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兒站住腳迴轉身來忽閃着一雙大眼睛像審特務似的看着田文喜他的眉目間有隱藏的自信和霸氣。“那好你告訴我我爲啥對你那麼好?”
田文喜紅着臉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來了?”楊憐兒的小心肝一陣亂跳她的俏臉上禁不住的泛起了一抹紅暈。
獨自行走、不悲不戚的田文喜在外面闖蕩江湖這麼久,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他這樣過他也從來沒有這樣因爲一個女子孤獨彷徨過。以前夢中繁華遍地醒來卻是一片荒蕪沒有她也沒有愛只是一片靜謐茫茫黑暗。這個女人爲他點亮了一盞燈一盞只屬於他的紫色的燈在這茫茫的黑暗中給他指引方向。她爲他泡一杯茶讓茶香圍繞着他讓他不再孤獨取茶取暖。她叮囑他天在下雨記得撐傘。一把傘一杯茶一盞燈一個人在等另一個人。
這些日子田文喜覺得不知不覺間愛上了楊憐兒。如果楊憐兒是毒藥那麼他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他甘願做楊憐兒的愛情奴隸今生不走不背叛。捻一朵花憶取楊憐兒的模樣;輕撫微風留住他們的美好過往。
遇見是幸;留下是緣;一起走便是命中註定。
在感性動物的心中一次偶然的邂逅要比刻意的尋找浪漫美好得多。女孩都是感性動物浪漫是她們的影子。正如她們明明知道一個人頂多活100歲卻依然要問:你會愛我一萬年嗎?所以談戀愛男孩最重要的部件是嘴而女孩是耳朵。這方面是田文喜的強項他的嘴含糖量通常有四個“十”號還特別的幽默挺討女孩子歡心的。
他說。
“如果你是鮮花我願是那牛糞;如果你是牛糞我願是那蒼蠅。如果你是蒼蠅我願是那有縫的蛋。如果你是那蛋我願是那茶葉。”田文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滾犢子你纔是茶葉蛋!來不來的就想着把憐兒給煮了。”楊憐兒“噗嗤”一聲笑了臉兒也紅了來到田文喜的面前把懷裡的衣服一股腦的塞到他的懷裡面。“行了大傻蛋趕快把新衣服穿上吧!”
田文喜憨笑着。他暗暗地想着這樣的一個好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好小夥子用盡了軟的、硬的、不軟不硬的、胡蘿蔔加大棒政策交替運用辦法都是沒有搞到手卻是落在了她的頭上真是幸運啊!
楊憐兒水靈靈的大眼突然靈光一閃好看的臉蛋不自禁地就燙起來心內盈滿幸福。她笑盈盈地說道。“別傻笑了快穿上衣服起來吧!起來吃完飯再睡。告訴你老叔讓我告訴你從今晚開始你不要再去隊裡說書了。”
田文喜的心中猛然一沉看緊了楊憐兒。“爲什麼不叫我說書了?”
“真是傻蛋你還想在這裡說一輩子書啊!”
“我只會說書不說書我拿什麼去賺
錢我吃什麼喝什麼?我拿什麼去討老婆?”
楊憐兒眉頭微皺身上漸漸凝聚出了一股冷凝的氣勢:“就憑你說書賺錢說媳婦我看你這輩子是甭想討上老婆了。”
田文喜略顯慚愧地一笑。“那怎麼辦?我又不會別的能耐賺不來錢。所以我就要勤快一些說書一點一點的把錢賺回來。”
“那我問你你說書也有幾年了你賺了多少錢了?現在你又攢了多少錢了?”楊憐兒問道。
田文喜只覺得窩心的溫暖鼻子發酸眼眶裡突然就有了淚花。他尷尬地一笑:“以前就知道混日子沒有攢錢的心思就知道賺了點錢吃點喝點沒尋思攢錢根本沒考慮到討老婆的事情。現在遇到你這樣的好女人忽的想起來討老婆了就想到賺錢攢錢了。”
楊憐兒一甩胸前的大辮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雖然仍然是一副傲慢的表情眼神中卻閃過了一絲放鬆。“你不覺得現在纔想起來攢錢有些晚了嗎?比如說我吧!就算是我想嫁給你等你攢夠錢來娶我的時候,我估計老的滿口的牙都掉的沒有了。”
田文喜的臉色紅潤眼眸發亮顧盼神飛雙手托腮看着楊憐兒眼神陷入迷離。“那咋辦?也只有等了。”
楊憐兒“噗嗤”一聲笑了眯起眼睛說道。“真是個傻子有啥愁的有啥後悔的。現在你那裡的錢還少嗎?還不夠你花上一陣子嗎?”
田文喜一瞬後蔫蔫地說:“可是那些錢都是你的我只是爲你保存的那不是我的。”
楊憐兒的嘴角彎起一抹笑意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小哥這樣吧!那些錢憐兒也不想要了都送給你了你該滿足了吧?”
田文喜心情大好眼底更是閃着滿足的笑意。“那我可不敢要再說有了那些錢我就會學懶了不去說書了慢慢的我的說書就會荒廢了。你這不是在對我好你是在害我。”
楊憐兒用眼睛狠剜了田文喜一下。“是這樣的啊!那好我告訴你。我並不是不讓你說書了我是完全支持你說書的。但是現在你看看你自己一個人在社院子裡乾嚎知道的是咱們的書說得好,只是屯子裡的人被郎三狼不正嚇得不敢來聽書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的書說的不好把觀衆趕跑了這樣吃虧的事情咱不做了咱也不去賺取那幾個辛苦錢了。等一陣子你歇上幾天咱們到外面給真正喜歡聽你評書的人說書去。”
田文喜的眼睛一亮明白了楊憐兒的用意他發自內心的笑了。“那就聽媳婦的吧!”
“哎呀!你胡說什麼呀!現在你還不能這樣喊我的!”楊憐兒的臉完全的紅透了連脖子根都紅了。
田文喜憨笑着望着她那張紅紅的臉。“那就不喊你媳婦了還是喊你憐兒。但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什麼事情?
”楊憐兒害羞滴看着田文喜。
田文喜打趣的說道:“說啊有那麼一個年輕輕的小寡婦家裡養着一隻母雞母雞每天下一個蛋。她以爲多給雞喂些大麥就會每天下兩個蛋。於是她就每天這樣喂結果母雞長得越來越肥每天連一個蛋也不下了。”
楊憐兒抿着嘴笑了。“那好從今天開始爲了害怕把你養肥了不去說書給我賺錢你就去豬窩裡面和小豬一起吃一起睡吧!”
田文喜咧着嘴笑了笑一股熱流從胸腔涌起讓他眼角禁不住有些溼潤了。
楊憐兒對着田文喜笑着飛揚自信的笑,如同星星點點的陽光灑落在田文喜的身上。“我也給你說一個故事啊!說有隻很喜歡吃肉的小胖狗在池塘邊散步。忽然它看見了一塊肉高興地汪汪叫起來。我的運氣太好了!它馬上跑過去叼起了那塊肉。當它站在池塘邊時忽然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咦!那隻狗也叼着塊肉我要把它搶過來!小胖狗馬上跳進水裡要去搶那塊肉。可是當它一張嘴自己叼的那塊肉就落進了水中。小胖狗最後一塊肉也沒吃着傷心地哭起來。其實水中的狗是他自己的影子呀。我也告訴你如果我把你養肥了你太貪心可能什麼都得不到的。”
“憐兒你放心我不會太貪心的特別是在女人這方面我這一輩子會只對你一個女人好的。”田文喜凝視着楊憐兒漆黑的眼中有點點火光在跳躍他真情實意的說道。
楊憐兒認真點頭沒有人可以拒絕他此時的眼神。“會不會變心那是你的事情。我要告訴你我的愛和付出需要回報的但是決不是一件等價交換的工具。如果把自己做出的任何一點東西都要當作資本向別人去索要回報那麼這種付出就會失去那令人溫暖的光輝變成索然無味的投資了。如果叫我發現你不喜歡我了去喜歡比我好的女人,我就會把你掐死扔到林子裡喂野豬的讓你變成野豬的排泄物。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楊憐兒犀利的眼神帶着命令的口吻。
田文喜眨巴眨眼睛看着楊憐兒。“你真夠狠的。”
楊憐兒用眼睛火辣辣地看着田文喜說。“小哥你說我會有那個狠心嗎?”
田文喜憨笑着說:“我的記性不太好真的把上輩子你給我做妻子的事情給忘了忘記你是不是最毒婦人心了。”
楊憐兒抿嘴笑了腮邊笑出來了兩個柔柔的甜窩窩裝滿了幸福的笑意。“別說小哥的榆木腦殼還真的開竅了會說話了會哄女人開心了。那你說你真相信我們上輩子是夫妻嗎?你真的相信人死後會轉世嗎?”
田文喜說:“咱倆上輩子是不是夫妻,等我們倆成親之後我驗證一下我們的小日子我就知道了。但是我的師傅流浪者的說書先生對我說在這個世上真是有轉世這一說呢他說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