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好寒酸滴定情信物咩
?在心中表達過自己的感激後,看着雲典,“不是要信物嗎?這個給你~”
伸出手的時候,她自己才得以看清楚簪子的全貌。
先前攏入袖中,動作幅度不敢太大,也沒敢用視線瞄。
這簪子,基本沒有圖案,上面只有稀疏的兩朵雲,看起來就是根普通的木棍子,能夠稱得上簪的地方,大抵只有那粗糙的邊緣設計了,好貴重的信物啊,柳未央忍不住在心裡暗笑。給她十分鐘,她能造出二十個完全相同的。
現代訂婚的時候都用婚戒,沒有大鑽戒,好歹給金戒,沒有金的最不濟也是銀的,古代的經濟水平再低也不用這麼坑爹吧。這種東西也真虧雲典拿得出手,還定情~好吧,她不該展露這嫌貧愛富的心態,人家雲典當初也不富裕,是有苦衷的可以理解。
可是她覺得,要訂婚嫁人,要麼爲了身外物,要麼爲了真愛,雲典不付出感情,也沒有身外物,那還訂婚做什麼?以前左相那位四小姐,只怕傻不是傻在待人接物上,而是傻的看上了雲典吧,連她這個局外人都看不慣。
雲典如今是上檔次的如意少年,翩翩風度俊秀外表,看見那簪子,也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寒磣,爲了照顧下自己的顏面,快速的接過收入袖中,然後半似指責的看着柳未央,“你既然有信物,先前爲何不拿出來呢。”
恐怕是捨不得他吧~真是個不死心的人呢。
她要是還稍微有點腦子,就該知道留不住他的,現在的他怎麼可能會娶她?以爲這樣矯揉造作的不拿出來,就能改變結局了嗎?先前竟然還做主對他已經淡然的表情,嘖嘖~她這樣的女子,不過是無數仰慕他的女子中最平庸的那個,就算沒有柳瀟瀟也輪不到她。
左相眼看柳未央交出信物,心情也不錯,便下令讓那些凶神惡煞的家丁退下。
雲典看了眼柳瀟瀟後,又轉而看着左相,眉間盡是癡情,“下官還有事相求,懇請左相將愛女瀟瀟許配,下官傾慕六小姐多時,若左相肯割愛,必當對她事事盡心,與她白頭偕老。”
柳未央聽他自稱下官,頓時知道雲典爲何敢這麼自信的來提親了。
感情皇帝剛給這丫賜封了官職啊。狀元這種存在,在讀書人中聽起來很光鮮亮麗,十年寒窗乏人問津,若此成名便可天下皆知,還能得見天子容顏。但常年在官場打拼的都知道,狀元並不值錢,靜皇朝的科舉制度和柳未央所在的那個時空的科舉制度不同,這裡考試極爲頻繁,在她熟識的古時空每三年纔有的殿試,這裡三年舉辦三次,差別就在於原本九年纔出三個狀元,在這靜皇朝九年就會有九個狀元誕生。無論是什麼考試,永遠都會有分數最高的。
柳未央曾翻閱過很多古籍,自然知道好多人當了狀元后,就銷聲匿跡在天下人的視線中,被皇上給安排個九品芝麻官或者留在御林苑負責編修,用現代的話來理解就是,給主編打雜,端茶送水偶爾寫幾個字謄抄東西,所以當初她還真不看好雲典。
但如今看雲典這麼自信,想必不但沒有被髮配到偏遠地當芝麻官,也沒有被安全去幹苦力活,應該是京官吧,至於品級她猜不出來,但就算不高,對於身爲狀元的他來說,已經很難得了~這也是爲毛雲典會趕着急着來提親的緣由吧。目前前景不錯,再加上左相扶持~只怕想不紅都難,當然前提是左相沒倒臺。
左相樂的眼睛都快眯成線了,很有老鼠眼的潛質,“好好好~”
柳未央看見左相這般欣喜,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的雅興,畢竟自己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存在,於是告辭~左相忙着高興,雲典忙着和未來岳父聯絡感情,柳瀟瀟忙着幻想自己幸福的婚後生活,所以柳未央離開的時候大家都反映很淡,沒人顧得上她。
柳沉香視線掃了下現場,看見父親以欣賞後生的眼神看着前途無限的雲典,雲典正絞盡腦汁的顯擺着他的智慧,應對左相的提問,兩人時不時的做深層次的官場交流,便也告退,反正這種地方她本就不喜,若不是爲了四姐,是決計不肯來的。
離開會客廳的時候,柳未央正在等她,半戲謔的開口,“七妹你哪來的定情信物~”
那個簪子,柳未央還真的見過相似版本的,上次剝人家衣服的時候看見的,覺得好醜,本來想扔掉的,但畢竟是死者的東西,她不能做主丟棄,所以將它和真正左相四小姐的身體合葬了,安葬地點極爲隱秘,柳沉香根本不可能找到。
要是推論沒錯的話,柳沉香給雲典那個是山寨的~
柳沉香聞言噗的笑出聲來,“那個啊~我去南街那邊找木匠做的,只需要半個銅錢~”想起來她自己都覺得諷刺,堂堂狀元郎就算當年再怎麼貧困,也不至於送只值半個銅錢的簪子吧,這年頭半個銅錢只夠買個包子的!
他當年要是真的有誠意,少吃幾個包子,都能買個更好的。
還是她家夏侯美人好,送的定情信物倒不是多名貴,至少是連夜通宵親手調出來的小玉人,而且長的很像她~雲典送的簪子是從街邊買的,沒有親自動手,還那麼簡陋,真是狀元界的奇葩啊~先前要不是蘭兒給自己描繪那簪子的形狀和材料,她都有點不敢相信。
突然間蘭兒從花團錦簇的圓形花園後顯露出身形,繞着路行到柳未央面前,“那簪子是我和七小姐去買的~當初從小姐你身上見過所以記得長相,要做出個相同的並不算難~”說話的時候喜色縈繞,爲自己終於能幫上柳未央而高興。
以前她欺負四小姐的時候,見到多那根難看的簪子。
可四小姐卻當它是寶似的,不管受到怎樣的傷害,都死死的護着簪子,防止它斷掉。
聽其他的丫頭說那是未婚夫給的定情信物的時候,她甚至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