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山雨欲來(求月票加更一)
認真不認真生活,時間都是過得飛快。
一眨眼,就迎來了五四年的春天。
雖然只是短短一年,但很多事情都像是不同了。
別的不說,今年軋鋼廠工人已然是公家人,那便要接受公家規矩的約束。
所以今年工人們都是按照規矩過了年初五就上班了,怨聲載道是肯定的。
畢竟像門戶稍大的人家,親戚都還沒怎麼開始走。
何雨柱倒是很習慣,他聽着那些人的抱怨,心裡不由暗笑了起來。
現在抱怨的有點早,等到以後取消春節,大家還不是照樣過。
所以人的耐性,都是被磨出來的。
就像以前的何雨柱,早上起來,都是幾分鐘就做完了自己的衛生。
但是現在,他每天都得提前半小時起來。光喊自家的小姑奶奶起牀,何雨柱就得喊三遍。
起牀的時候喊一次,
刷牙洗臉結束喊一次,
等出去買早飯時又喊一次,
等到何雨柱買了早餐回來,正好看到雨水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發呆!
這種事,已然是常態。
何雨柱也願意如此寵着她,自己的妹妹,自己不寵,還能如何?
現在的雨水已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所以這段時間,雨水要求何雨柱把耳房收拾出來,自己搬過去住。
何雨柱知道小丫頭的心思,因爲郭書苗答應過來陪她一起睡。
只是一起睡覺,並不是到何家生活。
郭家分的房子,畢竟還是小了一點。
當初郭父郭母是準備去鄉下投靠老大的,所以對房子就沒有太計較。
再者以當時郭家的家世,就算想計較也計較不起來。
雖然說衆生平等。
但看四合院,就可以看出來,還是有差距的。
不然像是易中海夫婦兩個,又沒孩子,他家的房子,可遠比大部分鄰居要好。
三六九等,避免不了的。
現在的郭書苗也是跟郭磊住在一間屋子裡面,跟何家差不多,兄妹倆兩張小牀。
郭書苗還小,原本在這個事上面並沒有什麼避諱。
像是郭磊纔回家的時候,郭書苗還黏糊着跟郭磊一起睡過。
哥哥妹妹嘛!
但自從郭家院子傳出童養媳的傳聞後,郭磊對這個上面就比較膈應了。
郭書苗不醜,現在就是個小美人胚子。
郭磊也想娶個漂亮的,但他卻是不想害自己的妹妹。
這種事就是如此,對於愛情郭磊自然是期盼的。如果郭書苗是別人家孩子,哪怕就是差着年齡,郭磊也不會如此彆扭。
但偏偏是他當妹妹的人,這讓郭磊無法面對。
所以這段時間的郭磊都是住在單位宿舍裡,哪怕就是郭母上次聽了何雨柱的話,也確認了供銷社這些集體企業,的確有單位上介紹伴侶的福利。
郭母已然不提童養媳這個事了。
但郭磊還是彆扭,基本上不在家住。
這讓心思敏感的郭書苗感覺她在郭家是多餘的。
這裡面的掙扎,只有小孩子自己知道。
幸好她有一個叫雨水的好朋友,兩家關係也到了這裡。
所以雨水要獨立,郭書苗要搬進來,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小丫頭剛搬進來的時候,還稍微有點拘束。
至少何家的早飯她是不吃的。
但時間一長,跟何雨柱兄妹本來就熟悉,也慢慢的暴露了孩子的天性。
搞到現在,就變成了何雨柱伺候兩個小祖宗了。
這玩意,何雨柱也是無所謂,至少這段時間自家妹子開心了許多。
而且何雨柱大半夜洗內褲,也不用躡手躡腳了。就怕驚動了同住一屋的何雨水,然後被小丫頭問的面紅耳赤。
對於什麼都好奇的孩子來說,雨水一直認爲何雨柱半夜醒來,是偷偷的吃好吃的。
生活就是這樣,慢悠悠的,一天一個樣。
這段時間的鄰居們好像都是憋着什麼,多的是三五成羣的私下嘀咕,然後看到賈家易家的人過來,就嘩啦一下散了。
就連何雨柱,好幾回下班的時候,都是恰巧碰到了閆埠貴。
閆埠貴扭扭捏捏的想着對何雨柱說什麼。
何雨柱有點懵逼,他現在的日子並不難過。
雖然還是同一個院子,但何家有自己單獨的生活圈。
也就是跟賈家易家不怎麼接觸。
這種情形,從何雨柱辦事員下來以後,就明顯化了。
何家在院子裡,現在是超凡狀態,一般鄰里之間的雞毛蒜皮,就是牽扯不到何家。
可以說,現在何家兄妹遇到的都是好人。
每個人都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面,表露在何雨柱兄妹面前。
比如說,雨水有時候洗衣服,邊上總有鄰居誇她懂事,以及指導她什麼地方該多上點皁角,什麼地方該多揉搓幾下。
還有收水電費的時候,要是何家不在家,閆埠貴都是直接替何雨柱先墊上,而且絕對不會第一時間跟何雨柱開口索要。
何雨柱看着面前對他笑眯眯的閆埠貴,腦子裡回想了一下,最近也沒讓閆埠貴墊錢的事,何雨柱卻是奇怪的問道:“閆老師,最近居委有什麼事麼?
有事您就說,鄉里獅子鄉下跳,大家馬兒大家騎。有事我何家也不能特殊!”
閆埠貴笑的更燦爛,那張橘子皮的臉,已然笑成了菊花。
閆埠貴擺着手笑道:“柱子,不是公家的事。
是咱們院子的事。
你沒想起來咱們院子最近有什麼事?”
何雨柱摸着腦袋說道:“咱們院子最近不是好事多麼?
馬三轉正考試成功了。
劉師父家有徒弟四級鉗工考試成功。
大茂現在也是正式上班了,以後也不會在院子裡鬧事了。
都是好事啊!”
“那個貨要回來了!”閆埠貴指着賈家方向若有深意的說道。
何雨柱這個時候,才記起來賈張氏的事情。他不由也迷糊了一下,卻是脫口而出的說道:“這麼快就三年了?”
閆埠貴點點頭,卻是盯着何雨柱。
只是何雨柱的表現大出他的預料,按理來說,何雨柱對賈張氏應該是有恨的。
但現在的何雨柱卻是無悲無喜,好像一副完全不關他事的模樣。
閆埠貴好奇問道:“柱子,你就沒什麼想法?”
何雨柱笑道:“她姓賈又不姓何,跟我何家也沒什麼關係,我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