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南嚇了一跳,這纔想起雲朵大小姐不僅脾氣爆,同她的爆脾氣相對應的,還有她那絕對爆表的武力值!
雖然真的打起來她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畢竟對方是個‘女’孩子,瞿南怎麼着也不能和她動手不是?
瞿南後退幾步,連連拱手苦笑:“雲大警官,雲大警‘花’,我錯了,不該說我家貓大爺的壞話……”
“瞿南你別理雲朵了,”袁鋒銳微笑着發話了:“這丫頭和你開玩笑挑‘毛’病呢,哪天你有空教她幾招就萬事大吉了!”
雲朵這才嘻嘻笑着,走過來拉着瞿南的胳膊:“好了師父,我們等你好久了,快請上坐,我已經給小小姐打了電話,她一會兒就到。。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這丫頭臉變得太快,瞿南一時有點不能適應,倒是聽說小小能來,給了他一個小小的驚喜:“小小說了能來?”
雲朵已經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袁鋒銳旁邊的主位上坐下,笑嘻嘻地說:“當然了,也不看是誰出馬?夏伯伯就買我的賬,其它人誰說了都不算!”
雲朵顯然已經知道了夏中元反對瞿南和小小的事情,她壞笑着說:“夏伯伯反對也好啊,如果很容易就讓有些人把小小姐娶回家,那他鐵定不會珍惜的。”
雖然小小不在場,但是在她的閨蜜面前表一下忠心還是很有必要的,說不定雲朵一會兒就在小小面前美言幾句呢?
瞿南笑着連連拱手,說:“哪能呢?我對小小的心是天日可鑑,要能把她娶回家,一定會當成眼珠子心頭‘肉’一樣地寵着,她要什麼給什麼,她指東我不敢往西,她指‘雞’我不敢打狗,哪敢不珍惜啊!”
這番‘肉’麻的話說完,瞿南自己都感覺自己渾身難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效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雲朵輕輕鼓掌:“小小姐,聽到南哥的表白了嗎?”
小小羞紅着臉從外面進來,啐了雲朵一口:“沒個正形的臭丫頭!”
話雖這麼說,小小輪廓分明的俏臉上卻是洋溢着甜蜜滿足的笑,衝着瞿南輕輕點頭,卻不說話。
瞿南心下大喜:果然什麼時候都不能忘了階級鬥爭啊,看來這次的馬屁又拍對了!
看到小小也進來了,袁鋒銳探詢地看看瞿南:“人都到齊了,開吧?”
“開吧。”
等菜的間隙,李小虎先給瞿南滿上一杯,自己也端起了酒:“自家兄弟,我就不說什麼謝不謝的了,南哥,我先幹了!”
李小虎一仰脖子,一兩酒下了肚,他把酒杯重重地墩在桌上,挑着眉‘毛’看着瞿南。
要是一年以前,說不定瞿南會怵,現在,瞿大記者,哦不,是瞿大.法師經過山中一年的酒量鍛鍊,酒量大增,像李小虎這樣的貨‘色’,等閒來個十個八個不在話下。
不過瞿南可不打算不明不白地喝這杯酒,他玩味地看着李小虎:“小虎我可不是耍賴不喝,你先得給我說說,你說的什麼自家兄弟謝不謝的,是什麼意思?”
李小虎眉‘毛’一挑,笑呵呵地正要說話,袁鋒銳已經端起酒杯接過話頭:“瞿南,我也一樣,先幹爲謝!”
“嘿,你倆是吃錯什麼‘藥’了,沒完沒了的謝什麼謝啊!我還想跟你倆打探點小道消息,被你們這一堵,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瞿南也不知道這兩貨今天吃錯了什麼‘藥’,謝個沒完,不過總是不喝也不好,他也只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瞿南把酒喝了,雲朵這才笑着對他說:“告訴你吧師父,上次破獲少‘女’連環失蹤案的時候,他倆是最早到達現場的,同時也對案情的偵破有重大貢獻,上面論功行賞,現在呢,袁組長已經變成袁副局長,是不是啊,李組長,李大隊長?”雲朵笑嘻嘻地看着李小虎和袁鋒銳。
瞿南恍然。
他估‘摸’着,破了那麼大的案子論功行賞,最先到現場的李小虎和袁鋒銳肯定少不了好處,但沒想到公安局如此大手筆,直接就把袁鋒銳提成副局長,把李小虎提成了刑警隊的隊長。
瞿南心裡有數,他倆的提撥和案子破獲有關係,但真正起作用的恐怕還是受害人家屬,那位企業家駱振天。
瞿南心虛地偷眼看看雲朵,就怕這丫頭會來找自己的麻煩,怪罪自己當時沒把她叫去。
雲朵完全沒有那個意識,這時正和小小兩人嘰嘰咯咯地小聲說笑,說到高興處不時還你推我一把我掐你一下,笑成一堆。真不知道‘女’孩子們哪來那麼多的悄悄話。
菜陸續上來了,幾杯酒下肚,酒桌上的氣氛熱烈了許多。
瞿南心裡還惦記着今天的正事兒——那具丟失的男屍。趁着自己還沒醉,趕緊問了出來。
李小虎收斂笑容指指雲朵:“南哥你問對人了,這案子正是朵朵小丫頭經手辦的,一切情況她都瞭解。”
提起那具失蹤的男屍,雲朵白皙光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迷’‘惑’的神情,中間還夾雜着一絲恐懼。
瞿南心裡一動——這武力值爆表的丫頭可是連鼠妖都不怕,她的恐懼因何而來?
雲朵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由於喝得太急被嗆得連連咳嗽,她掏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對瞿南說:“其實這案子我早就覺得不對勁,正想去找師父你問問,剛好被最近突發的羣體‘性’失憶案拴住了,一直沒有時間,你問得正好,事情是這樣的……”
正是夏季最熱的那幾天,刑警隊接到110轉來的報案信息,說南都‘花’園七棟三單元402房間發現一具男屍,要求他們儘快出警。
雲朵和另外三名同事匆匆趕到現場。
現場保護得很好,幾乎沒有踐踏的痕跡,小區裡的幾個保安在樓道口把守得嚴嚴實實,看熱鬧的閒雜人等一律被擋在外面。
屍體正是402室的男主人文左濤。
屍體的情形很詭異,讓雲朵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也覺得心頭髮涼。
大熱的三伏天氣,屋子裡卻是冷氣森森,雲朵一進屋就打了個寒顫,她以爲屋裡開着空調,看了看空調也不開着。
一個警員打開窗戶,外面的熱空氣肆無忌憚地涌進來,屋裡登時多了幾分生氣,雲朵這才覺得舒服些。
一起來的法醫卻似乎對屋裡的‘陰’冷沒有感覺,他進‘門’就被屍體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從外表看起來,文左濤的屍體根本不像死人,他穿着睡衣靜靜地躺在‘牀’上,臉‘色’紅潤,就像睡着了一樣。
在他的身體各個部位,擺滿了奇怪的,沒人見過的‘花’草的‘花’,莖,葉,根,和果實。
他的額頭正中擺放着一朵藍‘色’的,形狀奇怪的小‘花’,‘花’瓣已經枯萎。
他緊緊閉着的兩隻眼睛上方,各擺着兩粒深紫‘色’的種子,種子上長着細小的淺紫‘色’的芒刺。
人中部位是細細的綠‘色’植物細枝。
嘴‘脣’以紅‘色’的‘花’瓣覆蓋。
身體表面被一種墨綠‘色’的大葉子蓋得嚴嚴實實,四肢上則擺着‘肉’乎乎的白‘色’棍狀物體,看起來像是植物的根莖。
最爲可怖的是‘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腳,上面貼滿了一種形狀看起來極像眼睛,而且顏‘色’也是由墨綠和白‘色’組成的樹葉,瞳仁的部位是墨綠‘色’,而眼白的部位則是一種灰白的顏‘色’。
這種眼睛是如此‘逼’真,乍一看上去,令人以爲這具男屍的手腳上就像長滿了眼睛,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也不知爲什麼,雲朵乍一看到這具屍體,第一個聯想到的竟然是……哪吒。
和她有同感的不在少數,一同出警的另一個警員一邊忙着給屍體照相,一邊喃喃地小聲說:“這是什麼意思,重塑身體?復活儀式?小云,最近沒聽說本市有什麼邪教組織活動吧?”
雲朵衝着他搖搖頭,想把心裡的那份不適感驅走。
拍完照片,早就躍躍‘欲’試的趙法醫戴上口罩和橡膠手套開始行動。
看得出來法醫對屍體上的這些詭異的植物感覺也不是很好,他上身後仰,儘量讓自己的臉離屍體遠一些,非常小心謹慎地用鑷子分別夾起屍體眼睛上的兩粒果實——他的助手隨即打開一個證物袋,法醫把果實放進袋裡。
鑷子又伸向屍體人中部位的綠‘色’細枝。
這時,異變發生了。
一隻小小的透明的蟲子從屍體的鼻孔裡麻溜地鑽了出來,隨即抖了抖翅膀,以極快的速度在室內盤旋了幾圈,從窗口飛了出去。
這一切的發生只有幾秒鐘,法醫拿着鑷子的手抖了一下,等他重新拿好鑷子,再去尋找那隻飛蟲時,飛蟲早已不見蹤影。
他身邊的助手甚至都沒有發現飛蟲的出現。
法醫拿着鑷子的手停頓在半空中,眼睛緊緊地盯着屍體的鼻孔,擔心下一秒又會有另一隻蟲子鑽出來。
法醫等了很久,助手察覺到了他的不正常,低聲問:“趙頭兒,怎麼了?”
“啊?沒什麼,”趙法醫回過神來:“剛纔有個小蟲子從屍體鼻孔裡鑽出來,我一個不防,被它跑了。”
“小蟲子?我怎麼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