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失利……
王業灰頭土臉地走開。
在漢塞爾王城的賭局,如果什麼都不說,默認爲賭資是100萬金票。
從小孩兒手裡聽聞,第三輪的規則裡還有一條,就是無論輸贏,不可以重複與同一個人賭。如果輸了,你可以自己去選擇下一個賭博對手,如果贏了,你賭贏的那個人會爲你指定下一個對手。另外,在一場賭博的過程中,三星館主不可以有其他賭博行爲。
王業之前還想過是不是可以鑽空子,用對衝手法來玩個套路:比如說跟一個三星館主打賭,賭他下一次賭博會贏,然後派吳涯去和他賭,這樣無論輸贏,他和吳涯肯定會有一邊獲勝。
“控制動物的能力?還有識破幻覺……”吳涯一邊盤算着一邊走在大街上。
“現在盤算已經沒有價值了。”王業在一旁道:“不能重複賭局,這讓我們沒有機會對一個賭局進行深入分析。”
“價值還是有的。”吳涯思考着道:“如果說這座都城裡的三星館主互相都有聯絡,那麼我們遇見過的能力就有可能在以後的賭局中也有可能遇見。”
“話雖如此,但是這城市這麼大,人口沒有上百萬也有數十萬了,住戶應當也有幾萬到十幾萬了吧?我們可能把所有的能力都記下來嗎?”王業道:“且不說能不能,就算能,我們如何確定他們的能力就是我們所認爲的能力呢?要知道這個世界有破法者公會,作弊方式太簡單他們又如何能在這王城常住?我覺得剛纔那一局,就算我們有辦法破掉那條魚的伎倆,他們還會有其他辦法贏得賭局。”
“看來還是得靠小夜了。”吳涯看了看小夜道:“我想就算他們有千種伎倆,時間能力也是無解的。”
“小夜是我們最後的底牌,而這裡的暗網體系讓我很擔心,如果藉助小夜的力量來獲勝,就算贏得了一兩盤,時間能力也會被他們發現,一旦時間能力被針對,我們可就再無勝算,所以小夜的能力在進入半決賽之前還是儘量不要透漏。”王業搖了搖頭道。
“這麼說豈不是無解了?”吳涯鬱悶道。
“也不能這麼早下定論,我們纔剛剛嘗試一局而已,現在放棄未免太早。”王業說着把手指指向那個逗狗的老頭:“小孩兒賭不過,這次試試老頭,這麼大歲數了,沒準老眼昏花。”
說着便往老頭那兒走去。
“……”吳涯。
逗狗的老頭這會兒正坐在巷子口的小板凳上,手裡拿着根小木棍,輕輕丟出去,然後讓狗狗撿回來,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看到王業他們過來,他也沒有停下。手中的木棍依然“嗖”地一聲脫手而出。
只是這一次,木棍沒能飛太遠。
“啪!”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壯實男人一把接住了木棍。
老人擡起頭,就見那大鬍子身後走出一個笑容可掬的年輕人。
“老先生!”王業抱拳上前一步道:“我等……”
“來參加世界賭局的吧。”老人直接打算了他的話。
王業愣了一下,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王城的外來者很多很多,世界各地的都有,光看裝扮無法看出誰是來幹什麼的。老人直接說出他們的目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剛纔和小男孩兒賭的那局,他們自以爲用邪眼封住了消息,事實上消息早就傳出來了。
“老先生好眼力。”王業看了他一眼道。
“想跟我賭,可以,不過我最近家裡缺狗糧,賭資要求高一點,五百萬一局,如何?”老頭伸手摸着小狗的頭道。
“沒問題。”王業倒是不在乎錢,有複製技能的他永遠不缺金票。
“那就行,你要現在開始嗎?”老頭乾脆利落地問。
王業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聽好內容了,我的賭也很簡單。”老人說着指了指天空:“擡頭,看見天上那些飛來飛去的鳥了嗎?”
衆人擡起頭,能看到一個鳥羣正在天空中變換着隊形。
“看到了。”王業道。
“我們要賭的內容就是,三分鐘以內,我的這隻狗能不能把天上至少一隻鳥叼下來。”老頭一邊說着一邊撫摸着他的狗,那是一隻阿拉斯加,看上去十分溫順。
“你可以先選,能,或者不能,你選完了,我的選項就是另一個。”老人平平淡淡地道:“明白了吧?明白就選吧。”
三分鐘以內,狗叼下來天空的鳥!?
照常人看來這是一個非常扯淡的賭局,鳥飛得那麼高,豈是一隻小狗能輕易叼下來的。可是反過來想,作爲三星館主,如果那隻狗沒有這個能力,他也不會設這個賭。
而且仔細想來,雖說讓王業先選,可事實上根本沒有選擇的空間,他只能賭“不能”。
因爲狗是老頭養的,如果王業賭了“能”,老頭什麼都不用做,等過三分鐘就贏了,以王業現在的能力還沒本事強迫控制一隻狗去叼下來天上飛的鳥。
因此王業的答案十分唯一,至少選了“不能”之後,就算這狗真有什麼飛天的本事,他也可以想辦法外在干預讓它無法成功。
想通這一點,他直接道:
“不能!”
“嗯,那我就押‘能’了。”老頭對這個選擇毫不意外:“既然選定了,我數三二一,然後開始計時,三分鐘後看結果。”
“沒問題。”王業點了點頭。
“三二一,開始計時。”老頭百無聊賴地道,幾乎是一口氣就把七個字一起說了出來。
說完,他就倚坐在他的小凳上,拿起一個蒲扇扇着。
王業他們瞬間把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條狗身上,心理正盤算着那狗若是敢有什麼動作該如何去應對。
重力手環、靈魂權杖、魔女的銀髮,甚至是莫爾斯狙擊槍都紛紛準備好了。
可是自計時開始看了好一會兒,那狗都老老實實地蹲坐在地面上,伸着個舌頭哈着氣,完全沒有要飛上天空的架勢。
它看上去越來越就像只普通的狗,一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阿拉斯加。
“該不會……這局要躺贏?”艾爾在一旁道。
“哪有這種好事。”王業搖了搖頭,可也沒想到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啊……”吳涯卻在這時突然指着天空道:“果然不會有這種好事。”
王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擡頭,就見那天空之上,不知何時竟聚集了數不清的鳥羣,而那些鳥羣正向一個龍捲風一樣向地面飛撲下來,目的地正是他們所在的位置。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