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有牀可睡的孩紙真幸福
?兩分鐘後點頭,“這玩意我還真沒有~”
睡覺是人生的大事,對於打擾人睡覺,她必須會覺得心有不忍。
但不小心把他當成牆壁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值得提到檯面上談,她柳未央怎麼能沒有骨氣到因爲這種事情而覺得對他心有所愧呢?他吖滴明顯的是太小看她,紅果果的鄙視他ing~
之後柳未央翻出隨身攜帶的洗漱用品,去往水源處開始準備起牀事宜。
不喜歡用洗面奶潔面乳那種東西,爲了方便輕鬆,她也只帶了牙刷牙膏和毛巾。
摺疊壓縮後佔不了多少空間,也不會很重。
利落的把自己收拾乾淨後,柳未央順了下自由垂落的青絲,然後重新出現在黑衣男子的面前,眨眸後以玩笑的語氣開口,“你不去洗臉嗎?唔~順便我支持你頂着微亂的髮型去到處晃盪行走,應該不影響你的人氣滴說。”
好吧~她承認她問這話是想表達自己的取笑的。
先前已經研究過,他根本沒帶任何洗漱用品。
可就在她話音剛落地後,黑衣男子速度的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柳未央數眼後,慢悠悠的向着古墓中某處行去。他走了大概兩百步左右的樣子,每步都邁的格外緩慢,似在瀏覽景緻,無形中有淡淡的優雅在流轉。
抵達某處牆壁前,黑衣男子輕輕的轉動宮燈。
柳未央開始的時候還各種雲裡霧裡,就是弱弱的覺得他走路很養眼而已,但伴隨着那搖曳着光暈的宮燈轉動,熟知古墓設計的她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墓中有密室,宮燈是開關!
隨後她直接湮滅了言語~奔向他所在的位置。
石門應聲而開,彷彿帶着面紗的絕美女子摘下素紗。
柳未央在看到裡面的陳設後頃刻間眼中溢滿驚羨和詫異,只見視線之內的東西超乎尋常的齊全,別緻的梳妝檯,石雕牀,天蠶被~牆壁上整齊的嵌着夜明珠和吸塵珠,將裡面照的纖毫畢現而且沒有任何的雜塵,盥洗用具也很完備。
看着這幕,柳未央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中的震撼。
她只知道古人喜歡在死前給自己修築墳墓,但是貌似活着的時候很少有人願意踏足,這位黑衣男子倒是標新立異,對於墓地似乎情有獨鍾不說,還準備的如此充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準備這些肯定不會爲了讓誰給他守墓,而是打算時不時的就來此居住~
這口味~真夠獨特的。
黑衣男子看着柳未央,熟悉的從她的眼底採擷到他要的情緒。
然後緩緩轉身,在她的視線中開始細緻的洗漱。
石室的右角處有個石槽,他轉動着着上方的龍形開關,便有清水落入水槽中。
洗完臉之後,再按下石槽右側的圓形按鈕,已經用過的水便自動的消失,聽聲音應該通向其他地方~柳未央看見這吖的明顯是在得瑟順便炫耀,於是微微轉身,並不打算欣賞他的俊美姿容,她轉而去研究那張石牀。
如果說之前她還覺得這座古墓和滇西古墓區別僅在於那所謂的石碑詛咒的話,現在她再也沒法如此認爲,如果真的所猜不錯的話,這墓裡還有不少的同類型石室,做其他用途用~
視線緊緊的黏着石牀,捨不得移開。
不想錯過任何細節觀察的她,抽出空隙詢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吖的有這麼舒服的地方可睡,怎麼昨晚不做聲?害我以爲你沒地方休息呢,早知道毯子不分給你,我自己獨佔。”
現在想想她的行爲真是…太多餘了。
這吖也夠腹黑的,什麼都不說,害的她同情心亂髮作。
黑衣男子此刻已經洗漱完畢,行至梳妝檯前把墨絲梳順後,換了個束髮用的箍。
看着鏡中反射出柳未央的容顏,脣畔噙着淺笑。
聲音很低,低到唯有他自己聽得見,“因爲最終我捨不得拒絕那個提議~”
對她是無端的眷戀,無由的捨不得。
尋不到心的軌跡,他卻也只能遵循內心深處的想法。
柳未央此時已經將石牀的構造材料以及圖案研究的差不多,轉而去看看去其他的陳設。她自然沒有聽見黑衣男子的低語,只當他又走傲嬌路線,懶得回答她的問題,反正對於他各種反映,她已經逐漸的習慣~
從鏡中看見這幕,黑衣男子心底那股酸酸的感覺再次破繭而出。
看她視線緊緊的粘着那些陳設,頓時腦袋微熱,“這間送給你~”
既然她喜歡,就直接送給她好了,這樣東西既然歸屬於她,她多的是時間和精力慢慢研究,反正來日方長。如此的話想必不會再這般仔細的研究,表示出無窮的興趣吧,至於他自己,再建就是,以他的財富不管修築幾間石室,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話音落地,黑衣男子並沒有等來意料之中的反映,眼底泛上三分失望。
此時的柳未央非但沒有將視線從所觀察的物什中移開,眼底的認真和執念反而更深。
她淺眸流轉間,總在回憶現代出土的那些東西,然後兩相比較。
整個人處於專業的狀態,無暇顧及其他,偶爾拿出相機選擇最佳角度拍攝,不管她的淪論文能不能完成,是否有機會再回到舊地,她都已經將這些當成了生命中極爲重要的習慣。
很久很久之後,空氣中的沉默終於到了盡頭。
將黑衣的話存儲在腦海,只待有空閒時間再給予回覆的柳未央,慢悠悠的抽出視線,迎上他情緒不明的雙眸,笑的燦爛如驕陽,“我不要~無功不受祿,而且這東西對我沒用,人情債神馬滴最難還~”
她是喜歡研究,但住在這種地方的雅好~目前沒有,以後大抵也不會有。
如她這樣的人,可以無懼的出入任何兇險的場合,不避諱古墓死亡,但真正想要停留蜷縮的地方,必須是由自己裝飾的溫暖的房間,如此纔會有真正的安全感和久居的心念。
黑衣男子眼底的火山在逐漸醞釀,“我送的東西,就讓你這麼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