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將軍姍姍來遲,或許領導都好這口?
等大家來齊了,最後過來壓場子。
這位將軍持着一把大關刀,威武雄壯,凜然莫犯,每走一步,腳下都有塵土踏開,上來對着衆人掃視一圈,一擼虯鬚,端起架子,有關二爺的氣象。
“展旗!”
不多說,大手一揮,示意身後的十多位家將開始出兵前的禮儀。
結果今兒風和日麗,沒風……
那旗子死焉抖氣的耷拉着,不給面子,讓所有人尷尬得要死,張武險些笑出來。
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景,威武將軍毫不變色,一手持關刀,一手再一揮,平地起了旋風,出音爆,和使神通似的,吹得旗子嘩啦啦作響,烈烈飛揚,讓人深刻懷疑,勁風會把那旗子吹扯斷。
“拋刀!”
將自己的關刀往空中一拋,陽光照在鋒利的刀刃上如此耀眼,刀面流轉金輝,氣象不凡。
結果落在地上,竟直接砸出大坑,可見兵器之重,陷在裡面不往出彈……
背面朝上。
這回所有人都無語了。
威武將軍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金靴往地上一摳,關刀憑空彈起,翻轉十八圈,依舊落在那個坑中,正面朝上,人爲逆天。
可見這位將軍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天不順我,我自己擼順溜了!
最後的祭祀,早有家將把祭品端來,講了一番祭文,旁邊有樂隊助威。
這位將軍不按常理出牌,捨不得滴自己的血,示意一位家將代替他,往兵器上滴血。
結果那血液和水兒似的,粘不住兵器,滴了就流下來,這是聚泵成鉛的高手,血液練成鉛泵狀,和水銀一樣,掛不住東西。
看的衆人嘴角抽搐,你們一家子都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嘛!
諸人無語,可張武卻眉頭皺起,他是相信天意的,不管逗樂也好,故意調侃也罷,結果不好,這已能說明一些問題,此行不會順利。
最後還有誓師大會,裝模作樣搞了一番演講,有氣無力的宣誓,大軍開拔!
幾輛大型運輸機停在軍用跑道上,張武鬼點子多,死皮賴臉和聶九宮坐一塊兒,換來姑娘嫌棄的眼神。
“去了以後離我近些,此行不會簡單”張武叮囑。
“想泡我就直說,找那麼多借口乾嘛?”
“我沒有開玩笑,你應該明白,我能夠洞察冥冥之中的東西,你還沒到我家,我就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來,俞萬象三天後死,我也知道!”
“俞萬象的死,我和父親講了,他說是泄漏天機的報應,我看你也快步他後塵了。”
張武悚然,回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怎麼又管不住自己,開始預知後事了,這手能耐真邪門,比吸大麻還讓人上癮。
二人正交談着,張武和聶九宮同時頭皮乍起,不見不聞發作,頓覺不秒。
他們的落腳地在歸州,那裡的停機場已被人提前安裝了炸彈,只要在那兒下飛機,全都要屍骨無存。
“根據上級指令,我們將改變航程,更換落腳地點,祝大家出征順利”機長播報,明顯威武將軍也在駕駛艙。
這還沒到地方,鬥法就已開始,胎藏宗不好惹。
張武卻福至心靈,有明悟,向聶九宮請教:“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符咒,可以屏蔽不見不聞之知覺?”
“有這種東西,將成神靈的人物才能製作,可以改變人體磁場,一般的日月合壁高手也有此能耐,與道合真,精神融入空氣中,氣住脈停,可以屏蔽不見不聞!”
“胎藏宗有日月合壁的高手麼?”
“有一位活佛,聽說是什麼轉世靈童,號稱觀音菩薩的化身,傳得很玄,暗中卻蠅營狗苟。”
“如果他來刺殺我們,我們能有感知麼?”
“你說什麼?”聶九宮有些毛骨悚然。
“我們明目張膽去攻打他,他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一旦我們降臨下去大軍壓境,這麼多仙人和丹勁高手,推平幾十州不成問題,哪有他反抗的餘地,唯有先下手爲強。”
張武思考片刻,接着分析:“不管我們怎麼變換方位,目標依舊太大,逃不出人家的感應,一會兒咱們直接跳機,把降落傘背好!”
他剛說完,機長也開始播報:“根據上級指令,請諸位背好降落傘,提前跳機,各仙人整理好自己的隊伍,後續如何,再行通知。”
聶九宮呆呆看着張武,這丫神了!
而張武則苦笑,看來聰明人不只自己一個,能當將軍的人果然不簡單。
諸人正準備跳傘,張武又開始發神經,堵住機艙門,心覺不妙。
“等會再跳!”
可話還沒說完,就見其他運輸機中的人魚貫而下,一排排跳出。
人在空中無處借力,唯有垂直降落,等他們落到地上,遠處響起巨大轟鳴聲。
那裡有傳說中的佛門法陣,能夠隔絕人體感知,陣中有大炮調轉炮口,不要命的轟擊,別說仙人,就算日月合壁的大高手,被炮彈炸到也要屍骨無存。
鐵樹開花,毀天滅地,叢林像割麥子般倒下,彈片亂飛,硝煙瀰漫,在現代武器面前人力如此渺小。
這些人可不是大白菜,各個都是盟主級別的人物,秋風掃落葉般墜亡,屍骨無存,損失慘重,場面如此駭人。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躲過轟擊的,唯有張武這架飛機和威武將軍所在的飛機,跳下去的仙人有十位,即使他們能在空中借力,但落下去之後不成建制,光胎藏宗那位日月合壁的高手就能屠殺他們。
慘慘慘!
這種狀況想救下面的人,威武將軍也跳了下去,唯有他才能把胎藏宗的高手擋住,其餘人能不能活,就要各憑本事了。
運輸機再次升空,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飛機裡的衆人極其悲壯壓抑。
“我們怎麼辦,就這麼回去?”聶九宮顯得有些瘋癲,一腔熱血起來,人受了戰場的刺激,即使是死,也想跳下去殺敵。
“我下去,你們回帝都!”
“你一個人去送死?”
“我去刺殺賊首,得禪病也有許久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有預感,我的機緣就在這裡!”張武眼神迷濛如月,起了神秘感應。
不顧聶九宮的阻攔,跳下去迎接戰火的洗禮。