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楊憐兒嬸子那邊的楊景山也醒了過來他伸出手去拿過火柴擦燃後點上了凹在土牆裡面的煤油燈屋裡頓時亮堂了起來然後他對楊憐兒說道:“憐兒不用起來這麼早的天還沒亮呢。”
也已經醒過來的老嬸也輕聲地說了一句。“是啊!憐兒不用起來那麼早的天還沒有亮起來呢再睡會兒。”
楊憐兒歪着頭看着身旁的老嬸輕聲回到:“老嬸我該起來做早飯了。”
“傻孩子不用你做的我起來做飯就行。”老嬸說。
楊憐兒抱歉地一笑:“對不起啊!嬸子我不是起來給你做飯的我想回家給說書先生做早飯的。”
嬸子笑了。“看你這孩子老嬸沒有誤會你的我也是想告訴你一會兒我起來做早飯叫說書先生過來吃飯就行了不用你回家做飯的你可以多睡一會兒的。”
楊憐兒也笑了笑的十分的溫馨。“嬸子不用的我回家做吧!我也想回家看看他去。”
“傻孩子剛分開才幾個小時就想成這樣了。”
楊憐兒的臉呼啦的熱了害羞的說道:“哎呀!嬸子你說什麼呢?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的。”
“那你回家看什麼?”
楊憐兒俯下身湊近嬸子的臉龐小聲說道:“嬸子我想看看田文喜這個人愛不愛財昨天傍黑天吃飯的時候我當着他的面拿出匣子來記賬了故意讓他看到了匣子裡的錢。我就是想讓他看一下看他等到晚上在那裡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動我的匣子。”
老嬸擔心起來惴惴不安地的埋怨着楊憐兒。“你這丫頭唬了咋的你那匣子裡面有多少錢,你應該知道的誰見到那些錢都會動心的。他就是說上一輩子的書也不會賺來那些錢的用這來試探他還不是肉包子打狗啊!他還不抱着錢早就跑了啊!”
楊憐兒笑了。“我想不會的。就算是她真的拿着那些錢跑了我也不後悔的算是我花錢買了教訓吧!”
“死丫頭你還是快點回去看看吧!看看那小子是不抱着錢跑掉了。”
“不會的不會的。”
楊憐兒嘴裡連連地說着不會的心裡也打起鼓來也有些後悔,用這個法子來考驗田文喜了。那筆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對任何人的誘惑力都是很大的。他若是真的抵不過誘惑拿着錢走掉了自己該咋辦?
楊憐兒的臉色不知怎麼的火辣辣起來兩頰,尤甚氣喘加粗心跳加快在兩乳間蓬蓬勃勃地跳動着。
“憐兒在想什麼吶?”
嬸子凝視着她突然間問了一句。她的心絃彷彿被人冷不丁地彈撥了一下慌得忙避開嬸子的目光。她沒敢和嬸子那雙柔和的卻又洞察秋毫的眼睛對視,面龐燙燙的迅速擡起頭來目光落在了嬸子那邊楊景山的臉上。她不禁又吃了一驚。原來楊景山笑呵呵的眸子正目不轉睛地望着她呢!
她好窘!
楊景山帶着笑意地小聲說:“憐兒你真的想好了想留下這個說書先生做男人了想着儘快和他成親。”
“沒、沒有呢。”她矢口否認。
“哈哈!”楊景山寬厚地笑笑。“憐兒可從不撒謊哦。”
“真、真的沒有。我正在考驗他呢。”楊憐兒的臉熱辣辣的也不
敢看上一眼叔叔和嬸子。
楊景山擡起手來笑呵呵地拍着自己亮光光的大腦袋笑呵呵地說着:“我的寶貝女兒撒謊的水平還很不夠呢瞧你的臉都羞成大紅布了。老叔沒有別的意思老叔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尋的不是一個朋友不好了咱可以不和他交往了。你尋的是一個要和你同牀共枕的男人這個男人一定要適合你讓你能睡的舒服不做噩夢的男人。這個說書的小哥看現在還真是不錯的也是和你。但是他纔來幾天沒有看到他真實的樣子不知道以後會咋樣呢。”
楊憐兒輕輕地笑了。“老叔你和我老嬸是咋走到一起的不就是我老嬸來村裡討飯病倒在街上了好心的你給領到家裡又是管吃、又是給治病的。七天後你們就拜堂成親了。你們的相識那麼的簡單但是你們的日子一點也不乏味的。看你們現在兒女成羣多幸福!”
楊景山哈哈的笑了笑得周身作抖:“你這丫頭真是伶牙利嘴呢老叔說不過你的。”
楊憐兒抿嘴一笑:“叔、嬸你們放心吧!憐兒可不是一個渾人我一切事情都會考慮圓滿,”楊景山愉悅地笑起來眉飛色舞。“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楊憐兒急忙穿好衣服出得門來一股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爽適宜人。一朵雪花飄落到了楊憐兒的臉上涼哇哇的很是舒爽。天上沒有了星星的閃爍陰濛濛的天空中飄舞着朵朵雪花。
楊憐兒伴着朵朵雪花向家裡走着在這個幽雅恬靜的境界裡一朵朵來自星空童話般晶瑩剔透的雪花帶着涼涼的清香給她了一種涼濛濛的撫慰淨化着她的心靈。
楊憐兒回到院門前家中的小黑狗搖着尾巴迎接了出來。楊憐兒輕輕地大開院門走進院子裡。西廂房的窗戶還拉着窗戶簾子沒有點亮煤油燈說書先生一定還在睡夢中做着一個香甜的美夢。
楊憐兒來到窗前側着身子把耳朵貼在窗戶上聽了一下屋裡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楊憐兒心說別說這個說書先生還挺乖的睡覺沒有呼嚕聲不像樑繼業似的睡覺打呼嚕呼嚕打的在院門口都可以聽得見。
楊憐兒不禁臉熱心跳起來她擡手輕輕地敲了三下窗戶。
屋中沒有動靜。
楊憐兒又加大了點勁兒敲了三下窗戶。
屋中還是沒有迴應。
楊憐兒的心一下子不平靜了起來難道自己的魔咒真的奏效、靈驗了田文喜真的去被魔咒送到大草甸子裡面睡覺去了?昨晚上在吃飯的時候楊憐兒爲了測驗田文喜她當着田文喜打開了那個裝滿了錢的小黑匣子她就想着看看田文喜能不能爲這些錢動心。在楊憐兒洗澡的時候她又偷偷地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黑匣子把被閣子裡裝滿了錢的小黑匣子換掉藏了起來。然後她在一張紙條上寫了“想着憐兒錢的人必須要去草甸子喂野狗的。”然後楊憐兒把紙條放到小黑匣子裡鎖上了一把小鎖頭放在被閣子中。
楊憐兒想到這裡她的腦袋裡面“嗡”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情不自禁的冒了股涼氣兒。這個混蛋!你幹嘛要忍不住去看那些錢兒啊!這要是真的被咒語弄到大草甸子裡就算是不被狼扯野狗拽的也會被活活的凍死在那裡的。
此時楊憐兒真的後悔自己要
用這種辦法來測試田文喜了。
楊憐兒轉身推開門急急地進到屋裡面。炕上別說田文喜就連昨晚上她親手鋪好的被子都沒有了。楊憐兒忽的奔到炕上掀開被閣子上的花布簾子被閣子裡的小黑匣子也不見了。
楊憐兒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處一顆心在嗓子眼處“撲通、撲通!”地跳動着她的也臉也刷地紅了。
難道田文喜拿着小黑匣子抱着新被褥真的逃走了。
楊憐兒逃似的轉身跑出門來出得門來。楊憐兒出門想去大草甸子裡尋找一下田文喜。但是她剛一出得門來就看見田文喜懷裡抱着花被子走進了院子裡他就像一個不會滑冰的人走在光滑的冰面上一樣跌跌撞撞搖搖盪擺的走進了院子。楊憐兒如同草原上傲然獨立的一頭母獅子飛奔到他的面前高貴凜然地瞪視着田文喜劈頭蓋臉地嚷道:“我說你的腦袋是不是有病了放着熱乎乎的炕頭你不睡,你抱着被子跑到外面去睡你想做什麼呀!要知道你這樣不在這裡睡不給我看家我也不留你在這裡睡覺的。”
萎靡不振、滿腹疑心事的田文喜看着楊憐兒帶着怒氣兒橫到了面前連忙站住了腳立穩了身子愣愣地看着楊憐兒看到楊憐兒的這份姿容也不由得失神了半天。“我是睡在炕上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凍醒了,醒了之後才發現我還是睡在昨天白天睡覺的那個大草垛裡我真的不明白的。”
楊憐兒疑惑住了疑惑地看着田文喜:“你真的被送到草甸子裡面去了?”
田文喜窘得面臉通紅不知怎樣回答是好只是點了點頭。
“你還是被凍醒的?”楊憐兒緊接着問道。
田文喜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楊憐兒又認真地問道:“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動了我被閣子中的裝錢的那個小黑木匣子了?”
田文喜猛地一怔。“就是昨晚吃飯的時候你家被閣子中的那個小黑匣子嗎?”
楊憐兒點頭。
田文喜不解地說:“小黑匣子怎麼了?”
楊憐兒直接說:“被閣子裡的小黑匣子不見了也就是丟了。”
田文喜聽後他的臉被驚嚇得慘白慘白的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他連忙說道:“憐兒我沒有去動那個小黑匣子的。我知道那裡面裝的是錢我就沒有動的。”
楊憐兒愁眉不展地盯視着田文喜有些半信半疑的。楊憐兒的性格爽朗像個東北的純爺們兒任何困難都難使她愁眉不展現在他卻是愁眉不展起來。
田文喜看着愁眉不展、悶悶不樂的楊憐兒一陣惶恐不安的心驚肉跳一陣類似於恐怖的感覺如同鐵鉗似的緊緊地夾住了田文喜的心幾乎是哆嗦着嘴脣說道:“憐兒我雖說是一個很窮的說書先生但我也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線的,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去貪圖的。再說我一來到你這個村子裡你和你的叔叔一家人對我那麼的好我更不會對你家的錢動歪心眼的那樣的事情不是我田文喜做得來的事情。”
從田文喜的話語和麪目表情中楊憐兒也斷定田文喜是沒有動過小黑匣子的。那麼小黑匣子哪裡去了呢?
楊憐兒沉思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