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兒沒有說話而是彎腰捧起來地上白白的雪握成了一個雪團兒朝着小野兔投出去雪團兒“啪”的一下落在了距離野兔一米遠的地方野兔驚嚇了一跳“噌”的一下跳開鑽進了旁邊的樹叢中不見了。
田文喜有些急了。“你做什麼呀!”
楊憐兒含笑地瞪視着田文喜。“在你心裡只有老頭和孩子沒有我,我又吃不到兔子肉留着做什麼?只好叫它走開了。”
田文喜被氣笑了。“哎呀!不是的明天是你的生日我纔想抓只野兔給你的。你不說野兔肉女人吃了越吃越漂亮的我想讓你越來越漂亮的。”
楊憐兒眨巴着眼睛帶着幾分調皮的勁兒。“這還差不多你就抓吧!抓只野兔回去給我過生日也不錯的。”
“都叫你給嚇唬跑了還抓什麼!”
“你看那是什麼?”
田文喜看過去那隻很肥的野兔還在那裡它用爪子刨着雪刨出雪下青黃色的乾草用牙齒清脆、香甜地嚼着。
“真是神了不是被你嚇唬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田文喜嘴巴說着兩隻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那隻大白兔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它一不留神又溜掉了。
“你能抓住它嗎?”
“你帶獵槍了嗎?”
楊憐兒笑了。“我今天又不是來打獵的幹嘛扛着獵槍滿處跑這個真的沒有你就甭惦記着了。”
“有斧頭也行?”
“你當我來砍柴禾呢?還帶着斧頭。也虧了沒有斧頭要是有我先把你這榆木腦袋劈開了。都笨死了抓只野兔還要獵槍斧頭的。”
“那怎麼抓?”
“這要問問你自己了是你想抓野兔不是我想抓的。”
田文喜想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有把刀子就好了一揚手嗖的一下準跑不了的。”
“刀子有。”
楊憐兒彎下腰去在褲腿裡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遞到了田文喜的手裡。“刀子給你了就看你的了。”
“你就瞧好吧!這個野兔就是你的生日禮物了。”
田文喜拿着匕首刀又觀察了一會兒。田文喜開始悄悄地向兔子靠近。四米、三米……兔子驚覺地一擡頭一把鋒利的匕首刀迎面而來閃出的寒光刺人眼睛。兔子受到這突然的致命的一擊猛然一縱。匕首刀帶着一股凌厲的風擦身而過。兔子猛然騰躍起身子縱身逃竄。
田文喜後悔的直跺腳。楊憐兒更是埋怨他手頭太沒個準。
“你咋那麼笨啊!完了吧!我還以爲離得那麼近你一定行的。誰知道你還是不行要知道你這麼笨我來啊!”
“跑不了的等着我啊!我一定會抓只野兔回家的。”
田文喜從雪地裡撿起來匕首刀往前追擊。兔子跑得很快借着這天然屏障左一竄右一竄蹦蹦跳跳地在樹隙、荊棘叢中穿行把他遠
遠甩在了後邊。他罵着狡猾的兔子不顧一切地往前追着……
楊憐兒饒有興趣地尾隨着田文喜追趕着野兔。
白茫茫的冷氣在榆樹林上空繚繞盤旋。西北風尖厲地呼嘯着捲起密密茫茫的雪霧穿透樹叢。雪霧像條九頭怪龍在林中肆虐橫行。弄得林子發出“譁、譁、譁沙、沙、沙。”的響聲。
田文喜的衣着極其單薄頭上圍着條破舊的圍脖子上身穿件打着很多補丁的小棉襖腳上穿着皮窩子棉襪子太薄皮窩子裡只墊了一層麥草。在這呵氣成霜的冷天她這一身穿戴確實是無法抵禦寒冷的。楊憐兒心疼田文喜怕凍壞了他叫他不要追趕了一起回家吧!田文喜還上來那股子牛勁兒了堅決的不回去一定要抓到野兔子再回去。
“你真是屬牛的!”楊憐兒瞟嗔了一句。
田文喜一怔笑道:“連這你都掐算出來了我真是屬牛的。”
楊憐兒被他逗笑了。“我是害怕凍壞了你的你不知道一會兒太陽落山了這裡會很冷的。”
田文喜帶着幾分說不清的心情好奇的打量起眼前楊憐兒她的漂亮根本就不是一個漂亮可以形容的她的關心和溫暖更是可言語的那是一種怎樣的美他想他根本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辭才能形容,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那她就一定是那九天仙女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適合做他妻子的人那也只有這個女人了,田文喜看着她好像自己突然覺得自己有希望了。
楊憐兒微微地一瞪眼睛顛嗔着:“不要那麼看我我是對你關心的你要是不領情就算了。”
“對不起不是我不領情。”田文喜有些尷尬的說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畢竟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那是爲什麼?你不會就是抓只野兔給我做生日禮物那麼簡單吧!”楊憐兒的犟脾氣上來了。
田文喜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真是想瞅着你要過生日了給你抓一隻野兔感謝你下你這幾天你對我太好了。我在外面闖蕩說書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對我這樣好的人我就是想感謝一下你的。”
楊憐兒抿嘴一笑:“沒什麼的你不用謝我了。”
“一定要感謝的一定要把野兔抓到的。”田文喜堅持着。
“那好吧!就依了你吧!”
楊憐兒又一次地爽朗地笑了她爽朗的笑如同汩汩清泉水一般清洗了田文喜身上的塵垢,同時也將他心間積壓的一些暗面也自然抹去。
沒辦法楊憐兒只有陪着他在繼續追趕着野兔子。
說來也是怪事情了這隻肥肥壯壯的野兔兒跑一會兒就站下來就在雪地裡尋點草兒吃看到他們要追上了它就迅速地向前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是在兩個人的前面離不開兩個人的視線。總想着讓田文喜逮着它但是田文喜就是抓不到它。
不知不覺野兔把他們帶到了林子
的深處。這裡的林子更加茂密榆樹交錯的樹隙散佈着一株株或大或小的小榆樹還有一叢叢一棟棟荊棘。使得樹林密集的有些地方僅然通不過去一個人。擡起頭來只能看到被密積得霜花分割成無數片的細小的藍天。一線較昏暗陽光從那裡射下在耀眼的雪地上投下無數刺目的光斑。
時近下午林子裡的風大了大北風“呼……呼……”的刮進榆樹林裡棵棵榆樹在狂風中搖晃一條條樹枝就像一條條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抽打亂了如詩如畫的霧凇美景搖曳下來樹身上的冰凌雪花,攪得林子裡白雪皚皚使人睜不開眼睛更帶着諸多的令人緊張恐怖的氣氛。
田文喜卻沒有一絲絲害怕的意思他還是饒有興趣地尋找着野兔兒。
田文喜問楊憐兒這是哪裡?
楊憐兒轉着身子看了半天也沒有知道這是哪裡?也辯不明白方向了?楊憐兒知道他們已經進入林子的深處了在這裡會有一些野狼、野豬出現的。楊憐兒有點擔心了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生怕跳出一隻狼。她並不擔心別的要是她自己在這林子裡就是幾天幾夜走不出去也不會餓着她凍着她更不會害怕那些兇猛的野獸侵害到她。無論咋說自己有一身的功夫還是經常進林子有了一些膽量更有了一些經驗什麼也不怕的。但是田文喜在這裡他沒有武功有沒有進過林子天一黑怕黑的他一定就穩不住心神了會害怕的。若是再有兇猛的野獸出現他上不到樹上在掉頭就跑他就交代了。
田文喜就是想到能抓到一隻野兔討楊憐兒的歡心田文喜還是毫不猶豫地向前追去。
楊憐兒也只好陪着他繼續追趕野兔。越往裡走林子越深、越密蹄印越多分不清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四周不時傳來“撲、撲、撲”的聲音不知是什麼東西受了驚嚇從樹叢中竄過。
“我們回去吧!”楊憐兒說。
“我們絕不能空手回去。”
“不空手回去咋辦?兔子也追丟了。”楊憐兒含笑地逗着他說。“看見了你我才知道狗熊是咋死的?”
“狗熊是咋死的?”田文喜問楊憐兒。
楊憐兒顛怪的瞪了他一眼:“笨死的。”
田文喜嘿嘿的笑着撓了撓腦袋擡頭透過榆樹枝椏的縫隙尋找了一下昏昏暗暗的太陽太陽已經偏西了也不刺眼睛了。“憐兒你是不累了。你要是累了你就坐在這裡歇一歇我轉悠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隻野兔兒。”
“拉倒吧!你到別處一轉悠連你都丟了。太陽要偏西了林子裡的光線黯淡了到時候我可沒有地方尋你去萬一讓野狼或野豬把你叼去了該沒有人給我們說書了。讓我說我們還是別抓野兔了還是尋找回家的路吧!等天色完全黑下來回家的路都不好找了那就不好玩了的。”楊憐兒關心的疼愛的說。
田文喜中了邪一樣的堅持着:“不回去不弄到一隻野兔兒堅決不回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