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遠的距離,倆個人彼此之間卻好像隔着一道鴻溝,唐寵寵鎮定的撇了撇嘴角,彎腰拿上自己的東西:“只要你別再關着我,自然就不會再看到這種事情。”
說罷,擡起還有些顫抖的雙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裡。
出了尉遲修的別墅,唐寵寵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在通信錄內選了半天都沒選好打給誰。
餘浩藍的名字幾次的從她的眼皮子低下劃過,可是唐寵寵硬是沒有打出去。
自己一個人拎着簡單的換洗衣服還有揹包,就那樣一個人在街上游蕩。
一個小時後,從報刊亭內買了報紙的人,坐在公園內用圓珠筆在報紙上那些刊登着租房信息上不時畫一個圈,用心的挑選自己的新居所。
唐寵寵行動力十足,當天選好了房子,當天就去看房。
在一個老式的小區內三樓,房子是簡單的二室一廳,只有六十幾平的大小,可是裡頭的傢俱齊全,而且距離學校只有四站公交站的距離。
“房租多少錢一個月?”
唐寵寵看完了房子,很滿意這裡的位置。問了中介價格。
“一千六一個月,水電費另算。唐寵寵如果打算長期住的話,我可以幫你減少一百塊。”
中介是她在小區門口的中介所找的,這房子的房東已經出國了,房子的事宜全權讓中介所代勞。
“一千六啊。”唐寵寵聽到這個價格有些咋舌,三年後的房價怎麼越來越高了,當初還聽到新聞上房價未來幾年會下降很多。
這才三年,她沒看到下降反而看到上漲了不少。
可是這個房子真的不錯,唐寵寵避開中介,將自己錢包裡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
她身上現金有倆千塊左右,付完這一個月的房租後,下一個月就需要自己想辦法。
望着那陽臺上掛着的綠蘿,唐寵寵想到那張照片上的女人,一咬牙將錢包裡得錢都拿了出來:“這房子我租了,現在就籤合同吧!”
中介很爽快的跟她簽訂好了合同,然後將房間鑰匙留給她
,還貼心的將小區附近的快餐電話還有物業維修的電話都贈送了一份給她。
唐寵寵抱着自己的房屋合同,還有那倆張名片,站在目前屬於自己的屋子內,環顧了一圈四周。
“好!接下來先打掃房間!”
交完了第一個月的房租,身上還剩餘了幾百塊錢,唐寵寵去超市買了不少的生活用品,將整個屋子裡裡外外的全部擦拭乾淨,牀上也換上了全新的牀單。
陽臺上原本只有一盆的綠蘿,被她經過市場時,又買了幾盆回來,如今整個陽臺綠意瑩然的樣子讓整個房間也充滿了活力。
等她弄好一切,天已經黑了,準備洗澡的人發現自己身上的錢不夠她再去買多餘的衣服。
可是從別墅內帶出來的衣服也不過是能夠換洗的倆套。
拿着手機的人猶豫再三還是走了出去。
沒有捨得打車,在公交上轉了倆次車的人重新回到了別墅的大門口按響了門鈴。
小梅聽到聲音出來開門,看到是唐寵寵後連忙將人給迎了進去:“夫人你回來啦!晚飯剛剛做好,就等着夫人跟先生回來吃飯了。”
唐寵寵驚訝的挑眉:“他不在家裡?”
Www¸ttκa n¸¢ ○
小梅點頭:“夫人出去後,先生也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得知那個人不在家裡,唐寵寵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失望還是慶幸。
阻止了小梅的跟隨,自己上了樓將衣櫃裡自己的衣服都拿了出來。
等她將日常穿戴的衣服全部整理好後,看到另外一半的櫃子裡放着的全部都是各式的晚禮服還有珠寶。
其中一串珍珠項鍊,前幾天唐寵寵還戴過,清澈的視線從那些珠寶上移開,唐寵寵毫不猶豫的將櫃門關上。
提着裝着自己衣服的包直接下了樓。
樓下客廳裡坐着的男人擡頭看了過來,視線從她手中的揹包一掃而過:“把東西放下來,先過來吃飯.”
唐寵寵站在樓梯間,看着那滿桌豐盛的食物,那些都是她平日裡最喜歡吃的食物。
找了
一天的房子,唐寵寵早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眼下那些食物的香氣不斷的飄入她的鼻子了。
大腦想讓她有骨氣的離開這裡,可是腿腳卻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剛坐下,小梅就將盛好的米飯放在她的跟前,唐寵寵拿起筷子來,偷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人:“我就陪你吃完這一頓吧,吃完我就走。”
沒骨氣的人也沒好意思看尉遲修的神色,快速的吃着廚房做出好的飯菜,一頓飯倆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尉遲修的態度還是跟以往一樣,還會將她喜歡吃的魚肉上的魚刺全部挑乾淨了再給她。
唐寵寵捧着碗,望着裡頭多出來的魚肉,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將裡頭的水汽眨乾淨後,才夾起那塊魚肉。
一頓飯吃的再慢,也會有吃完的時候,剛筷子放下來的人直視着對面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重新鼓足了勇氣:“我走了。”
“嗯,需要我送你嗎?”
尉遲修起身將她放在一旁的包拿起,一副對方要是同意,他真的會去送她的架勢。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從椅子上下來的人,走到他的跟前,伸手將自己的包拿了過來。
手指相接的那一刻,唐寵寵很想將東西扔下來讓對方把話說清楚,可是她忍住了。
抓住自己的揹包,將所有的問題都死死的憋了回去,一直到出了別墅的大門,那個人都沒有出來送她。
唐寵寵站在別墅外頭,手中提着有些重的揹包,眼底莫名的泛起了水光。
小聲的抽泣聲一路伴隨着直到了路口的站牌下。
此刻月色正濃,好像快要十五了,天上的月亮又圓又大,唐寵寵坐在公交站臺前的椅子上,仰着頭望着天上的月亮。
尉遲修就坐在幾米外的車子內,默默的看着那個人坐在那裡落淚,只覺得完全搞不懂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要搬出去的人是她自己,馬上就出去找房子的人也是她自己。
可是現在在路邊哭了一路的人還是她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