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隱秘,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也只能夠看到那保險櫃的邊緣,惦着腳尖才能隱約看到裡頭裝着的一些東西。
“沒人虐待過,只是當初蓋房子的時候就在這裡加蓋了這個保險櫃。”
尉遲修伸手將裡頭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接着。”
唐寵寵伸出手,將他拿出來的東西接住,先拿出來的是一些美金還有金條。
懷抱着那些東西的人望着那金光閃閃的金條,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看向尉遲修的眼神都變得詭異了幾分:“我以爲電視上那種富豪保險櫃裡放金條,都只是電視上纔會那麼演,原來真的有人會放啊。”
“以防萬一。”尉遲修道,其實這箱子裡的東西他也很久沒有動過。
這裡書房變成這個樣子,也能看出來他多久沒進過這個地方。
保險櫃裡的東西不多,拿掉那些錢跟黃金之外,還剩下幾個盒子。
尉遲修也跟着將那些東西拿了出來,疊加在唐寵寵捧着的雙手上。
“這裡裝的又是什麼?”
唐寵寵倆隻手捧着那些東西,只能看着那些盒子,沒機會打開來,只好問着跟前的人。
“一些珠寶。”
那些東西是尉遲修的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他從來沒拿出來過,因此唐寵寵也沒有看過。
除了這些東西外,就是一些在國外的房產還有資金存款去向的文件之類的東西。
整個保險櫃內的東西就這些。
全部拿出來之後,倆個人又回到了沙發的位置上,唐寵寵也不管身上的灰塵,將其中一份珠寶盒子打開來。
閃耀的鑽石項鍊映入眼簾當中,那心形的吊墜上面是鴿子蛋大小的純淨鑽石。
“好漂亮!”
沒有女人會對珠寶沒興趣,看到這麼美麗的東西也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住這種東西的魅力。
“喜歡就送給你。”
一旁的尉遲修掃了一眼那盒子珠寶,看到她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歡,想也沒想的道。
唐寵寵擡頭,驚訝地看着對方:“送給我?這個?”
她說着將手中的盒子舉了舉。
尉遲修肯定的點頭,然後擡手將盒子裡的鑽石項鍊拿出來:“這套項鍊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
那璀璨的價值千萬的珠寶就這樣被人隨手拿了起來,在書房的燈光下,閃耀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尉遲修將項鍊後面的扣子解開來,給唐寵寵戴上:“這項鍊的名字叫做流星之戀。”
“好美的名字。”唐寵寵道,這個名字就跟這鑽石一樣的美麗。
脖頸上接觸那冰冷的鑽石吊墜,唐寵寵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那條項鍊,“你怎麼能送給我!”
尉遲修鬆開手,打量着她脖子上掛着的鑽石項鍊:“爲什麼不能送給你?這樣很好看。”
唐寵寵低下頭,望着脖子上掛着的項鍊,手指觸摸着鴿子蛋大的鑽石:“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能送給我。而且你剛纔不是說這些東西都是你母親的嗎?”
“這些
東西都是留給未來兒媳婦的,我們倆人已經結婚了,這些東西當然都屬於你。”
可是這話聽在那個人的耳中,卻沒有絲毫的開心,“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樣東西留給你下一任妻子吧。”
伸手準備將項鍊解開的人,心底有些苦澀的想着,說什麼留給未來的兒媳婦。
可是自己跟尉遲修結婚四年,卻沒有聽對方提起過一次這些東西。
要不是自己今晚過來找離婚證書,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想必,當年尉遲修也根本沒有將她當成妻子來對待吧,不然就算她不想要這些東西,但是跟對方提都不提完全是倆回事。
唐寵寵最終還是將項鍊解開來,放回到盒子裡的時候,想到眼前這個人反正也失憶了,自己也沒理解憋着一股不滿在心底,不如直接問出來的好。
“你說送給我的,當初我們倆個人結婚的時候你爲什麼沒有送?我們倆人結婚四年,加上後面我出國四年,一共八年的時間我到今天才第一次看到這些。”
她說着話然後指着腿上放着的那些珠寶盒子。
尉遲修心底喊了一聲糟糕,剛纔說出口的時候根本沒多想,如今被人給抓住了把柄。
“這個保險櫃子我也很久沒有用過,我忘記了。而且我記得我們才結婚倆年。去年結婚紀念日打算送給你,可是你去S市上課,記得嗎?”
唐寵寵蹙着眉頭,仔細的想了想倆人結婚的第一年。
那個時候她忙着考研,加上倆人又結婚的很匆忙,所以什麼結婚紀念日的日子早就被她忘得光光。
現在回想起來,結婚紀念日那幾天,她好像是在S市沒回來過。
“今年……今年還沒到紀念日。所以也沒想起來。”
說了一個謊話,就需要千萬個謊話去圓謊,此刻的尉遲修就是開了頭再也沒有辦法停下來。
唐寵寵將那些盒子都放了下來,餘光不經意的從自己手腕上劃過,下一秒就猛的站起身來:“一點了!我該回去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的?”
尉遲修也看向牆上的時鐘,發現這會子已經到了半夜一點。
站起身來的人拍了拍手掌中的灰塵:“我打車過來的,伊利晚上吃火鍋吃的太多,所以我讓慕白開車將她送回去,自己就打車過來。
“這麼晚了,不如就在這裡住一個晚上,明天再回去。”
某人居心不良的提議道。
“不行,我去路邊坐車就好。”
唐寵寵說風就是雨,一副馬上就下樓的架勢。
尉遲修拉不住人,眼看着對方就要走出去,眼尖的看到陽臺的方向好像有下雨的痕跡。
“你等等!”尉遲修叫住人,在對方狐疑的目光中走到那邊的陽臺。
原本半遮攔的陽臺窗簾被人一把全部拉開,將外頭的春雨全部掃蕩了進來。
被人忽視的大雨,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存在感。
唐寵寵來到陽臺跟前,望着外頭的傾盆大雨:“我好像沒帶傘。”
這麼大的雨,
根本不好走出去。
而且好像老天都走幫尉遲修,倆個人將陽臺上的窗戶推開來,發現外頭不但是下雨,而且雨中還夾雜着不少的冰雹。
那些冰雹小的有花生米大小,大的差不多有半個拳頭那麼大,砸落着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就算打着傘,你現在出去也太危險了,這裡又不是沒有房間,你留下來住一個晚上,等雨停了再走。”
尉遲修藉機勸服她留下來。
望着外頭嘩啦啦的雨水,唐寵寵糾結了。
如果只是下雨她還能硬着頭皮離開,可是那冰雹砸在人身上危險性太高,她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去試驗到底是自己身體硬,還是那冰雹硬。
只好先留下來,準備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灰塵,我帶你去臥室找幾件衣服,先去洗一個澡。”
尉遲修推着她的肩膀,將人從書房裡帶出來,一路帶到隔壁的臥室。
倆個人站在臥室裡的衣櫃跟前,唐寵寵瞅着那人打開來的衣櫃。眉頭皺了皺,緊抿着脣看着那人從中拿出一套自己當年的衣服出來。
從剛纔臥室裡的燈亮了之後,她就覺得這裡有些奇怪。
等尉遲修將衣櫃門拉開後,她終於明白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奇怪。
唐寵寵從衣櫃跟前離開,走到那邊的梳妝鏡子跟前,上面擺放的東西還跟當年她離開後一模一樣。
站在那裡的人,將抽屜拉開來,裡頭的東西也跟當初一樣,都被人擺放的整整齊齊。
桌子上的那些護膚品被唐寵寵拿了起來,翻看了一下底部的日期。
這些東西的日期都是今年份的,說明東西早就被人給換過。
可是也不知道房間裡的主人是怎麼想的,就算將所有的東西都換掉,可是這裡的東西擺放的習慣還有生活用品。
全都表現得跟她根本沒有離開一樣,甚至在她走到一旁的陽臺時,發現上面被人放着一盆綠蘿。
“這綠蘿好像是我掛着的。”
唐寵寵伸手拉住哪綠蘿垂下來的枝葉,還記得這盆綠蘿是她餘浩藍那裡要來的。
如今已經長成了很大的一盆出來,垂落在陽臺欄杆上的枝葉已經有不少直接垂掛在地上。
“在看什麼?”尉遲修匆忙過來,心底擔心着難道是雨停了,對方準備走人。
陽臺上的人眼神複雜的轉過身來,看着眼前這個失憶的人。
四年了,她跟尉遲修離婚已經過去了四年,可是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跟當年一模一樣。
她摸不清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甚至她也不敢仔細去想,去想對方爲什麼要這樣做,對方心底對她到底還有着什麼樣的心思。
視線下滑落在那換洗的衣服上,唐寵寵伸手直接將衣服拿過來:“沒什麼,我就是隨便看看。”
尉遲修不疑有他,目送她進了洗手間,聽到裡頭傳來熱水器被人打開的聲音。
站在臥室裡的人忍不住的閉上眼睛,四年了,四年的時間再也沒有在這個房間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