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圈這個名字,大家一定不會陌生。我的一位忘年交,他就是x圈裡重要的人物。
黎叔在x圈擁有什麼樣的地位呢。
可是說,他是資質最深的一批開山元老。比如這個金牙佬,他根本算不上x圈核心人物,只是後來,挖門盜洞,託人混進去的編外人員。
說白了,正式的是公務員,非正式的是合同工。而這個金牙佬擺明就是合同工。而黎叔呢?他就是在任的核心中央領導幹部!
龍叔跟一邊介紹金牙佬,一邊熱情地給金牙佬拉開椅子。眉宇間盡是一派獻媚的神色。
金牙佬大刀金馬地領人坐了,擡頭看了眼我:“你就是,那個中醫大夫?”
我笑說:“見過大哥,正是在下!”
“媽了個巴子!年紀輕輕混中醫!有沒有搞錯!”金牙佬罵了一句,然後拿煙盒叼煙來吸。
我不動聲色,玩手機。
實際呢,沒玩兒,我在發短信,給誰發?上次香港。有人幫把我老莫送到了敘利亞,並且還幫我做局幹掉了人妖莫的大哥。
這個人,叫雄哥。
雄哥在x圈是個什麼地位的人呢?
他就是在任的,省市級領導幹部,並且還是一把手。
手機輕易不要換號,不換號有個好處就是,我一發短信,對方就知是誰。這不,短信剛發過去。雄哥就回了。
“季先生到香港了?“
“正跟你手下吃飯呢。”
“哪個手下。”
“金牙佬!”
“季先生給他面子了。”
我正聊着,突然,我聽到啪!的一記拍桌子的動靜。
擡頭。
金牙佬:“年輕人,不要這麼沒禮貌,在外吃飯!不要老是看電話,再看電話,當心我給你摔掉!”
我笑說:“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
一邊道歉,我一邊給雄哥發了個短信,“你的手下太有禮貌了,一會兒,我給你短信,你再打給他吧。”
然後我編了個空短信,安置在發送狀態。
擡頭,我看金牙佬,一臉兇相地看我。
龍叔也吊兒郎當,心中似有什麼事般,不時地拿眼神兒瞟我。
這都不是好看,好瞟呀。
我心領神會。
突然。
砰砰砰!
捲簾門被敲響了。
吧檯後邊一夥計,手腳麻利地跑過去,開了門,向上一擡。
嗖嗖嗖!
鑽進了五條活人!
五條活人,當中一條,臉色慘白,身體乾瘦,一瞅就是磕藥玩女人太多,把身子都給弄空了。
另外四條,身體骨很結實,並且腰後邊,硬硬的,估計插了什麼東西。
這五條活人一進屋。
當中白粉仔立馬伸手揚聲指着金牙佬說:“哎喲,金牙佬,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這位是……”
金牙佬一指龍叔:“泰國來的,龍叔!”
“啊……龍叔啊,失敬,失敬啊,以前,手下兄弟還經常在你那裡走貨呢。”
龍叔哈哈:“x義安的小霸王!誰不知道啊!哈哈,來,坐!”
小霸王?我心中一動,銀槍小霸王,還是金槍小霸王?
不等我說,小霸王同學怪笑兩聲,就把目光挪我身上了。
“你誰呀?”
我抱拳:“我是個小醫生,目前在一個堂口任職師爺。”
“師爺,哪家堂口?”
柏靈氣沖沖挽我胳膊說:“我家堂口。”
“你家堂口在哪兒?”
我一聽,暗說不妙,正要阻止柏靈,小丫頭一走嘴就給說了:“大馬,吉隆坡羅教的朱雀堂!”
小霸王陰陽怪氣地笑兩聲,然後說:“叫東西吃,要餓死人啊,不給拿東西吃,快來!”
吼過。
擱酒家後邊,嗖嗖跑來幾個店小二。
端了盤子,小盆,各式的東西,眨眼功夫,就擺了一桌。
小霸王抽出一雙筷子,比比對齊,探小爪一揮說:“吃東西!”
接下來,圍桌子邊的人誰都沒動,就看這小霸王,張口猛吃!
小霸王獨自吃了一會兒。
啪!
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
扭頭,怒視柏靈,一動不動!
柏靈略不知所措,稍顯茫然地看小霸王。
小霸王咬牙切齒:“十五年前,你爹,領人砍死我老豆,你知不知道!”
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兒。我就知道方莉沒安好心眼子。
她把x義安,柏家的仇家給請來,今晚擺明是想借刀殺人,製造一起流血事件。然後,再借機敲山震虎,給我一個轟烈烈的下馬威。再然後,又會拿鄭爺說事兒了。
這一步步的棋,玩的真是高呀!
我會心一笑,伸手握了下柏靈小爪,示意她不必緊張。
哥,完全hold得住!
柏靈露兩排小牙衝小霸王笑了笑說:“你爹,被我爸砍死了,好慘喔。我對此,表示同情。”
小霸王一仰脖:“我x!你這什麼態度,擺明不把我放在眼裡啊,龍叔,這小丫頭不把我放在眼裡,你說,怎麼辦啊。”
龍叔嘿嘿……
“柏家小丫頭,你要識相啊。”
我這時,端了杯子,輕輕啜了口清水,突然,我把杯子往地上使勁一扔。
啪!
杯子碎了。
衆人一驚。
我伸手,啪!一拍桌子,然後指着龍叔說:“龍根生!你想活命,不要胡亂說話!”
龍叔愣了。
“姓季的,你什麼意思?”
我冷笑:“醫生,在江湖上走,多少會留兩手。龍根生,你之前不是喝過我給你配的藥嗎?我實話告訴你,那藥裡有毒!”
“我幹!媽的!”龍叔一拍桌子,眼珠子瞪溜圓:“你敢給我下毒。”
我眸中掠過一絲冷意:“中藥中,有數千味藥,可做毒藥來用。加以配佐,拿捏分寸,可使藥性在不同的時間段內發作。不試,你試一試,腋窩下,第三根肋骨的骨縫,你用力按,疼不疼!”
龍叔大駭,伸手按了下:“哎喲,疼……”
我微笑,廢話,叫個人來,按那兒,他都疼。
針對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法子來治。
比如龍叔,他這人就是性情不定,疑神疑鬼。比如,他脖子上掛了個大佛牌,可又不是正規的僧人。那他是什麼,無非是祈求鬼神,給他賜福。
這樣的人,最怕恐嚇,稍微嚇唬,很快就上路。
相反,有的人,雖信鬼神,但身上正氣十足,心不虛,故,我再拿這個法子嚇唬多半是沒用的。
可龍叔上,渾身上下,半分正氣都沒得!
龍叔聽到兒,咬牙說:姓季的,你嚇唬我。”
我笑了:“我嚇唬你幹什麼?沒必要!告訴你,解這個毒的法子很複雜,你找別人不行!但你找我!實話跟你說,我現在還真不想給你解呢。”
啪!
龍叔一拍大桌子。
“給我上!”
來根兒得令,嗖!就跳桌子上來了。
我拿了個啤酒瓶子,對準來根兒腦袋就扔過去。
來根兒一抱臂,兩小胳膊來擋。
我藉機起身,飛起一腳。
你妹兒!我又不是武林人士,跟你講不出出手的規矩,不好意思了。
砰!
碎蛋流星腿!
“啊……”
來根兒臉色唰就白了,慘叫着,捂襠,從桌子上撲通一聲跌落在地。
龍叔瀑布汗。
我指着龍叔說:“龍根生,你別跟我玩硬的,實話告訴你,我不怕你,你要惹急了,解藥的事,免談!”
龍叔徹底傻了!
在場人中,小霸王一行是挑事兒的。龍叔是洋炮,金牙佬是殺手。
洋炮是用來擴大事件的人,把這個洋炮折了,事兒就大不了,就起不來,也就達不成方莉的野心和目地。
我收拾了龍叔,緊接着又拿手機,把短信悄悄發了過去。
這會兒,小霸王臉色陰晴不定!
金牙佬悶聲不說話。
滿屋,只聽到來根兒捂了大褲檔躺地上直哼哼。
氣氛,很有趣!
大概兩分鐘後。
小霸王剛想挑個頭兒,說什麼話。
突然,金牙佬的手機響了。
幾人一驚。
金牙佬接電話:“喂,誰呀!啊……對不住,對不住。啊……?在,在,就在身邊。啊……行,好,我明白了。”
我注意到,金牙佬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冷汗,一直收不住地往外冒。
小樣兒,省市級領導來電話了,你個體制外合同工,你不害怕嗎?、
金牙佬接過電話,沒說什麼。
只不停地用困惑目光看我。
這時,小霸王大概是磕藥,磕多了,有些看不清形勢。
他抓起桌上一個酒瓶子,使勁往地上一扔。
“啪!”
“都死了嗎?”
小霸王帶來的兩人,伸手往腰後拿東西。
我擡頭,迅速看了眼金牙佬,我冷森說:“你傻了嗎?知道自已該幹什麼吧。”
金牙佬一咬牙,把嘴裡菸頭吐了,起身說:“大家一家兄弟,好說話,好說話啊。”
小霸王估計被殺父之仇弄暈頭了。
“一家你媽了個x!開打!”
金牙佬急了:“我x你x,小霸王,你他x的在x義安不過看了幾年場子,你跟我橫什麼,你裝大哥呢!大圈不好惹!”
我這時,把目光挪向龍叔,我淡淡:“解藥……”
龍叔沒啥反應。
我大吼:“我說解藥的事兒!”
龍叔深吸口氣,忽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小霸王說:“你他媽的,爲啥你不在我那兒走貨了,你他媽的,跟金三角那邊直接聯繫了吧!啊!”
柏靈這時都懵了。
她搞不懂,爲啥這些原本是對付我們的人,突然又變成內槓了。
柏靈不懂,只知她太不瞭解現在的黑社會。
黎叔說了,現在中年,年輕一輩的幫會份子,早沒了義氣二字,有的只是命,財、權、色四樣東西。
這幾樣中,屬命最貴。
因爲,一旦沒命!財權色再多,也是空談。
爲了命,別說朋友,親爹親媽,他們都照賣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