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棋盤。
“哦?”漢塞爾王感興趣摸了摸下巴:“原來王先生手下也有這樣的高手,竟比盲眼的肖恩還要快。”
“哪裡是什麼高手,一個小女孩而已。”王業笑看着那畫面。
黑衣蘿莉不是什麼外人,正是小夜。
肖恩雖然掌控着速度的法訣,可以讓自身速度快到極致。
但是在靜止的時間的面前,速度還有什麼意義呢?
“哈哈哈,好一個小女孩兒。”漢塞爾王大笑道:“不過,這小女孩兒雖然速度驚人,可是想靠她一人打敗我的五員大將還是不可能的,就算她有本事偷襲役亡師夕巴斯汀和血琴師白月如,她也無法正面對抗屠龍者阿爾漢和龍騎士西奧多,而這個戰場,只要有龍騎士西奧多一人,就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有道理,單靠小夜的確很難做到這一點。”王業點點頭道:“但是誰說我的部隊就只有小夜一人了?”
“可是,就算你想召喚出其他英雄,至少需要先擲出一個像樣的點數,如果只是一點兩點和無點數的話,很快你的英雄就會被我的人海戰術所吞沒。”漢塞爾王自信地道。
“你怎麼知道我就擲不出好點數呢?”王業微微一笑,他眼睛掃向衆多王宮士兵中的一個人影,很難有人注意到那個士兵,就像那許多普通士兵一樣。
他與那士兵交互了一下眼神,然後微笑對漢塞爾王道:“該你的回合了,國王陛下。”
漢塞爾王十分隨意的先抽了一張牌,6點,就像他以往所抽的一樣。
“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要我看又要是一個6-1了。”他一邊笑着一邊將骰子隨手一拋。
只見那骰子在桌子上轉來轉去,然後“啪嗒”一聲停了下來。
“看看吧。”漢塞爾王都懶得看結果了,因爲凡是他投出來無論怎麼樣都是6和1,他覺得已經沒有什麼看的必要了。
“嗯,是該看看。”另一邊,王業卻是微笑點着頭,然後衝那撲克牌堆的侍女招了招手。
侍女連忙走了過來,遞上排隊。
“你在幹嘛?”漢賽爾王對王業的動作一臉茫然,他不知道沒輪到他他要紙牌做什麼。
他皺了皺眉,突然間坐起往桌面上一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頓時愣住了。
只見冰冷的桌面上,那枚骰子正靜靜躺着,上面鮮明地顯示着——6點。
“骰子6點,紙牌6點,兩數重合,由對方獲得一個額外回合。”黑衣宣佈。
王業笑着接過牌堆和骰子。
漢塞爾王眨了眨眼,這種事對於他來說簡直如同做夢一樣。
“看來這次運氣沒有始終照顧着你呀。”王業說着左右開弓,一手抽牌一手搖骰子。
結果很快出來了。
“骰子5點,紙牌1點,獲得4步權力。”
“瞧,有時候我的運氣好像也不錯。”王業一邊說着,一邊將另外三張英雄牌拍上棋盤,同時將王牌兵團向前一推!
……
漢塞爾王國的英雄祭壇,血琴師緩緩擡起頭。
不光是她,還有亡靈海中的大役亡師,蒼穹上的龍騎士,前線的屠龍者,幾個人都是微微一怔。
因爲他們同時感受到,衝殺在對面陣營的肖恩竟然死了。
這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因爲論起生存能力,擁有恐怖速度的肖恩應該是他們當中最強的,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有本事將他擊殺。
“看來對方的陣營也不都是白給的。”大役亡師夕巴斯汀捋了捋細白的鬍子。
血琴師白月如也是略有所思,對於他們而言,雖然有着強大的特長能力,但是短板同樣明顯,一旦與敵人近身作戰還是非常不利的。
可是強者之所以能屹立於世界之林,不單單由於他們強大的實力,更是由於他們出色的判斷力。
方一注意到這一點,兩人同時做出了預防性的準備。
大役亡師夕巴斯汀將木杖一揮,一羣亡靈戰士立刻高舉盾牌,將他嚴密地死死圍護在當中。
血琴師白月如輕播琴絃,一些己方士兵突然受到什麼感召,渾身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在她四周形成密集的防禦陣。
至於屠龍者阿爾漢和龍騎士西奧多就沒有這種顧慮,他們常年站在個體強者的巔峰,還沒有什麼能嚇到他們。
正當此時,一個黑影緩緩出現在了硝煙之後,黑影緩緩靠近位於前線的屠龍者阿爾漢。阿爾漢這會兒剛砍下一個武者的腦袋,正在甩着刀上的血。
“誰在那兒!”他大吼問道。
硝煙中的人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哈我知道了!就是那個殺了肖恩的傢伙吧!”阿爾漢粗魯地抹了把嘴上的血:“滾出來吧混蛋,別以爲砍死個弱不禁風的傢伙就有什麼好得意的,有本事就出來跟老子較量較量。”
那人影依然站在那裡,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動也不動。
“你不過來!老子可過去了!”阿爾漢啐了一口,提起大刀大步向那人影走去。
他身體中內息上揚,手掌向前一拍,四周的硝煙頓時散去,與此同時,他也終於看到了那人影的真面目。
可這一看,他突然怔在了原地。
那是一個老太太,靜靜地站在那裡,慈祥而溫柔地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卻勝過千言萬語。
“母……”阿爾漢眨了眨眼睛:“母親……”
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老人正是自己的老母親。當年他之所以憤而屠龍,就是因爲那惡龍毀滅了他家鄉的村莊,讓他的老母親同樣葬身火海。
可是如今想來,當初那村莊已經化爲一片死灰,他壓根就沒有真的找到母親的屍身,就連母親的骨灰也是他在自己老房子原址上捧起一抹灰塵當做的。
他沒想過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老母親當時並沒在村莊裡,從而逃過一劫呢?
“母親……真的是你……你還活着!?”他激動地扔掉手裡的刀,身體禁不住興奮得顫抖。
太多年了,他想念他的母親太多太多年了,因爲那是這輩子唯一的一個親人。
他看到老母親站在那裡,慈祥地向他招了招手:
“過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