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兒的幾句話又一次的驚到了田文喜。他又一次的剎住腳如同釘子釘在那裡一般怔怔地望着大辮子甩呀甩的楊憐兒心裡嘀咕着都說東北的女人特別的直爽豪邁特別的潑辣這也太直爽豪邁了吧!也太潑辣了吧!就算是你很熱心腸特別的江湖這也太江湖了。認識才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你就要留我在你的家裡睡覺真的是不敢想的事情。幹嘛呀!是真的假的啊!你的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啊!
楊憐兒走了一會兒見背後沒有了動靜感到納悶回過頭來看一眼看到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的田文喜木雕石刻一般她又一次的咯咯地笑了起來笑畢笑容可掬的說:“你不走站在那裡做什麼!大蟲咬到你的屁股了。”
田文喜怔怔地說道:“今晚我們一起睡覺我……”
楊憐兒笑的更加的瘋狂了她的臉也全紅了是羞紅的。“你可真會臭美想什麼呢你把我楊憐兒想成什麼樣的女人了。告訴你我不是妓院裡男人摞幾層的女人我不會和你在一個炕上睡覺的待會兒吃完飯我和妞兒去我老叔家睡你在我家睡給我看家的。”
田文喜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樣子的。但田文喜也在心中暗暗地叮囑着自己如果真有那一天能真正地擁有這個女人能和她在一個炕上睡覺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呵護她好好地喜歡她給她幸福給她快樂給她一個永遠無憂無慮的家讓她永遠這樣少女般的開心地笑着。
“不許瞎琢磨了快走吧!”
楊憐兒催促着田文喜田文喜又一次的嘿嘿的笑了拉着麻袋片子向前走。
“我命令你把麻袋片子扔掉。”
楊憐兒命令着他。
田文喜說:“這是隊裡的丟掉會罰款的。”
楊憐兒的臉上盪漾着春天般美麗的笑容說道:“一個破麻袋片子有什麼好的讓你丟掉就丟掉跟個拾荒的流浪者似的和你在一起真是丟透我的人了擡不起頭來。”
田文喜聞聽丟掉了麻袋片子向前走了幾步。妞兒把一隻手伸給了他田文喜牽住妞兒的左手楊憐兒牽着妞兒的右手兩個人說笑着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楊憐兒先給田文
喜泡了杯熱茶讓他暖了一下身子然後紮上花布圍裙到廚房裡準備煮餃子了。田文喜和妞兒來到院子裡餵飽了雞鴨鵝哄到窩裡面鎖好了門。他又拿起大掃帚打掃着庭院。
就在這個時候小黑狗把一個較黑、較矮、較瘦、較醜、腦後拖着一根豬尾巴似的小辮的中年女人領進了院子裡。這個中年女人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麼愁事情她那張黑黝黝的臉上塗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憂傷。當她走到田文喜身旁的時候扭臉瞥了一眼田文喜一對眼睛如冰球一樣放射着冰冷的光。嘴脣翕動了兩下卻沒有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個中年女人來到屋門口的時候見到屋中雙眼秋波閃、兩腮紅霞飛、美足如駕雲玉手十指尖、傾國傾城貌、驚落南飛雁、美豔若貂蟬的楊憐兒她變魔術一樣的甩掉了一副苦瓜臉換上了一張春風滿面的笑臉嘰嘰呱呱地說道:“憐兒妹子在家呢。”
“是桂花姐啊!快進屋桂花姐。”
楊憐兒正在廚房內一面燒着水一面搗着蒜。
這個中年女人就是村裡食品廠趙廠長的妻子李桂花。
李桂花在擡腿進屋的時候又扭頭瞥了一眼正在輪着大掃帚打掃庭院的田文喜。
“做什麼呢?憐兒。”
“啊!我砸點蒜泥兒。”
“要吃餃子啊!”
“嗯我包了點餃子。”
“你給先生吃餃子啊!還是羊肉丸的。”李桂花驚呼着。
“嗯我給他包了點餃子。”
“屯子裡的人都說我們的憐兒是個摳門的女人平日裡就是一個燒土豆都不會給外人吃的今天這是咋了?”
楊憐兒含笑的說道:“他一個人在外面常年的跑着說書也吃不上一頓餃子。他說連過年都沒吃上餃子看着怪是可憐的。來到我家了我給他包頓餃子吃。”
李桂花砸着嘴說:“說書先生的書說得好臉面長得白腰身長得讓女人瞅着臉紅就連嘴巴也有我們的憐兒心疼着。”
楊憐兒如同百合花般潔白的臉蛋刷的一下泛起玫瑰色顯得純淨而又嫵媚。她羞怯地叫着:“哎呀!桂花姐你別胡說
了好不沒有你想的那樣的。”
李桂花嘎嘎的笑了。“死丫頭我想什麼了?”
楊憐兒沒有接她的話立刻轉移了話題。“桂花姐快別滿嘴的跑老牛車了屋裡坐吧!”說着楊憐兒推着李桂花進到了裡屋讓她坐到炕上。“桂花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李桂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又飛走了。“別說我找你還真有事情的我都來你家兩趟了你家都是鎖頭把門的。”
楊憐兒微微一笑回道:“啊!我包完了餃子去找說書先生回來吃飯了。”
李桂花說:“我從窗戶裡看到你包好餃子就知道你一定是去叫說書先生了。看得出來我們的憐兒還是真的疼說書先生的。”
楊憐兒心說你可真夠磨嘰的了有事情快說得了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嘮家常的我更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逗悶子的我還要抓緊去煮餃子呢。說書先生都一天沒吃飯了還餓着肚子呢。
楊憐兒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窗外。她正好看見田文喜和妞兒弓着身子來到了窗臺下藏在了窗臺底下。楊憐兒暗笑了笑傻東西看來你也看出來了她是來找我算卦的想偷聽我算卦的事。
嗨!傻東西我是打心眼裡不想做了的。可是我沒有辦法!不賺幾個錢怎麼給你和妞兒買好吃的你不是想吃我一輩子嗎?再說爲了我最後的那個計劃我也要暫時再做下去的賺到一些錢的。
楊憐兒耐着性子向後退了兩步在一個方凳子上坐下來故意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其實在你一進屋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是有事情並且你的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大事情的。”
李桂花疑惑住了兩眼有些發直地看着楊憐兒。“你咋知道的?”
楊憐兒繃住一張臉一本正經地說:“你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我在看一個人的時候習慣性的就會看她的五官的。我看到你的天中有一條豎紋線這道豎紋線就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家的男人起了賊心你今天就是爲了他的事情來找我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桂花點頭。“你說的真對你真是神了我找你來問一下還真的是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