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從黎嘉柔進來就沒吭聲，她還納悶呢，回過頭一看，他們家小白同學正聚精會神的數錢呢！
“40,41,42,43……”
這小東西剛還在說她財迷，他才活脫脫的小財迷一個。
“小白，過來跟老師說謝謝，我們要回去了。”黎嘉柔一頭黑線。
小白沒吭聲，不過數到五十的時候就跑來了，把數好的五十張毛爺爺遞給小魚老師，瞥了一眼黎嘉柔：“我對小魚老師的感激之情必須應該如同毛爺爺一樣實在。”
說着隨手把剩下的一半遞給黎嘉柔：“這些給你，今天晚上能去吃大餐嗎？”
“黎小少爺請客，求之不得啊！”
黎小白笑容一臉天真，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想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磕破點皮就給那麼多醫藥費呢，早知道杜雨凡媽媽的錢那麼好掙，我一早就該每天讓杜雨凡推我一次……”
他還沒說完，黎嘉柔的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腦袋上：“臭小子，說什麼呢你！”
“唉，疼！我能去兒童協會告你嗎？”
“我送你上天去不去？”
小魚一臉震驚狀……
她實在理解不了這母子倆的腦回路……
黎嘉柔自認現在不是個善良的人，但她不壞，她不想破壞小魚老師心裡那個充滿善意的世界，當然，黎嘉柔希望她能影響更多人。
那是她心裡殘存一絲絲柔軟。
當黎嘉柔領着黎小白去停車的地方的時候，黎小白看她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眼睛都看直了：“你什麼時候買的車？不對，你什麼時候去考的駕照？”
印象當中，自家老媽好像從來沒說過要買車的事情吧？
黎嘉柔向天翻了個白眼，然而示意他上車：“我？開玩笑呢！想當年你老媽大學沒畢業就已經把駕照拿到手了，駕照的年紀比你大多了好嗎？”
黎小白趴在駕駛座上，嫌棄道：“所以你前段時間省吃儉用的，就爲了買輛車？我還以爲我們家要經濟危機，我的早餐錢白省了！”
“啊？你說什麼？”黎嘉柔忙着開車，沒注意到他說什麼。
“沒說什麼。”黎小白是最快說漏嘴了：“快點快點，我要吃大餐好好犒勞下自己。”
要知道黎嘉柔最不願意的就是看他缺錢花。
這些年，黎嘉柔過的再辛苦都沒有讓黎小白擔心過錢的事情，但是她不說，小白也不傻，所以一直都是跟着黎嘉柔一起省吃儉用的。
有時候黎嘉柔總是會在家裡她不注意的角落裡找到錢，那就是小白放的。
黎嘉柔雖然在外能獨當一面，但是在生活方面，完全是小白照顧她的好嗎！
想想一個即將奔三的人生活技能還不如一個小孩子點的滿，她就羞愧的想撞牆。
不過好在小白都健健康康的，她就只剩下安慰。
有時候她總在想，是上天看她太可憐了嗎，派了這個天使下凡保護她……
20分鐘，黎嘉柔把車子停在薔薇餐廳的停車場，小白也邁着小短腿蹦了下來，只是一不小心，手機摔地上了。
黎嘉柔俯下身給他撿起來，只是正準備起身呢，黎小白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老媽我鞋帶好像鬆了。”
“沒有啊？”黎嘉柔看了一眼，好好繫着哪鬆了。
“我早上自己綁的，亂七八糟的，你幫我重新綁一下嗎！”黎小白少有的不依不饒，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的從來沒讓黎嘉柔動過手。
然而黎嘉柔心裡雖然疑惑，但也照做了。
而黎小白，看着迎面從薔薇餐廳出來的男人，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彎了彎。
顧項軒今天只是跟人約在這裡談生意，剛忙完。
他只是覺得自己無意間看到的那個身影有些熟悉，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直到那個小小的身影揮着稚嫩的手衝他打招呼，他才確定。
他原是想走過去打招呼的，可一想起黎嘉柔說過的話，腳下的步子就頓了頓。
“顧總？”旁邊的人見他停下來，立刻折返回來詢問。
注意到他一直盯着一個方向看，也順着他的視線打量了幾眼，但也沒看到什麼特別的。
“接下來的事情會有專人負責，還請趙總不要怪罪顧某怠慢，請趙總的諒解。”顧項軒一直以來都謙遜客氣，從來不仗着自己權勢壓人，但即便是這樣，在商界，他依舊是所有人都不敢觸碰的存在。
那個趙總雖然要比顧項軒年長些，但對他還是怕的。對他來說，顧項軒今天肯親自抽出時間來親自跟他籤合同，已經給了他極大的面子，他哪裡還敢有其他的要求。
“哪裡哪裡，顧總每天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我可不敢耽誤顧總的時間。顧總，今後咱們合作愉快。”趙總說完便直接告辭。
看他離開，顧項軒又看了看方纔的位置，哪裡還有黎嘉柔兩個人的影子。
他猶豫着要不要直接進去，最終又只能站在原地。
顧項軒想不到理由進去，只好回到自己的車上坐着，發動車子，卻始終沒準備開走的跡象。
他憑什麼？
黎嘉柔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吧。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對她好，不過是因爲他不想欠她的。
可，她不要的。
她不需要他的愧疚跟彌補，她說他不欠她的。
又爲什麼？
彌補的路子走不通，他爲什麼還要去接近她？
顧項軒沒個頭緒。
他從來沒想現在這麼這樣，絞盡腦汁也理不出個思緒來過。
而這時候，他的手機鈴聲打亂了他的思緒，低頭看了一眼，是奈奈打來的。
顧項軒緩了緩心緒，接通電話：“奈奈，有事兒嗎？”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跟Gloria談的怎麼樣了，她同意接你的項目了嗎？要是Gloria不聽你的，你也別把你平時工作時候的做派擺給人家，我覺得Gloria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實在不行我可以去替你說和說和的，我覺得她應該會給我個面子的。”顧奈總覺得自己現在比老媽都囉嗦。
還好她忽悠的兩個人去周遊世界去了，不然她耳根也絕對清淨不了。
其實她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巧的事情，但她又覺得這樣挺好的，不管是誰，能讓他開心不就好了。
顧項軒默然，伸手揉了揉眉心。
黎嘉柔哪裡是吃軟不吃硬，她分明是軟硬不吃。
然而顧項軒也不回答奈奈的問題，直接道：“你沒事兒的話，帶小霏來薔薇餐廳，我也好久沒跟你們一起吃飯了。”
“啊？”
“儘快，我已經在這了。”說完，顧項軒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奈奈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好端端說什麼一起吃飯？
好久？
不是三天前還在一起吃飯嗎？
三天能算是好久嗎？
反正顧奈覺得，以她的腦回路，是不可能理解的了她哥哥的思維的。
掛掉電話，顧項軒想笑，又覺得不合適。
就是跟家人一起吃個飯而已，有什麼好笑的，雖然沒準會遇見什麼人，但，他無所謂啊。
他的確是好久沒跟自己的妹妹跟小侄女一起吃飯了，有什麼不對？
三天的確挺久的了……
一如不見如隔三秋，這都隔了三個三秋了，怎麼不久？
反正以他素來嚴謹的思維邏輯來看，完美的找不出任何漏洞。
這是偶遇！偶遇明白嗎！
黎嘉柔帶着黎小白找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坐下。
薔薇餐廳開的還挺久的，以前就常來吃，跟爸爸一起。
店裡的裝潢沒變，還是以前的風格，每個位置都是單獨隔斷的，安靜悠揚的鋼琴聲，人不少，但卻難得的安靜，畢竟大家都不忍自己交談的聲音掩蓋了那優美的曲子。
四處看了看，看到好多熟悉的擺設，脣角微動，有些心酸，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種有父親庇佑的日子。
然而對於她來說，那也是痛苦的，畢竟曾經那麼傻。
餐廳裡光線設置的偏暗一些，她臉上的表情，黎小白看得不太真切，皺着眉頭問道：“你在笑？”他不確定，只是看着像笑。
黎嘉柔回過神來，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不少：“是啊，有人送錢讓我們來吃大餐，我高興！”
黎小白嘴一撇：“沒出息。”
黎嘉柔也不爭辯，喝了一口餐前酒，才道：“所以，你難道就不想跟老媽我說說嗎？到底是因爲什麼？”
黎小白一臉不情願，看向別處，但是不說，又怕她想些有的沒得：“也沒什麼啊，小孩子在一起，哪兒不打架的。”
“你倒是有理。”
黎小白微微舒了一口氣，繼續道：“杜雨凡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歡鬧，知道我沒爸爸，就老是到處說，小霏說他了，他就來找我麻煩，就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
黎嘉柔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其實她一直都自我催眠小白沒父親這事兒的，小白也懂事的沒有表現出過任何情緒，她漸漸的意味，只要他們兩個過的好，有沒有的也沒關係。
小白第一次說自己沒爸爸的時候，還是在顧項軒面前，那時候，黎嘉柔只顧着在意顧項軒會不會懷疑什麼，沒有注意到小白。
可現在……
就他們兩個人，小白說起來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可一個孩子，心裡會有多難受？
尤其現在，他因爲這件事被同學說，在別的孩子眼裡，小白是個沒有爸爸的異類，這種被排擠的痛苦，他怎麼承受的了？
黎嘉柔小心翼翼的說着，末了喝了一口酒潤潤喉嚨。“那個，小白啊，其實你也不是沒爸爸……”
黎小白眼睛都亮了的感覺，眼睛裡都快閃出星星來了：“真的嗎？那個那個小霏的舅舅是我爸爸嗎？”
噗！
黎嘉柔剛喝道嘴裡的酒原封不動的噴了出來，還嗆得直咳嗽。
“不……不是！絕對不是！”黎嘉柔就差指天發誓了。
她纔不管她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結巴，反正，她絕對不會讓小白知道就是了！
黎小白剛燃起來的小火苗瞬間被澆滅了，興趣缺缺的給黎嘉柔遞了紙巾。
黎嘉柔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小白，你怎麼能有這麼危險的想法？”
“不是我想法危險，是你自己奇怪好嗎？其實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你智商最多八十，怎麼能可能生出我這種智商150的天才兒子，我看過了，言情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還有啊，我早就注意到了，你每次看見人家都一副做賊心虛，偷了人家優秀基因的樣子。”
黎小白一副我讀書多你騙不了我的表情，看得黎嘉柔想揍他。
她還納悶呢，黎家往上數三代都沒傲嬌毒舌的基因，怎麼到他這裡就跑偏了，原來是遺傳顧項軒的！
呼！
淡定淡定，現在不是討論遺傳基因的的問題，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她要怎麼給他糊弄過去。
“小白，老媽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言情小說都是騙人的，你也說了，我智商不高，長得也不是一等一的漂亮，人家總裁吃飽了撐的要看上我啊！那都是ＹＹ出來的，信不得信不得，以後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好好學習纔是正道！”黎嘉柔覺得這次自己沒結巴，總算是完整的說完了。
雖然心裡沒底氣，但她迷之自信她的演技好啊！
黎小白整個臉上都快貼上大寫加粗的我不信了，黎嘉柔選擇間歇性失明。
“那你說，我爸爸去哪兒了。今天你必須說清楚，少來以前那種高科技的說辭敷衍我！”黎小白端着一副大義滅親個的姿態說道。
黎嘉柔緩了緩心緒，再看向小白的時候，一雙眸子看起來楚楚可憐的，還帶着淡淡的傷感：“其實吧……”
看着她這個表情，黎小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開始了……
“其實你爸爸他，在你剛出生的那天就……去世了……”黎嘉柔真想去好好感謝感謝薔薇餐廳的鋼琴伴奏師，這首鋼琴曲真是太應景了，她都感覺到她眼角有些發酸了。
黎小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黎嘉柔還在繼續：“不告訴你，只是不想讓你傷心，你爸爸他，是爲了趕着見你剛出生的你，出車禍死的。”
顧總對不起啊，我知道這樣挺缺德的，您就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了，我三天不跟你頂嘴恕罪好嗎！
而說話間，服務生把他們點的菜上了來，黎嘉柔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有吃的，小白該不會想別的了吧？
“哎呀不說這些了，你要相信，天上的爸爸是愛你的，他希望你開心，你現在這樣總是想着他，還怎麼開心，你不開心，他不是白……”被我說死了嗎？
還好及時止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額……我是說，你不開心，他在天上，也會不開心的。”黎嘉柔趕緊把牛排切好遞給小白。
神吶，趕緊讓他忘了這個話題吧！
黎小白無語，但，知足吧。
比什麼試管嬰兒人工受孕靠譜些。
以老媽的水準，能想到這麼個正常的理由，也挺不容易的。
然而，在黎嘉柔跟黎小白位置的一旁，某人一臉陰沉的捏着手裡的杯子，一臉陰鬱的忍耐着。
顧奈想問又不敢說，悻悻的端起面前的餐前酒小酌了一口壓壓驚。
敢在她哥面前這樣說的人，黎嘉柔怕是開天闢地頭一個。
額……
不對，也沒準在說誰啊？
平時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人，斷定什麼事情都影響不到他的人，對號入座的太厲害了吧……
顧項軒也是才進來不久，落座之後聽見黎嘉柔剛好在跟小白說爸爸的事情，就一直在聽。聽到黎嘉柔在小白麪前承認小白有爸爸，以及小白說到他，他心裡還挺高興的。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高興。
所以緊接着，黎嘉柔的矢口否認讓他心裡莫名空了一下。
或許吧，她只是嘴硬。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會說他死了！
說實話，顧項軒挺想忽然出現，看她會不會被忽然‘詐屍’的自己嚇到。
但……
就如同黎嘉柔說的那樣，哪個父親不是看着自己孩子出生的，他……
黎嘉柔不願告訴小白真相，是怪他沒資格嗎？
可當初一聲不吭銷聲匿跡的，是她。
顧奈看着自家哥哥這一會兒一個表情，額頭都快飛上一排問號了，想問，但剛坐下就聽見黎嘉柔的聲音，她就瞬間明白。
什麼吃飯！
分明是自己悶騷，非要拉上她跟小霏製造偶遇。
所以她進來就一直忍着沒吭聲，萬一被黎嘉柔聽出自己聲音，壞了自家哥哥的好事，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可是現在怎麼辦？
難道就這麼僵持着？
顧奈不死心的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了顧項軒的聊天窗口。
顧項軒放在一邊的手機震動着，他看了一眼正在玩兒手機，想也是她發的。
點開看了看。
奈奈：所以，你是打算順應形勢做個‘死人’？
顧項軒深吸了一口氣，想直接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用微信回了。
雖然只是一個問號。
但看他那個欲言又止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奈奈想笑的受不了。
但現在這個情況吧，她還不能笑出聲。
以前她從沒覺得的憋着不笑是件那麼痛苦的事情！
悶聲笑了會兒，奈奈回覆道：“悶騷的人，最終都無騷可悶！猶豫什麼，上啊，我跟小霏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你！
最後發了張走你的顏文字……
顧項軒看後衝着她甩了一記眼刀，強行轉移話題：爲什麼沒帶小霏來？
其實想着帶小霏來也挺好的，小孩子嘛，可以搗亂啊……
奈奈：不知道啊，一開始聽說來這兒吃飯挺高興的，我跟她說你請的，她就要回去寫作業，攔都攔不住……
顧項軒看了一眼，也沒在意，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隔壁，黎嘉柔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小白聊天。
剛纔小白說的多對啊，像黎嘉柔這樣智商勉強到八十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生出小白這麼個優秀的孩子。
這是你賴不掉的啊，黎嘉柔，你偷走的，可是我的基因。
然而顧項軒正想着怎麼才能讓強行偶遇來得更自然一些，措不及防的聽見一個語調極其厭惡的聲音。
“這是誰啊？嘖嘖嘖，瞧瞧瞧瞧，這是我們雨凡學校裡那個沒有爸爸的窮酸鬼嗎！”
奈奈聽見這話，臉色就變了，但黎嘉柔都還沒吭聲，面前這個頂級悶騷還沒吭聲，她總不能強行出鏡吧。
而隔壁的黎嘉柔跟黎小白正埋頭吃東西呢，忽然就被這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攪合了。
黎嘉柔也不急，慢悠悠的拿餐巾擦了擦嘴巴，這才擡頭看了那人一眼。
聽她說那話，也知道是誰了。
而且，黎嘉柔曾經給杜太太的老公杜總做過一次訪問，看到過這個杜太太的照片。
這些上流社會的太太們，保養的都十分好，不存在什麼照片與本人有較大的差異。
黎嘉柔確定是她，然而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我當是誰，原來是杜太太，我聽我們家小白說了，一直想着什麼時候抽空去謝謝您，這不巧了嗎？”
杜太太聽得一頭霧水，面前這女人看着軟弱可欺的樣子的，怎麼一雙眼睛卻透着讓人看不透的威脅？
黎嘉柔也不管她什麼表情，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冷笑，微微挑眉道：“多謝杜太太款待。”
杜太太原本就是想讓着窮人出出醜，可沒想到，這女人非但沒一點窘迫的樣子，反倒謝起她來了。
杜太太她冷眼掃了一眼黎嘉柔的桌面，頂級的鵝肝、牛排，再想想自己大手一揮打賞出去的，她可不是要擔這句謝了。
“哼，我說你們怎麼有錢在這兒吃東西，原來是那些我賠給你兒子的錢來的。真是沒看出來，生就的窮命，嘴巴倒很挑，很會享受啊。你長得的……”杜太太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黎嘉柔幾眼，不由得搖頭：“也不知道誰那麼重口味。”
而另一邊，奈奈默默的看了一眼顧項軒。
黎嘉柔也不生氣，反而笑着問杜太太：“怎麼，杜先生沒跟您說嗎？”
杜太太一驚：“你什麼意思？”
黎嘉柔只覺得好笑，她這個反應……
恩……
確實挺好笑的。
黎嘉柔笑笑：“看來是沒說……”
顧奈皺着眉頭等黎嘉柔的後半句。
現在，她已經不擔心黎嘉柔會吃虧了，她就是覺得黎嘉柔這說話煞有介事還大喘氣的習慣虐的她難受。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跟杜文山之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奈甚至都覺得，餐廳的其他人已經往那邊打量了，畢竟這種家庭倫理狗血戲碼，人人都愛看！
杜太太顯然沒顧奈那麼好的耐性，看她這囂張的樣子，火一下就冒起來了：“竟然是你這個小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