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顧汐之前已經從紀少鳴那兒聽說了,所以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
蕭言也是一樣,只是默然的看着那個叫“何言”的男人,眼神有些深。
蕭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說了一句“傷風敗俗”。
顧汐聽到這話着實是有些詫異。
要知道之前蕭老爺子對紀可馨那真的是當成親孫女兒一樣寵着的,沒想到現在竟然……
這態度可以說的上是厭惡了。
感覺現在的紀可馨在蕭老爺子眼裡就跟之前的她差不多了。
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就是,不管她做了什麼事兒,都是不對的,不管她實際上有多優秀,在蕭老爺子看來,都只是個上不了檯面兒的人。
她一直以爲蕭老爺子之前就是故意的針對她。
現在看來,這老爺子對自己看不上眼的人,都是一副挑刺兒的態度。
她也知道老爺子這麼說紀可馨不是爲她出氣什麼的。
可……原諒她這人不是什麼君子,聽到紀可馨被罵,她就是覺得格外的爽!
紀可馨說出來的這個消息着實是把賀清蘭給嚇了一跳:“都還沒結婚呢,你們兩個怎麼就……”
她話說了一半兒,似乎意識到這麼說不太對,就又改了話頭:“這事兒,你媽媽她知道嗎?”
“知道的。”紀可馨甜笑着說道,“我媽媽都說了,只要是我自己決定的,選好的人,她就會祝福我的。”
賀清蘭這下是徹底的沒話說了。
眼看着留紀可馨在這兒,氣氛是越來越尷尬。
再加上這麼一個算是和蕭言半重名的“何言”在,這場面怎麼看都格外的詭異。
賀清蘭也不想再這麼僵持下去了,開口道:“可馨,你來給我祝壽,我真的很高興你的心意我心領了,禮物我就不收了,我們這邊兒也就快開席了,要不……你們先回去?”
這已經是明顯的在下逐客令了。
“禮物我都已經帶過來了,無論如何您都一定要收下,不然就真的是看不起我了。”紀可馨說着,硬是把那個手提袋塞到了賀清蘭的手裡。
賀清蘭實在是沒辦法,只得把東西給收了下來。
她這會兒是隻想趕緊把紀可馨給打發走,乾笑着說:“好,既然你又這份兒心意,那這東西我就收着,不過,可馨啊……”
她話剛說了一半,便被紀可馨給打斷了:“都說了這是特地給您準備的生日禮物,您真的不用和我客氣,對了……”
她話鋒一轉,從旁邊那個叫“何言”的男人手裡接過一個手提帶,熱情的說着:“我也是難得從法國回來,特地給你們帶了禮物的。”
她說着從出手提袋裡把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給取了出來,似乎也沒注意到賀清蘭臉上那尷尬的表情,徑直朝着餐桌走去。
賀清蘭就是脾氣再好,這會兒臉色也沉了下來。
“可馨,今兒是我的生日,你要是再這麼鬧下去……”
“姑姑,我只是送個禮物,留了禮物我就走。”她咬着脣說,“就是留幾樣東西而已,您不會連這個也嫌棄我吧。”
這話堵的賀清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趁着賀清蘭沉默的這會兒功夫,她已經拿着禮物走到了蕭老爺子的面前:“蕭爺爺,這是我給您準備的禮物,對身體特別好的,您回去一定要用用。”
“把你的東西給拿回去,我不需要。”蕭老爺子擰着眉,壓根兒就沒正眼看紀可馨一眼。
紀可馨委屈的咬着脣說道:“蕭爺爺,我知道我媽上次的事兒是做的有些不對,這也算是我代我媽給您賠罪的禮物了。”
“這是我的心意,您要是實在不喜歡,等我走了您把它扔了就行。”
說完似乎也怕蕭老爺子真的當着她的面兒就把那東西給扔了,忙又轉了身,快步走到了蕭言的身邊兒,把一個盒子放到了他面前:“蕭言哥,這個是給你的禮物,很適合你。”
不同於之前和他說話的那種語氣,蕭言一時間也不好形容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兒,可紀可馨今天的反應真的是處處都透着詭異。
她和他說話的那種態度,就像是對待一個稍微有點兒親戚關係的人,客客氣氣,不冷不熱。
從她的神情到語氣,都透露着這麼一種態度。
說她總算是看開了,不再糾結和他的關係了,這點兒蕭言也可以接受。
可她那態度……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蕭言掃了一眼那盒子,也沒接,正想說什麼,就聽紀可馨又說了一句:“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娶了她……她那種女人……不過是我家阿言用過不要的罷了。”
紀可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落在顧汐的身上的。
顧汐眉心緊擰,覺得紀可馨說這話簡直就跟神經病似的了。
蕭言的臉色也是徹底的沉了下來。
今兒是賀清蘭的生日宴,就算紀可馨出現了,他本來也沒想過要鬧出點兒什麼事兒來的,畢竟,那樣就等於是給賀清蘭難堪了。
可紀可馨現在已經說出了這麼針對顧汐的,而且是帶着誹謗侮辱性的話來,他已經不能坐視不理了。
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子擋在顧汐的面前擋住了紀可馨的視線。
“你最好弄清楚你這會兒是在說誰。”蕭言垂眸看着她,那眼神凌厲如刀劍,帶着實質性的冰冷殺意,“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你來對她指手畫腳,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說她一句……”
蕭言冷冷扯動脣角:“上次被鐵板燙的那一次,是不是還不夠疼?”
紀可馨聽到他這話,臉色驀然一變,卻不是驚慌害怕,而是滿滿的疑惑:“那是我和阿言之間的事,你怎麼會知道的!”
蕭言的神色已經格外的不耐煩了,正考慮着要不要叫保安來把紀可馨給拉出去。
之前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何言”這會兒也走到了紀可馨身邊兒。
他的手扣在紀可馨的肩頭上,低頭和紀可馨說着話,他說的是法語。
顧汐聽不懂,但蕭言是能準備的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男人哄着紀可馨說:“寶貝,我和她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你就別計較了,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