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相公被誣賴陷害
?江湖人稱他爲夜寒公子,說此人無情,卻原來他纔是最深情的那個人,只可惜所有的深情都給了柳未央,她不懂爲何早認識的是她,被擠出局的也是她的。
不是說,愛情要早早認識,才能搶佔先機嗎?
果然那些胡亂說這些話的人都是憑空想象的,肯定沒有真心的愛過。
沐英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要相信那些說書人口中的恩恩愛愛,都是騙人的,都是胡亂編造的,真正的喜歡是不會因爲漂亮衣服而轉移的。
時間在分分秒秒的劃過,柳晴紗依舊在畫舫內部沒有露面。
因爲有傳說中的暗陰公子坐鎮,所以那些恨不得把美人剝光衣服看個仔仔細細的江湖人士都只能眼巴巴的等着,沒人敢靠近湖中央去自尋死路。
等不到柳晴紗再次路面,風念夜和柳未央原路返回。
沐英也跟在後面,當個跟屁蟲。說好的三月之期,她就要堅持下去。
仙女湖上畫舫內部,柳晴紗早沒了之前的高貴冷豔,她眼波流轉間皆是媚態,如削蔥根的指尖劃過暗陰公子的下頷,每個動作都帶着蠱惑的味道。
她人極美,但已和往日完全不同。
以前的她,帶着些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如今的她,儼然是墜入紅塵的絕美女子。就連那笑,都像極了在煙花之地常年摸爬滾打的專業花魁。
在她身上已經尋不到昔日讚譽滿京華的風情和半點名門小姐的矜貴,她拋去所有的矜持,肆意的挑逗着視線之內的男子,看着他爲自己癡迷,看着他微動的喉頭躍動着慾望。
暗陰公子其實是有名字的,叫做月霜。
可行走江湖,封號比本名更有威懾性。所以久而久之,很多人便忘了他本身的名字。
此刻被柳晴紗撩撥的,清冷的眼中閃過燥熱的火苗。
可柳晴紗卻沒有半點收歇的意思,她坐在他的腿上,手不安分的在他的兩腿間遊離,每次即將碰到關鍵位置的時候,又速度的撤回,然後看着他求而不得的模樣笑。
笑的很恣意,不加任何的修飾。
近些日子,她愛上了這種遊戲。也喜歡看見男人爲了她而癡狂。
比起那種輕輕使些手段就想撕爛她衣服的,她更喜歡定力不錯的男子,比如眼前的暗陰公子月霜。她看得出他早就心動了,卻偏偏在強自忍着。
真好玩,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幾時。
以前在靜皇朝,她從來沒懷疑過她的美貌,但如今她更加的有自信。這裡沒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那位武林盟主開始的時候還推三阻四的,到最後不也成爲她裙下之臣了嗎?
男人嘛,都是賤貨。
明明心裡想要的緊,卻非要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推三阻四的。
將手移開先前的位置,柳晴紗在月霜的懷中微微下沉。剛好壓着他的關鍵位置,感覺到下面的異樣,她笑的更加開懷。轉身以纖手勾着他,皓腕碰觸着他的脖頸,感受到他逐漸升起的溫度,另外那隻手在他的脣上緩緩移動,綿長而曖昧的觸摸。
她在他懷中哧哧的笑着。他在她視線內煎熬的坐着。
軟軟的身子蹭着他的,良久纔開口。“想要嗎?”
其實她心裡早有答案,這暗陰公子要不是對她傾心,怎會購下這麼大的畫舫專門供她玩樂,可她相信,他現在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
月霜眼裡的熾熱濃的彷彿酷熱的夏日,“想。”
他的人連同他的聲音本該都是冷的,可是現在身體已經不由自主,體內熱量源源不斷的涌出,不受控制的亂竄,若非知道這是最真實的渴望,倒有些像走火入魔。
而聲音,自然也不若以往那般淡定。
他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登徒子,但偏偏點頭點的極快。
身體的反應,已經快於大腦的。
柳晴紗卻在這時旋身離開他的懷抱,將那些散落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然後慢條斯理的看着她,“很簡單,幫我滅掉威虎山莊,不能有活口。”
暗陰公子不假思索的開口,“好。”
不就是殺人而已,這有什麼難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能得到她,就算滅十個威虎山莊都行。
柳晴紗笑的如罌粟花那般含毒,她突然停止了整理衣服的動作,然後傾身而下,俯在他的耳畔突出幽蘭般的氣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威虎山莊,在江湖中頗有名望。
莊主家眷,弟子,護院加上其他閒雜人等,總計兩百人。
他連眼睛都不眨就這樣答應了,真是色慾薰心,好控制的很。
那麼對這樣的人,總的給些甜頭不是。她頭微偏,覆上殷紅的脣熟練的以舌尖描摹着他的脣線,而他自然沒這樣的耐心,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容顏上,把所有的炙熱都凝聚起來,然後揉進她的脣內,畫舫內瞬間火熱四濺。
他的動作不如她熟練,但絕對談不上生疏。
彷彿不受控制的獸,他遵循着本能索取着想要的東西。
待彼此衣衫散盡,他想要開始正文的時候,她卻再次推開他,“這只是定金而已,等你按照葉念夜的成名絕技滅了威虎山莊,我自會脫了衣服等你,你若強來,我便自盡。”
月霜至此才明白,她壓根就沒打算讓他完全得逞。
有種被耍了的憤怒感,正常人在這個關頭沒幾個人忍得下去的。
可他又擔心柳晴紗真的咬舌自盡,他竹籃打水變成空,這個女人就像魔鬼那樣,引導着他沉淪不能停止,所以只得冒着體內的沖天大火從她的身上離開。
畫舫逐漸的恢復安靜,可江湖卻再也無法平靜。
女子的能耐能有多少,無可探究。
但絕色美人的能耐,卻是驚世駭俗的。
天底下的男子,如夏侯闌珊如風念夜那樣的畢竟是少數,誰能抵擋得了無雙的魅惑,江湖中重情重義的豪俠能夠數的清楚,願意爲了美色去殺人的卻數不清楚。
只需要殺掉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的人,就能盡情索歡,對其他人來說是相當划算的。
有打打殺殺,有說不清的恩怨糾纏,有不明確的是非界限,這纔是江湖。
第二天,這處地界沸騰了。
酒樓茶館都在討論着威虎山莊的滅門慘案~
大家嘆息的同時,不由的開始八卦是誰這麼滅絕人性,竟然連襁褓中的嬰兒都不肯放過。
江湖打打殺殺的小事件自然是少不了的,但已經許久沒有發生過如此兇殘的慘案,平靜被打破,自然瞬間成爲焦點,各方人馬都擔心自己成爲即將被洗劫的對象。
風念夜暫居的客棧中,沐英再次出現。
只是這次她並不是孤身前來,在她身後有大批的人馬跟隨。
而那些人目露兇光,很明顯是屬於來者不善。
下樓隨着風念夜吃東西的柳未央看到這幕,擱下手中的木筷,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沐英,眼頃刻間就冷了起來,“你能解釋下,這是什麼意思!”
昨日沐英還死纏着風念夜,今天就帶了這麼多人出現。
昨晚腦子被撞殘了還是?抽風抽到天上去了。
沐英低頭,指指身邊年約四十多的男子,再看看風念夜,“是我將你的住處告訴爹爹的,你別怪我,我這樣做也是爲了早日查清楚事實還你清白。”
言語間有些委屈,眼眶紅紅的,拼命讓自己不哭。
沐英身側,沐盟主心疼自家女兒,便將她拉到身後,直直的對上風念夜,“虎威山莊兩百人盡數死在你的成名絕技下,你最好就此承認接受武林人士的公開審判。要不然老夫只能強行帶走你,再讓各大勢力商議定奪。”
柳未央凝眉,看沐英那麼崇拜她爹爹,還以爲是什麼大豪傑呢。
原來是個人品低劣的爛人!就這樣懷疑上風念夜,她已經很不高興了,但尚且符合邏輯,可如今什麼都沒仔細查探就蓋棺定罪是幾個意思!
瞧那字字句句說的,分明是已經認定了風念夜是殺人犯。
手無聲的勾上他的指尖,她突地用撒嬌的口吻開口,“狼君大人,我想揍人了怎麼辦。”
風念夜攥緊了她的柔荑,“現在不能。”
Wωω ✿ttκΛ n ✿¢○ 事情未定,若是公然反抗會激起民憤。
能打得過他的人不多,但若成爲整個江湖追緝的對象,就會寸步難行,別說找坤天寶藏,能不能活着從這裡返回靜皇朝都是個問題。
他若孤身前來,就算魚死網破也不背這黑鍋。
可現在他是有家室的人,縱有千般清傲,都得折損以求的周全。
柳未央低頭斂目,“我知道。”
知道不能動手,不能揍人,可是她真的氣不過。
她至今都不知道威虎山莊是個什麼東西,她的相公就要被帶走,這豈止是坑爹,簡直是連祖宗十八代都坑,這羣人都什麼眼睛嘛,不知道成名絕技也是可以被模仿的嗎?
又沒人看見風念夜親自動手,那所謂的絕技不過是從傷口判斷而已。
別說是高手,就算是她,拿着把手術刀也能模仿出相同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