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能不能治”靈琪不耐煩的問魚大夫。
“這男的能治,這女的恐怕治不了”魚大夫猶猶豫豫的回答。
“那你就快點治,救活一個算一個!”靈琪說到
“可是……”魚大夫說話吞吞吐吐的。
“可是什麼你快說”盈雪急了。
“他受得是硬傷需要血靈芝入藥”魚大夫面露難色。
“不早說!給你”靈琪一邊說着一邊從腰間的口袋裡取出了盈雪留下的血靈芝。
魚大夫伸手接過血靈芝,臉上異常興奮,瞬間潛回洞中。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洞口一點動靜都沒有,狄淼站不住了朝靈琪說到:“它不會帶着血靈芝跑了吧?”
“借它個膽子,它也不敢跑!”靈琪說到。話音一落,只見洞口水草一動,魚大夫從洞裡出來了,手裡拿着一粒丹丸。
魚大夫來到藍不測面前,在狄淼的幫助下,撬開了藍不測的牙關,將丹丸餵了進去。
又過了盞茶功夫,只見藍不測微微一動,順着嘴角有瘀血流出。
“我說大夫,你不會把他給治死了吧!”狄淼略有擔心的說到。
再看躺在地上的藍不測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魚大夫,又看了看一旁的狄淼。
“我這是在哪?”藍不測問到
“我們在魚大夫的家門口”狄淼回答到
“哦!盈雪呢?”藍不測又問
“在那邊!”狄淼順手一指。
藍不測看見盈雪躺在不遠處,雙眼緊閉,牙關緊咬。
“她怎麼了?”藍不測的語氣裡夾雜着擔心和無助。
“她呀!爲了救你,掉進了血霧裡去採血靈芝,中了毒恐怕快不行了”靈琪說道。
藍不測看了看盈雪,又看着狄淼問到:“她是誰?”
“她是我姑奶奶!”狄淼沒好氣的回答着
“哦!你姑奶奶好年輕啊!”藍不測說着。
“你真夠貧的,還不趕緊過來看看,你老婆都快沒命了!”靈琪說話也沒什麼好氣。
藍不測試着起身走到盈雪邊上,坐了下來,把盈雪扶過來靠在自己肩上,嘴裡有氣無力的說道:“也許我們本不該來!”
“我說你們男人確實靠不住,都這會兒了不想辦法救人,還在想什麼該來不該來的”靈琪生氣中。
“不該來你也來了,路只能往前走,不管你怎麼徘徊,時間是不會回頭的!”狄淼又開啓了哲學模式。
藍不測看着眼前這兩個人沒說話,魚大夫走了過來,拾起了盈雪的左手給診了診脈,不住的搖頭嘆息。
“看來她這回真是危險了,之前我就說過一個凡人,雖然有寶物護佑,但是長時間的閉氣還是會送命的,也別說她,就是水裡的動物在血霧中閉氣這麼久,也會喪命的。”
“能不能說點吉利的”靈琪瞪了一眼魚大夫。
“反正我是治不了,不過我聽說從這裡往西北有一片憾海,水中有奇花名字叫做“矜惜”若得此花入藥,興許還能起死回生”魚大夫謹慎的說道
“那我們就去找哇!”靈琪顯得十分興奮。
“憾海鬼怪不能入的”魚大夫怯怯的看了一眼靈琪。
“那怎麼辦?”狄淼追問了一句。
“只有他能去!”魚大夫指了指藍不測。
藍不測此時已經把盈雪抱了起來,找了片平整如牀的珊瑚把盈雪放在上面。回頭對魚大夫,靈琪,狄淼說到:“你們幫我照看一下她,我去尋那“矜惜”便是”
“你去到是可以去,但她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你要快去快回!”魚大夫囑咐着。
“放心吧!我一定儘快回來!”藍不測說話有氣無力的,再加上身上的傷勢走路都踉踉蹌蹌的。
召來紫焰麟,廢了好大勁兒纔上去。轉身又向衆人辭行。
藍不測騎在紫焰麟上,從珊瑚海西北進入憾海之中。擡眼向四周望了望。
這憾海就像九重閣的摸樣,遍地花開高低錯落。此地海水褪去了腥濁之氣,多了些清新和清涼。藍不測看着眼前這繁花似錦,突然心中多有憐惜。
傷勢還很重,藍不測臉上略顯蒼白,突然就覺的傷口發緊頭一暈,藍不測一頭從紫焰麟上摔了下來昏死過去。
再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躺在一張雕花軟榻之上,藍不測掙扎着坐起來,好奇的向四周看了看。
能感覺的出來這是一間閨房,牀前有雕花石玉桌,桌上有磨銅鏡一隻,鏡子兩旁擺放着各種大小不同的木盒子。
藍不測一是好奇,二是手欠,起身來到桌前,坐在雕花石椅之上。透過磨銅鏡看見自己那張蒼白的臉和滿頭亂髮,不禁嚇了一跳,自己的這幅狼狽像算是一覽無餘了。
銅鏡兩旁木盒上有各式各樣的小抽屜,藍不測拉開了幾個,有花香撲鼻,抽屜裡滿是胭脂花膏一類的東西。
忽聞門口有姑娘的笑聲傳來,藍不測一扭頭,被美女的漂亮晃了一下心神,瞬間臉就紅了。
“這個啊,不是,那個”藍不測趕忙把拉抽屜的手縮回,兩手合握本來想起身,傷口一疼沒站起來。
此時姑娘已經進屋了,走到藍不測身後笑着說到:“你媽沒教過你不許亂動別人家的東西呀?尤其是女孩子的東西!”
“小可唐突了”藍不測就感覺背後有一種奇怪的磁場向自己靠近,有點小排斥,但更多的是一種安逸和舒適。
姑娘走到近前,看了看藍不測一頭的亂髮,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順手從桌上拿起了一把琥珀梳子,站在藍不測背後給他梳起了頭髮來。
藍不測怔住了,坐在那一動不敢動,兩隻眼睛楞楞的看着銅鏡中自己那張臉,心中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在盪漾。
“要不要給你戴朵花!”姑娘給藍不測梳理完頭髮,看着鏡子裡那張錯愕惶恐的臉笑着說到。
一句玩笑話緩解眼前這尷尬到想死的氣氛,藍不測藉機也緩了心神,梳理了一下心中的思緒。
“不用了吧!”藍不測接過了話茬。
“你是我在這憾海里見到的第一個會說話的活物,因爲實在稀奇所以我就把你撿回來了,還好沒死!要不然找個會說話陪我聊聊的夢想就破滅了”姑娘一邊說一邊轉身坐在軟榻之上。
藍不測也轉過身來,挪了挪椅子在姑娘斜對面坐了。
“我在你這裡昏迷不醒,想來也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實在感激不盡!”藍不測起身施了個禮。
“你坐你坐,不用這麼客氣?
藍不測坐下,擡眼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姑娘,真是麗質天成,人間雕玉,彎眉罩明眸眸生秋水,俏鼻配龍口口若塗朱。
藍不測趕緊收了目光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嘴裡說到:“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哦!我叫月影,你怎麼稱呼?”
“在下藍不測”
“藍公子,不知你來憾海所爲何事啊?”
“我爲救人而來,要在這憾海尋得“矜惜”花,回去入藥救人”藍不測說道
“什麼?你來尋找矜惜救人,救得什麼人”月影的臉上瞬間閃現着惶恐、猶豫、迷離的表情。
“救我夫人,她中了血霧之毒,需要矜惜來解!”
“哦!矜惜花我聽說過,據傳說矜惜花見月不見日,見雲不見雨”月影心事重重的說着。
“你這麼一說,那不是永遠都找不到了嗎?”藍不測着急的問到
“要等烏雲遮月之時,矜惜花纔會出現”
“這是海底怎麼能分日夜雲雨?”藍不測再問。
“水明爲日,水暗爲月,水清爲雲,水濁爲雨”月影自己嘟囔着
“哦!那我明白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該休息,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月影話音一落,起身離開。
屋裡只剩藍不測,藍不測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亂糟糟的,盈雪那邊中毒不醒,遇見了月影開始聊的很開心,越聊越覺的月影心事重重。
老天設計女人,就是爲了給男人出道一生難解迷題,而此刻的藍不測也深深的陷在迷題裡不能自拔。
次日天明,藍不測起來走出了屋子,來到院子裡,看見紫焰麟在院子裡,身上掛着火龍槍。
藍不測順手把火龍槍摘了下來,耍了幾下活動活動筋骨,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了。
擰了幾束槍花,覺得自己好像還行,突然身後有人說話:“你不會用槍吧!”
藍不測趕忙回頭,有個長髮婦人出現在身後,來人年紀在五六十歲,披着玄色斗篷,長髮花白髮梢及地,看身材想來年輕時也是風流人物,看不清臉因爲臉上蒙着黑紗。
“真是可憐這天下至寶火龍槍了,落到了一個不會用槍的傻小子手裡,可惜呀!可惜”長髮婦人邊說邊不住的嘆息。
“這位夫人不知怎麼稱呼?”藍不測趕忙合槍施禮。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我見面即是有緣,我傳你一路槍法吧。”說話之間,一招手火龍槍已然到了老婦人手裡。
“你好好看着”老婦人說完,在藍不測眼前耍了一套槍法。
只見槍出如蛟龍探海,槍收如怪蟒歸巢,槍尖銀光閃爍,槍纓如雀開屏,橫擔日月兩頭掛,豎劈華山一道開。
藍不測都看傻了,心中暗想原來槍是這麼用啊!
正在藍不測驚訝的時候,老婦人槍招一收,把槍丟給藍不測“你照着我這麼練”
藍不測倒也用心,槍招在心裡記了個七七八八,一套槍法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