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 緣,妙不可言----爲什麼要告訴我
“你……你到底想……”
歐陽琪看着她的手,慢條斯理道:“又想給阮世昭打電話?沒必要,海藍,他還是知道。”
向海藍又是吃驚又是困惑,手指緩緩從包裡的手機移開,看着面前蒼白的男人,他的眼珠在臉色的映襯下顯得益發黑,亮得耀眼,竟然讓她有些不敢直視。懶
“你們兩個,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你和他不是……”她想起最近阮世昭和歐陽琪面對面時眼神的交鋒,一個拼死守護,一個志在必得,某種意義上,兩人是敵對的,這麼機密的事情爲何會聯手?
歐陽琪笑了:“如果任由感情毀滅理智,那阮世昭就不是阮世昭了,對於我,也是一樣。海藍,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吃醋是一回事,事業是另一回事,工作上,我和他一向默契,做這種事,他除了找我,沒有別的選擇。他放心我做這件事,一是因爲這麼久交情,我和他算是知根知底,二是因爲我的手段,三……”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說過,如果我私下動手腳,你會怎樣看我?所以,他知道我會專心做好這件事。”
向海藍覺得臉滾燙得像要燒起來,她想起自己以前對阮世昭說歐陽琪目的不純,而阮世昭總說她想得太多,甚至引起爭吵,她以爲是因爲歐陽菲菲的緣故,所以阮世昭對歐陽琪無條件信任,原來,他早就看透了歐陽琪。蟲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被迫打掉,也不知道歐陽菲菲的死因是由於父母的直接逼迫,所以他沒有估算出歐陽琪心中的恨意,因此,她說歐陽琪非禮的時候,他不肯相信。
其實真的是她多慮,阮世昭如果在識人方面糊塗了,又怎麼會年紀輕輕就坐穩這樣高的位置?
雖然歐陽琪對她告白讓他極爲不悅,但是這一點他也能利用,作爲保證歐陽琪忠誠的一枚砝碼,阮世昭這個人,實在有些可怕。
是不是成功的男人都是完全理智的生物?
她怔怔想着,直到歐陽琪叫了她好幾聲纔回過神。她擡眼望着他,問道:“那你呢,你付出這麼多,到底想從阮家得到什麼?你……你說的復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琪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悠然看着天花板,緩緩說道:“歐陽家只有我一個人了,如果我自不量力,一個人和阮家鬥,最後只會被吞得渣都不剩,這樣對不起姐姐,她放棄一切爲了什麼,爲了保全我,所以,我必須好好活下去,這一點的重要性勝過復仇。”
“海藍,你知不知道,最折磨人的不是死亡,不是萬念俱灰,而是日復一日的煎熬?阮世昭的父母年紀都大了,尤其是你婆婆,病秧子一個,誰知道是不是因爲姐姐的事情,傷了陰德?大多數人年紀越長,心就越軟,只要我不把阮家逼得難受,他們會容忍我,不會對我下手,即使我的存在會讓他們痛苦無比。”他的嘴角緩緩往上揚起,露出一個有些殘忍的笑,“等這件事完畢,阮家鬥倒幾個政敵,恆宇的內鬼被清理,我這個功臣也得到了阮世昭的充分信任,阮家也會覺得欠我太多而補償我,然後,是時候爲我自己的事業打算了。”
向海藍默然。歐陽琪看起來散漫,實際上心計極深,絕非池中之物,不會乖乖當任何人的幕僚。他曾經做出一副平庸樣,恐怕只是爲了讓忌憚他的阮家人放心罷了。
“阮家會給我清除道路,我藉着東風,會走得很順暢。我也不怕他們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因爲我手上掌握的一些東西,會有人感興趣,他們不能得罪我,而阮世昭在阮家的地位那樣不同,有他在,阮家人即使想動我,也不敢下手。那兩個老東西,又忌憚我所掌握的機密,日夜不安生怕我泄露,同時還不得不爲我這個他們不想見到的人的前途鋪路,最心愛的兒子也站在我這一邊,我相信今後的日子,他們一定覺得很刺激。”
向海藍站起來道:“世昭他不會讓兩個老人難過……”
歐陽琪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臉看着向海藍道:“海藍,如果你告訴他,那我的計劃肯定無法實現了。可是……我還是願意對你說實話,即使編造個託詞對我來說是那樣簡單。說與不說,在你一念之間。”
他把自己的手機放在牀頭櫃上,往她的方向輕輕一推。
向海藍的手顫了起來,那兩個老人畢竟是阮若瑜的祖父祖母!
阮世昭唯一沒估摸清楚的便是歐陽琪心中的仇恨,他所知道的,僅僅是歐陽菲菲因爲脆弱而尋死。因此,他不會想得那麼深遠,只會因爲對歐陽琪的歉疚而加倍補償他。
如果她不說,一切都會按照歐陽琪的設想發展下去,整個阮家會根據歐陽琪的需求而傾力相助,阮家年輕一輩不知情也罷了,上一輩最不想觸及的隱秘會時時刻刻的颳着他們的心臟。
她拿出手機,找到阮世昭的電話,卻遲遲按不下去。
面前的男人已經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嘴脣發白乾裂,嘴角有一粒血珠已經凝結。
“歐陽琪,你爲了取得那些人的信任,其實可以慢慢來,爲什麼非要把自己的身體也給賠進去?”
“都不是傻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不作踐自己,他們放不了心。”
“你爲了你的計劃付出這麼多,韜光隱晦這麼多年,然後又不惜作踐自己得到阮家的信任和歉疚,你爲什麼又肯把這一切告訴我,要知道,我現在也算阮家的人!”
歐陽琪睜開眼睛,直直凝視她許久,在她眼裡看到了震驚,猶豫,還有,不信任。
“你覺得我對你撒了謊?”
向海藍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脆弱的樣子,他的手緊緊攀在牀沿,手背青筋凸出,漆黑的眼裡是一種即將崩潰的痛楚。
“海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走錯了路,是不是今後我做一切,都會被你認爲是居心叵測?”他的聲音一開始很大,說到最後漸次低了下去,最後所有的痛苦化作一縷苦笑:“罷了,給他打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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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轉大篇滴感情戲了……
肚子疼了一天,大姨媽桑不起,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