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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忠賢,江河緯地,日月經天,嗚呼忠烈,秉國之剛,英風毅骨,千載芬芳!——原福建巡撫黃承玄。
大魏公清操介守,可質神明,他處不敢知,恐江南無兩!——原浙江巡撫高舉。
魏公忠賢,雖不識文墨,然爲人至孝,忠貞孤介,慷慨自許,嫉惡如仇,故***百計誣擠,必欲死之。——司禮秉筆、提督東廠太監、御賜晉國公李永貞。
甲子偶閱邸報,見叩門案大魏公忠賢憤而打奸賊楊漣,餘猶恨不能追隨左右,使大魏公徒作精衛,不意以下詔獄,撫寧亦以直言奪糈,曰奸亦神矣。——《皇明日報》總編、萬曆四十四年進士、兵科給事中黃尊素。
自古忠臣得禍,未有如公之甚者也。斯時也,公豈不知東林奸賊之必不可滅,聖意之必不可回,直道之必不可容,國事之必不可救,而決然爲此者,亦謂擊之,而勝則社稷之福,不勝則繼之以死,爲朱雲之檻,爲侍中之血,爲博浪沙之椎,皇天后土實鑑臨之。——原江南鎮守中官衙門分守、後遷大同鎮守中官、南亞宣慰太監張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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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時二叔已經去京,此去便是二十餘載,故我與家兄都不知有這個二叔。
那年冬天,父親突與我、家兄言稱有二叔於宮中當差,已多年不見甚是想念,遂讓我前往京師尋找二叔。
父親之命,爲人子者當從之,故我離開家鄉前往京師,發誓一定要找到二叔。這一路,我真是歷經千辛萬苦,險遭小人所害,差點性命不保,後終是在京師積水潭得見二叔。
初見二叔時,二叔正在洗馬,我甚是驚訝,因二叔滿鬢皆白,甚是蒼老,又做的那僕役之事,於我印象中太監形象差之千里。
我萬分難過,想到二叔這二十多年所受的委屈和辛苦,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
二叔卻似乎知我所想,他朝我笑了笑,說道:“良臣你不必難過,我雖二十餘載不曾歸家,但心中卻無時無刻不想念你們。”
我忙問二叔既想念家人,爲何這二十多年卻不曾回鄉探訪的。
二叔長嘆一聲,告訴我他雖在宮中二十餘載,但卻因爲人老實而受同僚欺負,故不得遷升。加之二十多年根本沒有攢下餘錢,因而便無臉面歸鄉。我忙安慰二叔不管他有錢沒錢,有權無權,在侄兒眼中都是至親之人。
我的到來顯然令二叔十分開心,他跟人借了錢買來酒菜與我同吃,後知我因家裡沒錢打算放棄科舉之路,連忙訓斥於我,緊接着便到處跟人籌錢好讓我歸鄉安心科舉。爲此,二叔甚至變賣了他的棉被和僅有的一件棉衣。
我不忍二叔難過,便答應他回鄉參加府試,本意獨自去左安門坐大車回去,可二叔卻執意要送我去乘車。
這一路,二叔堅持揹着我的行李,好讓我能輕鬆一些。到左安門後,又再三囑咐我路上要小心,生怕我路上餓着,又摸出身上僅有的幾枚銅子買了兩塊燒餅讓我拿上。
到地方後,我進車馬行買籌子,二叔便在外頭幫我照看行李。等我買到籌子後,二叔便幫我將行李提上馬車,又幫我用乾草鋪好座位,囑我夜裡要警醒些,千萬不要受涼。
又囑託同車的家鄉人好好照應我,我心裡暗笑二叔的迂,這些家鄉人又不識得我,託他們也是白託。況我這樣大年紀的人,難道還不能照料自己麼?
現在想想,我那時真是太不懂事,全然不知二叔對我的這一番全是至親血脈的關懷。
大車快要出發的時候,二叔突然讓我等一下,然後就跑到車行柵欄外。那裡有許多做買賣的小販,我不知二叔做什麼,只疑惑的看着。沒過一會,二叔回來了,手裡不知怎麼多了幾個蘋果。
他將蘋果塞在我懷中,憨憨的笑了笑,對我說要是到了家,無論如何也要給他來個信。
我答應了,望着二叔一步步離去,慢慢的,不知爲何,我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後來,我才知道,二叔拿來的那幾個蘋果是他跟人家賒來的。我走後,他替人家扛了一馬車的貨物。
近幾年來,我雖已蒙陛下差使爲江南鎮守中官、提督海事太監,家中光景自是比早年要好很多。但二叔卻從不要我照料,常道人有一口飯吃便是老天爺給的福氣,奢求太多並不是好事。
又時不時的叮囑我,皇爺給我差事是對我的信任,要我萬不能辜負皇爺的信重,千萬不能在外面藉着皇爺的名頭作威作福,更不能欺壓百姓。
我深知二叔是爲了我好,所以我在外差事的這幾年,始終堅持爲百姓服務,爲皇爺效勞的理念,事事親爲,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懈怠。更不敢漁肉百姓,與人做事都以公平當先,每日三餐也是簡樸,一飯一菜一湯而矣。
今年,爲了皇爺的海事大業,我來到了臺灣,二叔曾託人寫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尚可,就是腰有些弓,不能太過跑動,不然就會疼的厲害,可能大去之期不遠矣。若我去了,你不要告訴你的父親,以免他傷心。也不要爲我大操大辦,只在安樂堂將我化了,骨灰取出叫人送回老家葬於爺爺奶奶身邊便可。”
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彷彿又看見二叔那有些彎曲,卻依舊在人前挺拔的身影。
唉!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皇明日報》第六期第四版,《二叔》,作者:江南鎮守中官、提督海事太監魏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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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是魏公公對二叔的個人回憶,全篇以白話寫成,文字樸實無華,字裡行間寫的極是平淡。
魏公公要求這篇《二叔》要馬上發回特區,交《皇明日報》儘快刊登。之後,他於左右悲嗆道:“咱之二叔,早年家徒四壁,卻志氣軒如,慨然以近君養親爲己任,爲人處事,更是平易近人,即嬰兒婦媼鹹得自盡其情。
可憐他老人家入宮二十餘載,動輒以愛心施捨可憐人,自個卻身無分文,不名一錢。然即便如此,二叔爲人依舊灑脫,初在御馬監洗馬,工作兢兢業業,上官常誇之。後於東宮燒竈,每日聞雞起火,大小鹹贊。如此精忠亮節,浩氣剛風,苟利社稷之人,焉能入那大牢,叫那刀筆小吏所辱!”
魏公公悲憤莫名,媽啦個壁的,皇爺身邊有小人,他老人家必須要清君側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