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鞦韆應該是鋼鐵的(不是鋼鐵的估計沒人敢用)
夏天的晚上還是有點風的,附近的樹葉有一些輕微的搖擺。但是說這點風能把鞦韆吹的來回動那就完全不可能了!
可是那鞦韆確實是在來回擺動!
我有些驚異的看着李才:“怎麼回事?”
“先彆着急,你在這裡不要動,仔細的看着那個鞦韆。我現在下去到哪裡實地看看。你打個電話到我的手機上。我們兩個一直保持通話狀態。要是看到了那個鞦韆不動了,立刻告訴我。”
說完了之後,李才立刻走出門下樓去了。
我一個人站在窗臺邊上,看着那個鞦韆:還是一直在不停的搖來搖去。
那個鞦韆是用鐵鏈子繫住兩邊。下面是一塊木板,在不斷盪來盪去的情況下,能看得出來那塊木板一直和地面保持着一種相對平行的狀態:也就是說看起來就像是有一個人坐在上面,不停的在盪鞦韆一樣。
越看越是駭異。
默默的等了一會兒,我發現有的不對勁。
我站在這裡看着那個鞦韆盪來盪去,感覺至少應該有兩分鐘的時間了,可是李才一直就沒有出現在樓下!
下樓然後從一樓的通向院子的玻璃門出去,要是我來做的話估計用不到十秒鐘!
並且李悠那小子拿着東西下樓,這時候也完全應該上來了纔對啊,可是兩分鐘了這傢伙怎麼還沒上來。
回頭看着自己背後小操場上的兩攤早已乾涸的血跡,一種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
正想着怎麼辦的時候,猛的想起來了我的手上拿着一個電話!
對了!電話還在保持通話的狀態中!另外一邊是李才!
我立刻拿起了電話說道:“李才!李哥你在麼?”
電話並沒有被掛掉,依然保持着通話的狀態。但是那邊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就在我心急火燎的對着那邊說話的時候,聽筒之中卻傳來了一些聲音。
開始聽起來模模糊糊的。但是仔細聽卻真的有聲音。我強迫自己把情緒先放緩一下,閉着嘴子仔細的聽着電話那一頭的動靜。
先是很小聲的,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的聲音,但是實在是太小聲所以什麼也聽不見。
就在我仔細聽的時候,猛的一下,那邊很大的聲音響了起來!
“呵呵!姐姐!來啊!”
“等等我!等等我!”
“前面有一隻貓貓!”
“我看到了!黑色的小貓貓!”
“好可愛的小貓貓!抓它!”
“好呀好呀!”
聽起來像是兩個小女孩在歡快的對話,一邊說話一遍不斷的笑着,那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歡快。
我感覺我的手在顫抖。幾乎拿不住電話了!
兩個小女孩,這分明是兩個小女孩的聲音!
可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會出現在李才的手機裡面?李才那裡去了?
冷汗順着毛孔奔流而下:手裡的汗出的太多導致我都快拿不住手機了。
拼命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腦子裡不斷的思考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非常的慌亂,但是我都很驚訝爲什麼我還能保持的如此鎮定?
就在我一邊提醒自己冷靜一遍想辦法的時候,肩膀上突然變沉了: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一下子驚訝的跳了起來!
“莫城哥你怎麼了?”
向着邊上一看:一臉懵逼的李悠舉着空空的收納箱,一臉不解的看着我。
看到李悠,我感覺心跳立刻恢復了正常狀態……看着他我都想哭了!
“你這傢伙爲什麼那麼久都沒上來?”我的聲音猶如劈頭蓋臉一般的對着李悠砸了過去。
“我……上來的時候感覺肚子不舒服,去上了個廁所。”李悠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
“李才也在一樓呢!”李悠大概也覺得很抱歉。不等我發作繼續說道。
“李纔在一樓?他在幹什麼?”我立刻問道。
“他發現了一個放在房間裡面的攝像機,正在打開攝像機翻看裡面的資料,說裡面都是兩個女孩玩耍的資料,可能是他們父母錄製的……“
我不在說話。直接衝出雙生女的臥室衝到了樓下!
幾下子來到了樓下,李才那混球還在擺弄那個攝影機,而他的電話就放在邊上,還保持着通話狀態。
我簡直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了!
“我說李哥!你這是在幹什麼?”我直接衝到他面前吼道。
李才擡起眼睛看了我兩眼,似乎還想了下,這才似乎想起來我到底在對他吼叫什麼呢!
“莫城……哦……那個……我下來的時候看到這裡擺着一個攝影機,就順手打開來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線索,結果一看就想起了別的事情。然後就忘了我們剛纔的事情了……”
我用了好大力氣忍住了痛罵他一頓的衝動:畢竟年紀都快接近我母親了,難道我還能揍他一頓不成?
“呵呵,別介意,我是真想起了別的事情。”李才一副伸手不打笑臉人。笑眯眯的模樣看着我……
“你你你……那現在外面那個鞦韆還在動嗎?”我也沒脾氣了,只好看着他問道。
“先別說那個鞦韆了。我發現了別的更讓人奇怪的東西。”他指着那個攝影機說道。
“怎麼了?”
“你們先看看這段影像。”李纔在那個數字攝影機上操作了一下,給我和李悠放了一段視屏。
視屏看起來是在幾個月前拍攝的,拍攝的場地正是外面那個小花園,拍攝時間是上午太陽正好的時候:兩個小女孩正在花園裡你追我趕的瘋跑,一個看起來和兩姐妹頗爲相似的美婦人正在外面的一個小桌子上擺放各種食物,一邊擺放一邊微笑着看着兩個女孩。還在吩咐着小心點不要摔傷了什麼的……總之一番祥和的景象,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兩個女孩追着玩了一會兒之後。就在那個鞦韆上來回盪來盪去的,美婦人似乎是擺好了餐具,叫兩個女孩過來吃飯。
到這裡視頻大概拍攝了兩分鐘,攝像機一直固定在原地,一點也沒有動過:看樣子是把攝像機固定在了花園的某個地方進行拍攝的。
並且三個被拍攝的人都沒有任何向着攝像機這邊看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偷拍似的。
接着三個人開始吃飯,看起來也是一副很和諧的場面,然後又是一個人進入了鏡頭裡: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他一進入鏡頭之後,兩個女孩對他叫着爸爸,那個美婦人也笑眯眯的看着他。
然後那個男人也坐下來吃飯了。
視頻到這裡就停下了。
我看着李悠,李悠也看着我:“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粗看確實沒什麼奇怪的。但是你們覺得:這段視頻應該是誰拍攝的?拍攝來有什麼用?”李纔看着我們兩個笑道。
我和李悠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
這家人據說一家生活都很和諧,這段視頻也可以證明確實很和諧,但是看起來卻太刻意了:就好像專門錄製了那麼一段視屏:每一個家庭成員都在裡面,大家都很歡樂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就好像專門證明他們家特別和諧似得。”
“一個真正幸福的家庭,根本不用這樣看起來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反而給我一種感覺:這家人內部有很深的問題。只是現在還沒讓我們察覺而已。你們兩個清理遺物的時候仔細一點,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我看這裡面的名堂不只是有人養鬼那麼簡單!”
我和李悠似是而非的點點頭,李纔看着我們說道:“走吧,一起去那個小花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