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只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毛易亙又輕易撕裂了一隻陰魂,但我卻沒有心思去爲他喝彩了,因爲鬼煞已經向我撲來!
“你大爺的毛易亙!救我!”
我翻過一邊翻身躲到了牀後,一邊對毛易亙大叫道,但鬼煞不愧是連毛易亙都爲之忌憚的存在,我纔剛到了牀後,它就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回過頭來看到的,赫然就是它那張慘白異常的臉!
而它的臉,依舊掛着冷笑!就在離我的臉不到三公分的距離之外!就這一下,差點沒把我嚇得像小護士一樣失禁了。
“我去你大爺的!”
我忍住想吐又想哭的衝動,隨手抄起了牀邊櫃子上的一個鐵架,想也不想,就往鬼煞的臉上掄了過去!
但下一秒,不,是下零點一秒,我就後悔了,我拿的那個鐵架只是一個用來掛吊瓶的鐵架,雖然是用鐵做的,但只是薄鐵圓管,空心的!
結果可想而知,我用那空心的圓鐵管架掄了過去,一聲輕響後,鐵管華麗地彎成了90度,而我,也被華麗地提了起來。
媽的,又是這一招!
這是我被掐住脖子提起來後的第一個念頭,而第二個念頭就是反擊!
但當我狠狠一腳踢到這鬼煞的身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強!踢到它的身上就像踢在鋼板上面一模一樣!
可想而知,我的右腳光榮地悲劇了,“咯!~”的數聲脆響響起,我的右腳頓時骨折!而且,聽那聲音,就知道,骨折的地方不只一處。
右腳傳來鑽心的痛楚,但最無奈的,是被掐住脖子的我連痛呼出來都沒辦法做到!
不過我很快就感到那疼感變小了,因爲鬼煞那如同巨鉗一樣的大手緊緊地捏住我的脖子,我開始感覺到麻木,一陣疲意襲來,我的眼睛不自覺地閉了起來。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我才強撐着睜開了眼睛。
“對不起,你沒機會投胎了!”
毛易亙的聲音像是天使的呢喃一樣,將我從死亡的邊沿救了出來,只見他閃身到鬼煞的身後,右手五指合攏併成手刀狀,猛地往鬼煞的後腦勺一刺!
手刀像是真的利刃一樣,末入了鬼煞的腦袋瓜子,直接穿透到了前面來,貫穿了它的鬼門!
那並不鋒利的指甲閃着寒芒,還差一點點就頂到我的鼻尖,我只感覺鬼煞的力量一鬆,我就跌到在地上,而鬼煞的屍體也一軟,無力地癱倒在地。
“它。。。死了?”我心有餘悸地看着地上的鬼煞,向毛易亙問道。
“都收拾了。”
毛易亙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然後笑了笑:“怎麼,你不捨得它啊?”
接着,他的左手一鬆,那牌黑色的令牌跌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看得出來,爲了對付這幾隻傢伙,他也累得夠嗆的。
我也是咧開嘴笑了笑,想要站起來,但才輕輕一動,右腳就再次傳來鑽心的痛!
“先忍着點,等下我用陰氣替你續骨,但現在不行,我沒力氣了。”毛易亙扶我到牀上坐下,又拍了拍牀下,對小護士道:“出來吧。”
但牀下卻久久沒有反應。。。
我與毛易亙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絲不好的預感:“不會出事了吧?”
毛易亙連忙撐起身體,往牀下一看,然後將小護士拖了出來,伸手在小護士的脖子處摸了一下,就對我說:“沒事,應該是嚇暈了過去而已。”
“哦,那就好。”我心下一鬆,笑着說。
但毛易亙卻是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看着依舊昏迷的小護士。我這纔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毛易亙的陰司身份是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但這小護士已經知道了。
看他的表情,顯然是在想這件事怎麼處理,我連忙問道:“喂,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你想哪去了!?”毛易亙沒好氣地對我說:“我要殺人滅口,還要那麼辛苦地救她啊?”
我訕訕一笑,說:“那也是,不過你那表情。。。”
“我表情怎麼了?這事情不能讓她記住。”毛易亙凝重地對我說道。
“那怎麼辦?”我掃了這個嫵媚的小護士一眼,然後對毛易亙說:“要不,我們在她後腦勺重重地敲一下,讓她失憶?”
“能行麼?”毛易亙露出若有所思地神色:“我還真沒試過這個辦法。”
我愣了一下,這傢伙竟然聽不出來我是在開玩笑?於是我就繼續說道:“能啊,電影不都是那麼演的嗎?不過力度要好講究,要是像你剛剛給那隻鬼煞那麼大力地來一下,那你就只能給她超度了。”
“電影?”
毛易亙頓時來了興趣:“我經常聽說電影這個詞,話說,電影到底是什麼東西?裡面怎麼說的?我沒學過,要不你來敲?”
“你竟然不知道什麼是電影?”我用像是看着外星人的目光看着他,這年代,竟然還有人不知道電影是什麼?
不過轉頭一想,也就釋然了,這傢伙幾十年前就死了,那時候電影還沒有傳到中國呢,就算國內有,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街知巷聞,而他作爲一個道士,不知道也不出奇。
而在他成爲陰司之後,雖然也在陽間行走,但畢竟是地府的陰司,給閻羅王打工的他,難道還有機會去泡泡美女看看電影?所以他不知道什麼是電影也是正常的事。
於是,我就一臉高深地對他說:“電影是一種是由活動照相術和幻燈放映術結合發展起來的一種連續的視頻畫面,是一門視覺和聽覺的現代藝術,也是一門可以容納悲喜劇與文學戲劇、攝影、繪畫、音樂、舞蹈、文字、雕塑、建築等多種藝術的現代科技與藝術的綜合體。。。這樣說你明白嗎?”
毛易亙愣了幾秒,然後沉吟道:“有點複雜。。。”
“以你的天資,可能會比較難理解,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解釋吧。”
我老臉一紅,搪塞道,接着又問他:“你剛剛說沒試過這個辦法,那就是說你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嘍?那你以前是怎麼做的?”
“哦,這個簡單,比那個什麼活動綜合體給簡單多了,我給她弄點符水,讓她迷糊地過幾天,幾天之後她清醒過來就會以爲這是一場夢了。”毛易亙說道。
“啊?這麼簡單?”
的確有夠簡單的,雖然那什麼夢魂符對於我就像電影對於毛易亙一樣,是一個未解之類,但是聽起來,感覺就像是忘情水一樣,一覺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當作是一個迷糊的夢。
於是,我裝作很懂的樣子,對毛易亙說:“那你還等什麼?給她弄點符水就好了。”
但我心裡卻默默想道:當作是做夢?唉,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佔佔便宜多好!?這次虧大了!
毛易亙聽了我的話,搖了搖頭,說:“你以爲我不想啊?可問題是我今天沒帶魂夢符,而且,我現在的狀態,沒辦法畫新的符。。。”
“那怎麼辦?你什麼時候才能畫?”我一臉鄙視地看着毛易亙。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倒不用太久,但前提是,這段時間她不醒過來,而且,一旦我給她畫了符,就不能幫你續骨了,你至少要等到明天晚上,因爲白天我是不能使用陰氣的。”
“啊?”毛易亙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感覺右腿特疼。
“除非。。。”毛易亙頓了頓,將目光投在我的身上,看得我一陣頭皮發麻。
我總感覺他的眼神有點不懷好意,連忙像那些將要被侵犯的小姑娘一樣,雙手護住身體,問道:“除非什麼?你想幹嘛?”
“嘿嘿。。。”毛易亙笑道:“除非讓你來畫這魂夢符啊。”
原來只是讓我畫符,嚇了我一跳!不過這什麼夢魂符我聽都沒聽過,怎麼畫?有本事你毛易亙給我拍一部電影出來啊!
當然,我只是那樣想,沒敢那樣說,不然要是得罪了這傢伙,他不幫我續骨那我豈不是又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醫院鬼事多,我可不想在這裡跟這麼多鬼玩,再說了,我的兄弟還等着我去救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想起爺爺臨離開之前給我說的話,但是宋春明現在的情況我一點都不清楚,這讓我不免有點擔心,於是我就對毛易亙說:“這個什麼夢魂符怎麼個畫法?”
“是魂夢符!”
毛易亙底氣十足地教訓我,沒辦法,在這領域中,我只是小白,而剛剛纔對付完一隻鬼煞的他完勝我九九八十一條街。
我不禁在想,是哪個混蛋發明了“電影”這個詞?爲什麼偏偏要叫“電影”?叫複雜一點不行?叫一個能讓毛易亙說錯的詞,看他還能不能這麼牛氣沖天!
不過毛易亙這傢伙看似像個粗人,但實際上卻很有耐心,在花費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之後,他終於讓我搞清楚了,魂夢符是什麼東東。
接着,他又從那像百寶袋一樣的黑袍裡拿出幾樣東西,遞了給我。
一支黑漆漆的毛筆,一張黑長約二十公分,寬約五公分的黑紙,還有一盒裝在盒子裡像是人血一樣的東西。
我精神抖擻地接了過來,開始勾畫人生第一道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