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天使與惡魔
“古人有句話，聰明莫過於天子。
所以別把領導想的多傻！
你手下那些人的想法，做了什麼小動作……
只要你想知道，能瞞得住你麼？
你都是如此了，何況老李這種專業的？
人家當領導十多年了，這些上面不比你懂？
估計人家就是借你的手放生呢！
大茂，哥提醒你一句話，別把小聰明當成資本。
對待領導，可以坦誠一些。
老李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對下算得上有情有意。
只要你不揹着他幹什麼太過份的事，他都會包容你的。”何雨柱語重心長。
這些話，何雨柱是提醒許大茂，也是提醒他自己。
畢竟何雨柱跑年貨時，老李對他那番敲打，也是提醒了何雨柱。
他自認爲想法很隱蔽，但他做的那些事，其實都被上面看在眼裡。
也就幸好何雨柱真的一心爲公，而且是出了成績，不然說不準何雨柱現在就不能這麼安穩咯。
按照許大茂說法，婁半城這次算完了。
送去了西北，這輩子能不能回來，那得看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這個事上面，不光是因爲財富的原因。
事實上，是市裡通過正式流程給婁半城判了的。
婁半城解放前做過的事，上面並沒有太過計較。
但婁半城在解放後，首鼠兩端，以及私下乾的一些齷齪事。
比如當年許富貴跟另一個同事幫婁半城辦事，然後那個同事全家失蹤的事，現在都被翻了出來。
雖然沒有真憑實據，畢竟時間太過久遠了。
但一輩子不能出來，對婁半城也是一個不冤枉的結果。
至於說婁半城首鼠兩端這個事，也是很簡單。
因爲婁半城家兩個兒子跑去的不是港島，而是借道港島去了彎彎。
這個裡面，許大茂連探究都沒敢探究。
不過何雨柱卻是想起了當年食堂主任胡主任，還有軋鋼廠原來的聶副廠長。
總歸就是很玄妙的一件事情。
何雨柱送別許大茂，看着許大茂遠去的步伐，何雨柱摸着下巴輕笑，
前段時間，許大茂因爲事業的成功，走路都是飄了。
但經過昨晚陪同市裡同志詢問婁半城的事，還有何雨柱一番敲打，現在可是走路相當穩重了。
何雨柱心情不錯，不光是許大茂這邊跟他還算交心。就是街道與農場兩邊也是諸事順利，情況比上輩子好。
何雨柱不敢說全都是因爲他的努力，但事實上就是何雨柱的原因。
像是南鑼鼓巷不少廠子，都搭上了外貿這條大船，加班加點掙外匯都來不及呢。
所以街面上那些“熱血”事情就少了不少。
這些事都是聯動的，就拿玩具器械廠舉例，今年擴產擴招了近四百人。
也就等於讓南鑼鼓巷以及附近街面上少了四百個待業青年，這還是玩具器械廠一個廠。
別的廠子雖然招工沒玩具廠多，但多多少少總歸都有點。
這樣就把南鑼鼓巷小年輕掃掉一大批了。
肯定還有鬧騰的，畢竟南鑼鼓巷不是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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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於前世，卻是安穩了許多。
農場那邊也是如此，自從郭書苗過去以後，聽了何雨柱的叮囑。
像是附近公社有什麼收拾地痞流氓說瞎話那些人的活動，郭書苗都不管路遠路近，帶着那些有怪話的老師去看現場。
有幾回見血的場面，把這些嘴皮子厲害的讀書人給嚇到了。
這下大家都乖了。
反正何雨柱再下實驗室，就再沒碰到問他要音樂，要西餐的說法了。
這就是用對人了。
郭書苗個子雖小，但腦子可不差。
她的怪話說的相當有水平。
就比如有一回帶着幾個老師看人吃花生米，郭書苗就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街道讓何主任是儘量把諸位老師安排到公社裡，好讓農場多安排幾個能踏實幹活的。
你們不知道，咱們何主任爲了這個事，在街道上可是被人指着鼻子罵過。
說他養了一羣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主當大爺。
竟然還有人跟何主任要紅酒要西餐，
像這種人，就該送去西北那邊吹吹風沙。
據說那邊最冷的時候，零下幾十度，那邊可沒農場宿舍裡面的土暖氣什麼的。
嘖嘖，我一個同學就去了那邊，寫信告訴我，說他一個同宿舍的。
就因爲去河邊打水，不小心掉到了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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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跑回家，腳趾頭凍掉好幾根。
……”
所以說惡人還得惡人磨，何雨柱一直把郭書苗當小妹，當洋娃娃看待。
但在那些人眼裡，郭書苗就像一個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一樣。
用最軟萌的話音說着最恐怖的事情。
把那些跳啊跳的人給踩下去了，何雨柱辦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何雨柱在年關邊上到了農場，召集大家開會。
何雨柱說話挺客氣，他面帶微笑的說道:“……馬上要過年了，今年接到上面通知，春節就不過了，按照正常上下班時間安排。
我也知道各位同志想家，既然就靠在四九城邊上，這個機會肯定要給大家的。
以後每個禮拜天，咱們分批請假回家探望。
每次四五個人，也就個把月就能輪過來。
……
還有憶苦思甜飯的事情，別的地方都在搞，咱們也不能落後，俗話說靠山吃山，後面這座荒山上有什麼，咱們就吃什麼。
……
當然，安全還是要注意的。
……”
要是以前，何雨柱安排人幹這些，估計得被人噴死。
但現在卻是一個提意見的也沒有。
這種事像是老李說的，也就走個形式而已。
天寒地凍的，山上能採摘到什麼東西？
最後還是跟粗糧拼命！
白菜根，紅薯根，麥麩，……
大鍋一熬，一人一碗，再加上粗糧窩頭……
別人都可以捏着鼻子往嘴裡硬塞，而何雨柱還得吃出一副津津有味的神情，好像是吃什麼山珍海味一樣。
沒辦法，廠裡宣傳科拿着個照相機對着何雨柱拍照呢。
等場面走完，何雨柱對郭書苗使了個眼色，郭書苗對着何雨柱點點頭。
表示安排好了。
宣傳員要離開時，郭書苗把兩袋土特產塞給了他們。
的確是土特產，比如豬肉啥的。
人家年關邊上過來這一趟，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