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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在五年前,這座商業中心開發,第一天就在挖地下基礎的時候出了二十幾具棺材,那個時候,承建商的一間建築公司,那老闆雖然害怕,也沒有撤場的打算。
然而,剛過了一天,工地就發生了意外,午飯期間,有一個工人掉進地基的坑裡,頭被鋼筋穿了過去,當場身亡。更離奇的是,此後每一天,工地都會因爲各種意外死上一個人,死了八個工人之後,那公司實在頂不住,選擇了違約。
自那一天起而其它的本地建築公司雖然都想賺錢,但卻沒有一間公司願意投這個工地。
後來,開發商直接找到了馬華風的姑姑馬小丹所在的公司,那間公司在北方,並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也就接下了這個工程。
馬小丹是那公司的工程師,由於馬華風他們一家在這裡,於是馬小丹便主動請纓,申請來到廣州市,做這個項目的項目經理。
但是,馬華風一家雖然是外地人,但是畢竟家大業大,有錢人對內幕總會比普通人瞭解的,所以當馬華風的父母聽說這事之後,極力反對,讓她辭退這項目經理的一職,馬小丹不好逆家人的意,爭取了幾次無效之後,終於還是選擇了辭職。
可誰知道,就在馬小丹決定辭職的當天,工地出了事,而新的項目經理還沒上任,只能由她回到工地現場處理突發的事件。
結果,就在那天晚上,連同馬小丹在內,工地裡十三個加班的人,全都在一夜之間墜樓身亡!
這件事在五年前曾傳得沸沸揚揚的,匯泰廣場還沒峻工就名動一聲,只可惜被是惡名,這廣場直接就被叫成了“匯泰屍場”。
但是,後來相關的傳聞被有關部門壓下了,所以也僅限於本地人才知道。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開發商投入了那麼多錢,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另外,一個城市的發展也是不可逆轉的,不會因爲一兩件意外而停止,在各方面的活動下,開發商申請來了軍方的建築隊,在他們的幫助下,這匯泰廣場終於還是順利竣工了。( 800)
但是,邪門的事情卻並沒有因此停止。
每隔一年,這裡必然會死一個人,而且都會是在每年的同一天,直到兩年前,經過京城一個高人的指點,在一層全部改賣“特殊用品”,這個事情才告一段落,至此再沒有死過人。
這些故事外地人大多不知道,但是“老廣州”基本上沒有誰是不瞭解的,這曾一度影響這廣場的生意,後來開發商想了個法子,利用謠言將這些故事引到另外一個區的某個廣場的身上,以致於那個處於“地王地段”的大廣場生意一落千丈,而這個所有謠言真正的源頭卻因爲轉移了大衆的視線,再加上這城市外來人口越來越多,而慢慢地好了起來。。。
華子好像很平淡地敘述着一個故事,但聽故事的我,卻莫名感到背後發涼。
想了想之後,我給李志成拔了個電話,無法接通,於是我又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問他知不知道這廣場的事,但卻沒有收到回覆。
看着華子那不動聲色的臉,我不知道他的心裡埋藏着什麼樣的情緒,但我知道,這事無論放誰身上,也不會好過。
狠狠地將不知道第幾支菸的菸蒂扔在地上,然後用力地將它踩滅,我擡頭對華子說:“都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們回去喝酒,今晚不醉無歸!”
“好!”
華子輕輕笑着應了一句,然後搭着我的肩膀回到了我們的包廂,包廂裡很熱鬧,一個叫葉春燕的女同學在唱歌,看她那一身品牌,應該是個富二代。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孩自小愛好多,還是她很有這方面的天份,她的歌聲的確很好聽,不是我剛來的時候那些魔音可比。她一邊唱歌,一邊像明星一樣跟同學們打着招呼,毫無意外的,我看到一羣豬哥在一邊大獻殷勤,更加毫無意外的,我看到其它女生那種想殺人的眼神,就像一隻只高傲,但偏偏被搶光了風頭的孔雀。
我搖了搖頭,心裡暗暗鄙視那些豬哥和那些恐龍,絲毫沒有去想,如果不是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可能我也成爲那些豬哥中的一員了。
跟華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到了趴在沙發上的週一文,這廝的臉紅得像關公一樣,原本戴着的眼鏡早不知道哪去了,趴在沙發上還流着口水。
“不是很能喝嗎?怎麼喝成這樣了?難道這裡的酒都被他一個人給幹了?”
我看着一幅“我喝多了”的模樣的週一文,有點納悶地想着,於是便問他旁邊的那同學,那廝到底喝了多少。
那同學聽了我的話,有點不屑地說:“別提了,那傢伙還說自己千杯不醉,結果第二杯還沒喝完,就不省人事了!”
。。。。。。
聽了這話,我也有點恨鐵不成鋼地鄙視了一翻週一文,但還是拿來了一個沙發抱枕,然後把週一文的身體翻過來,枕上抱枕上面。
有些人覺得趴着睡會比較舒服,但是趴着睡會更容易遇到“鬼壓牀”,這一點我可是有切身體會的,別的不敢說,這經驗我可是無人能及,自小打起,“鬼壓牀”對於我,就像是例假對於女性,每個月都有一次,只是我不會一次就持續一個星期而已。
做完這些,我有點無聊地起開了兩瓶啤酒,跟一旁邊的華子對喝了起來,這個時候,那“葉大明星”卻突然走到了我跟華子的中間,對我們說:“你們兩個怎麼不唱歌啊,來ktv不唱歌,來這裡幹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葉春燕的神色間永遠帶着一絲傲慢,我不是很喜歡,但這個時候她主動過來跟我們打招呼,我們也小女孩不理。
“聽你唱就好,我們唱歌不好聽。”
我有點敷衍地說,並不是諷刺她做“麥霸”,而是現在的我,還真沒有多少心思唱歌,想來華子更是如此。
“那可不行,來ktv就必須得唱歌,我給你們去點!”說完,葉春燕提着裙子,自認爲可愛地跑到點歌臺那邊去了。
我跟華子相視一笑,又喝了幾口啤酒,那葉春燕就回來了,一臉純情地看着我們,手中還拿着兩個麥克風。
聽着熟悉的前奏,我眉毛一揚,心裡想:這小娘們,是想給我們示威啊?《天高地厚》?這首歌可不是人人都能唱得起的。
華子也皺了皺眉頭,看來他也算明白了,我們兩個是除了已經醉倒在沙發的那些軟蛋外,唯一沒有給葉春燕獻殷勤的男同胞,對方點這首歌,顯然是想讓我們難下臺。
“來就來!”
我說着,拿起酒瓶跟華子對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就從葉春燕的手中接過了麥克風。
開玩笑,在是拼別的,我可能還會考慮一下,拼唱歌?我之所以進這所大學,就是因爲高中時所有的時間都用去組樂隊了,要不然,憑我這樣的天才,能只考上這種學校?
你累了沒有 可否伸出雙手
想擁抱 怎麼能握着拳頭。。。
伴隨着那熟悉的旋律,我慢慢地開口,卻迎來了無數人驚豔的目光,我不禁有點沾沾自喜,華子也在我的帶動下,唱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音樂還是酒精的作用,很快我便進入了狀態,將心裡那些恐怖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
當我們們拖着已經醉得不似人形的週一文上了電梯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但這時,週一文卻醒來了,迷糊地在自己臉上亂摸着,就好像自己的臉就是一個美女一樣,摸了好久都沒有停手。
突然,這廝驚叫道:“我的眼睛呢?”
“你眼睛不是長你臉上嗎?”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已經有點酒精上頭了,雖然沒到醉的地步,但腦子明顯也有點渾了,一時沒有理解週一文說的不是眼睛,而是眼鏡。
這週一文也夠奇葩的,聽了我的話又在臉上摸了好久,等到電梯已經下到一樓的時候,他又悠悠地說:“好像沒有。”
這時候,我也明白了過來,這廝說的到底是什麼。
當時我們都只是一羣拿着父母生活費的學生,雖然常打着大學生的旗號,肆無忌憚地浪費着一張張的毛爺爺,但是,要配一副好點的眼鏡起碼得好幾百,如果丟了就不找,未免有點浪費了。
於是我便對華子說:“你扶着這傢伙出去吧,我上去給他找找‘眼睛’哈~”
華子看了看其它那些同學,也沒有幾個是清醒的了,就點了點頭:“去吧,小心點。”
“安啦~”
我目送他們走出電梯,又按了四樓的按鍵,上去之前的包廂給週一文找眼鏡,終於,在一張桌子的底下,找到了副眼鏡,正是週一文的那一副。
完成任務的我當然是馬上往回走了,華子他們還在等我呢,於是,我便推開了門往電梯走去。
但是,走着走着,我發現我竟然又迷路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啊?這ktv是誰設計的?像迷宮一樣?”
我很無恥地罵起了這ktv的設計師,但是,話音未落,我又聽到了一陣哭聲,與一開始進來這ktv的哭聲一模一樣!
幾乎是一瞬間,我便感覺我的背後被冷汗給沾溼了,酒醒了一半。ktv這個時間已經停業了,沒有再放什麼音樂,就算放,也不會這樣突然想起的,這種情況,讓我第一時間想起了一個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