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靠水吃水
當何雨柱給自己修好了最後一道防洪堤壩，
獨屬於四九城的秋天也就來了。
皇城根下，四九城的秋天，也透露着一股貴氣。
特別是比金黃色略紅的落葉，把大街小巷地面全部堆滿的時候，也正是四九城最浪漫的季節。
像是以前，南鑼鼓巷衚衕裡的圍牆代表的是肅穆，是沉澱的底蘊。
因爲那個時候衚衕院子的圍牆，大多是青灰色的。
但在這個年頭，卻是有一個很常見的事情，也就是圍牆刷白，上面用紅色油漆寫上了一些宣傳標語。
還有一些新建的領導院子，直接是紅磚砌牆。
所以這個年頭，青磚碧瓦，紅牆青瓦形容四九城，都不算錯。
所處環境不同嘛！
今天又是何雨柱牙疼的一天。
也沒其他原因，就是港商又來了。
何雨柱這些供應商，都得去外貿口開會，歡迎港商。
何雨柱欲哭無淚，因爲他從老路那邊聽說，這回來的港商是婁曉娥與冉秋葉。
這個是讓何雨柱相當蛋疼的事情。
何雨柱自然不擔心二女的安全問題，別說這個時候還沒鬧騰起來，就算鬧起來了，有外貿口的人保護，她們倆也沒什麼安全問題。
何雨柱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全問題。
雖然何雨柱有時候午夜夢迴，也會想到那個娘們以及那個講禮貌的孩子。
像是劉婷在懷孕時還問過他～何曉是誰？
被何雨柱用想出來的孩子名字給糊弄過去了。
但真要再見，何雨柱一點都不想。
他當初既然下定決心把婁曉娥送出去，也就沒有再想過與這個娘們發生什麼關係的可能。
他自認也不優秀，又沒有上輩子對婁家的救命之恩，沒有跟婁曉娥的魚水之歡，他並未指望婁曉娥能記住自己。
他現在自認爲已經把可以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就像經營一棟房子一樣，排水溝挖好了，屋頂全部翻新了，
就等着天氣預報說的那場大雨傾盆而下。
結果，現在可能拆房子的人過來了。
這讓何雨柱能不蛋疼？
但躲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婁曉娥抱着見他的心思，他躲着不見，真經過官方拉扯，那影響更大。
何雨柱坐在吉普車上，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卻是往開會的地方而去。
不同於其他領導習慣做副座，何雨柱按照後世的習慣，坐在了後座上面。
陪同前往的孫幹事看着何雨柱如此坐法，卻也是愣了一下。
再看何雨柱的臉色，卻也是沒敢提醒他。
其實小孫同志還是挺喜歡何雨柱這個領導的，雖然外貿口把他安排到何雨柱身邊，肯定有別的意思，
比如說培養，
比如說關鍵時候可以摘桃子……
而何雨柱雖然沒對他用什麼心眼，卻是用了最簡單的一招，就讓他的那些想法，直接胎死腹中。
這對於小孫同志的計劃來說，肯定是失敗的。
小孫同志大學畢業，出身相當好，父母都是部隊轉地方的。
可以說，如果不是他出生年紀晚了幾年，沒趕上最好最缺人的時候，他的地位不會比老李他們低多少。
但何雨柱雖然沒重用他，卻是也沒針對他，
除了不用他貼身跟隨之外，其他該給他的權力，都是給了他。
像是廠子裡的那些事情，小孫同學都可以問，都可以學，自然也能提出他的建議。
在小孫來說，何雨柱就是一個認認真真做事的人，根本沒有職場上權謀那些事。
對於年輕人來說，小孫還是挺喜歡跟他年齡差不多的何雨柱。
小孫坐上了副座，他扭過頭，對着何雨柱彙報道:“領導，這次外貿口通知我們一共十四家廠子過去開會。
其中連我們在內是八家前面已經接過訂單的老廠子，其他都是新廠子，涵蓋……
我聽說，港商這回帶來的訂單相當大，
但利潤卻是不高。
南方，滬上，天津衛那邊，都安排了領導過來搶單子。
…………”
才說一會兒，小孫同志就發現了何雨柱坐在後面的好處了。
原來別的領導坐在副座，坐在後面的幹事要彙報情況的時候，得把身子前傾。
但坐在前面的人，還是不可避免的要稍微歪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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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的汽車雜音太多，不盯着嘴脣，有時候光聽其實聽不清楚下屬的彙報。
那樣的話，兩個人都累。
而現在何雨柱四仰八叉的坐在後面，只需要擡頭看他，就能分辨出小孫同志說的什麼意思
累的只有小孫同志一個，何雨柱一點累都受不到。
搞了半天，原來何雨柱纔是坐車的老六。
至於爲什麼一定要在車上彙報點什麼。
還不就是因爲兩人不熟麼？
如果小孫真就是何雨柱的心腹，根本就沒有這一茬了。
看着小孫同志難受的樣子，何雨柱難得的露出了一些笑容，他知道小孫同志的想法，謹小慎微還有尷尬。
何雨柱擺擺手笑道:“見招拆招，訂單再多，說實話，跟咱們沒什麼關係。
咱們只要把我們廠能做的訂單留下來就行了。
其他並不重要。
對了，我讓你通知一下街道那邊，那邊回覆怎麼說？”
小孫同志眼見何雨柱回答，卻是也輕鬆了一些，就怕他嘰裡呱啦說半天，最後何雨柱不理不睬，那就有點丟臉了。
小孫同志點點頭說道:“王主任說她們已經摸排過了，規模產量，都報到區裡去了。”
何雨柱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沒說。
這並不是說王主任應對錯了，只是這樣的話，其實也就把主動權交到區裡去了。
何雨柱之所以提前通知王主任，也就是因爲王主任家裡那位，在市裡是能說上話的。
真要提前一步把南鑼鼓巷街道做的摸排遞到上面，那說不定人家拿着訂單隨手一指，就給南鑼鼓巷這邊漏個大的。
但讓何雨柱再去提醒也不合適。
這時又聽到小孫同志故作神秘的說道:“我跟街道那邊要了一份過來，準備待會看看外貿口能不能找到老熟人，先插個隊。”
何雨柱忍住了笑意，只是點點頭，卻並沒有表揚小孫同志這種做法是錯是對。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外貿口出來的人，給地方上插個隊怎麼了？
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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