫性。
戲煜緊緊地握住拳頭,“好,你快去採藥,無論如何也要把藥採回來。”
宋樹文鄭重地點點頭,“我一定盡力。”說完,他便轉身匆匆離去。
甘梅看着宋樹文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擔憂。
她緊緊地抱着戲平安,淚水不斷地流淌下來。“
平安,你一定要撐住,宋先生一定會把藥採回來的。”
戲煜走到甘梅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平安會沒事的。”
接着,戲煜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的目光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
“立刻跟隨宋樹文,務必確保他的安全。”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讓人不寒而慄。
幾個暗衛立刻跟隨。
幾個丫鬟聽到這話,更加驚恐地跪了下來。
她們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眼中滿是恐懼。“丞相,真的和我們沒有關係啊。”
一個丫鬟帶着哭腔說道,她的臉色蒼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戲煜冷冷地看着她們,“最好和你們沒關係,若讓我查出是你們其中之人所爲,定不輕饒。”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讓人膽戰心驚。
另一個丫鬟連忙磕頭,“丞相,我們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小少爺,絕不敢有二心。”她的聲音顫抖着,額頭已經磕出了血。
戲煜微微眯起眼睛,“哼,若不是你們疏忽,又怎會讓人有可乘之機?都給我好好反省,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做處置。”
說完,他轉身不再看她們,心中卻在暗暗發誓,一旦調查出下毒之人,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甘梅冷冷看着幾個丫頭,然後看戲煜。
她非常不解,孩子飲食什麼的都是正常,能出現什麼問題呢?
但儘管如此,她還要安慰戲煜。
“夫君,彆着急,相信會沒事的。”
戲煜點頭,當然明白,甘梅是爲了安慰自己才這麼說的。
她內心比自己還要難受。
宋樹文出去以後,感受到後面有人跟隨,他自然知道這些都是暗衛。
他蹙眉,就害怕到時候無法採藥,那可麻煩了。
下毒之人肯定是害人,說不定早就把藥物給弄壞了。
但現在還是不要考慮這麼多了,還是先去採藥再說吧。
戲煜很快讓人趕緊調查,並且把甘梅房間的丫頭都先控制起來。
因爲目前,她們都是有嫌疑的。
幾個丫頭哭哭啼啼,表示她們都是冤枉的。
戲煜冷冷的說:“是不是冤枉,我自然會調查,你們不早多說話。”
甘梅說:“丞相絕對不會冤枉好人,但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幾個丫頭只好被帶走。
戲煜嘆息一口氣,甘梅道:“夫君,你先回到房間裡去吧。”
戲煜搖頭。
“你心裡不好受,不如我留下來陪你。”
甘梅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現在也需要一個肩膀依靠。
戲煜心中對宋樹文抱怨起來,也真是的,就算是真孩子中毒。
應該先把自己叫到一邊,私下和自己說一下。
可他到好,直接把實話說出去,這樣豈不是讓甘梅難受嗎?
真是一個直男。
看到戲煜發呆,甘梅還是不住安慰,讓夫君不要着急。
一會兒,甘梅道:“夫君,我們要不要再找其他人看一下?”
“不用,宋神醫只要下了結論,就不用再找其他人了。”
甘梅也就不再多說話了。
戲煜就摟着甘梅,甘梅趴在戲煜的懷中。
“夫君,你千萬別對那些丫頭們用刑……”
戲煜聽到這話,非常生氣。
“說不定她們就是兇手,你怎麼還爲她們求情?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以前,什麼也不要說。”
“萬一要是屈打成招呢?”
“那你就不就不要管了。”
“那好吧。”
另一邊,崑崙山。
清風和明月依舊在拓跋玉身邊陪着。
這時候,拓跋玉慢慢變得昏沉起來。
覺得好像有許多錘子打着自己腦袋。
接着,她終於躺下了。
清風和明月還在繼續。
他們額頭上也出現了汗水。
清風和明月最終緩緩放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見對方的臉上都佈滿了細密的汗水。他們的神色疲憊,但眼中卻閃爍着一絲欣慰。
他們任由拓跋玉靜靜地躺在地上,自己則站在一旁,默默調息。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直到深夜,他們也沒有理會拓跋玉。
夜色越來越深,如濃墨一般籠罩着大地。
拓跋玉悠悠醒來,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後便是驚訝。
她掙扎着站起身來,摸着自己的額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的腦子特別亂,特別痛。”她的聲音虛弱而沙啞。
清風看着拓跋玉,眉頭微微皺起,“什麼情況?”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關切。
拓跋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疼痛難忍。”
明月走上前來,神色平靜地說道:“這樣就對了。趕緊去牀上休息吧。”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拓跋玉看着明月,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走向牀邊。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好好休息,才能儘快恢復過來。
忽然,拓跋玉滿臉疑惑地問道:“爲什麼讓我躺在地上?”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流露出不解。
清風神色淡然,微微揚起下巴說道:“必須這樣,纔可以更好地達到效果。”
他的語氣篤定,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拓跋玉輕輕“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麼。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她靜靜地坐在牀邊,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從她略顯緊繃的身體可以看出,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清風與明月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一抹深意。
隨後,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離開房間。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只留下一片寂靜。
這時候,拓跋玉越發覺得腦子混亂不堪,那股疼痛如潮水般襲來,越來越強烈。
她緊緊地捂住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突然,她痛得大叫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淒厲。
外面有小道童正在巡邏,聽到拓跋玉的叫聲,連忙跑過來。
他站在門口,滿臉關切地問道:“拓跋姑娘,你怎麼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
拓跋玉強忍着疼痛,咬着牙說道:“不要緊,不用管我。”
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汗珠,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小道童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可是你……”
“我說了不用管!”拓跋玉打斷了他的話,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道童無奈,只好轉身離開。他一邊走,一邊回頭張望,心中充滿了擔憂。
拓跋玉獨自坐在房間裡,痛苦地忍受着那股難以言喻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她知道,她必須要挺過去。
小道童離開後,拓跋玉緊緊咬着嘴脣,努力不讓自己再次發出痛苦的叫聲。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汗水溼透了衣衫。
疼痛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攪動。
她努力想要理清思緒,卻發現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撐過這一關,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絕望。
然而,就在她快要陷入絕望的時候,她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堅定的念頭。
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一定要挺過去,爲了自己的使命,也爲了不辜負清風和明月道長的期望。
拓跋玉深吸一口氣,強忍着疼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慢慢地閉上眼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心境逐漸平和下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疼痛似乎稍微減輕了一些。
拓跋玉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她繼續保持着平靜的心態,不斷地調整着自己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拓跋玉終於感覺疼痛漸漸消退。
她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她知道,自己成功地度過了這一難關。
此時,窗外的夜色依然深沉。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拓跋玉的臉上時,她緩緩醒來。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彷彿還沉浸在昨夜的痛苦之中。
然而,很快,許多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着一幅幅畫面,那些曾經的過往如同電影般在她眼前播放。
“我曾是鮮卑的公主……”拓跋玉輕聲呢喃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她想起了在鮮卑的日子,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那些尊貴的身份和榮耀。
但如今,她已成爲戲煜的夫人。
想到戲煜,拓跋玉的心中涌起一股溫暖。
她想起了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瞬間,那些共同經歷的困難和挑戰。
拓跋玉靜靜地坐在牀上,眼神中滿是沉思。忽然,她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般,猛地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任性之舉。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和懊悔。“我怎麼如此任性,竟然和戲煜分開了。”她咬着嘴脣,眉頭緊鎖。
她開始想象戲煜現在的情況,心中充滿了擔憂。
不知道戲煜是不是把自己找瘋了?
拓跋玉的腦海中浮現出戲煜焦急尋找她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