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克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就是個只配在泥巴地裡打滾的威爾曼野豬,老子我跟你拼了,放開我,放開我!!!”
被老獵魔人一把給揪回來的神父氣急敗壞的抓向老獵魔人,可惜的是被老獵魔人抓在手裡騰懸在空中的湯姆斯·阿卡爾只能像潑婦一樣大吼大叫,卻對捏着他脖頸的老獵魔人構不成半點威脅。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凱爾問道,可神情上則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老獵魔人哈哈一樂道:“別被這個混蛋的外表所迷惑,若要論起保命的功夫,這個混蛋是我見過最棒的,找個繩子給他捆起來。”
凱爾隨手對着先前看到,放在角落裡的一捆繩索輕輕一點。
那捆繩索就如同蛇一般盤旋而起,蜿蜒爬向神父的身上將他像年豬一樣捆的結結實實。
“哦,”湯姆斯·阿卡爾眨了眨眼睛,“哦,哦,你這個徒弟還是個法師,哈哈哈,真是見鬼了,那啥,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無條件配合你們。”
凱爾抱着膀子看着眼前這位面部表情十分豐富的神父說道:“什麼事情需要幫忙,我需要先聽聽。”
湯姆斯神父嘿嘿一樂,卻被獵魔人直接丟在牀上痛得他大嘴一咧又痛罵了幾句獵魔人後才說道:“只要你能幫我配製出一份藥劑就成,你們法師們不都擅長弄這些瓶瓶罐罐的嗎,只要幫我煉製出來,我就幫你們,怎麼樣?”
藥劑……
聽到這個詞彙凱爾就有些汗顏,老實說早在兩年前凱爾就放棄了對魔藥的深入研究。
也不知道是受到詛咒了還是天生就對魔藥學不感冒,直到現在他還在初級魔藥上打晃,偶爾能突破一下自己的極限,煉製出成功的中級魔藥,但都讓他感覺已經涉及到了玄學。
再加上他要關注的東西太多太多,也就逐漸放棄了對魔藥學的深入學習。
所以聽到對方的話,凱爾心裡有些發虛,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藥劑?你說的是魔藥吧,材料和配方你有嗎,要是沒有的話就恕我無能爲力了,我只負責煉製魔藥。”
神父立刻自己從牀上蹦了起來,像個小殭屍一樣蹦蹦跳跳的跳到凱爾面前叫喊道:“有,有,配方就放在我的內衣口袋裡,你可以翻翻,還有材料我都儲備好了,就在小教堂的地窖裡。”
凱爾嫌棄的說道:“還是你自己留着吧,只要今晚抓到對方,我就幫你一把。”
也不知道是真的沒聽出凱爾這話裡的陷阱,還是這劑魔藥對他十分重要,總之神父聽完後立刻哈哈大笑道:“成交,成交,哈哈哈,傑瑞克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來了就能解決我的大問題。還看什麼那,快給我鬆綁啊,放心吧,我還能跑哪去。”
說完,湯姆斯·阿卡爾就又蹦到老獵魔人跟前背對着他示意給自己鬆綁。
老獵魔人直接一拳將這個有些亢奮過多的話癆打暈在地後,對着凱爾聳了聳肩膀道:“先把這貨丟在這裡吧,咱們先去喝一杯怎麼樣,活得晚上才能開始。”
“你就淹死在酒缸裡吧,有這功夫你還不如洗個澡收拾一下你自己,你不嫌自己臭嗎,”年輕的術士直接撕開空間道,“那就晚上再見,我還有別的事情辦。”
說完,凱爾就一步跨進了傳送門消失在老獵魔人的眼前。
老獵魔人看着傳送門關閉後在空氣中摩擦出的最後一抹電弧,不由無奈的看了看腳底下的湯姆斯·阿卡爾:“早知道就不打暈這個混蛋了,起碼還能有個酒伴。”
說完,自己也搖着頭出了門,輕車熟路的向着鎮上的酒館走去。
許久,牀榻上那具無人關注的人型骷髏猛地張開了雙眼,露出了裡面那雙非人的純白色瞳孔,乾癟的肚子上出現了起伏。
“呼…………”
回到莫德海姆的凱爾對迎接自己的鼠人侍從問道:“之前我扔過來的傢伙,審問出什麼結果嗎。”
“還在審問,大人。”迎接他的鼠人侍從緊張的回答道。
凱爾也就是隨口的一問,才一天多的時間,他也不認爲能從對方的嘴裡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雙手一張,就有鼠人僕從上前手法熟練的幫他褪去外套和皮甲,只剩一套貼身的灰白色內衣。
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哎,墮落,墮落了啊!
凱爾一邊臭不要臉的在心裡自我批評,一邊又美滋滋的享受着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無恥生活。
慢悠悠的走向專門供他洗浴的房間,裡面早已經熱氣蒸騰,水池裡是時刻爲其準備好的滾燙開水。
攤在裡面,感受着溫熱的水流滑過肌膚,年輕術士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隨手抓起侍從端來的牛排,直接一口塞入嘴裡,連骨頭一起嚼碎吞進了肚子裡,這才讓灌了一肚子冷水乾糧的胃暖和舒服起來。
雙手籠在袖子裡的斯普特林走了進來躬身道:“大人,瓦儂·畢思坦求見。”
獲得同意後,一身鎖子甲的瓦儂·畢思坦這才意氣風發的大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大人,幸不辱使命!”
整個身子都躺在水裡的凱爾懶洋洋的問道:“任務完成了?”
這幾年,隨着溫爾斯頓地下勢力整合後的日趨穩固,凱爾就又打起了之前【蛇刃傭兵團】的主意。
既然它能當蛇人的馬甲,自然也就能成爲莫德海姆鼠人的馬甲,成爲一隻可以放在明面上的武裝力量。
凱爾看重的是【蛇刃傭兵團】的官方證明。
這東西就好比持槍證明一樣。
有了這個東西,你就是合法武裝,可以在北方任何一個城市裡購買武器,還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各個城市裡購買暫住地,用來充當傭兵駐地來培養武力。
有了這個,凱爾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北方各個城市裡運送武器和人力,並替暗中的鼠人們提供各種掩護。
“是的,大人,”瓦農·畢思坦回答道,“另外,老喬那裡最近活動頻繁,他那裡最近經常出入的都是海盜。”
凱爾聽完後就冷冷一笑:“人心就像雜草,對於老喬這種心裡長草的人,就要定期去修剪,這事你去辦吧。”
“是,大人。”瓦儂·畢思坦躬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