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大夫!你也跟我們一塊吧!”烈焰金蟾說到
“不去!不去!都跟你們說了,那個地方不好玩!”胖頭魚在洞中不耐煩的的說到。
藍不測這會兒也招來了紫焰麟,紫焰麟和凌角沁並排走着。
盈雪索性就把烈焰金蟾放在凌角沁頭頂上 ,烈焰金蟾是真懶,趴在凌角沁頭上睡着了。
狄淼因爲只是個幽靈,所以就在藍不測邊上飄着。
穿過了這片珊瑚海,往前走越走越荒涼,藍不測越發覺得腳下的這個地方很詭異。
爲了保護盈雪催紫焰麟走在了前面,凌角沁在後邊跟着。狄淼在藍不測右手邊飄着。
突然眼前從左向右來了兩隻對伍,左邊的這只是娶親的,右邊這只是出殯的。
奇怪的是娶親的隊伍是一頂黑花轎,出殯的這支中間擡着一口花棺材。
兩支隊伍都是由蝦兵蟹將,貝子烏魚組成,一衆水族舉着各個幡傘,屢屢行行的走着。
兩支隊伍中居然還有樂隊,娶親的隊伍呢!樂隊在前面多管絃樂,送葬的隊伍樂隊在後邊多打擊樂。
兩支隊伍相向而行互不打擾,只有雙方樂隊碰面的時候會停下來,相互吹吹打打。
樂隊碰面的地方正好在衆人眼前,樂隊的人在那吹打了一會兒,藍不測盈雪衆人一看過不去了,只好停下來觀看。
過了一會兒,見眼前的兩隻隊伍分別繼續前進,也沒理藍不測衆人。
藍不測一看兩支隊伍離開了,招呼了一聲盈雪,繼續往前走,走了有半里左右,見兩隻隊伍又回來。只不過換了個方向。
還是和剛纔一樣,兩隻樂隊吹吹打打,不一會兩個隊伍又各自前進。
盈雪在凌角沁琢磨着,藍不測也一頭霧水,兩人又繼續向前走。
接着又走了二三裡,兩隻隊伍又出現了。不過與前兩次不同。
這次棺材和花轎在隊伍的前面。再看迎親的隊伍裡有剛纔送葬的人,送葬的隊伍裡有剛纔迎親的人。
兩隻隊伍碰面,將花轎和棺材推出,擺在隊伍前面,樂隊全部退到隊伍後邊,整個隊伍突然一轉身面向藍不測和盈雪。
“不好!這是生死輪迴陣!”盈雪說到!
突然對面的隊伍裡背後鼓響繼而樂鳴。有五色旗出。
“這是什麼?”藍不測問盈雪
“所謂陣法同源,皆出奇門,奇門內含陰陽,三才,四象,五行,六甲,八門,九星,十干,十二長生!我們九重閣的花語陣是依仗九星,人世間多用八門,眼前這個陣法看旗子的顏色佈局用的是六甲十干”盈雪說到
“五種旗子是六甲?”藍不測問到
“所爲六十一甲子,每一甲有十干,一甲爲戊遁甲子,執正黃,二甲爲己遁甲戌,執廂黃,三甲爲庚遁甲申,執正白,四甲爲辛遁甲午,執廂白,五甲爲壬遁甲辰,執正黑,六甲爲癸遁甲寅,執廂黑”
“你說的我腦子有點亂,那怎麼打?”
“六甲落在地八宮,運行規律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爲肩,六八爲足。天一在坎落正北,地九在離落正南,天二在坤落西南,地八在艮落東北,天三在震落正東,地七在兌落正西,天四在巽落東南,地六在乾落西北。現在時辰辛巳,生門在巽,景門在兌,由景門入由生門出,甲子戊在兌,甲辰壬在巽,從正黃旗方向進,由廂白旗方向出。
“你能說的簡單點嗎?”藍不測腦袋暈暈乎乎的
“兩條路,一條路由西向西南到南再到東南,過杜傷二門最近,走戊癸丙辛,也就是正黃旗-廂黑旗-正紅旗-廂白旗,注意廂黃和廂紅,這兩個旗落在死驚二門上。”
“看顏色打嗎?”藍不測問到
“可以,注意正紅是內衛,落位正南傷門殺氣最重”盈雪囑咐着藍不測。
藍不測在前,盈雪在後,狄淼飄在半空中,三人先後入陣,本來從正西兌七宮進陣打黃旗,進陣之後,突然鼓聲變了陣動了,黃旗向東北艮八宮退,乾六宮的廂黃旗到了兌七宮,兩人一頭就扎進死門之中。
死門者萬物秋來收殺,伏吟於坤二土宮,天旋而地轉,死門入兌宮,兌宮本來就有白虎伏宮,白虎爲西方庚金,好殺嗜血,死門陰土生白虎陽金,白虎猖狂。
藍不測和盈雪一進陣就後悔,但是晚了!藍不測,往上飛有飛爪銀鉤,往下來長槍短劍。飛爪銀鉤直挑龍鱗,長槍短劍白刃到骨。
打的藍不測原形畢露遍體鱗傷,盈雪本來想救,橫長琴運全力催動琴絃,幾股勁力皆被鼓樂彈回。
聽陣中鼓聲又起,萬把銀鉤掛住藍不測,直接重重的摔在盈雪面前,火龍槍落地,紫焰麟遁走。藍不測被摔得奄奄一息。
突然間陣分左右,只見黑轎子和紅花棺炸響,從兩邊飛出兩條青龍躍在半空之中。
藍不測一見兩條青龍,是又驚又怕,又悲又喜。
兩條青龍搖身一變,化作兩位翩翩仙女。
藍不測趕緊咬牙化成人,強掙扎着站了起來,看着天上的兩位仙女,一時間淚眼婆娑。
“弟弟你還好嗎?”左邊的女子說到
來的兩個女子正是藍不測的兩個姐姐,藍不測是化名,真名叫敖測。金陵井井龍王的小兒子,上邊有兩個姐姐敖玲和敖玉。
“姐姐!我還好!我還好!父親怎麼樣了?”藍不測問到
“你還好意思問,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一家跟着你遭殃!”敖玉直接開罵了。
“父親讓你給氣病,母親一天到晚的掉眼淚,你呀你呀!你看你乾的這叫什麼事!”敖玲也忍不住了。
“二位姐姐爲何到此啊!”藍不測問到
“還不是爲了攔住你”敖玉說話
“弟弟呀!你再往前一步,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敖玲溫和了一些。
“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你將和整個龍族爲敵!”敖玉說道。
“怎麼回事?”盈雪過來問到
“沒事兒!沒事兒”藍不測趕緊回答
“這個女的是誰?”敖玉問到
“我夫人”藍不測回答
“什麼?弟弟我看你這事兒怎麼收場!”敖玲差點氣暈過去。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保留我選擇的權力”藍不測不苟顏笑的樣子,讓兩個姐姐感覺很陌生。
“都是那個妖精迷惑的!”敖玉話音一落,手裡的寶劍直接朝盈雪刺來。
盈雪過來的時候,手裡沒有兵器,正在尋思怎麼辦的時候,寶劍就到了眼前。
寶劍寒光閃閃,有血噴出,血在這海水裡不規則的散開了。
盈雪一楞,只見藍不測擋在了自己面前,寶劍叢藍不測的前胸直透後背。
敖玉也愣住了說了一聲“弟弟你……”
“我不能打你,但是我只要不死,你就別想傷她哪怕一毫一釐”藍不重傷之下堅定的語氣震懾住了敖玉。
“你個混蛋!”敖玉一腳踹在藍不測身上,順勢抽出了插在藍不測身上的寶劍,轉身往回走。
“你這是何苦呢?你背叛你的世界!”盈雪在藍不測背後流下了眼淚。
藍不測踉蹌的轉身深情的看了一眼盈雪,有氣無力說到:“你纔是我的世界”話音一落,一頭載倒在盈雪懷裡。
敖玲趕忙上前,盈雪也是真急眼了,輕輕的把藍不測放在地上,起身一指敖玲,歇斯底里的喊着:“別過來!你們要是再敢動他,我要你們的命!”
世間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當一個人突然無依無靠的時候,就會變得恐懼,但是如有人挑釁這種恐懼,恐懼就會變成憤怒,如果憤怒再被挑釁,就會變成瘋狂。
盈雪現在這個階段就是在憤怒走向瘋狂的邊緣。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擔心我弟弟的傷勢過來看看”敖玲說話已經很客氣了。
“不許碰他!你們都給我滾!”盈雪突然變得像母獅子一樣嘶吼。
敖玲一見這架勢,也不好上前,順手從懷裡掏出一瓶藥來,放在地上。轉身朝敖玉說到:“看來我們想攔是攔不住了,我們回去吧!
“姐姐!”敖玉氣得一跺腳:“那他以後怎麼辦?”
“聽天由命!想來上天自有安排,好多事也不是你我姐妹能阻攔的了得”敖玲也是一聲長嘆,拉着敖玉帶領一衆水卒,轉身而去!
狄淼飄了過來撿了藥瓶,看着盈雪遞了過去。
“不用她們的東西!”盈雪盛怒之下,一把把狄淼手裡的藥瓶打落在地。
狄淼趕緊二次把藥瓶撿起,嘴裡說着:“姐姐,救人要緊啊!”
盈雪沒理狄淼,轉身看了一眼倒在身邊的藍不測,在藍不測身上輕輕踢了一腳。
嘴裡說着:“你個笨蛋!傻瓜!缺心眼!沒腦子!你給我起來呀!你給我起來呀!”說着說着,盈雪蹲在藍不測身旁,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狄淼拿着藥瓶來到藍不測跟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藍不測,又看了痛哭流涕的盈雪。
先是長嘆了一聲,然後打開藥瓶子,倒出兩粒藥來,撬開藍不測的牙關。
一邊給藍不測喂藥,一邊喃喃自語:“女人啊!就是這樣,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大呼小叫的可能行了,一到關鍵時刻只會哭。”
盈雪聽着這夾槍帶棒的話瞬間不哭了,兩隻大眼睛瞪着狄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